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師尊離開

第十二章:師尊離開

苻淵随意道:“你們去守在謝盡蒼的身側,有任何舉動,與我說便是。”

将話落下苻淵便走了。

唯獨留下這些鬼大眼瞪小眼,雖然都互相看不見彼此,但也只彼此此時的臉是多麽的臭。

要不是被這小子擺了一道,他們也不會聽命他的。

沒想到苻淵竟還将人魂拿了回去,也不知是在何時,難不成當天它們取出來的那一縷魂魄不是苻淵的?

可這又不怎麽可能。

它們越是想,心中便越是感到悚然。

苻淵随意的找了一處坐下,就坐在門檻外,路過的有許多弟子。

苻淵手中拿着的一把劍,這時也放在了身側,沒有拿在手中。

坐久了,倒也是有些累,苻淵便也沒多在意,就這般靠着睡去。

可不久,耳畔便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嗡嗡嗡的,吵的腦瓜疼。

還不等苻淵睜眼,一盆冷水便從盆中噴灑而出,灑在苻淵的身上。

苻淵猛的睜開了眼,而面前便是以往那些站在自己身前洋洋得意的師兄們。

他們雙手環臂,嘴角帶着惡意的笑容,道:“師弟怎麽一個人坐在這睡着了?難不成是太累,所以暈倒了?你可要好好謝謝師兄們,若不是我們,想必師弟都不知要在這躺到何時,若是落下了風寒,那該怎麽辦?”

此話落下,響起了一陣哄堂大笑。

Advertisement

苻淵看着他們醜惡的嘴臉,冷笑了一聲。

而這些弟子看到他這副神情,便覺得好笑,甚至還想再次潑盆水上去。

好讓苻淵再洗把臉。

某師兄:“師弟今日的活可是做完了?掌門還等着用膳呢,将那幾處水缸打滿。”某師兄指了指不遠處的空水缸,繼續說道,“還有木柴也該砍了,後山的草也該去鋤了,師弟整日這般游手好閑,就不怕掌門怪罪下來,又被丢去夜幽潭嗎?”

“哈哈哈哈……”

“哈哈哈……”

“…………”

衆弟子忍不住嘲笑苻淵,在這蒼山之中,他們敢言,沒有一個人看得上苻淵,也沒有一個人會将苻淵放在眼裏。

這麽一個人魔雜種,他們只覺得惡心。

魔族都不要的東西,他們人族又怎麽可能會要?當真是可笑至極。

掌門将他帶回來,想必也是看他可憐。

如果說為何懲罰他的話,應該是被當做了一個撒氣包。

夜幽潭中落下的傷,苻淵至今還未痊愈,手上,腰上依舊帶有着傷疤,很是難看。

就是用了除疤的膏藥,也是無用。

不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男人身上有疤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沒什麽好在意的。

而這不完好的疤,同時也是在讓苻淵記得,他變得現在這個模樣全部都是謝盡蒼害的。

要報仇,更要将謝盡蒼強施給他的,都還到謝盡蒼的身上,讓他也好好體會體會,被人踩在腳下,擡不起頭是個什麽樣的滋味。

“還坐在那裏做什麽?還不快給我起來?”某師兄見苻淵不為所動,當即便走上前,踢了兩腳,面露兇光。

誰知也就是這一剎那,骨頭斷裂的聲音便響在了空氣中,随後便傳來凄厲的慘叫聲。

某師兄跪倒在了地上,而左腿也已經廢了,疼痛讓人幾乎快要失去痛覺。

某師兄也因此暈了過去。

站在某師兄身後的那些弟子,頓時間慌亂,口齒結巴。

“你,你你你你!都對師兄做了什麽!”

苻淵依舊是未理,起身便要離開,然而卻還是被阻攔。

被人按住了肩膀。

而下一秒,這人的手骨便被苻淵硬生生給折去,在原地痛哭哀嚎。

而此事很快便傳入到謝盡蒼的耳中。

那些弟子匆匆忙忙的跑去碧水榭,在碧水榭長跪不起,想要為那二位師兄讨個說話,同時也是希望掌門能夠懲罰苻淵。

“掌門,掌門!那個小雜……”某弟子見話語不對,當即便止住,繼續道:“苻師弟傷了二位師兄,二位師兄傷的嚴重,已經被師弟們扶去藥醫峰治愈了!”

“也不知道苻師弟是使了什麽妖術,就短短眨眼的功夫,苻師弟便将師兄的左腿骨頭給震碎了!”

