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鮮血流進

第二十章:鮮血流進

劍就在身旁,奈何蒼問的手被北憫遏制,無法握住劍柄,蒼問頭側了側:“公子怕是認錯人了,我并非謝盡蒼。”

北憫自是無所謂這些,他也從未見過謝盡蒼,只聽聞過這把若青劍。

劍有靈,會認主,除了主人外,無一人可行使。

而眼前的這個人卻能驅使此劍,若不是謝盡蒼,又能是誰?

北憫輕笑一聲:“少在這诓騙我,我并非有那麽好騙。不過話說來,你為何會被賣到此處?”北憫收起了手,轉過身,順勢坐在一旁,将倒在床上的蒼問也随即拉起。

蒼問聽後,思索片刻,答道:“被一個心智未成熟的孩子騙了。”

“被一個小屁孩給騙?說的倒是面無波瀾。我探查過你的靈脈,你身上毫無靈力氣息,卻能驅使此劍。說,謝盡蒼,與你是何等關系?”

蒼問依舊是不肯承認:“沒有關系。我不過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又怎會識得這些修仙之人?這把劍,是我無意在蒼山派山下撿到,并不知主人是何人,更不知此劍有靈力。”一說到若青之時,蒼問的手也放在若青的劍柄上。

北憫心中依舊是懷疑:“你又怎知這把劍叫若青?”

蒼問道:“劍身處有字,自然知曉。”

北憫道:“你不是看不見嗎?又怎會知曉?還有字,難不成……”北憫皺着眉上下打量蒼問一番,“你裝瞎?”

蒼問道:“我雖眼盲,但也識字,摸的出字痕。”

蒼問這一說,倒是打消了北憫的疑惑。

不過話說來,五千銀兩可不是就這樣花來閑聊的。

言歸正傳:“我既花了五千兩,日後你便是我的人,無論如何也都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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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問倒是沒想到會是這般,先前還未注意那五千兩是什麽意思,現在倒是明白了。

蒼問道:“這五千兩日後我還你。”

“誰要你還?”北憫放在床邊的手敲了敲,當即便怼了回去,同時也側過身子,看着眼前之人,伸出手扼制住蒼問的下颚,不讓其動彈。

“不過就是區區五千兩,我有的是,我只要你這個人。”

一個人走久了,總會有一種孤寂感。

北憫可不想當什麽好人,也不會當好人。

蒼問手緊握若青,他靈力無法驅使,幸好若青有靈,能夠辨別他的聲音以及方位,否則怕是連反抗的東西都沒有。

蒼問面色平靜的好似一灘水,實則心中已不安。

他眼盲,看不清眼前事物,更不知北憫心中是如何想。

更不知苻淵這到底是何等的意思,既将自己帶到這青樓中來,甚至還将自己賣了。

北憫将蒼問壓倒在身下,任其不能動彈,本想用靈力将此人封住,可一想,靈力封住沒什麽意思,便也算了。

屋內一片安靜,外邊吵鬧聲依舊與尋常無異。

北憫不免開始解釋了起來:“我也是第一次來青樓,以往從未來過。”

蒼問不知他這是何意,解釋做什麽?

蒼問語氣有些低沉的嗯了一聲,握在手中的劍更是緊了又緊。

“我也并非是斷袖。”北憫壓着蒼問,甚至整個人都依靠在蒼問的身上,将蒼問壓的無法動彈,再加上蒼問有一只手被北憫遏制,十指相握的壓在床上。

北憫并不在意那麽多,見蒼問一個字都沒說,倒是有些想不明白這人到底是在想什麽。

北憫不過沉默半刻,便将手放在蒼問的衣領上,一路向下,手放在腰帶上,一點一點的解開,動作很溫柔,并不粗暴。

身上的觸感明顯的刺激着神經,頭皮發麻。奈何北憫就像是知道他的下一個舉動般,一把将蒼問手中的劍拿過,從窗棂處丢了下去,不管會不會砸到行走的路人。

呼吸粗緩,就在北憫要親下的那一刻,蒼問突然開口,語氣急促帶着慌亂道:“慢着!”沒了方才平淡冷靜不在意。

北憫倒是有在聽,還真的停下了。

“你想說什麽?”

