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二十七 秦宴被我弄哭了
第27章 二十七 秦宴被我弄哭了
在這群高層的眼裏,秦宴就應該是個工作的機器,他不能休息,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只能不斷地為公司提供利益。
話聽起來很無理,但的确是他們心中所想。
“哦,我就予衍乄出去了三天,你們就想代替我的位置?”
秦宴不屑地打量著公司的高層,之前他為公司創造了那麽多利益,高層們閉口不提,現在他只是出去游玩幾天,就死抓著不放。
“還有,公司有需要我簽署的檔案,你們不能發電子版給我?”
“人家甲方就需要紙質版的簽字,我們也沒辦法。”
一個禿頭高層小聲地嘀咕道。
秦宴腦子裏就三個字,見陸昂。
他不想再和公司這些高層糾纏下去,因為根本沒有意義。
僅憑這幾天的缺席,董事們還不能拿他怎麽樣。
“這幾天公司的損失從我個人賬戶出,沒什麽事就散會吧。”
秦宴轉頭遞給程立一個眼神,程立掏出工作用的手機,給公司裏的賬戶打了一筆錢。
高層們對秦宴這種豪大氣粗的做法無話可說,公司的損失都彌補回來了,他們自然再沒資格說話。
“希望我的好侄兒下次不要這樣了。”
裴樂笑著從座位上站起來,他走到秦宴身邊,想要拍拍秦宴的肩膀,卻被秦宴躲開了。
“裴總,在公司就不論親戚關系了吧。”
說罷,秦宴轉身離去,沒有再理裴樂。
開完會差不多是下班時間,秦宴讓程立開車去陸昂學校門口,他很想趁中午吃飯這個點見見陸昂。
他怕在學校門口等不到陸昂,提前給陸昂發了一條訊息,他不敢打電話,怕打擾到陸昂上課。
至于陸昂能不能看見,那就看他們今天有沒有緣分見面了。
秦宴目不轉睛地盯著學校大門的出口,搜尋著陸昂的身影。
人快走光了,陸昂才揹着書包從校門口走出來。
他被老師扣下加了體能訓練,跑完之後又餓又渴的,一出校門,就看到校門口停車處停了一輛極其眼熟的車,坐在車駕駛位的人是程立。
他看向程立的時候,程立也剛好看著他,兩人對視之後,好不尴尬。
程立還不死心地向陸昂招了招手,示意陸昂上車。
他陪著笑臉,只為讓坐在後座的老板開心。
秘書是什麽?
秘書就是把老板不好意思做的事給做了,把老板不屑于做的事情給做了,程立把這個職位悟得透透的。
陸昂沒有拂了程立的面子,他應了程立的揮手,徑直走到車的後座,開啓車門,臉色平靜地坐在了秦宴的身邊。
他一坐下,程立就開啓了車的隔板,把駕駛座和後座隔離開來。
程立可不想看見什麽秘聞。
隔離他們的不透明玻璃不僅隔開了人,還能隔絕人的聲音。所以,程立根本聽不到後座發出的任何聲音。
陸昂一上車,他的手就被秦宴拉住了。
關鍵不在于秦宴這麽主動地拉他的手,而在于秦宴主動完耳根就紅了,好像他偷偷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他只是牽住了陸昂的手,就害羞得不行。
“陸昂。”
秦宴開口叫著陸昂的名字,可他的眼睛卻不敢看陸昂。
他真的,純情得不行。
陸昂看著秦宴的模樣,禁不住笑出了聲。
前世的秦宴和他發展迅速,直接搞到床上去了。
他們相處的日子裏,有一半時間都在宣洩他們的欲望。
甚至,宣洩的時候,秦宴都會擋住陸昂的眼睛。
這一次,秦宴卻純情得像個剛談戀愛的男人一樣。
陸昂覺得這樣的秦宴,特別好玩,特別讓人心動。
“笨蛋,牽個手還臉紅,別告訴我你和許木連手都沒牽過?”
陸昂想著想著,不知怎的,就把思緒放到了許木身上。
他想,大概是他有點吃許木的醋了。
雖然不太合理。
“重新開始,意味著和新的人做新的事,我承認,我很愛許木,即使是現在,也不能徹底忘了他,但我也的的确确想重新開始,和你從朋友,到情侶,到攜手共度一生的伴侶。”
秦宴稍稍側了側身子,使自己面對著陸昂。
他鼓起勇氣說這段話,是他想清楚了,他想慢慢推進他和陸昂之間的關系。
人生很長,他們有的是機會。
“秦宴,話不要說得太滿,承諾不要随便許給別人。我相信你說的話,但我們都很難保證未來會發生什麽,讓我們分開不能在一起,或者是看著對方幸福,我的想法是,走一步算一步,船到橋頭,自然直。”
相比于秦宴那段話的含情脈脈,陸昂這段話沉穩不少。
陸昂聽了很多秦宴對自己說過的情話,剛開始他不以為然,情至深處,他也抵抗不了秦宴對他的柔情。
禍患的開始,就是心動,沉溺,墜入愛情鄉。
陸昂開始變得不太相信愛情這種東西,他給過秦宴機會,讓他和秦宴一起從山崖跳下,重獲新生,可最後,還是他一個人跳了下去。
陰差陽錯,時間輪回,看見故人,他依舊會心動,但絕不會再次沉淪了。
兩人僵持著,在陸昂說完那段話之後,秦宴就松開了他的手。
陸昂也不在意,他任由秦宴抓緊他的手,然後松開,最後沉默。
沉默著,車好像停了,陸昂開啓車窗,一眼就看見了不遠處的海。
海風撲面而來,清爽透涼,很适合讓這一刻的秦宴冷靜冷靜。
沉默了幾分鐘,陸昂再次看向秦宴的時候,秦宴的眼睛紅了,他依舊保持著他高冷的性子,把聲音和委屈都壓下,眼淚順著秦宴的臉頰滑落。
貴公子落淚,陸昂第一次看見秦宴哭,看見秦宴因為自己的一段話流淚。
很奇妙的感覺。
“秦宴,發生什麽事了?還能讓我們秦總裁流眼淚?”
陸昂本意是想安慰秦宴的,可說着說着,話到後半句,就帶着點調皮的意味。
“陸昂,能好好說話嗎?”
秦宴的聲音略帶沙啞,他輕咳了一聲,正了正嗓子,看向陸昂,等着對方的回答。
“能,那你說說呗,因為點什麽不順心的事情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