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第 32 章

因為樓裏可能還有別的喪屍存在, 這次何慕安兩人并沒有急着先搜羅一遍資源,确認過二樓的喪屍都被程如酒解決了後,三人決定繼續往三樓走。

程如酒把棺材背起, 一馬當先走在前面,何慕安兩人反而被護在了棺材後面,即使樓上有喪屍闖下來, 也會被換闊的棺材給擋住。

程如酒到了三樓樓梯口的時候并沒有急着出去, 反而在隔着幾階樓梯級的距離用棒球棒輕輕敲擊地面,“篤篤篤”的聲音在寂靜的樓層裏面非常明顯, 何慕安挑了挑眉,看來這段日子,程如酒已經找到了一套自己對付喪屍的辦法。

很快,何慕安就聽到了一陣拖拽的腳步聲,像是腿腳不便的人把腿拖在地上走一樣。他把工兵鏟橫在身前, 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啪。”棍棒擊打中物體的沉重響聲突兀地響起,随後便是一道尖利的“嗬嗬”聲。

“啧,這喪屍長得可真醜。”程如酒三兩步跨出樓梯口,何慕安這才看清楚外面的情況。

那也是一個矮胖的中年男喪屍, 只是臉被啃掉了大半,有些皮肉沾在下巴上要掉不掉的模樣, 因為沒有預計好喪屍的高度, 程如酒的球棒只擦着對方禿頂的頭顱掃過, 沒有擊中致命傷, 那喪屍張着一張血盆大口大嚎大叫地正和程如酒扭打在一起。

三樓除了這個喪屍之外似乎并沒有別的喪屍存在, 祁峥已經拿着武器上前幫忙, 可是何慕安的直覺卻告訴他這裏似乎還躲藏着別的什麽危險。

三樓的商鋪賣的是大型電器,商鋪之間沒有明顯的隔板阻隔着, 視線還算開闊,何慕安掃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什麽異狀,反而是程如酒和祁峥合圍對付的那頭喪屍力氣很大,即使已經跛了一條腿,但速度半點都沒有打折扣,甚至懂得在程如酒的球棒掃過來的時候側身躲開。

這分明就不再是初級的喪屍,而是至少已經進化過一次的一級喪屍,甚至隐隐已經有二級的征兆,畢竟喪屍等級越高,才越會懂得怎麽才能保護自己不被人殺死。

難怪這裏只有一個喪屍存在,那些初級喪屍估計是受不住它的威壓,自己主動躲開了。

何慕安不敢再耽擱,連忙上前幫忙。

有了祁峥和何慕安兩人的加入,雖然依然廢了點時間,但還是順利地把這個喪屍給解決完了,祁峥的尖刺從喪屍的太陽穴直插進去,擔心喪屍沒死成,幹脆借着身型的遮掩把喪屍腦子裏的晶核給挖了出來。

程如酒并沒有注意到祁峥的動作,他剛才戰鬥幅度有點大,棺材好幾次磕到了旁邊的牆上去,這會兒正心痛地檢查有沒有哪裏磕破的,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心裏還有點後怕,沒想到三樓的喪屍變得這麽強了,要是沒有遇到何慕安兩人,估計自己今天有可能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連續幾場一直保持着異能使用狀态的戰鬥下來讓程如酒的消耗有點大,确定棺材上的鎖頭有好好地鎖着後這才松了一口氣,他幹脆就地坐下來休息,“我們要不要修整一下再往上?要是樓上的喪屍都像這個這麽強的話可不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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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等何慕安回答,突然一股大力把他往旁邊一推,何慕安踉跄了一下差點摔到地上,還是程如酒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了一下才站穩身子。

“卧槽。”程如酒低罵了一聲,連忙拿着球棒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頭半人多高的喪屍狗正咬在祁峥的小臂上,腥臭的唾液順着齒縫中流出來,那身暗沉的皮毛掉得東一塊西一塊的,露出裏面發黑的皮膚,一雙黑沉沉的瞳孔滿是興奮又貪婪,咬着獵物後根本不願意松口。

“祁峥。”看到眼前的畫面,何慕安的腦袋空白了一瞬,滿腦子都是祁峥被喪屍咬了的畫面。

程如酒的球棒砸在喪屍狗的腦袋上,喪屍狗拖着祁峥的手臂往旁邊躲了躲,球棒只打中了喪屍狗的耳朵,雖然已經沒了痛感,但還是讓喪屍狗很是憤怒,對着程如酒喉嚨裏面發出一陣威脅的“嗬嗬”聲。

祁峥被喪屍狗大力拉得差點摔倒在地,他一腳踹在喪屍狗的狗頭上,想要把自己的手從對方的口裏救出來,但喪屍狗很顯然并不想放棄,雖然隔着一層厚實的衣物,但它知道在這層衣物下面就是自己渴求的新鮮血肉,喪屍狗的利齒更加用力地咬合,甚至微微搖晃着腦袋,想要把祁峥的整條手臂都生生撕咬下來。