蒼問沉默了許久,一句話也未答上來。

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北憫等了蒼問這麽久,見其沒說話,當即便低下頭吻了上去,絲毫不給蒼問反應的機會。

唇上柔軟的觸感幾乎刺激了整個大腦,腦子中一片空白。

北憫按壓着蒼問的手,明顯用了靈力,若是普通修仙者都還有能力反抗,可對毫無修為的人,卻是無法反抗,也沒有辦法掙脫。

北憫擡起了頭,有些回味的舔了舔唇,将握緊蒼問的那雙手收了回來,将蒼問臉上的那一抹紅布拿開,丢在一旁。

衣物一件一件的褪下,挂在腰間,腰帶也越來越松垮。

然而身下的人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北憫嫌麻煩,便直接将人給用靈力打暈,雖說想看看他會是什麽樣的神情,但想想還是算了。

以免反抗。

“這衣袍倒是金貴,想必也是世家子弟,被賣到這青樓來倒是可憐,要怪也怪自己沒有靈力,否則又怎會被賣到這種煙花柳巷的地方?”

也不知是抽了什麽瘋,北憫突然将腰間的匕首拿下,盯着身下赤裸着上半身的男子看了起來。

膚如凝脂,冰肌玉骨。

北憫手拿一把匕首,一點一點的擡高,沒有半分猶豫刺向蒼問的肩胛骨,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像是睡着了一樣。

鮮血從匕首處溢出,為此光滑的肌膚,增添上了一抹美豔。

蒼問的嘴角溢出鮮血,甚至越來越多,止也止不住。

北憫将匕首按下去,直到到劍柄位置時,方才停止,甚至匕首已快刺穿床板。

北憫毫無在意,松了匕首,想做的事情也就此停下。

本想好好的品嘗品嘗,可現在看來還是算了,一個瞎子,沒什麽好上的。

北憫也無所在意,就一直坐在這床邊擺弄着蒼問,呢喃着:“倒不如便做我手中傀儡,長的倒是不錯,做成傀儡想必會很好看。”

北憫将心聲吐露,在外面時,北憫便用靈力感知過,外面無任何的修仙者,這瞎子也只能會是自己手下的傀儡。

北憫繼續着前面的動作,将蒼問身上的衣物盡數褪去,甚至時不時的會撫摸兩下。

北憫從床上站起,坐在一處的椅子上,閉了閉眼,擡手一揮,便設下了一道簡單的結界。

北憫不為什麽,就坐在這等蒼問血液流進,死了後便可做傀儡,到時做他手下的利刃。

一炷香的時辰過去,蒼問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幾乎毫無血色,安靜的躺在床上。

北憫甚是滿意,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一個普通人,最适合做這些。

可茶水剛進肚,屋外的結界便有了騷動,北憫擡眸望去,眼神焦距,若是有人敢闖入,他便殺了這人。

他的好事,誰敢打擾!

纖細修長的指腹有落的敲打着桌面,咚咚咚咚聲音不斷傳入耳中。

結界的波動也随之越來越強。

北憫也在準備動手。

門砰的一聲,被人給一腳踢開了,迎面而來的是一位黑衣男子。

這人北憫倒是知道,蒼山派掌門謝盡蒼的徒弟,苻淵。

只不過在謝盡蒼消失的十年裏,苻淵早已離開蒼山派,甚至創立了問蒼派,與蒼山派平起平坐,在修仙界中并列第一。

北憫倒了一杯茶,将目光收了回來,并不在意,随意道:“你來此,做什麽?我倒不知,你還有這種喜好,來這青樓中閑逛。”

“人呢?”苻淵并未應答他的話,一見面便是詢問蒼問人在哪,尤其是心那一處跳的厲害。

“人?莫非……”北憫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是你将他賣到這青樓來的?”

“若真是如此,那我倒真是該好好謝謝你了,讓我抓到了這麽一個人做我收下傀儡,若是他日有空,不妨出來吃頓飯。”

北憫語氣平靜,絲毫不慌。

不對,該慌的人應該是只有苻淵才對。

苻淵依舊是道:“他人在哪!”甚至眉眼間都充滿了殺氣。

北憫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落,冷聲道:“我的人,苻掌門也想動嗎?”

“你的人?”苻淵氣的冷笑出聲,“何時變成是你的人了?”

北憫有些無辜道:“我買下的人不是我的人是誰的人?這五千兩銀兩可不是小數目,夠普通老百姓吃幾輩子的了,我用這麽多錢財買下的人,還是你的不成?”

“苻掌門莫非是想要動手?”

苻淵不想多廢話:“把人交出來!”

