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打打殺殺多不好

第79章 打打殺殺多不好

藍染和朽木白哉離開前去向上面彙報, 留下白綿和鬼燈兩個人等在茶室內。

因為考慮到外面肯定有人監視,兩人都沒有閑聊的想法,各自安靜坐着思考事情。

沒有旁人打擾,白綿躁動的心逐漸安靜下來, 離家出走的理智也逐漸回歸。

漫無目的地回憶了一會兒《死神》的劇情和自己剛剛的表現, 她突然問道:“鬼燈大人對這個世界印象如何?”

“印象嗎?”

鬼燈擡起頭, 靜靜注視着茶室外那片小小的天空。

半晌之後, 他才淡淡吐出兩個詞:“混亂又脆弱。”

白綿一愣, 下意識追問道:“是說這裏的運轉規則很混亂無序嗎?”

作為地獄來說,屍魂界的規則确實很混亂,根本不像是負責維持生命循環的地方,更像是一個生活着不同種族的封建王朝,死板、守舊又毫無希望。

她記得藍染反的也正是這種規則。

“一部分是。”鬼燈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不知道白桑有沒有感應, 但是這個世界本身就不同尋常。”

他用手指了指外面的天空,神情有些嚴肅, 只是礙于外面存在的監視他并沒有說得太明白。

白綿歪歪腦袋,回憶了一番屍魂界的設定,遲疑着說道:“鬼燈大人是指那位神明?”

在《死神》中, 有關屍魂界的誕生是這樣設定的——

無數年前, 世界一片混沌, 不知道什麽時候演化出了虛和人類的存在,但虛會吞噬人類, 如果不加以制止人類這個物種便會滅絕, 最終世界又會回到一片混沌虛無。為了阻止這樣的未來, 以消滅虛為己任的靈王便誕生了。

但虛源源不絕,哪怕是神明也無法将之完全消滅, 為了拯救人類,靈王便将世界分割成了三界,虛圈、現世以及屍魂界,然後坐鎮屍魂界,鎮守三界安寧。

所以嚴格來說屍魂界可以算是神國?

畢竟就在神明的眼皮子底下嘛。

鬼燈回頭看了她一眼,覺得她理解的跟他所說的應該不是一個東西。

在他的感知當中,這個世界可沒有活着的神明,有的只有無窮無盡的死亡氣息,并非是亡者身上攜帶的,而是由世界散發出來的死亡氣息。

仿佛世界随着神明一起步入了死亡。

按理來說一個世界不可能那麽脆弱,哪怕是創世神隕落也不該影響到已經構建出完成規則的世界,除非這個世界的規則根本沒有演化完整。

不過具體是什麽情況還需要更多的情報進行分析,不能妄下決斷。

鬼燈沒有說出自己的猜測,白綿便也沒有深想,轉而提起了另一件事。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把店開在哪裏呢,商業街那邊會不會不太方便?然後還有買地皮的錢,雖然這麽說不太好,但是我可能掏不出太多錢了,不知道鬼燈大人能不能接受分期付款,我以後慢慢還咳咳——”

她有些尴尬地咳嗽兩聲,拿出最真誠的目光看向鬼燈。

結緣餐廳賺得多,但架不住她花的也多啊。

先是買車,然後又是在獵人世界買房,雖說因為森鷗外炸車到手了一筆意外之財,可地獄的房價也不容小觑。

因為在地獄生活的要麽是獄卒要麽是妖怪,再或者就是神明,全部都是不用為壽命擔心的長生種,一家店能開上千年,那價值自然“噌噌噌”往上漲。

再加上地獄有點通貨膨脹,商業街的房價可想而知。

聽說桃源鄉的地皮更貴,一般神明都買不起,能在那裏開店的不是有靠山就是自己是大佬,豪橫得很。

桃源鄉白綿是不想了,只能在走走地獄一把手的關系,在地獄搞個小角落這樣子。

鬼燈想了想,認真說道:“商業街那邊的地皮基本上都已經被人買走了,想要購買只能找目前的所有者談,不過大部分地皮都在一個人手裏,白桑可以直接去找她。”

“誰啊?”白綿好奇道。

“妲己。”

“蘇妲己?”

