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P

第8章 P

……實在是過分。秦臻沒看他,翻了個身,只顧低聲喘着氣,露出剛剛被掐得抓得發紅的腕口。

沈佳城拾起他手腕一看,才看到針孔。

“你……易感期?”但信息素的味道控制得那麽好,他以為是當時特殊項目訓練的結果,沒想到他竟然……

易感期的Alpha信息素味道會更重,秦臻估計是怕跟他打架。

“以後別打抑制劑了,打多了難受。”

秦臻沒回答他。赤裸的腳尖踢到之前匆忙放在地上的槍套,他這才開口:“沈佳城,換一把槍吧。”

“哦?”沈佳城也躺着,懶洋洋地說,“有必要?”

“M1我們軍部五年前就淘汰了。內部競标年年投,年年輸。你哪用得上19發的彈夾?槍體太重,而且設計得不太好,後坐力太強,影響精度。”

沈佳城也翻了個身,換了右手撐着,低下頭來盯着赤身裸體躺在地上的那個人,胸膛起伏未平。他說:“那你送我一把新的。”

秦臻沒答話,沈佳城就當他默認。

“那,說說,要送我什麽?”

“送你……嗯……博萊塔02,是92的翻新……”

手指又伸進去裏面,曲起來找那個點,這次不再疼惜,用力插着濕答答的穴。

“……很小巧,精度高……不少零件都替換成了工程塑料。嗯……別弄,等會兒我……”

手指換成硬挺的性器送進去,潤滑得順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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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緊。繼續說,然後呢。”

“工程……工程塑料,所以,重量很輕,适合你這種不需要……啊!”

晚了。他們違背自然原理地瘋狂交合。麥色光裸的大腿一蕩一蕩,俯在他身上的人正全神貫注,後背溝壑綜合,白皙而有力的肌肉繃起來,正快速地擺動。

抑制劑全白打了。那天,他們做了整整一晚上,不知道多少次。衣服髒了,地板也髒了,沈佳城這才把他拉回卧室。房間很暗,床單被罩都是深灰色的,窗簾拉上之後,一點光都透不進來,竟然很符合他的審美。

做完以後,高潮餘韻之中,沈佳城竟又問他上次的大選投給了誰。選票不公開,他也從未在任何名冊上注冊登記過,沈佳城是查不到的。

後穴操得軟了些,精液混合着裏面噴出來的水順着大腿流,秦臻被他頂到頭皮發麻,整個房間都是他信息素的味道。

秦臻還是頭腦清醒地給出标準答案:“我……沒有黨派傾向。”

“沒有,還是不應該有?”

沈佳城把大家夥抽出來,放在小穴外面,龜頭頂着臀縫磨,磨得發紅發癢,可就是不進去。

“說,說出來我就幹你。”

秦臻索性把腿放下,要站起身:“你愛幹不幹,我去洗澡。”

“……幹。”

沈佳城在床邊拉住他,又轉手把他按在床頭櫃上,性器插進去,但就是不動。

秦臻只好自己擺着腰往後頂,讓他的雞巴幹着自己的穴,可不太得章法。

他仰起脖頸,大口喘着氣:“你倒是快點……”

“說出來,我好好操你。”

真他媽的能忍。

秦臻後背上全是汗。他覺得沒太大所謂,最後還是松了口:“……陳頌江。行了吧。”

陳頌江,對面自由黨的領導人。沈燕輝本次選舉中的主要對手。四年前,沈燕輝以微弱優勢贏了他一次,可随着戰争的陰影逼近,一切或許會重新洗牌。

和軍方勢力搞好關系,是關鍵的關鍵。

“你……”沈佳城不信,就很發狠地頂他,邊幹邊說,“秦臻,你別逗我,這不好笑。”

