第47章 章
第 47 章
鄭家小少爺失蹤已超過3小時, 家裏都急瘋了。
鄭安森是在去練習馬術的路上,忽然叫停了司機,不等随身管家的勸阻, 突然跑下了車的。
管家和司機追下去時, 鄭安森已經沒影了,唯一的好消息是, 車上的靈缇犬一塊追了上去。
靈缇犬聰明又有靈性, 有它跟着能稍微安心一點。
但3小時後,鄭家大量保镖出動排查, 發現小少爺進了重慶大廈,且這失蹤的幾個小時裏,一直沒出來過。
重慶大廈什麽地方!
鄭家顧不上小少爺獨自跑進去做什麽,趕緊聯系警察署報案去找人。
與此同時,重慶大廈19樓, 靈缇犬的咬合力驚人, 它死死咬住高個男人的小腿,沒有松口。高個男人吃痛放開了鄭安森, 用強壯的手肘力道直接擊打靈缇犬,一下下打在了它脆弱的耳部。靈缇犬耳部很快滲出血來,它牙關不自覺地松開了一點, 意識到小主人還很危險, 又狠狠咬住了。
他悶哼一聲, 更加用力用手肘一下又一下打在靈缇犬的腦袋上。
“安迪——”鄭安森原本跑了幾步,因不放心回頭看見這一畫面, 又跑回來, 舉起拳頭打向壞人。
“放開我的狗!”
力量對比實在懸殊,鄭安森被這人直接提起一把掼到了牆上, 跌坐在地上。
高個男人扶了把強,提起完好的腳,一腳踹在咬住它的靈缇犬腹部上,将這狗給踹出去老遠的距離。
靈缇犬倒在地上,只剩下出氣的勁了。
高個男人解決了狗,但踹狗的同時,自己小腿上也被咬下來了一大塊皮肉。
他“嘶嘶”地吸氣叫着,轉身去看同伴的情況,“竹竿?你搞什麽啊!一小女孩你都抓不住?”
竹竿被一只鵝打地縮成一團,臉上,手臂上,只要露出的皮膚都是一塊一塊的啄痕。那小女孩和大鵝早跑地沒影了!
“李強、強哥,不是我……那頭鵝實在戰鬥力太強啊!”瘦弱的竹竿急速喘着氣,那頭鵝起飛撞上來的時候,他真覺得是個大噸位的航母撞上來了!
“你看我這臉上。”竹竿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自己腫起來的臉,抽痛着嚷嚷:“媽的,那鵝啄起來真痛啊!”
“沒用的東西。”李強指指竹竿,讓他站起來幫忙,把牆角暈過去的鄭安森放進空桶裏。
“我腿上被狗咬太厲害了,先推他進去,我上點藥再走。”李強說。
賭場往前走十來米,就是一家小旅館,他倆在這長期有一間包房住。推着一個顯眼大桶進去的時候,前臺的人連頭都沒擡,自顧自地玩着游戲機。
他們連桶帶人推進房間,李強拿出治傷的止血藥粉,胡亂地塗在腿上。
趁這個時候,竹竿開始翻鄭安森的随身口袋,并将他身上領帶夾、袖扣什麽的值錢東西都拿了下來。
“強哥,我們現在怎麽辦啊。人是抓住了,但他身上也就這點東西值錢啊。”竹竿問。
李強氣地把傷藥罐子砸向竹竿,罵他:“什麽都不知道,你跟着起什麽哄,啊?”
“搞半天,連我們綁的是誰都不知道,你說說你,有什麽用?什麽都是我幹!”李強眼珠子快要瞪出來,等竹竿連聲讨饒了,才無語說道:“鄭秉才知道嗎?港市跑船發家出來的,當年在這裏也混過不少日子的,你看看別人,現在是全港市有名有姓的企業家了。”
“鄭家做航運發財的,有錢了開始搞教育,給自己套教書育人的好美德,辦的學校死貴,一年學費能讓我們這種人吃香喝辣十年不止了。”
竹竿眼睛發亮地說:“這細蚊仔,和鄭秉才有關系啊!看他這年紀,是鄭秉才孫子?”
李強篤定點頭:“鄭秉才兒孫不少,這個是正房老婆那邊的,親孫子!”
鄭秉才風流多情,除了正房生的一兒兩女,外頭的女朋友和沒名分的子女數量,光兒子都快有十個了,所以鄭家争權財争得挺厲害。正房也很會擺大房的普,每次鄭秉才有什麽重要活動,都會讓子女出來作陪,強哥聽他那個死貴老豆吹牛講過不少次,當年鄭秉才還在重慶大廈裏混時,和人家稱兄道弟的事。
雖然老豆早就死翹翹了,但李強因此對鄭家的新聞總是多看一眼,對鄭家家庭成員的長相,還是比較清楚的。
竹竿忍不住歡呼一聲:“強哥,那咱們發達了啊!鄭秉才的親孫子,這咱們要多少錢好啊?!”