“對,就是她。”鬼燈點點頭,“妲己很早之前就來到了霓虹地獄,當初組建商業街的時候她是第一個出來支持的妖怪,也購買了最多地皮。最大那塊被她建設成了花街,少部分分布在商業街其他地方,現在被租賃了出去。”

白綿當然知道蘇妲己,她是《鬼燈》裏少有的、能讓白澤吃癟的女性。

而且還是來自同一片土地的老鄉,她老早就想去認識了一下,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不過——

“妲己那裏租金會不會很貴?”那可是一位特別精明的大妖怪,總感覺會被狠狠宰一刀。

白綿悄悄捂緊小錢包,流下了貧窮的眼淚。

“你可以先去了解一下,如果覺得太貴可以選擇遠離商業街的地方,白桑手藝很好,大家不會忽視的。”鬼燈建議道。

“如果不挑剔的話在宿舍附近有塊荒地,因為位置實在太偏一直不知道拿來做什麽,白桑可以選擇在那裏開餐廳。”

“可以可以,我不挑的。”

她點頭如搗蒜,趕緊答應下來。

位置什麽的并不重要,不如說開在宿舍附近的話她還有更多機會見到鬼燈和大家,那樣似乎更有趣。

而且山竹上班也更方便,回家再也不用花一個多小時通勤了,一舉兩得。

“等藍染先生他們做出決定,我們就去找妲己了解一下,價格合适我就拿下,不行就在宿舍附近安家。然後等你們和這邊的代表開完會,我就在地獄舉辦一個盛大的派對,來慶祝開業大吉,到時候還請鬼燈大人務必賞臉。”

她露出燦爛的笑容,向鬼燈發出邀請。

鬼燈沒有拒絕,欣然答應了下來,“多謝邀請,一定準時赴約。”

之後兩人又聊了會兒地獄最近的新聞,直到白綿的肚子都傳來饑餓感,也不見屍魂界一方派人來通知他們。

無言地摸了摸肚子,她突然起身走到門邊,一把拉開了茶室的障子門。

“終于憋不住想打架了嗎?”

一直在門外守衛的更木劍八猛地回過頭,躍躍欲試地拔出斬魄刀。

他不耐煩去聽其他人打嘴仗,幹脆自請留在這裏看守三個敵人,原本是打着在他們意圖暴露後好好大戰一番的想法,結果等了那麽久兩人坐得比誰都穩,可把他無聊死了。

現在一看其中那個女的終于出門,更木劍八再也按捺不住,握着刀的手蠢蠢欲動。

白綿眨巴眨巴眼睛,笑眯眯拒絕道:“不打,我只是餓了出來覓食。”

“……怯。”

沒勁地咂了咂嘴,更木劍八不甘心地說道:“你們現在還是敵人,餓了忍着。”

“沒有也無所謂,但我想知道他們開會到底還要開多久?我和鬼燈大人可不是閑散的三無人士,還有正緊事要忙呢。”

她攏了攏裙擺,在更木劍八不遠處的欄杆上坐下。

鬼燈也走了出來,站在門邊聽他們閑聊。

更木劍八的視線被氣息更強大的鬼燈吸引了過去,随口敷衍道:“那可說不準,以上頭的磨叽程度開到明天也有可能。”

這也是他為什麽不去開會的原因,實在是太能扯皮了。

有那閑扯的功夫他都能打好幾場架。

“明天??”

白綿無奈扶額,“我們可等不了那麽久,如果一直晾着我們可要先回去了,什麽時候商量出個結果我們什麽時候再過來。”

“終于要出手了嗎?”

更木劍八完全沒有聽進去,只捕捉到她準備離開這個關鍵詞。

他舔舔嘴唇,露出一個稍顯猙獰的笑容。

離開好啊,想要離開的話就先打敗他再說吧!

