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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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去找混蛋哥哥。

在游艇沙發上懶散坐着, 手裏開着瓶不知道是酒還是飲料的東西,唇角輕勾,戴了副墨鏡。

露出來鼻梁很高, 下颌線利落, 不管怎麽看都五官棱角分明, 帥得過分, 一副玩世不恭公子哥的模樣。

上面穿了件海島風的花襯衫,下面是條寬松的五分褲,沒露什麽裸體,但187的身高,還寬肩窄腰, 骨架長得就很帶感。

小臂肌肉線條流暢, 看着很有勁兒。

拿重物時,表面的淡青色血管脈絡微微明顯, 整個人都添了層性感。

穿得一本正經, 笑得吊兒郎當,又帥得輕而易舉。

井夏末無心繼續拍攝海天一線的大海, 靠在圍欄邊上,眸子靜靜地注視着沙發上的幾人——

有說有笑,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

小網紅挺胸翹臀地坐着, 姿勢凹得極其性感,露着半個胸。

說道:“诶,你跟你哥左少差別真的挺大的, 除了長得有點像之外,感覺完全是兩類人。”

他倒着飲料, 漫不經心地哼笑,“什麽差別。”

小網紅停頓了下, 不好在人家親弟跟前講一些不正經的評價。

笑道:“你長得更帥啊,比我上個月見的頂流還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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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我本來以為那愛豆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帥的人了,真人比手裏好看十倍,快帥暈了當時。”

“因為像網紅的話,大多都是美顏濾鏡,真人很醜的,跟男明星不能比,上鏡對臉的要求太高了。”

寧雨純不滿地看了眼這表面閨蜜,轉移起話題:“左燃,你一會下水嗎?”

井夏末略微煩躁地別開眼,重新移到治愈靈魂的海面上,在心底操了聲。

洩憤似地拎起腿邊的桶,把裏面的魚統統倒進海裏,随口說着:“還你們自由。”

連那個沒見過的女網紅都跟他聊得那麽開心,果然,男人見了美女都一個樣。

其實。

他平時穿校服其實挺正常的,井夏末沒感覺有這麽騷。

但進入這種……算半個聲色犬馬紙醉金迷的場合,身上的浪蕩感就很蠱人。

像個浪蕩公子哥,玩世不恭的氣質,還痞得要死。

不受拘束,游刃有餘,跟女生相處從不會緊張,不管對方多漂亮,身材多好,他都不至于眼睛看直或走神之類的。

對別人态度都不差,一視同仁,但也正是這樣,很受部分人喜歡。

他跟井夏末遇到的同齡人有點不一樣,她不喜歡會緊張無措的男生。

有時候她笑得好看一點,對面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很不擅長跟女生相處。

祁炎舟從爬梯上過來,找自己桶的時候,一看裏面全空了,一條魚都沒剩。

“誰動我魚了,哪個混蛋偷的,嫉妒只有老子能釣上來是吧??”

随便拎着蕭珩問:“我魚呢?”

井夏末:“我給放了。”

“犯什麽病呢你?“

祁炎舟是知道自己兄弟這個妹怎麽個神經法,直接叫她哥:“左燃,管管你妹,把我釣上來那一桶全給放了,一條沒剩,還想拿回去養着呢。”

“知道釣一條有多難嗎??蕭珩那傻狗在那兒坐半天一條都沒釣着。”

左燃懶懶地看她一眼,“我也管不了,在家我還得聽她的。”

小網紅:“你跟你妹感情這麽好啊…”

祁炎舟看她這毫無歉意的表情,納悶地“啧”了聲,“我今天招你惹你了?”

井夏末無所謂地淡淡解釋:“剛剛心情不好。”

“實在不行回去買熟的還給你。”

“……”

“有病吧你。”

祁炎舟沒再在意,去找女朋友玩了,也是副浪蕩公子哥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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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夏末穿上救生衣,跟池思芋蔣川上了第二層,玩起跳水游戲。

距離水面還有點高,“這救生衣質量怎麽樣啊?跳下去後确定能浮起來嗎?”

