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九尾之夜
第13章 九尾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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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卡卡西将因陀羅當做是宇智波的人，實在是他太有宇智波式的風格了。無論是過于秀麗幾乎稱得上雌雄莫辯的外表，還是那只唯一睜着的猩紅色眼眸。雖然花紋跟普通寫輪眼太一樣，但跟四戰戰場上十尾的輪回寫輪眼一模一樣。
倒不是說宇智波一族個個長得好，而是基本上闖出了名頭頗具天賦的宇智波長得都不差。能逆轉時間的宇智波，長着這麽一張臉，似乎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卡卡西不自覺歪了樓。
好在，遠處陡然爆發出來的查克拉喚回了他的注意力。
橘紅色的查克拉，危險而邪惡的氣息，那是……九尾！
上過四戰戰場，看過九只尾獸被各種暴打，查克拉爆發又爆發，還直面過十尾的威脅，卡卡西雖然本能地戒備着這股查克拉，但他已經不像是當年的自己，為這股力量心悸得幾乎動彈不得。
糟了，是九尾襲村！
水門老師，師母，還有……舍棄了自己過往所有，放出九尾毀滅木葉的帶土。
他得去阻止帶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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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完呢，卡卡西。”
陌生的宇智波少年忽然開口。
卡卡西竭力鎮定地看向因陀羅：“先阻止……”
卡卡西的話還沒有說完，漸漸從水面浮現的身影就讓他原本想要說的話卡了殼，千言萬語，最終只化作一聲讷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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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
卡卡西此刻暴露在外的三勾玉寫輪眼死死盯着眼前的雙眸微阖的女孩。
臉上貼着紫色油彩的褐發少女阖着眼，她的胸口沒有起伏，只有一個被雷切捅出來的空洞，血淋淋的缺口如同宿命的一場輪回。當初他在琳心口上留下的，後來他在帶土心口上留下來的。
他想要保護他的同伴。
可是，呵，他能保護得了誰？
一個垃圾廢物，能夠保護得了誰！
卡卡西的目光沉寂下來。
在帶土面前，他的作用遠遠不及一個活生生的琳。
卡卡西有些出神地看着心口空洞漸漸彌合起來并恢複起伏的野原琳，慢慢地笑了起來。
這就是他願意付出一切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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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須臾之間，野原琳的身體就恢複了生機。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在看到卡卡西的時候，她的身體明顯一震，喃喃着道：“卡卡西……”
卡卡西那只猩紅的寫輪眼直接看過去。
野原琳的話戛然而止，她睜着無神的褐色雙眸，呆立在原地。
因陀羅彎了彎唇角，他知道，這是卡卡西給他的誠意。那麽，他也不吝給卡卡西更多的誠意。
因陀羅咬破手指，拉過野原琳的手，在她的手心上畫上一個符號，并在其中注入瞳力。
卡卡西沉默地看着這一切，似乎無動于衷，但因陀羅并沒有忽視那一瞬間僵直的身體。他想了想，主動解釋道：“我向你保證，今晚不會有人死去。”
卡卡西微微瞪大了眼睛，片刻之後，他的眼眸徐徐彎起，輕聲道：“謝謝。”
他仰頭看着今晚的月亮，長長地舒了口氣。
還有最後一件事。
卡卡西擡手，指腹輕輕搭在寫輪眼的眼睑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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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會這樣……”神威空間裏，先以剛出生的漩渦鳴人作為要挾，強行将九尾拖出人柱力的身體，再以通靈之術将被他所控制着的九尾妖狐扔進村子裏。
爆破聲，慘叫聲，不絕于耳。
強如宇智波斑千手柱間這樣的強者能夠将尾獸吊打，但這忍界之中又有幾個宇智波斑千手柱間。便是如今號稱五大國第一忍村的木葉，将這裏的所謂影級強者拎出來，沒有特殊的封印術也奈何不得被萬花筒寫輪眼控制着的最強尾獸。
看着九尾在木葉中肆意破壞屠戮，無數忍者前仆後繼地去送死，宇智波帶土應該高興的，這正是他今晚興之所至的目的之一，削弱木葉的實力。
可是，生挨了一下螺旋丸，見事不可為也并不急着對木葉趕盡殺絕，宇智波帶土直接回到了他萬花筒自帶的神威空間裏。他站在空間之中，冷冷看着披上了火影禦神袍的老師以飛雷神之術将在村子裏肆虐的九尾移到了村外。
他已經能夠預見老師和師母的結局了。
必然會用生命來封印九尾的火影和失去了九尾後即将死亡的前任九尾人柱力。
難過嗎？
其實有一點。
後悔嗎？
……不，他不後悔。
這個世界是虛假的，他會創造一個真正美好的世界，那個世界會有卡卡西，有琳，也有老師和師母。
他用力地攥着手指，強迫自己看着他們的終局。
今日之後，他再無退路。
可是，這些記憶是怎麽一回事？
在宇智波帶土退入神威空間裏後，大段大段陌生的記憶湧入他的腦海中。若不是他曾經接手過宇智波斑龐大的記憶，承受過那種腦袋仿佛要被擠爆了的痛苦，此刻的他早就昏了過去。
宇智波帶土半跪在地上，發出痛苦的悶哼聲。
看到了——
為了阻止九尾傷害漩渦鳴人而被九尾利爪貫穿了身體的水門老師和師母。
在一日日的痛苦自責中最終變成沒用廢物的卡卡西。
看到了——
第四次忍界大戰的序幕被他掀開，當他臉上的面具被砸碎的時候，已經淪為廢物的卡卡西望過來時那震驚又不敢置信的眼神。
他以為自己對宇智波斑交給他的月之眼計劃足夠堅定，可當他踩在已經吞噬了七只尾獸的十尾身上，連宇智波斑都不得不暫時聽從于他的意志時，他卻沒有急着開啓他的計劃。
他望向忍者聯軍的方向。
不過是烏合之衆。
只不過，那群烏合之衆中有幾個他有點在意的人而已。
卡卡西是一個。
他知道如何讓卡卡西承受最大的痛苦，都不需要激烈的指責，只要他否認曾經的自己，然後輕描淡寫一般告訴卡卡西，他之所以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因為他對琳見死不救……這樣就夠了。
痛苦已經快将卡卡西撕裂了。
漩渦鳴人是另一個。
他看着漩渦鳴人，如同看着當年那個蠢不自知的自己，他試圖将漩渦鳴人推向自己曾經站在的絕境中，但他卻做出了跟他截然相反的選擇。
與其說尾獸是被忍者聯軍齊心合力拉出來的，不如說，本就不夠堅定的他放任了自己的失敗。
真是個廢物。
在這個卡卡西成了廢物的世界裏，他其實也是廢物。
【作者有話要說】
這算是卡卡西帶土雙重生，接我一刀hhh
已瘋，勿念_(:з」∠)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