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咳咳。”君漓江捂唇咳嗽兩聲。
見沒吸引到君澗清的注意力, 她又重重地咳了兩聲。
“咳!咳!”
君澗清擡頭,目含不善,開口道:“病了就去醫院。”
君漓江點了點自己的脖子, 說:“堂姐, 你別墅周圍的綠植很多嗎?傭人對別墅的蚊蟲防護這麽懈怠嗎?怎麽別墅裏的蚊子這麽猖狂?”
她甚至還作勢撓了撓, 硬是給自己的脖子撓出來幾道紅印子。
君澗清無動于衷地看她作怪:“你想表達什麽?”
感覺自己像個猴, 君漓江略有心塞的想。
“堂姐, 你這裏——”君漓江放棄暗示了,指了指君澗清的脖子, 垂下頭, 生無可戀道:“有印子。”
一分鐘後她再擡頭,對面沙發上的人已經不見了,只有報紙擺在桌子上,無聲地随着風晃動。
君漓江沒忍住,笑了。
君澗清正仰着脖子照鏡子,上面的紅印子清晰可見。
想到自己早晨這樣一無所知地出現在樓下, 她忍不住蹙眉。
程顏太沒有分寸了, 她想。
低頭想給她發微信告誡她以後不要在自己身上留印子, 剛點進去聊天框的手一頓,君澗清忽然想到以程顏聽了就一定會照着她說的做的死認理性格, 如果自己真的讓她以後不要留印子了,她或許會幹脆一勞永逸地不再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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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結了一下, 君澗清關上了手機。
她年紀小, 遇上這種事情有些不知輕重是正常的。
君澗清拿起旁邊嶄新的衣服, 準備換上新的高領襯衫時, 忽然想起了什麽,把自己的衣服又往下拉了拉, 露出白皙瘦削的鎖骨。
上面印着深深淺淺的齒痕。
指腹點了點一個殷紅齒痕,沒有疼痛感。
但昨晚程顏興奮時沒有控制力道的時候,确實有些痛。
只是那時的她也沉浸在歡愉中,忽略了這個事情。
眼下再看着這些痕跡時,想起以往的夜晚,君澗清的眼眸略深。
程顏似乎特別喜歡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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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漓江看到堂姐離開十分鐘後,出來又換了身衣服,脖頸被遮擋的很嚴實,低頭忍了忍笑,而後收斂表情變得正經,再擡起頭給她出主意。
“其實堂姐你要是不喜歡的話,直接給她說,讓她注意點分寸。”
她沒錯過堂姐看到自己的提醒時微變的神色。
君漓江以自己純熟的包養經驗道:“床上那點子事,我們不就是講究一個快活嗎?我們出資源出錢,她拿錢辦事,就得讓你開心,怎麽能不懂事的給你添麻煩呢?”
如果今天不是她來,換個別人,她堂姐的臉往哪裏放?
“有時候這情人啊,是得調/教。”在這種事情上一向以自己感受為先的君漓江道。
其實她還想說,情人嘛,看對眼了包一個,不聽話不懂事了再換,她們有權有勢,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合自己心意的人了。
畢竟調教還要自己費心,不如直接換一個,總有聰明人懂得自己學習。
但很明顯,她堂姐現在還沒膩,所以君漓江很明智地沒有提出另一個建議。
“調/教?”君澗清挑眉。
君漓江說:“對,把她調/教成契合你的,就是得勞你費點心思。”
不過有時候自己親自調/教出來的,也确實別有樂趣。
君澗清喝了口茶,而後拿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指,問:“你經常這樣做?”
“也沒有吧?”君漓江回憶道,“有過那麽幾次。”
後來她發現與其去調/教,不如去換人。
所以她的包養合同基本都是短期的。
知道堂姐搞包養一搞就是三年,君漓江都有些驚訝。
三年,也太久了,不膩嗎?
又或者說,不怕把人的心喂大嗎?
不過這不是她該操心的事情,自己在心底想想就得了。
“那你運氣不怎麽好。”君澗清淡淡點評。
“?”
“堂姐,什麽意思?”
君漓江不懂,虛心求教。
君澗清瞥她一眼:“程顏就不需要調/教。”
她處處合她心意。
除了有些時候不會說話。
不過沒關系,年輕人莽一點,不會看眼色很正常。
堂姐的語氣很淡,就是平鋪直敘的闡述事實的語氣。
但不知道為什麽,君漓江從裏面聽出了一絲炫耀和嘲諷。
“……”
是在說她眼光不好嗎?