弟子跪在碧水榭外,大聲喊叫着。

謝盡蒼也自是聽見,只不過依舊是不為所動,沒有要回應的意思。

姜燊并沒有離開,纏着謝盡蒼到碧水榭中走走。

這些弟子将話落下,人便走了,并為多留。

掌門是什麽樣的性子,他們都明白,沒有弟子會不識趣。

姜燊道:“想必是能修行了。”姜燊拍了拍衣袖,從凳子中站起,“你去看看吧,以免出了什麽事,畢竟傷了人,還是要接受懲戒的。”

兩人在這碧水榭的亭中下了好一會兒棋。

姜燊無他事要做,來去更是自如。

姜燊道:“明日,我與你一同去魔族。”

不用想謝盡蒼也知,姜燊定是想要将苻淵也一同帶上。

謝盡蒼依舊是拒絕:“不必。我一人去便可。”

兩人一坐一站。

池中的蓮花開的整好,蓮花蓮葉緊密相連。

姜燊順手摘下一個蓮蓬,将其剝開取出嫩蓮,放進嘴裏便吃了起來。

全然不顧這蓮蓬撕裂處留下的蓮子jia。

正如姜燊所說,不懲罰,是不可能的。

多多少少,都得給個交代。再者,這人還是苻淵。

當日謝盡蒼便派弟子前往,将苻淵關在了水牢之中。

水牢,夜幽潭。

這二者,有何區別?

不過都是謝盡蒼折磨的手段罷了。

夜晚悄然而過。

清晨一早,謝盡蒼便去了人魔交界之處,而這裏,也被稱之為深淵火獄。

姜燊醒來再去找謝盡蒼之時,人早就已經沒了影。

姜燊長嘆一聲,去了水牢一趟。

如謝盡蒼所言,姜燊去魔族會帶上苻淵。

水牢中到處都是蛇鼠毒蟲,潮濕的水霧彌漫着整個水牢。

而苻淵此時正被關押在水牢之中,半個身子都浸泡在寒冷的寒池中。

寒池中不斷的冒着冰冷的霧氣。

姜燊身着一身月白色長裳,在水牢之中尋找着苻淵的身影。

這水牢,姜燊來過不止一回,只不過每次前來,也只是匆匆看一眼,并為多留。

這裏面的氣息,對修仙者來說,都是要害的毒素。

反倒是苻淵,還真是命大。

姜燊皺着眉頭,覺得格外惡心。擡起手便用衣袖擋住口鼻。

空氣中還彌漫着□□腐爛的味道。

謝盡蒼倒也真是夠狠的,也難怪那些弟子都敢欺負苻淵,且苻淵還不敢還手。

這主要原因還是因為謝盡蒼。

姜燊輕咳一聲,朝裏面喊了一聲:“苻淵?”

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等來回應。

姜燊也沒有辦法,只好慢慢的找着,想來謝盡蒼已經到人魔地界了。

擡眼間,便看到被鐵鏈捆鎖在水牢中,奄奄一息的苻淵。

姜燊當即用輕功飛上去,将鐵鏈震碎,并未多管,帶着苻淵便去了人魔地界。

苻淵也随姜燊扶着。

苻淵早便想過回魔族,只可惜一直以來被謝盡蒼禁足,無法離開蒼山派。

這也是個很好的機會。

苻淵也并未受傷。

姜燊在去的路上,忍不住暗自說了兩句:“謝盡蒼也真是的,說是懲罰還真的懲罰。”

“也不知寬恕些。”

苻淵不知姜燊口中是何等的意思,只知自己離魔族似乎不遠了。

一旦到達魔族,苻淵便能将他們二人留在魔族,不得離開。

“也不知……看上……什麽……”

“…………護……舍……有…………他……以…………也,…………活該…………,我………帶着…………”

姜燊說了一句話,苻淵并未在聽,也只聽了幾個字。

這一路,姜燊都在自言自語。

苻淵在這一段路上,睜開了眼眸,姜燊不會使劍,更不會禦劍飛行,這飛行工具,用的是用靈力化成的風筝。

這一切本就不公平。

對苻淵太不公平了。

他明明什麽都沒做,卻要頂着罪名,這又憑什麽?

憑什麽他們要這般對自己?

苻淵藏在袖子之下的手正不斷攥緊,直到姜燊注意到時,方才漸漸放松。

“醒了?”姜燊沒接觸過什麽人,也不知該說什麽,随意道“你師尊派我來接你去魔族,有要事。”

然而這句話卻讓苻淵想起了一個人:蒼問。

他們對自己說的第一句都是有關謝盡蒼的。

他們越是這麽說,苻淵差點越覺得惡心。

苻淵眼眸低沉,閃過一抹寒光,內心複雜:“魔族?”

姜燊點了點頭。

苻淵也未再多說,就跟在姜燊的身後,在落地的那一刻。

姜燊的第一個反應便是護着苻淵,生怕摔着,更何況苻淵身上還有傷。

“可需要我扶?”

苻淵拒絕着:“謝謝,不用了。”

越過這地界,便是魔族。

姜燊四處觀望,找着謝盡蒼的身影。

苻淵手中蘊含着靈力,随時準備動手,語氣也冷了幾分:“我師尊又在哪裏?”

“想必是進了魔族。”

苻淵嗯了一聲,往前走去。

體內的靈核一直在騷動,想必是因為在修仙界待久了,靈核也開始出現抵觸。

苻淵輕咳一聲。

在踏入魔族地段之時,天頓時暗沉,如同黑夜。

到處都是黑礁石,地上還有着靈力決戰的痕跡。

姜燊無意看這些,只想找到謝盡蒼。

這魔族,不能是他一個人來。

不知為何,姜燊的心中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苻淵:“姜前輩與我師尊是何等關系?”

苻淵早知姜燊,不過并沒有聽過什麽關于他與謝盡蒼的事。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