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個練習生
32個練習生
嘭！
箱子受不住這樣的重創, 瞬間被踩扁了，裏面傳來東西被壓碎的聲音。
宋玉見狀，直接将那人推開, 沖上去把箱子解救出來。
那名練習生像是現在才終于反應過來。
“哎呀, 真是對不起，你們沒事吧？”
宋玉着急道：“箱子！快看看箱子裏面的東西有沒有事！”
說着，迅速打開被壓扁的紙箱，看見裏面的鬥筆已經被徹底踩斷了，漏鬥碎成好幾片, 徹底不能用了。
裝墨汁的瓶子被壓爆，漆黑的墨水湧出, 染黑了旁邊的白紗。
練習生見狀, 好奇地蹲下來。
“這是什麽？墨水？”
一邊說, 伸手扒拉了幾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把墨水染得更勻了。
宋玉：“別動！”
冰冷的聲音帶着幾分怒氣，讓練習生的動作一滞, 竟不敢再動了，茶裏茶氣地開始道歉。
“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還好人沒事就行，這些東西是你們的嗎？重不重要啊？”
宋玉皺着眉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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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裏的東西，每一樣都是待會兒在臺上要用到的，是她的秘密武器, 現在卻徹底毀了。
仔細回想剛才這個練習生的動作, 無論是踩踏箱子，還是潑墨水, 簡直就像是故意沖着破壞來的。
現在裝作一臉歉意地道歉，但宋玉一眼就能看出，對方眼中毫無歉意。
宋玉擡起頭，環顧四周，發現韓程就站在不遠處，也在看箱子裏的情形。
确認東西都不能用後，他似乎松了一口氣，轉身走了。
宋玉：……
目光愈發冰冷。
蔣星辰也急匆匆地跑過來幫忙，看見箱子裏一片狼藉，頓時怒火中燒，氣沖沖地看向那個練習生。
“你怎麽走路的？不知道看着點嗎？”
“我又不是故意的，不過裏面都是些毛筆和墨水，應該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吧？”
“你怎麽知道不重要，這可是……”
他剛要脫口而出，被宋玉攔住。
“馬上就要到我們上場了，先解決眼下的問題。”
身後的舞臺上傳來陣陣樂聲，馮俊哲他們的表演已經開始了，兩分鐘之後，他們必須要登臺。
“要找新的毛筆，墨汁也不能用了……附近的商店都距離太遠，現在去買也來不及。”
這是最基礎的道具，沒有的話，之前的排練都白費了。
蔣星辰連忙道：“孫恒老師那裏可能有，他之前不是還找你寫字嗎？去找他借，他肯定有！”
宋玉皺起眉。
“可他現在在臺上。”
二公沒結束，現在還是比賽時間，三名導師都在臺上，他們根本過不去。
“而且，我也不知道他把筆墨紙硯收在什麽地方，現在遍訓練營去找嗎？”
聞言，蔣星辰也沉默了。
他走來走去着急，眼睛突然一亮，似乎想起什麽，但猶豫片刻，最後又沒有說話。
宋玉還在思索接下來的解決辦法。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已經快來不及了。
“現在只要能找到毛筆就行，墨水可以用其他代替，找不到毛筆，類似的東西也可以……”
“那個……”
聽到這裏，蔣星辰終于忍不住開口。
“其實，我這裏有一只毛筆……還有墨水……”
聞言，宋玉迅速停下步伐，轉頭看來，突然想起上次寫字帖出售的時候，蔣星辰也跟來湊熱鬧，向她兜售毛筆和墨水。
宋玉當然沒有接受。
難道他說的就是那個？
果然，蔣星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從角落裏拉出他那個百寶箱一樣的背包，從裏面拿出了一個盒子。
宋玉腦海中馬上想起那支炸膛的毛筆，毛炸成那樣，還能寫嗎？
正想着，蔣星辰将盒子打開，竟然是一只比宋玉手臂還大的鬥筆！
比剛才老胡帶來的還要大！
鬥筆通體漆黑，漏鬥狀的筆身十分誇張，筆鋒順滑，竟然稱得上漂亮。
能用！
宋玉驚喜地接過來。
“不是上次那支毛筆？”
“當然不是，我可是專業的！”
蔣星辰豎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道：“之前那支毛筆，你不喜歡，我就照着你的喜好進了貨，本來是打算過幾天找機會賣給你的，沒想到今天會用到。”
這也太專業了吧？
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在當一個商人，幹一行愛一行。