怕兩人又反悔,更木劍八沒有猶豫,第一時間展開隊長級別的靈壓,以摧枯拉朽之勢朝着兩人威逼而去。

他打的算盤很好,奈何兩人都不是什麽普通人。

一個有着來自高維度的系統護身,一個是地獄的幕後黑手,他的靈壓再強對于白綿和鬼燈來說也只是微風拂面,除了讓他們知道他剛剛發動了攻擊外沒有任何作用。

白綿剛想展開領域來個快刀斬亂麻,卻被鬼燈阻止。

他伸手召喚出自己的狼牙棒,既對着她也對着更木劍八說道:“正好我很好奇你們的修煉方式,有什麽手段請盡情使用。”

“哈哈哈哈哈正合我意,放馬過來吧!!”

說完,提着刀便朝着沖了過來,全然不顧白綿還站在一旁。

她順了順被靈氣風暴吹得四處亂飛的頭發,無奈往門外退去。

山竹邁着小碎步寸步不離地守着她,耳朵豎得高高的,專注收集四面八方的聲音。

作為擅闖瀞靈廷的敵人,茶室周圍自然不可能只有更木劍八看管,十一番隊大半主力都在這邊,見隊長動手,他們也第一時間擺出了戰鬥姿态。

“喵嗷——!”

面對無數雪亮的斬魄刀,山竹上前一步攔在白綿身前,它壓低身體露出利爪,同時喉嚨裏不斷發出代表威脅的咕嚕聲。

“大貓貓!”

見到它,站在最前方一位粉色短發、身材嬌小的女性死神雙眸一亮,張開雙臂就朝着山竹奔來,好似沒注意到雙方之間緊繃的氛圍。

“八千流副隊長!”

“副隊長危險!”

十一番隊的隊員們不住呼喊,卻叫不回一顆心徹底被大貓吸引走的副隊長,只得眼睜睜看着她和敵人玩兒到一起。

“大貓貓陪我玩嘛~~”

“……給喵放手!不要揪喵的尾巴!!”

“一起玩一起玩~”

“耳朵也不可以揪!”

一人一貓糾纏在一起,一會兒你揪我的尾巴、一會兒我咬你的袖子,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

死神一方不知道自家副隊長在打什麽主意,拿不準該不該動手,而白綿又不想打架,他們不動她便也站着沒動。

面面相觑一會兒,雙方默契地調轉視線,看向場中的一人一貓。

其實山竹也很郁悶,它本想讓這群膽敢朝着小白亮刀的兩腳獸好看,結果對方卻派出一個小孩子對它使用撒嬌攻擊,還不是僞裝,是真的對它沒有敵意,力度始終維持在嬉戲打鬧的程度之內,搞得它無從下爪。

糾纏一會兒,山竹惱了。

它一爪子将小姑娘從背上拍下來,然後用毛茸茸的尾巴緊緊捆住。

“你到底要做什麽?”

“做什麽?”草鹿八千流歪了歪腦袋,無辜道:“想要大貓貓一起玩~”

白君說他們是敵人,但她沒有在一人一貓身上感知到殺意,那麽就不是敵人,而是可以一起玩的新夥伴!

山竹呲了呲牙,佯裝兇狠地拒絕道:“喵才不要陪敵人玩!”

“可是你們不是說不想和屍魂界作對嘛?難道是在說謊?”

“沒有說謊,但那取決于你們的态度而不是取決于我。”

白綿走上前來,毫無防備地靠近草鹿八千流,“你好,我叫白綿,這是山竹,該怎麽稱呼你呢?”

“我叫草鹿八千流,你可以叫我八千流!”粉頭發的小姑娘高高舉起手,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又來了一個小白,我可以叫你小小白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為什麽是小小白?”

“因為已經有兩個白君了。”八千流豎起兩根指頭,“白君是大白,冬獅郎是小白,你就是小小白啦~”

白君?

