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繼承人

第0003章 繼承人

非正常狀态下的易感期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第三天早晨,文浮醒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腺體已經恢複了正常狀态。

旁邊賀清川還在熟睡,文浮趁他還未清醒,用旁邊的繩子将他手腕綁住,下床走到窗口把醫院提供的飯菜拿回擺到桌面上,之後他才去洗漱。

等他回來後,賀清川也已經醒了,正呆呆地坐在床邊垂頭盯着地上看,聽到他的腳步擡起頭,擡了擡手示意他解開。

“不解。”文浮走到他面前将他抱起來,埋進他頸窩深深吸了一口,曾經的檀木味早已被海洋薄荷味兒覆蓋,文浮對此很滿意。

文浮抱着他坐在沙發上,忽略他的沉默,兩人一人一口将所有飯菜吃完。

吃完後文浮把所有東西收拾好,打了通電話,不多時,房門便被前幾天那兩名保镖打開,兩人表情同步的震驚。

文浮瞥了眼他倆,把賀清川嘴角的湯汁用紙巾溫柔的擦去,朝兩人勾了勾手指,保镖猛然回神,弓着腰把手裏文浮安排的衣服遞過去。

除了文浮外其餘三人都是Beta,他把紙袋裏的衣服拿出來,肆無忌憚地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确保完全浸透衣服,才收回信息素,把賀清川手上綁着的繩子解開,讓他自己去洗手間換衣服。

洗手間門閉合,兩名保镖面面相觑,一轉頭與文浮對了視線,而他的笑容使得他們脊背發冷。

大學時期除了文父勒令他學習的金融外,他在閑暇時間又選修了“國際信息計算機”專業,與丁澤然便是那個時候的同學,并且在大一時期就開始創業,沒兩年由兩人開發的網站便在M國爆火,日浏覽量過百億。

但最後為了不讓文父發現,他故意沒去參加結業考試,才能将他學過這個專業的事情完美隐藏下去。

從他回到老宅,這兩名保镖便被分配到監管文浮的職位,而丁澤然也在第一時間将兩人的信息發送到他的虛拟郵箱裏。

文浮把胳膊搭在兩人肩膀上,和聲和氣開口:“聽說兩位家庭挺和睦的。”

突然的唠家常,保镖的職業讓他們警惕地看向文浮,沒敢貿然開口。

“不知道兩位的家人如果看到你們在他人身下……”文浮點到為止,滿意地看着他們臉上驚慌失措的樣子,繼續開口,“兩位都是聰明人,應該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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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一眼,良久後挺直身子,看向文浮眼中透着驚恐:“任憑少爺差遣。”─

文浮用衣服帽子把賀清川顯眼的白發蓋住:“你回哪?”

兩人這三天最親密的動作就只是親吻,布置任務賀清川也沒有完成,他一想到自己回去住所的下場,還是忍不住抖了下身子。

“精誠文苑。”

文浮記得這個地方,賀清川行程中大部分時間的出發地點都是這裏,據他所知,這裏也是文藝娛樂租賃的員工公寓。

之前的他是一所個人工作室的簽約藝人,一直住在郊區的一棟單身公寓裏,直到去年,他被外包至文藝娛樂,才搬家到精誠文苑。

想到這,文浮臉色更沉,這兩年的監控中一點都沒有出現其他Alpha的身影,而這幾天文浮在賀清川睡着的時候看了下他的後頸。

傷疤與齒印縱橫交錯,腰上即将消失的指印也在提醒他賀清川不止一次被标記過。

保镖擔任司機的職務,另一名坐在副駕上,文浮便帶着賀清川坐上後座,剛表露過忠心,保镖将車間隔板打開,給足了他們私人空間。

車輛起步,文浮看着擠在角落裏貼着車門的賀清川悶笑一聲:“如果拿不到錄音會怎麽辦?”

文浮以為自己只有錄音這個任務,賀清川沒理他,繼續往車門上擠,心裏卻更慌張,秦明說過會在精誠文苑等他,如果帶不回去東西,責罰時免不了的。

賀清川木着臉,繼續盯着窗外。

能夠避開保镖讓賀清川進入隔離間,一想就知道誰有這麽大的權利,文浮往賀清川那邊坐了坐,伸手攬過他的肩膀,把手握成拳頭放到他面前。

在他看過來時又把手張開,掌心赫然出現一小片錄音設備的儲存卡,接着他看到賀清川眼睛閃了下光,似乎松了口氣。

他小心翼翼地窺向文浮,得到點頭後才用指尖捏住卡片,謹慎地握在自己掌心。

幾乎相當于明星公寓,所以精誠文苑的保密性還算可以,文浮的車被擋在門口,由賀清川人臉認證後才能通過。

車輛停在12號樓下,賀清川待車停穩立刻拉開車門,逃一般離開了車內,“砰──”的一聲響,車門關閉,整個車內一片靜默。

保镖在前面根本看不見文浮的臉色,也不敢多說話,直到文浮主動開口:“走吧。”