君漓江:被攻擊了。
—
一晃八月底。
時間終于來到了熾夏的尾巴,明江市再次煥發出新的活力。
八月底九月初,臨近大學開學,許多外地的新生都選擇提前到達明江,先和家人在周邊好好的玩一玩,等到了開學時間,就可以收心入學了。
朱婧然的汽修店本就開在路段好的地方,最近明江市的人流量變多,她的生意也變得更熱鬧起來。
趁着中午好不容易空閑一會兒,程顏和她待在空調屋裏一起吃外賣。
“怎麽有空跑我這來了?”朱婧然問。
将手中的雞翅吃完,程顏喝了口冰可樂解膩,說:“來放松放松腦子,感覺自己要炸了。”
九月底大賽就要結項了,她在進行最後的實驗統籌階段,昨晚和團隊一起熬了個通宵,感覺腦袋要呆滞了。
朱婧然放下手中的雞腿,沉思道:“放松腦子的話,做/愛也是一種方式啊?你來我這裏幹什麽?”
她已經知道了程顏和君澗清的事情,雖然不是很清楚,但程顏最近的精神狀态極其良好,很明顯這段關系對她來說不是負擔,朱婧然就沒有細問。
其實問多了也沒用,程顏也不會都和她說。
雖然她感覺這倆人也不是什麽正當的戀愛關系。
算了,程顏比她聰明,她都不擔心,自己瞎擔心個什麽勁。
程顏拿了個雞腿啃,說:“你懂什麽,我要選擇這種方式放松,我害怕我自己腎虛。不僅沒補到,反而還會把自己累癱。”
她覺得君總定的每周要有三天宿在別墅的條約內容太正确了。
對于現在高強度用腦的她來說,三天堅持精湛演技是OK的,再多了,她還真怕自己會露餡。
畢竟君總也不是什麽大傻子,人家可是商場上運籌帷幄的大贏家。
朱婧然感覺自己被攻擊了,忿忿道:“我當然懂了,我又不是什麽也不懂的小雛鳥,姐也是有性生活的人好嗎?”
“哦。”程顏問,“性生活頻繁嗎?”
“……”
朱婧然忽然一把搶過她手裏的雞腿,羞惱道:“不準你吃了,我買的!”
程顏看着惱羞成怒的她忍不住笑,笑聲還變得越來越大,“我說真的,朱婧然,你的性生活該不會還停留在第一晚吧?”
“誰說的?之後也是有的好嗎?”
程顏了然:“哦~看來不多。”
朱婧然瞪她,“得意什麽,你就很多嗎?”
“自然。”程顏把自己啃了一半的雞腿搶過來,慢條斯理地撕下一塊肉吃,給了她一個眼神,“不多的話我會說自己腎虛?”
朱婧然呵呵,攻擊她:“說不定你本來就虛呢。”
程顏無辜道:“虛不虛你又說了不算。”
君總說了才算。
評估君總每次的事後反應,程顏覺得自己一直有進步。
她有驕傲的資本。
朱婧然覺得程顏此時的嘴臉分外可惡。
她恨恨地啃了一口雞腿,好像在啃程顏的肉一樣,表情兇狠。
兩個人鬧了一通,程顏覺得自己今天中午跑過來的舉動太對了,大腦确實得到了片刻的放松。
吃完午飯,朱婧然繼續幹活,程顏随着她一起下樓,幫她搭把手。
剛擰上一個螺絲,朱婧然握着板手道:“昨天我見到陳舒華了。她車子在附近抛錨了,給我打了個電話,我騎電車跑過去幫她修的。”
她看了一眼表情沒變化的程顏,說:“呃……她還問了我你最近一段時間怎麽樣,我說你過的挺好的,就是有些忙。然後她點點頭,就走了。”
“別說,小費給的還是很多的。”
看來家裏的危機真的度過去了。
好歹是認識的人,平時刷手機看到相關新聞了,朱婧然還會停下來看看。
程顏平靜道:”哦。那你有錢了,就只請我吃肯德基?”
“……你這家夥有免費的肯德基吃就不錯了!”
程顏不滿:“你還多搶我一個雞腿。”
朱婧然握緊板手,說:“怎麽?我就搶了?你想怎麽樣?”
程顏看着她手中的大扳手,平淡的臉上露出一個笑,粲然道:“當然是說你搶的好啦。“
“哼,知道就好。”
朱婧然嘟囔了一句,轉身繼續修理面前白色的車。
只是心底嘆口氣,說實話,她也很懵這兩人現在的關系怎麽變成這樣了。
不過程顏沒問題就好。
一邊站着充當遞工具的工具人的程顏接到了一個電話。
“君總?”她怎麽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了。
“今晚有時間嗎?”
她沒第一時間回有,昨晚通宵的她真的害怕君總是喊她回去服務的,“怎麽了?”
“今晚七點半我有個宴會,臨時缺少個女伴,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嗎?”
程顏問:“這也是情人要做的事情之一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
聽到程顏不中聽的嘴巴裏吐露出來的話,君澗清閉了閉眼,感覺自己養氣的功夫越來越到家了,她說:“看你,你要是不想就算了。”
畢竟協議也沒有明文規定。
程顏悄悄笑,電話裏傳遞過去的聲音卻很沉穩:“好吧,那我去。”
“嗯,事後會補償你。”君澗清說。
挂掉電話,程顏一轉頭就看到朱婧然盯着自己啧啧。
“情人?”她說,“平時也玩情/趣稱呼?厲害,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