朽木白哉吧。

雖然記憶已經模糊,但白綿還記得朽木白哉被粉絲們親切地稱為大白、大白菜,然後“小白”是日番谷冬獅郎,瀞靈廷有名的天才少年,同時也是最年少的隊長。

至于為什麽叫小白,因為“獅郎”和“白色”的讀音相同,被青梅竹馬雛森桃叫開後他便有了這麽一個外號。

行吧,沒能和朽木白哉拉近關系,昵稱稍微扯上關系也行。

在心中調侃一番,白綿直接發問:“八千流覺得屍魂界會怎麽選擇呢?是要将我們打成敵人還是友好交流?”

“唔……”

草鹿八千流皺起秀氣的眉頭,一副十分苦惱的姿态。

“大概……還是要看你們的實力吧。”最終她這麽說道。

就算真的是異世界的鬼神,如果無法展現出足夠令人敬佩的實力,屍魂界也不會将他們放在眼裏,到時候或許就不是敵人那麽簡單了,他們絕對會成為屍魂界進入異世界的踏板。

她沒有用“入侵”這個詞,但兩人都明白。

“實力啊——”

白綿挑挑眉,臉上的表情意味深長。

“那麽看來我們是當不成敵人了。”

“什麽?”

草鹿八千流歪過腦袋,發出疑惑的聲音。

就在她準備詢問的時候,衆人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凜冽的破空聲,緊接着又是一聲劇烈的轟鳴。

“咻——砰!!”

“劈裏啪啦——”

“嘩啦啦!”

草鹿八千流似乎感應到什麽,猛地掙開山竹的束縛,朝着廢墟飛掠而去,“小劍!!”

白綿也循聲望去,果然在後面看到了拎着狼牙棒慢慢走出來的鬼燈,她迎上去,一邊打量他的情況一邊好奇問道:“那位更木隊長實力如何?”

“還算不錯。”鬼燈點點頭,一臉贊賞。

“他們對靈力的運用更為精巧,相比之下我們的獄卒就有些遜色了,斬魄刀的存在也十分有意思,如果能借鑒的話應該能替獄卒們減輕一點工作量。”

“啊哈哈哈——”

不愧是鬼燈,做什麽都不忘考慮工作。

白綿讪笑兩聲,默默轉移話題:“其他隊長們過來了,希望帶來的是個好消息。”

“看起來不像,多半不是好消息。”

鬼燈揮舞了一下手中的狼牙棒,将一旁的地面砸出一個深深的坑洞。

他判斷得沒錯,諸位死神隊長們一趕到現場便釋放出凜冽殺氣,一副要将他們斬殺當場的兇惡姿态。

市丸銀看看暈乎乎從廢墟中走出的更木劍八,又看看毫發無損的鬼燈,露出了驚奇的笑容,“居然這麽輕松就壓制了更木隊長,确實有兩把刷子。”

朽木白哉握緊斬魄刀千本櫻的刀柄,終于正眼看向鬼燈,“你值得我拔刀。”

鬼燈看了他一眼,卻收起了狼牙棒,“雖說地獄是弱肉強食的地方,但我也不喜歡只動手不動口,如果你們只有打這一個決策的話可以終止了,我不會和你們無休止糾纏下去。”

“你以為這麽說我們就會網開一面嗎?”

阿散井戀次将斬魄刀抗在肩膀上,挑眉反問道:“還是說你以為戰勝了一位更木隊長,就能戰勝所有隊長?這種玩笑可不好笑。”

“我并沒有開玩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靜——

所有人都被這個回答震住了,紛紛側目。

做死神這麽多年,對自身實力自信的敵人見過,自信成這樣的還真沒見過,屬實是開眼界了。

“還真敢說啊你這家夥!”

被狼牙棒砸得頭暈眼花、直冒金星的更木劍八終于從廢墟中爬了起來,他咧咧嘴,眼神瘋狂而嗜血。

“你們都別插手,這是我的對手!!”