大腿在顫,秦臻也覺得不可思議,他倆第一次在床上說別的男人的名字,竟然不是陶烨,也不是赫昭——他很确信,他所有的前任和情人,沈佳城一定都查到了。

竟然是反對黨領袖。陳頌江這三個字,跟他媽的安全詞一樣,他這都沒軟,簡直就是奇跡。

沈佳城倒絲毫沒覺得奇怪,他操幹得用力,腦子也轉得飛快。

——這件事離譜就在于,從頭到尾,以陳頌江為首的整個黨派,包括他本人在內,都是立場鮮明的反戰派。

而秦臻是秦臻。是肩膀上三道杠,胸前別着紫流蘇的海鷹副隊長。軍隊養育了他,而戰争成就了他。

沈佳城一下沒控制住,用力太猛,差點又捅進那個生澀腔口。

腫脹的性器被小穴熱情地吸附,兩個人都意亂情迷,沈佳城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幻聽了,連着問了他好幾次,是不是真的。

每一次,對方的回答都是,真的。

沈佳城不信:“真……真是真的?”

秦臻抖了一下,射了。

那天,沈佳城陰差陽錯,竟得知他的小名。

最後,秦臻獨自去浴室沖澡。沈佳城清醒下來,又把這件事從頭到尾捋了捋。

軍隊也有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出來給不同政客站過臺。秦臻是軍隊大紅人,是聯盟的尖銳——衆所周知,海鷹的隊長早有退休之意,他是特種部隊手握實權的人,又攀上嚴騁這個參天大樹。他出來站誰,誰就穩賺。若他真是自己黨派的人,又怎會一直一言不發?

他意識到,秦臻說的可能還真是真話。

他前一任戀人陶烨是非常極端的自由派和環保主義者,曾因為參與過激的抗議活動兩次被捕,因此跟家裏屢次鬧矛盾。

想明白以後,沈佳城平靜了些。天已經蒙蒙亮,他裹着深色的浴袍坐靠在窗臺上,把窗戶打開一個小縫,又在吸煙。

鎖骨上被燙得很深,已經起了水泡,顯得醜陋不堪。

秦臻見他思索,也能猜到他想法,便說:“之前不會公開的事情,之後也不會公開。沒有人需要知道。你不用擔心,這點規矩,我還是懂的。”

沈佳城道:“我倒是不擔心。 跟我結了婚,你就是我的人。更何況,‘七日戰争’的大英雄是個反戰派,這說出去誰敢信啊。”

秦臻沒急着反駁,只是平靜道:“這倒也不沖突。”

只有親歷過戰争的人,經歷過那些真實的,殘暴的,赤裸的,虛無的,身在其中的,身不由己的,才算見過其全貌。也只有親歷過戰争的人,才有權利以這樣的方式,立場堅定地去憎恨它。

沈佳城明白他的意思。

“我想了一下,也不算太意外吧。只是,你父親是登記過的保守黨人……”

秦臻看着他,道:“所以呢?我又不是事事都聽我父親的。”

這話裏明嘲暗諷,沈佳城當然聽得出來。可他倒也沒那麽容易被撩撥。

沈佳城岔開話題,認真道:“我也很期待和平年代到來。我們結婚,我父親連任成功的話,黨內,至少我們黨內,會統一成一個聲音,從上到下擰成一股繩。你們軍方需要的經費和撥款不會收到任何阻攔。我父親不是戰争狂熱分子,我也不是。我們只希望給這一切畫上個句號。到時候,我們約定一下,等戰争落幕,我再開你送我的那瓶弗朗哥黑比諾慶祝,怎麽樣?”

秦臻沒答。他垂下眼睛,湊近前,把一管藥膏丢在床上。

“在你藥箱裏面找到的。別留疤了。”

他也裹着浴袍,是白色的。襯得他黑發更黑。秦臻長了一雙很适合笑的眼睛,杏仁一樣,眼眸特別黑。只可惜,他不太會笑。

沈佳城伸手,把他的浴袍拉開。

大片大片的紫紅色的痕跡。乳頭、腰腹、脖頸,尤其是大腿上。這一晚上過後,沈佳城算是開發明白了,他那裏基本上沒被摸過,跟個雛兒一樣,一摸就抖,恨不得用手擰一下軟肉就能射出來。

