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賭不賭?哎我等你真香
009:賭不賭?哎我等你真香
“唔……小槐啊,你确定這樣能行?”
童家奶奶扶冰剛聽完童家夫人舒槐的計劃,微微皺着眉頭眯起眼睛扶着下巴思索着,順道問了一句,還看了兩眼周圍人的表情。
而周圍的晚輩們都相應地點了點頭,除了兩個孫輩——童筝與童岸,他倆一聲沒吭。
“筝筝,岸岸,你們兩個怎麽不說話?”
老夫人點名發問。
兩人都有些為難,甚至臉色也并沒有多好看,尤其童筝。
“奶奶,前天那個小子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他不對勁,平白将淮淮送到他手裏,我不太放心。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可能不是Beta與普通人那麽簡單的身份。”
“我同意。”
童岸微微舉起了手。
“雖然前天晚上那小子來的時候我并不在場,但這整件事下來,我也覺得他可能對淮淮另有所圖。又或者,他是想借淮淮,對童家另有所圖。畢竟這整個世界誰不知道我們童家對淮淮寵愛有加?”
童筝表示無語:“是你們,別拉上我。”
童岸迅速反駁:“筝筝姐口頭上說不寵愛淮淮,實際上背地裏不知道做了多少事。你敢說當年淮淮在學校被欺負的時候,不是你暗地裏偷偷做了手腳,打了人家一頓還做了威脅?”
“童岸你小子——算了,我不和你争,比不得你舌燦蓮花巧舌如簧。”
童筝自知理虧,于是選擇閉嘴。
但童家上下除了童淮都清楚,童筝這個做大姐的确實是刀子嘴豆腐心,剛在表面柔在實際。
但舒槐就不一樣了,她無比自信地反駁自己的兩個兒女:“這你們就沒媽媽我看得通透了。那天我都看準了,那小子絕對是對我們家淮淮有這樣心思的。無論他到底是不是簡單的Beta,又或者是不是簡單的人,只要他願意對淮淮好,而淮淮又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那又怎麽樣呢?”
她轉過頭去,嬉皮笑臉地對童筝補了一句:“再說了,童氏集團又不傳給淮淮。筝筝你平時也很冷靜,就算淮淮小時候摔倒了哭也不會幫着扶起來,我相信你在這種大事上可以冷下心來的。”
童筝皺了皺眉:“我看起來像是那種沒心的人?”
“哎(↗),當然不是。”
舒槐笑着笑着把這件事簡單略過了一下。
“總之呢,你們就相信我好了。只要淮淮今天晚上的相親對象是他,湛臨那小子是絕對不會讓淮淮和他待上五分鐘的。”
“畢竟,那家夥可是……”
——
“你說,童淮的相親對象,是杜家的二少爺杜都遼?”
慕湛臨一邊審着手頭上的文件,順手簽個名,一邊聽彭歸說明昨天晚上讓他查明的,有關童淮今天相親對象與地點的情況。
在聽到童淮的相親對象所謂何人時,慕湛臨甚至停下了手頭上的一切工作,來表示自己的震驚。
“你确定沒查錯?”慕湛臨皺起眉頭再次詢問。
彭歸點了點頭:“沒查錯。這件事甚至是童家自主公開的內容,根本不需要刻意去查。怎麽了老大,你和那個渡渡鳥有過矛盾?”
得知這就是事實的慕湛臨揉了揉眉心。
“其實倒也不算是什麽麻煩事,只是我搞不懂……”
搞不懂那天晚上他都明确地告訴了童家所有人,對童淮欲行不軌的人是杜家人,甚至無比清楚地說明就是杜家二少杜都遼,但童家還是安排了童淮與他進行相親。
為什麽?
聯姻、獲取資金、為童氏集團做資金周轉,這件事真的那麽重要嗎?
重要到甚至可以犧牲一直以來最為寵愛的孩子?
還是說,最為寵愛的孩子,一直以來就只是個掩人耳目、做給公衆看的假名頭?
又或者,如果童家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會不會選擇讓童淮攀上他這一棵搖錢樹?
“不對,冷靜下來……”
這樣想有些過于物化童淮了,對童淮也不尊重。
慕湛臨盡力将自己放在一個冷靜的空間裏進行思考。雖然手頭上還忙着另一件麻煩事,但不得不說,手頭上這件事,和如今需要思考的這件事,确實有一點關系。
“老大你要是真對那個童家的小少爺看上眼了,直接把手頭上這些文件推進了不就好了。反正杜家的情況,實際上也已經在懸崖邊搖搖欲墜了不是嗎?”
彭歸不像個助理,報告完後就坐到一邊的沙發,從一旁的矮桌上撈了把瓜子兒開始嗑起來。
“不過老大,上次見你這麽上心,還是在……”
“彭歸。”
慕湛臨掃了一眼過來。
“那已經是過去式,不要再說了。尤其是之後有可能會接觸到童淮,也不要在他面前提。”
彭歸磕了一半兒的瓜子緩緩放下,“嘶”了一聲,有些訝異地看着慕湛臨。
“不是,你……真看上人家了?”
“那要不,今晚去人家相親宴上搗個亂呗?”
慕湛臨也許是有些心動了,淺淺地挪過一眼去看一邊看好戲似的彭歸,又皺着眉頭故作正經地嚴肅着開口:“一邊兒去!誰要去做這種事。”
說完,就開始低頭繼續閱讀文件。
但這件事一直在影響着他的思緒,明面上是看着文件面色嚴肅,實際上滿腦子都是前天晚上和童淮遇見、再到處理了一下杜都遼、再到童淮突發發情期與被解決之後的過程。
“啧……”
——
當天下午六點。
彭歸看着喬裝打扮成底層人士的慕湛臨,環着雙臂靠在門口,微微挑起眉梢:“喲,慕大少爺,慕大總裁,不是說不去做這種事嗎?”
慕湛臨最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純色T恤衫,給彭歸翻了個白眼。
“無論如何杜家總歸是計劃上的一環,而童家還是我們目前的合作對象。雖然明面上是爺爺在掌權,但實際上事兒基本都是我幹的,我總不能眼看着我的合作對象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之後影響我的生意。”
彭歸沒好氣地“切”了一聲:“你小子最好真的只是抱着這樣的心态,去搗亂人家的相親宴。”
“敢不敢打賭?”
慕湛臨擡起眼來盯着彭歸,只見彭歸笑得沒一丁點兒好意的模樣,就知道這小子沒打什麽好主意。
“……賭什麽?”
“你要是對童淮動了心,就把杜家的那件事交給我來收尾,別管我怎麽幹。”
聽起來對慕湛臨來說好像百利而無一害,但慕湛臨很清楚,這小子就喜歡在事情收尾做點死出,絕對不能讓他真做了。
于是慕湛臨微微舒展開眉頭:“那我要是沒呢?”
“那我就在我合同上自願續50年,怎麽樣!”
“拿自己的上崗時間來賭,你小子……”
慕湛臨不禁咂舌,看來彭歸這小子是玩真的了。
“所以……?”
“不賭!”
慕湛臨撈起沙發上搭着的薄風衣就往外走,絲毫不顧彭歸在自己身後一頓亂嚷嚷。
不賭,是因為他自己确實也把握不了自己的情況,而他也沒辦法真的說服自己去下這一場賭注。
他不一定會贏。
“喂!膽小鬼!知道我時薪多高嗎!50年都不賭你小子!”
彭歸看着慕湛臨的背影喊着,卻慢慢收了聲。
“嘿,我就不信了。你小子,就等着真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