而且除了毛筆，蔣星辰剛才拿出的盒子裏還有一瓶墨水，簡直應有盡有。
宋玉雖然說過，絕對不會從蔣星辰手裏買一樣東西，但現在這個情況，已經容不得她堅持了。
比賽才是最重要的。
剛才那個練習生肯定和韓程脫不了幹系，他千方百計想讓自己演出失敗，就越是不能讓他得逞。
“這些東西要多少錢？”
她已經做好準備，現在這樣情急的情況，以蔣星辰這個奸商的性格，可能會獅子大開口。
可沒想到……
“免費。”
宋玉一愣，沒想到。
“你說真的？”
蔣星辰點點頭。
“這種情況，我怎麽能收你的錢？更何況，這場表演也關乎我自己。”
宋玉心裏止不住的驚訝，翻看着手裏的毛筆和墨水，以她的眼光，能看出這兩件東西都不便宜。
對于蔣星辰來說，算是大出血了。
“我本來已經做好打算，就算你開多少價，我都會買下來，你确定不要錢？”
聞言，蔣星辰眼中閃過一抹動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狠心扭頭移開視線。
“這還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免費送東西，你快拿走吧，萬一我後悔了怎麽辦？”
宋玉被他糾結的樣子逗笑了。
“好，那我就收下了。”
“毛筆和墨水解決了，那白紗怎麽辦？你經紀人帶來的那些，不是都被墨水染黑了嗎？不能用了吧？”
宋玉微微點頭。
“不能用了，不過代替品應該不難找……”
說着，她轉頭在後臺尋找起來，最後視線定格在蔣星辰的身上，若有所思。
“這樣好像也不錯……”
與此同時，臺上。
馮俊哲和其他幾個隊員的表演已經過半，因為選到的是孫恒的舞曲，鼓點密集，整個舞臺都被點燃了。
有了上次的經驗，不少觀衆都睜大眼睛，在舞臺上尋找着同一個身影。
【這次我肯定沒看錯，宋玉弟弟真的不在，也不是和白滿川那樣藏在暗處。】
【何止是宋玉，蔣星辰也不在！他那麽高，要是上臺，肯定一眼就能看見。】
【怎麽回事？他們不是一組嗎？】
【你們不知道？宋玉和蔣星辰自己放棄了群舞和歌詞，前面都不出場，結尾才出來。】
【自願？正常人誰會放棄上臺的機會啊？】
【看過那天直播的人表示，這其中确實有貓膩，懂得都懂。】
……
直播間的觀衆議論紛紛，都在為宋玉和蔣星辰鳴不平。
一首歌将近四分鐘，只留給他們二十秒，這不是擺明了想讓他們淘汰嗎？
二十秒，他們能做什麽？
白滿川剛才能逆風翻盤，是因為他至少有兩句歌詞。
宋玉他們別說歌詞，就連一個音節都沒有，已經粘死的盤怎麽翻？
不只是他們，就連坐在舞臺另一邊的三位導師，此時也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
趙正宇坐在中間，知道另外兩個導師和宋玉玉都有着非比尋常的關系，所以從發現情況不對後，就一直在觀察他們的表情。
陳慧慌得不行，顯然也在擔心宋玉只有二十秒表演不好。
但是反觀另一邊，最近和宋玉走得極近的孫恒卻一臉淡定，甚至嘴角微微含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趙正宇忍不住問：“喲，稀奇，你今天不擔心宋玉嗎？”
“有什麽好擔心的？”
孫恒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像一只背着所有人偷吃了小魚幹的貓。
陳慧看到他的表現，着急道：“孫老師，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快告訴我吧，我都快急死了。”
孫恒這才壓低聲音：“你就放心吧，我之前去看過了，宋玉和蔣星辰都練得很好，絕對驚豔全場。”
那可是他的自創舞啊！
從創造以來，第一次公開亮相，他現在心裏無比期待。
“而且，宋玉和我透露過，他已經想到了一個秘密武器。”
“什麽秘密武器？”陳慧連忙詢問。
就連趙正宇也好奇地轉頭看來。
“這個……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宋玉沒說。不過我相信，肯定值得一看！”
他這麽一說，兩個人頓時更加好奇了，都盯着舞臺看。
本來馮俊哲他們的表演還不錯，可現在知道宋玉馬上就會帶來精彩的表演，他們頓時無心再看，只想等宋玉出來。
很快，舞臺上的表演慢慢進入尾聲。
三名導師同時眼睛一亮。
來了！
馮俊哲和另外三個練習生幾乎演完了整首歌，因為少了兩個人，他們每個人的part都大幅增加，所以四人內心都有些竊喜。
退場的時候，馮俊哲特意朝舞臺邊看了一眼，看見宋玉和蔣星辰站在那裏，正等着上場。
他瞬間放心下來。
韓程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宋玉和白滿川的情況不一樣。