北憫冷哼一聲,依舊坐在位置上喝茶,沒有挪動一分:“恕我難從。”

苻淵嘴角氣的抽搐,兩個字從口中蹦出,極具隐忍:“找死。”

苻淵的修為與當年的謝盡蒼不相上下,若是真的出手,北憫未必是他的對手,在苻淵進來的那一刻,北憫便已經找到退路。

現已快接近半夜。

屋外漆黑一片,烏雲密布,将懸挂于空中的月亮所遮掩。

北憫快步從窗棂處跳下,唯獨留下苻淵一人在這屋內。

苻淵并沒有跟随着北憫離開,而是就待在屋子中。

方才進來的急,苻淵沒來得及觀察,可這一安靜下來,苻淵明顯的聞到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

很濃郁,像是剛流出的般。

苻淵擡手一揮,将周邊的靈力褪去,原本空空如也的床上,赫然出現一個人的身影。

只見原本雪白的衣物早已被血液侵染,口吐鮮血,一把匕首正直直插入肩胛骨,就連臉色都異常蒼白,猶如失去了生氣。

這一刻,苻淵是徹底的慌了神,将匕首一把拔出,随着匕首的拔出,鮮血四濺,猛的朝外流出,止也止不住。苻淵的臉上更是被鮮血所噴濺。

苻淵見到眼前這一幕,連忙用靈力将血止住,卻還是沒辦法完全将鮮血止住。

蒼問臉色蒼白如紙,苻淵顫抖着手,将手放在蒼問人中的位置,哪裏還有呼吸,早就沒了!

前一刻還是好好的,怎麽才這一下的時辰人就沒了!

苻淵不敢相信,眉頭緊蹙,幾乎是試探性的說着:“你要是敢死,信不信我将蒼山派的所有弟子都殺了。”聲音顫抖非常,就連說的字都幾乎模糊。

可床上的人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你要是不醒,我就将謝盡蒼殺了,将他的頭顱挂在城門外,将他五馬分屍!”

可床上的人依舊是連動彈都沒動彈。

身軀冰冷。

“你要是再不醒,信不信我将!…………”

可苻淵話還沒說完,眼前的白衣屍體便已化作靈力在慢慢消散。

沒給苻淵任何反沖的時間。

苻淵想用靈力留住,可是卻怎麽也留不住,只能無力的看着眼前屍體在自己眼前漸漸消散。

苻淵伸出手想要觸碰,可卻只碰到一場空氣。

苻淵在原地呆愣許久,久到苻淵分不清是何時。

苻淵漸漸從地上站起,嘴裏說着:“也罷,死了好,死了好!想他這樣的人本就該死,僞善的人都該死!”

腦子是這麽想,可眼睛卻欺騙不了他自己,淚水順着眼角滑落,将眼球打濕。

而此時,問蒼派的那道結界內,鬼蜮中。

謝盡蒼猛然睜開眼,口吐鮮血,扶着一旁陡峭的岩石,從地上顫顫巍巍站起。

這兩日裏,謝盡蒼一直都躲在這山洞裏,靈力運轉,消耗過大,便容易分神,同時蒼問也會出現……

眼角也出現了一塊白布,是謝盡蒼将身上衣袍扯下的。

然而山洞外,亦然響起一片騷動,窸窸窣窣的聲音從遠而近,不斷的……不斷的……越來越大聲。

本以為是那些孤魂野鬼,卻不曾想,是猛禽。

其中一人統領衆親獸,手輕輕一揮便将此處山洞結界破開。

從山洞外走進,來人與謝盡蒼有過一面之緣,當初年少時,謝盡蒼時常前往魔域,不是因為門中要事,便是為其魔域口袋版解決與人族的間隙。

敢說,大半個魔域的魔都曾見過謝謝盡蒼。

只可惜那又如何?

竹狼君朝着謝盡蒼走來,猛禽随後,除了竹狼君外面還有一人:辛焱。

此人與竹狼君的淵源頗深。

謝盡蒼将眼角的白布扯下,望向竹狼君所在之處,聲音略有些虛弱:“你來此做什麽?”

竹狼君輕笑一聲:“自然是怕你死,你要是死了,我兒怎辦?”

竹狼君這話說的就格外有問題,什麽叫做他死了,苻淵怎麽辦?簡直就是胡言亂語!

謝盡蒼明知他是故意氣自己,可還是沒能壓制住心中氣憤,猛的狂吐鮮血。

更何況他此時靈力微弱,根本就不是竹狼君的對手。

竹狼君嘆了口氣,随意的坐在一個大石頭上,與謝盡蒼道:“他與你修為不相上下,就算苻淵真的對你出手相向,你也可以全身而退,可是你沒有,這又是……為何?謝掌門,你對他還真是不一般。當初你為了救他,可是連自己的名聲也不顧,到了如今的地步也都不肯為自己辯解一句,你還真是不在意自己的性命。”

辛焱就直直站在竹狼君的身側。目光審視着謝盡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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