他們得到命令,才開動車輛。─

文家老宅在郊區依山傍水之地,原本文延龍住在市中心,距離文氏總部僅幾步之遙,上班下班也很方便。

他生病後才搬回老宅,進行着遠程辦公,也因為這件事,他才想起自己這位遠在異國他鄉的兒子,準備讓他回國學習公司管理。

盡管他後娶的老婆懷着孕。

車輛緩緩駛入院子,文浮下車後将衣服上的褶皺撫平,之後緩步走進客廳,房間裏保镖站成一排,文延龍坐在沙發上,面目沉重地盯着他。

賀清川的事情已經威脅過保镖,文浮也不信汪成和任慶峰會主動向文延龍提起。

文浮猜測着文延龍動怒的原因,下一刻他卻突然吐出一句:“廢物,跟你媽一樣,中看不中用,參加年會都能被人算計。”

“是嗎?”文浮扯起嘴角,眼神冷冽,“可是很多人都在誇我很像你呢,我的好─父─親─”

“不過我也不想像你,畢竟我可做不出來原配剛死就把情人迎進門的行為。”

“住嘴!”文延龍怒氣上頭,臉色憋得通紅,又因為詞語匮乏只能去敲着手裏的拄拐,“……逆子!”

兩人争吵聲回蕩在整個客廳,從樓上緩慢走下來一位女士,她穿着寬大的孕婦裝,手臂被保姆扶着,只看臉根本看不出來她即将為人母,而她年齡确實也不大。

“怎麽了怎麽了?”汪佩潔看到兩人之間的氛圍,腳下步子快了些,走到文延龍身旁順着他的後背,示意保姆去倒水。

“小浮,你爸心髒不太好,你別這麽氣他了。”汪佩潔擺出一副長輩的架子,看似苦口婆心地勸說,實則在職責他。

“你也配這麽叫我。”文浮說完這句話,文延龍的呼吸更重了些,看樣子氣得不輕。

等到半杯水下肚,文延龍才稍微緩了緩呼吸,态度強硬,“明天就跟我去公司,我親自帶你。”

翌日一早,太陽東升,鳥啼鳴叫,窗外樹葉擊打着玻璃,同時房門也被敲響,汪佩潔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本就煩躁的文浮聽到她的聲音後胃裏泛起一陣酸,他強忍着怒氣掀開被子,開門阻止了她一直敲門的行為。

海洋薄荷夾雜着怒氣,讓本就清涼的味道變得更加冰冷,汪佩潔作為一個Omega,被他的信息素壓得向後退了退,跋扈嚣張的氣焰瞬間熄滅,嘴唇嗫嚅兩下:“你父親在樓下等你。”

即便是文延龍在等他也不會讓汪佩潔來叫,不過就是她想表現一下自己,文浮冷眼看向她面露驚恐的臉,大力把門關上。

等他收拾好下樓的時候,果不其然看到汪佩潔正趴在文延龍身上小聲抽泣着,看樣子委屈的厲害。

文延龍正拍着她的後背,似乎在安慰,文浮将兩人的虛僞收入眼底,擡步下了樓。

聽到腳步聲,文延龍仰頭,又是那副唯我獨尊的嘴角:“滾過來向你汪阿姨道歉。”

文浮冷笑一聲,略過兩人飙戲的客廳坐到餐桌旁,旁若無人地拿起早餐吃着。

被當成透明人,文延龍臉變成豬肝色,也不管汪佩潔正在哭着,起身去餐桌旁想要找回面子。

文浮慢條斯理地将三明治切開,聽着文延龍在桌子旁的控訴,把它當下飯菜,他篤定文延龍不敢再把他送走。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能再把你弄到國外去,我告訴你!我能把你弄走一次就能弄走第二次!”

文延龍突然把自己的心聲說出來,文浮挑挑眉,這時才有種兩人有血緣的實感,他把口中食物咽下,輕輕抿了口一旁的果汁:“我當然相信。”

文延龍聽到他的話挺了挺胸膛,作為父親的尊嚴回歸,而下一秒文浮卻起身與他對立。

文延龍記憶空白的十幾年裏男孩成長得迅速,曾經在身後跟着他跑的人此時已經比自己高了十幾公分,冷着臉氣場也很足。

特別是他的信息素,與自己青瓜薄荷些許相似,但增添的海洋卻猶如漩渦幾乎要将自己吞噬。

文浮微微低頭湊近他,眼神卻瞥向沙發上往這邊看的汪佩潔:“那麽您為什麽不把繼承人改成汪佩潔肚子裏的種呢?是因為不想嗎?”

想法被點中,文延龍臉色倏然變青,額頭側邊青筋暴起,但最後只是冷哼一身轉身離開,留下一句:“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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