現在歌曲都快結束了，她就算是神仙也沒用。
一邊想着，馮俊哲終于讓出兩張主舞臺，和上臺的宋玉擦肩而過，視線有些得意地從她身上掃過，卻突然瞥見她手裏有些奇怪的東西。
等等。
她手裏拿的是什麽？
驚鴻一瞥之後，馮俊哲回頭想再看清楚一點，卻什麽也看不到了。
已經進入尾聲的音樂出現一個小變奏，節奏再次變得歡快起來，并且達到了巅峰。
宋玉和蔣星辰一人站在舞臺一側，聽着音樂節奏，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一個滑步，從舞臺邊緣直接滑到了聚光燈下。
萬衆期待的兩人終于登場，現場頓時爆發出一陣巨大的歡呼聲。
宋玉側身滑跪，單手和蔣星辰相握，借助對方的力氣翻身而起。這是已經練習過無數次的動作，每一個細節都絲滑流暢。
兩人默契地頂點、跳躍、轉身，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
雙腳踩在舞臺上，竟發出輕微的震動。
大開大合的動作和新中式服裝相輔相成，寬松的衣角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顯得更加飄逸靈動。
燈光之下，兩人時而像翩然起飛的白蝶，時而像身有傲骨的書生，每一個動作都設計得十分巧妙。
現在已經是今天的最後一個節目，氣氛已經燃到頂點，宋玉和蔣星辰富有感染力的舞蹈瞬間将現場氣氛直接突破上限。
現場的歡呼聲和尖叫聲已經要将屋頂掀翻。
趙正宇身為導師，除了最開始的驚訝之後，很快就對兩個練習生的舞蹈分析起來。
“這樣的舞蹈動作，我以前好像從來沒見過……”
旁邊的孫恒此時心情激動。
當親眼看到宋玉和蔣星辰将這個舞呈現在舞臺上時，沒有人能比他更激動。
要不是緊緊抓着椅子，他可能已經跳起來了。
此時聽到趙正宇的疑問，他沒有回答，而是詢問道：
“好看嗎？”
很難得。
平時總是和他針鋒相對的趙正宇居然點了點頭。
“嗯，意外地很有趣，而且和這首歌的音樂也很搭，很有律動感，讓人忍不住想要跟着他們一起跳起來。這到底叫什麽舞？孫恒，你是舞蹈導師，你知道嗎？”
聽到自己的死對頭把這個舞誇成這樣，孫恒要是有尾巴，現在已經翹上天了，眼中的笑容擋都擋不住。
他微微擡起下巴，心裏的驕傲和自豪具現化。
“當然知道，這是我的自創舞。”
“自創舞？世界上哪有叫這種名字的舞蹈……”
剛說到這兒，趙正宇突然反應過來，瞪大眼睛，驚訝地轉頭看向孫恒。“你說，這是你的自創舞？你自己編的？”
孫恒笑得更加得意，拍拍自己的胸脯。
“沒錯，我厲害吧？”
趙正宇的表情簡直像吃了一只蒼蠅，下意識想要反駁，可他不得不承認，這支舞确實精彩紛呈，除了宋玉和蔣星辰演繹得好，編舞的人也不簡單。
反駁的話根本說不出來。
可惡！
讓他裝到了！
不過，宋玉和蔣星辰的出場時間實在是太短了，這支舞雖然很好，但不足以彌補時長。
孫恒不是說，他們還有一個秘密武器嗎？
正想着，宋玉突然拉起蔣星辰身上白紗似的外衫，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長長的東西，用力按在了外衫上。
所有人定睛一看。
是……
毛筆！
比手臂還粗的毛筆，筆尖甚至浸滿了墨汁！
啪！
筆尖落在輕柔的外衫上，卻好像落在宣紙上，落下一個墨點，然後筆走龍蛇，竟然就着外衫，開始書寫起來！
所有人頓時發出一聲驚呼。
竟然還可以這樣！
舞臺上，宋玉拉着手中的外衫，輕輕抛起，在輕薄的外衫落下的一瞬間，再次提筆！
她的速度快得驚人，卻又行雲流水，不見一絲慌亂，仿佛一場藝術的誕生。
“這就是他的秘密武器！”趙正宇頓時發出驚呼。
不只是他，就連現場和直播間的觀衆都驚呆了。
宋玉一手持毛筆，空中半透明的輕紗時而輕輕落下，時而在空中展翅，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一個字的誕生。
如果說，之前白滿川的演唱是在炫技，那宋玉現在又何嘗不是在炫技？
但是，這種看似根本不可能的事，她是怎麽做到的？
在距離訓練營不算太遠的小區，最角落的居民樓，五樓。
鄭墨等了一晚上，終于看到宋玉出場，當看到她拿出毛筆的時候，眼睛頓時一亮。
當看到她在白紗上寫字時，這位書法大師更是直接激動地站了起來。
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宋玉寫的書法上。
“好字！好字啊！灑脫自如，鐵畫銀鈎，在飄動的白紗上都能寫得這麽好，宋玉果然是書法大家！真正的天才！”
只有學習書法的人才知道，能在懸空，沒有支撐點的白紗上寫字，而且還是用這麽大的毛筆寫字，簡直難如登天。
這需要筆者對書法十分精通，能準确落筆和收筆，而且對書寫了然于胸。