“八字還沒一撇呢,別急着開香槟!”李強說着撩開窗簾往下看,本來只是習慣性地觀察下,一看差點吓出一身汗,他忍着腿痛翻出一個望遠鏡,再仔細看了下樓下。
“麻煩了,樓下來了好多條子!”李強皺眉道。
*
“呼呼——”宜元剛才只顧着悶頭跑,停下來的時候,都已經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了。
她一停下來,後面跟着的大鵝也拍拍翅膀停好。宜元跑的氣喘籲籲的,這點運動量對大鵝來說,簡直小意思。
“呼——”宜元小胸膛起伏着,緩下來了第一時間拍拍大鵝的腦袋誇它。
“小呆,你、你厲害,牛!”
剛才要不是大鵝在,宜元肯定也被那兩個壞人一起抓走了。
“鄭、鄭安森不會有事吧……”宜元想起K剛剛說的話來,鄭安森斷了一條腿,會變成跛子……
雖然這個人挺讨厭的,第一見面的時候還故意說宜元沒家教,但宜元還是覺得有點不忍心。
“鄭、鄭安森還想請宜元吃咖、咖喱餅呢。”宜元對着大鵝絮絮念,她說完這個,又想起剛才要進三姐在的那家店時,鄭安森還試圖先去進,讓自己站在他背後,還說有什麽事,讓宜元先跑來着。
“啊啊啊——”宜元焦急地原地跺腳,自己這樣跑走了,是不是太不講義氣啦。
“腫、腫麽辦呢?小呆想、想辦法呀。”
宜元有些無措地抓着大鵝的脖子搖了搖,但是小呆只是個連話也不說的鵝呀,它能有什麽辦法呢。
“完蛋了呀,三、三姐沒找到,鄭安森也遇到危險了。”哭包宜元吸吸鼻子,很努力才沒有哭。
“嘎、嘎、嘎——”大鵝突然仰着頭嚎叫了好幾聲。
「誰說我不會說話吶。」
宜元:「?」
K:「?」
宜元放下抱着大鵝脖子的手,站直身體離它遠了一步。
「呃……kai、kai,剛才是你、你在講話嗎?」宜元有些不确定地在腦海中跟K确認,但她也知道肯定不是,K的聲線就是機械電子音的,說話幾乎沒有起伏。
剛才突然說話的“東西”?是一個清脆的少年音,還帶着一點撒嬌的憨味。
「不是。」K冷靜說道,「已快速掃描,本系統沒有被入侵的痕跡。」
「是我呀,是我在講話呀。嘎嘎——」
“啵、啵。”宜元有點懵懵的,不由自主地吹了幾個泡泡。
大鵝長得很快,伸長了脖子後比宜元還要高一點,所以宜元要仰着頭,才能看到大鵝的頭頂。果然,數字已經滿分了,透明的泡泡不斷出現,在它頭頂盤旋着炸開,又重新出現。
大鵝低下頭來,張着嘴巴又歡快地“嘎嘎”叫了兩聲。
宜元現在,完全能聽懂它每一次叫聲是什麽意思了!太神奇了,好不可思議!
「小、小呆?你、你覺醒了?」宜元不可思議地盯着大鵝的綠豆眼看。
“你昨天晚上吃的是什麽最讨厭的食物是什麽?早上在三姐房間拉屎了嗎?”宜元連着三問,想再确認下到底是不是大鵝在說話。
大鵝拍着翅膀,發出一長串的叫聲:“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昨天晚上吃了米粉店剩下來的生菜根。沒有讨厭的食物。拉了!故意的!」
“我靠,小鬼你在這啊!吓死我了!”康淩雲的聲音忽然從背後冒出來,一把抓住了宜元後衣領将她提了上去。
康淩雲提着她來回翻面地檢查了一下,終于放下心來。剛才在走廊裏撿到兩半個發夾,又有好幾根鵝毛,附件還有一些新鮮的血跡,康淩雲真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這小東西出什麽事了。
“這死鵝,在“嘎”什麽啊,吵死了,閉嘴。”康淩雲單手将宜元夾在胳膊下,另一手指着大鵝。
宜元終于見到一個親人了,快感動哭了。“三、三姐?嗚嗚三姐——”
“你也閉嘴。”
“哦……”宜元扭動了下身子,“三、三姐,你剛聽懂小呆講話了嗎?”
康淩雲巧了一眼傻乎乎的大鵝,反問宜元:“你說的是它被掐着脖子一樣的‘嘎’叫,是講話?”
宜元:!
三姐聽不懂大鵝說什麽,不然大鵝說它早上在三姐房間裏拉屎是故意的時候,三姐早就要暴起走大鵝了。
原來只有宜元能聽懂大鵝講的話啊!不對,還有K也能聽懂!
「再次檢測完畢,沒有發現外界物質入侵本系統的痕跡。」K分析道,「應該是因為我與你的交流,是直接連接你大腦意識,但這只額覺醒後,也是聯通了你的大腦意識,所以我們三個現在能同頻交流。」
K講解完,大鵝緊接着元氣滿滿地“嘎嘎”叫了兩聲。
大鵝:「沒聽懂。」
宜元感動壞了,太好啦,以後K講高深的話,不止宜元一個聽不懂,還有一個更笨的,來分擔宜元壓力了!
“走了。”康淩雲夾着宜元,對大鵝勾了下手,“先回家,等會再收拾你倆。”
宜元急了:“等、等,三姐!宜、宜元有個讨厭的朋友?也不是朋友啦,他被綁架了,得、得先救、救他……”
康淩雲:“??”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