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十四 陸昂,你能喂我吃爆米花嗎?
第24章 二十四 陸昂,你能喂我吃爆米花嗎?
在喻茹即将貼在秦宴的身上前一秒,秦宴裝作不經意地往前走了一步,避開了喻茹的接近。
喻茹一臉震驚地看着秦宴,眼淚也收起來了,“秦宴,你避着我?”
這次喻茹沒有向往常一樣喊秦宴哥哥,而是喊秦宴的名字。
“喻茹,雖然我把你當妹妹,但我能感覺到你并沒把我當哥哥。你對我有別的心思,我們就是正常的男女關系,我們需要保持合适的距離。”
秦宴的神情并沒有什麽變化,他冷淡地說出這番話。
站在一旁的陸昂一臉莫名其妙,秦宴主動和異性保持距離,他心裏說不高興是假的,可喻茹也不是別的異性,她和秦宴從小一起長大,感情肯定不一般。
秦宴這樣處理,說實話,站在喻茹的角度來看,有點過了。
好不容易見到多年未見的哥哥,哥哥卻像變了一個人,疏遠她。
裴晴找到她的時候,喻茹一想到阿姨的行為就是認可她和秦宴的意思,心裏就樂開了花。
重逢那一刻,她沒有在秦宴身邊看到別的女人。
她以為,秦宴為她守身如玉,她沒猜到,秦宴喜歡男人。
“喻茹,我喜歡男人,你別在我身上浪費心思了。”
秦宴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一直放在陸昂身上。
喻茹看到這樣的場景,心裏都明白了,她擦幹眼淚之後,深吸了一口氣,“嗯嗯,我知道了,秦宴,我喜歡的是小時候一直保護我陪我玩逗我開心的秦宴哥哥,不是你。”
“祝你幸福”那四個字喻茹說不出來,這一次,她好像長大了,她一個人下了山,回歸了自己的生活。
秦宴說的那些狠話,也是為了讓喻茹對自己徹底死心,他的本意并不是想要傷害誰。
他看着喻茹獨自離開的身影,吩咐程立和劉砀悄悄跟在喻茹身後,送她下山。
“你啊你,刀子嘴豆腐心,其實能好好說也不用傷了人家女孩的心。”
陸昂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說道,随即就接收到秦宴一個幽深的眼神。
仿佛在說,還不是因為顧忌他的感受。
秦宴現在還沒有說出這句話的資格,因此他選擇了沉默。
兩人并肩下了山,來時是七個人,回酒店的時候就剩下三個人了。
劉砀送喻茹去機場,程立則送陸昂和秦宴回酒店和陸晴等人會合。
陸昂的意思是,在酒店休息一天,第二天一早再回家。
反正他這幾天也沒課。
陸昂一覺睡到下午五點,醒來的時候,發現手機裏多了幾條消息。
是姐姐發給他的,姐姐說想出去逛一逛。
陸晴的腳傷得不重,敷了藥休息了一天沒多久就能正常走路了。
醫生說近期最好不要參加劇烈運動,所以陸晴只能去附近逛逛。
陸晴的消息是半個小時之前發的,她們已經出發半小時了。
他敲響了秦宴的房門,見到了坐在辦公椅上處理文件的男人。
見到陸昂進來,秦宴扯了扯脖頸處的領帶,西裝和眼鏡重新回到了秦宴身上,他洗了個澡就恢複原樣了。
“怎麽了?”
陸昂笑着坐到秦宴對面,“秦宴,我姐姐他們出去玩了,我也想出去逛逛,逛幾圈,再去找我姐會合。你工作忙完了嗎?沒忙完的話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出去的,就是想和你說一聲。”
“處理完了,你等我洗把臉,整理一下,我們一起出門。”
秦宴摘下金絲眼鏡,按了按鼻梁處和太陽穴,似乎是在做眼保健操。
“你要不先休息休息,我都這麽大人了,一個人出去逛逛也沒什麽的。倒是你,感覺下一秒就要睡着了。”
陸昂看着秦宴一身的疲倦氣,眼神裏透露着對秦宴的擔憂。
“出來沒帶安眠藥,就算躺床上也睡不着,還不如出去走走。”
秦宴起身整理着裝,又進了廁所,用洗臉巾擦了一下面部,他不太會做發型,就随手抓了抓頭發,走出了衛生間。
“走吧,程立已經在樓下等我們了。”
陸昂跟在秦宴身後,想着秦宴真可憐,沒有安眠藥都睡不着覺的,他心疼走在他前面的這個男人。
前世秦宴和自己歡愉完都是分房睡,他不知道秦宴吃安眠藥強制入睡這件事。
原來在秦宴高冷的外表下,藏着一顆支離破碎的心。
他不知道,秦宴那句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為的就是博取陸昂的同情。
秦宴直接帶着陸昂來到B市最大的商場,他們從一樓逛到五樓,程立的手上拎滿了東西,秦宴則負責刷卡。
他們走到一家電影院門口,秦宴買了票,兩人坐在後排,等着電影開場。
他們選的是一個外國科幻片,男人大都愛看科幻類的電影,陸昂當然也不例外。
他興致沖沖地選了這部新出的科幻片,一只手抱着爆米花,另一只手拿着飲料,等着電影開場。
兩分鐘後,電影開場了,奇怪的是,場內只有他和秦宴兩個人。
按道理來說,新出的電影,還是大腕類型的,看的人肯定很多,尤其是在下班這個點,可陸昂等到電影播了半個小時,還是只有他和秦宴兩個人。
他有種包場看電影的感覺。
“秦宴,這電影票的錢花得真值,整場電影就我們兩個人,像是包場了一樣。”
嗯,确實包場了,是坐在陸昂旁邊這個男人包的場。
秦宴笑笑不說話,他沒有看電影,一直盯着陸昂看。
他不喜歡看電影,可他喜歡陪陸昂看電影,因為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明目張膽地在黑暗中看着他喜歡的人。
環境時而昏暗,時而明亮,秦宴看着陸昂因為喝飲料潤了的唇,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這一幕恰好被陸昂看到了,陸昂沒做他想,以為秦宴口渴了想喝飲料,“飲料我喝過了,我建議你去櫃臺重新買過一杯。”
“不,陸昂,我想吃爆米花。”
秦宴說完,并沒有伸手拿爆米花,而是用着一種極其渴望的眼神盯着陸昂,“陸昂,我手酸,你能喂我吃爆米花嗎?”
此刻電影剛好播到關鍵點,陸昂的注意力全在電影上,他拿起爆米花,就往秦宴嘴裏塞。
結果就是,秦宴趁着他不注意,在用嘴接收爆米花的時候,伸出他的舌頭,暗戳戳地舔了舔陸昂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