何慕安也顧不得會不會暴露自己的空間異能了,他把手裏的工兵鏟換成了更加鋒利的大砍刀,向着喪屍狗的腦袋砍了下去。喪屍狗畢竟不像真正的野獸那般對危險的感知敏感,相對來說,在新鮮的血肉面前,自己的生命安全都能往後挪一挪。

“嗬。”後腦勺被砍中,腐爛腥臭的血肉飛濺開來,喪屍狗喉嚨裏發出含糊的嗬嗬聲,程如酒也不敢在一邊幹看着,他感受了一下身體裏的力量,把所有力氣都集中在雙手上,也揮着球棒向着喪屍狗的腦袋砸了下去。

“啪。”因為力氣太大,球棒表面出現了一些裂痕,喪屍狗被大力砸得不得不松開咬在祁峥手臂上的巨口,祁峥原本用來擋在手臂上的尖刺得到解放,也狠狠地朝着喪屍狗的眼睛刺去,三人合力,喪屍狗甚至來不及反抗就癱軟在地上。

何慕安猶不放心,大砍刀直接把喪屍狗的腦袋給砍得稀巴爛,甚至把它的脖子生生砍斷了才終于停下動作。

祁峥從沒見過何慕安這副失控的模樣,他連忙上前攔住對方,“慕安,我沒事,它已經死了。”

何慕安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急急忙忙地拉開祁峥手臂上的衣服想要查看,口中還不停地詢問道:“它咬着你哪裏了?有沒有受傷?”

祁峥的袖口是特意用繩子紮緊的,裏面襯衫的袖扣也扣得嚴嚴實實,何慕安手忙腳亂的情況下根本沒辦法一下子解開,在緊張擔憂之下,手指忍不住微微發抖起來。

祁峥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即使隔着一層厚實的皮質手套,也能感覺到何慕安雙手顫抖的力度,祁峥的心不由得一軟,連聲音都放輕了一些,安撫道:“沒事,你不用擔心,你忘了我身上套着多少層防護了嗎?”

祁峥說着用尖刺把手腕上的繩子還有裏面的袖口給挑斷,何慕安這才順利地把手臂上的衣物給掖起來,

就像祁峥所說的一樣,他的手腕上套着兩層黑色的護腕,護腕上有一排明顯的牙印,有被喪屍狗撕破的痕跡,除此之外還有一道劃痕,那是祁峥用尖刺擋在前面的時候被喪屍狗的咬合力弄出來的。

得虧尖刺只有尖端鋒利,要不然祁峥這個防護動作能不能阻擋住喪屍狗的撕咬不說,只怕能把自己的手臂給活活切斷。

何慕安小心地把護腕給退下來,露出下面因為捂得密密實實而熱得布滿汗液的濕漉漉的肌膚,何慕安翻來覆去仔仔細細檢查了好幾遍,确認除了摩擦出來的一片紅痕之外,确實沒有任何傷口,這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一放松下來,原本因為過度緊繃的四肢也跟着有點酸軟,祁峥心疼地隔着頭盔摸了摸何慕安的腦袋,聲音是從來沒有過的溫柔,“看吧,我就說我沒有受傷。”

何慕安抿着唇,脫下手套,手心裏流出冰涼的液體,對着祁峥的手臂一遍一遍沖刷起來,祁峥任由對方動作,并沒有阻止。

剛剛檢查過周圍情況,确定沒有別的喪屍躲藏在那些大型的電器後面後,程如酒一回來就看到何慕安正用異能水給祁峥做清洗,他好奇地走過去看了看,煞風景地打破那兩人沉默的氣氛,“這就是異能嗎?你是水系異能?”畢竟他的力量異能不像水系異能這麽明顯,程如酒一向力氣就大,要不是何慕安提醒,他都沒反應過來那有可能是異能。

“嗯。”何慕安沒心情搭理眼前的陌生人,他的心情很不好,嘩啦嘩啦的水流流了一地,大有不把異能虛耗幹淨就不停手的打算。

祁峥不得不從何慕安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臂,“行了,我真的沒事,你的異能再使用下去就要脫力了。”

何慕安擡頭看着他,程如酒搓着手湊過來,他輕咳一聲,厚着臉皮問:“那個,老何,你這水能不能喝呀?”他舔了舔已經有點幹裂跡象的嘴唇,“我今天已經一天沒有喝過水了,如果能喝的話,能不能分我一點?”

何慕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後舉起手,幹淨的異能水一股腦地濺了程如酒一臉。

最後還是祁峥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一瓶沒有開封過的純淨水遞給程如酒,程如酒這才喜滋滋地拿着水回到棺材邊,還得意地對着棺材晃了晃,也不知道在和棺材裏面的東西說了些什麽。

因為擔心在外面兩人會分散,祁峥的背包裏會帶着一些應急的食物。

“下次別再這樣做了?要是那喪屍狗的力氣再大一些,現在你已經變成喪屍了。”

“如果不把你推開,它就咬到你了。”

“我帶着頭盔呢,身上的防護也半點不比你差。”

祁峥彎唇笑了笑,“抱歉,我沒有想到那麽多,可能下次我依然會這樣做,我的身體似乎比我的思考動作更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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