真是可惜了,是個Alpha。要是個Omega,他真想把他操到天天發情,懷上自己的種,然後再繼續操他。

“我在你身上留印子,也得允許你在我身上留吧。”沈佳城笑。

“你還挺公平。”

信息素标記不了,用這種殘暴的方式标記。也挺獨特。

沈佳城低頭,用很別扭的姿勢,單手把軟管擰開,又遞給對方。“就是……實在有點疼。下次要搞可以,提前跟我說一聲。”

秦臻道:“你自己有手。”

沈佳城捂住另外一邊肩膀,做出個痛到皺眉的表情:“你差點把我肩膀卸下來。”

他确實是用左手在抽煙,煙灰都不太會彈,火星挂在燒得焦黑的一截廢紙上搖搖欲墜,像極了空氣裏沒燃盡的情欲。

秦臻看了他半天,最後還是接過了那管藥膏。

秦臻俯下身,食指打圈,抹開白色藥膏。動作很不溫柔,沈佳城又疼得一抖。

他又貼着他耳邊說:“沈佳城,結婚可以,上床可以,有情人也可以。你分得清真假就行。”

沈佳城笑道:“放心。之後我要是不記得了,你就再燙我一下。”

擡眼看着他的目光有七分玩味。秦臻有些後悔說了這句話——跟一個職業政治家說什麽分得清真假,到底是誰在告誡誰。

*

那天早上,沈佳城臨時決定去第九區看看。

去軍區參觀,在準備趕赴戰争的戰士中樹立起聲譽,本來也是他計劃之中的事情。也算是提前給沈燕輝鋪路。可他原本和手底下人安排的是一個月後再去,今天早上卻臨時改了主意。

秦臻沒阻攔他,就打了幾個電話安排,兩個人從雅苑直接趕到西郊軍用機場。

改裝後的天翁C-5軍用運輸機已經等候多時。秦臻還沒有自己的專機,來去都是軍機接送。

飛行員走過來,向秦臻敬軍禮。

他也挺直身軀回禮。

登機梯子甩下來,秦臻示意沈佳城先登機。

運輸機主要運送物資,不是給人服務的,這梯子注重實用輕便,而非穩固。沈佳城西裝革履,一手提着公文包,皮鞋都打滑,很不方便。秦臻接過了公文包,用一只手幫他扶穩梯子,另外一只手一直護在他後背外面。

舷窗外面,早就安排好的記者不斷地按動快門。

飛行員自我介紹叫楊澄,而秦臻的副官邱嘯林則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海鷹’特種部隊裏摸爬滾打出來的每個人,都是海陸空全能,都能開戰鬥機。邱嘯林這小子心思淳樸,沈佳城在座位上等的時候,幾句話加上兩包好煙,就和他混熟了。

天翁C-5運輸機座艙空間雖大,戰時能載六七十位傘兵,可舒适度自然不小型噴氣式專機。飛行員正向秦臻彙報當日飛行路線,他一邊聽,一邊附身給沈佳城系好安全卡扣,并用力調到最緊。

沈佳城的肩膀被他勒得生疼,他硬是咬緊牙關,沒出半點聲。

飛機幾分鐘內就升至雲層之上。首都今日風大,颠簸異常。

沈佳城坐慣了他父親的主席專機‘飓風一號’,那個大家夥在任何地方都飛得平穩,他還真不習慣這軍機。才升空十分鐘,他就臉色發白、雙眼緊閉,實在是有點暈機。晚宴喝了太多酒,沒怎麽吃東西,昨天又一晚上沒睡,他只覺得一陣陣反胃。

兩個人是面對面坐,是秦臻用膝蓋頂了頂他,示意他把耳罩帶上。

耳罩裏面有通訊系統。他看見秦臻的嘴唇在動,片刻後,聲音低低地拍在自己耳朵上。

“沈先生要搞清楚,到底誰是誰的人。”

沈佳城屏住精神欲作答,可秦臻卻摘下了耳罩,和飛行員來回打了幾個手勢。他看不太懂。

半分鐘後,颠簸停止了。他們是比行前彙報的時間晚了二十分鐘,才到達指揮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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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軍嫂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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