說罷,他飙起靈壓,準備直接來個卍解。

白綿和鬼燈對了一個眼神,确定他的想法後也果斷展開了領域。

系統的領域不像靈壓那樣能輕易被衆死神感知,甚至在她主動做出限制之前他們都沒察覺到自己已經陷入了包圍,直到禁魔功能被啓動,所有人的靈力瞬間被壓制到一個極低的範疇,這才引起他們的警覺。

“?!!!”×N

很好,系統一如既往地給力。

表白偉大的統子。

“打打殺殺的多不好,冷靜才是解決問題的正确辦法嘛。”

呼出一口氣,白綿提高音量,努力穩住聲線沖衆人說道。

這有點難度,死神們的視線炙熱到能把她點着,給她帶來了特別大的心理壓力。

“總之情況就是這樣,如果諸位願意友好交流,那麽結緣餐廳歡迎大家,如果諸位依舊無法放下對我們的敵視,也可以随意嘗試。反正我的餐廳只會開一天,一天之後沒有結果的話我會關閉這邊的通道,不再與你們聯絡。”

這當然是套話,她才不相信藍染和中央四十六室對異世界不好奇。

最後他們一定會推動會談進行。

目光在那位棕發男人身上一觸即離,她就地召喚出寶貝餐廳,帶着鬼燈和山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屍魂界。

“刷拉——”

障子門被拉開又合攏,那令人如芒在背的視線也終于消失。

白綿大口喘息了幾聲,随後捂着泛起紅暈的臉頰,有些意猶未盡地感嘆道:“耍完帥就跑可真刺激。”

“很威風呢,相信之後不會再有人小看白桑了,能減少許多麻煩。”鬼燈微微一笑,“白桑接下來打算在店裏等着還是?”

“鬼燈大人要去做什麽?”

“我要先向閻魔大王彙報這件事,随後再通知其餘諸王,等他們拿出一個方案。”

“那我跟鬼燈大人一起去見閻魔大王吧,有些情報最好提前說清楚。”她主動說道,“不過不通知高天原嗎?到時候上頭不會怪罪地獄擅自行動什麽的嗎?”

“不用,通知那邊事情才會變麻煩,而且本身地獄和高天原也不是一個體系。”

天照大神是衆神的統治者,在霓虹有着絕對的權威,但地獄也有黃泉女神伊邪那美做靠山,那可是天照大神的親身母親,哪怕是衆神之王也反抗不了。

至于伊邪那美會不會有意見,鬼燈會讓她沒有意見的。

見他一臉淡定,于是白綿也不再杞人憂天,快快樂樂地跟着他往閻魔殿走去。

一路上,她好奇地四處張望,不住向山竹詢問着一些問題,聊着聊着,話題不知怎麽就扯到了之前說的要在地獄舉行的開業派對上。

滿臉寵溺地記下山竹點的一串料理,她突然想起什麽,扭頭看向鬼燈:“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差點忘記了,鬼燈大人,需要我把餐廳重新布置一下嗎?”

再怎麽說也是兩個世界建交,場面不能太随便,還是做一下面子工程比較好吧。

這麽想着,白綿将店裏能夠改變的裝潢告訴鬼燈,準備聽聽他有什麽意見,結果沒想到他居然說:“不用那麽麻煩,就在餐桌上談就好。”

“呃、您确定?”

這樣真的不會顯得很敷衍嗎?

“是的,我确定。”

鬼燈點點頭,然後向她科普道:“現世那邊流行着一種獨特的政治文化,所謂‘料亭政治,霞關外交’,意思是政治大事多在料亭的飯桌上商讨,而外交大事則多由東京南部的霞關決定。”

“我知道料亭,是價格很高昂、很注重客人私密性的高檔料理店。”

有次江戶川亂步說他和社長被人請去料亭吃飯,去之前歡欣鼓舞,去之後各種吐槽,說裏面的料理一點兒也不好吃,全是名頭叫得響亮。

不過沒想到國家大事他們也搬到那裏談。

“那菜式我該準備什麽?”

“不,這次由我來準備就好。”鬼燈在原地站定,頭擡眸看向前方一片紅豔豔的金魚草田,“正好最近有一批金魚草成熟了,用來招待客人再合适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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