放眼整個書法界，估計都找不出第二個人！
鄭墨激動地站起來，湊到電腦前，緊緊盯着宋玉寫出的每一個字，簡直恨不得鑽進電腦裏仔細看清楚。
一邊看，一邊不斷發出感嘆。
與此同時，與他一牆之隔的地方那個。
高武、高靈月和武術協會的幾人也被舞臺上的表演所驚呆了，只不過，他們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宋玉的動作上。
“白紗沒有支撐點，他依舊能在上面寫字，每一下的力道都恰到好處，不會把白紗戳歪，也不會寫不上字。”
“就連拉扯白紗的力道恰到好處，利用一瞬間的受力，讓柔軟沒有形狀的白紗短暫達到了可以書寫的強度和硬度。這些要點，缺一不可。”
“宋玉對身體的精确掌控力，真是太牛！”
“不僅如此，他的速度也很快，白紗落下來的時候，合适的角度那就不到一秒，他卻能準确落筆寫字！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
他們議論紛紛，都因為眼前這一幕而激動得臉色漲紅。
只有練過武的人才知道，宋玉看似輕飄飄的幾個動作，做起來有多難。
別說是在場的高武和譚會長他們，就算是把武術協會的人都找來，也沒有一個人能做到！
兩個房間的人，此時都被宋玉的表現所驚呆了。
僅僅一牆之隔，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驚呼：
鄭墨：“宋玉果然是千年難得一遇的書法天才，以後文壇必定由他來登頂！”
高武：“宋玉果然是千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奇才，以後武壇必定由他來登頂！”
二十秒的時間，似乎很慢，卻又快得驚人。
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宋玉也完成了自己的最後一筆，緩緩收回手中的毛筆，将手中外衫一揚。
站在的另一邊的蔣星辰剛好拉住另一側，将衣服展開。
只見那件白紗外衫上，書寫着幾個大字：
[問我問心問命運]
一筆一劃铿锵有力，龍蛇飛動，剛好對應這首歌的歌名。
《書簡三問》：
問我。
問心。
問命運！
在外衫展開的一瞬間，每個正在看這個比賽的人都不約而同地睜大了眼睛，半天說不出話來。
【媽呀！我還以為剛才宋玉是在衣服上亂畫呢，沒想到真能寫出字啊！】
【這是人類可以辦到的嗎？】
【哭了，學習書法十年，竟然還沒宋玉在衣服上寫的好，這幾個字是真的好啊，我要是有這本書，在書法界橫着走！】
【宋玉弟弟竟然還會寫書法！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
現場同樣被震驚得一片寂靜，足足過了好幾秒，當宋玉和蔣星辰上前鞠躬，所有人才終于反應過來。
歡呼聲，瞬間掀翻屋頂！
“宋玉牛逼！”
“牛逼！”
……
馮俊哲站在舞臺邊，看着眼前這一幕，徹底呆住了。
二十秒。
才二十秒的時間，宋玉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這樣的創造力和實力，難怪韓程要将她視為眼中釘，迫不及待地想要讓她淘汰。
可是，現在計劃落空了。
韓程此時也看着臺上，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怒氣沖沖的。
“我早就和你說過，宋玉不簡單，不要輕看了他！”
馮俊哲回過神來，埋怨道：“你之前不是說，會想辦法解決嗎？為什麽他們還能上場？”
想到這裏，韓程也有些懊惱。
他讓人故意毀掉了毛筆和墨汁，可沒想到，蔣星辰那裏竟然有一份。
蔣星辰的心不在比賽上，而且到處坑人，風評不好，像這樣的人，他之前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誰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時候拿出備用的毛筆和墨汁，讓他精心準備的計劃落空。
臺下的歡呼聲還在繼續，綿延不絕，觀衆的激情一直沒有褪去。
馮俊哲不禁開始慌了。
“韓程，現在怎麽辦？宋玉還能被淘汰嗎？”
“淘汰？”
韓程嗤笑一聲，看向臺上的宋玉，眼睛裏淬出毒來，道：“現在，你還是先關心關心自己會不會被淘汰吧。”
宋玉和蔣星辰剛才的表現那麽出彩，自己淘汰了，他們倆都不一定會被淘汰。
聞言，馮俊哲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變得灰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