池思芋:“別害怕,我先下,我在下面接着你。”

井夏末慢慢在邊上坐下來,坐在甲板上,笑得肩膀顫動,皮膚不經意碰到甲板,驚了下,“哎呀,還有點燙。”

中午日光太烈,把金屬類一些材質的東西都曬得滾燙灼人,這會好多了。

“你行嗎,我感覺你接不住我啊。”

“你不是會游泳嗎。”

“會倒是會,但沒從這麽深的地方跳過水,最少得有好幾米了吧??”

她捋了捋被海風吹亂的碎發,調整救生衣松緊。

蔣川:“我第一個,你倆放心吧。”

“行,那你趕緊下。”

蔣川挺有興質,沖池思芋笑得很壞,神情還很嘚瑟:“看好了——”

“我直接沖刺——”

少年人的身體倒退,到最邊緣,随後跑起來,猛地跳進大海中,撲通一聲,濺起一圈不小的水花。

猶豫一顆石子落水,很快消失不見,轉而又漂浮上來。

從井夏末這個高度看,海天一線,毫無邊際,水深看不清,人在磅礴的大自然面前顯得實在渺小不堪,還禁不住擔心了下。

蔣川在水面上極其痛快地笑:“哈哈哈哈操,太爽了!!”

沖她們招手:“下來啊,真沒事兒。”

池思芋第二個,聲音興奮:“你記得接住我啊。”

随後閉上雙眼,身體掉落。

蔣川眼疾手快地把人撈起來,貼心地抱在懷裏,隔着救生衣,倒也不顯得占便宜。

但手忍不住,不老實地摸女孩的大腿,在水中不願撒手。

還玩味地問道:“沒事兒吧?”

池思芋倒不反感,但有點納悶,蔣川對那幾個身材性感的網紅怎麽不感興趣。

“嗯。”

井夏末覺得水還是太深,打起退堂鼓,蹲坐下來,“我從這個救生滑梯上滑下去吧。”

蔣川:“你膽子不是挺大的嗎,有救生衣擔心什麽啊。”

“那好吧。”

她挪到甲板邊緣,用自己右手捏住鼻子,坐着掉下去的。

海水被曬得溫溫的,瞬間浸濕少女的全身,黑發。

肉眼看這片海域很幹淨,淡腥,鹹澀,聞起來又有點清新。

随着救生衣浮上來後,輕輕皺眉,發絲胡亂黏在脖子上,帶着鼻音不滿道:“蔣川你個重色輕友的東西——”

“池思芋下來的時候你抱着不撒手,到我了連拉一把都不帶管的。”

蔣川笑着:“不是,主要是我對你很有信心,跑步比男的都快,有什麽不行的。”

池思芋稍微有點害羞:“什麽重色輕友呀,我也是友好吧。”

井夏末覺得都成年了很正常,不甚在意:“哎呀…我又不是傻。”

她頭發長,這會兒浸濕後不太舒服,直接将皮筋扯下來,擰了把海水,用毛巾不斷擦拭。

身上寬松的白T恤也濕噠噠黏在皮膚上,裏面是泳衣,本來她哥不讓她脫。

這會兒都下海了,總可以了。

雙手交叉拽着T恤下擺,從下往上掀起來,随意扔在一旁。

少女青澀且發育得剛剛好的身體,徹底裸露在空氣中。

挂脖吊帶款泳衣,由兩根細細的帶子從後背纏繞至脖頸。

濕掉的布料緊貼皮膚,包裹住渾圓,中間露了點不深不淺的溝,看着很軟。

下面是條同色系泳裙,超短款,兩條腿筆直修長,毫無瑕疵,白得晃眼。

腰臀比剛剛好,裙擺倒是能把屁股遮住,沒像比基尼那樣露着兩邊。

但裙擺晃動間,隐秘風光若隐若現,反倒更勾人。

少女光着腳丫,單薄的身體輕輕靠在欄杆上,半濕的烏黑長發散亂在後背,皮膚冷白,一黑一白,襯得光裸後背更為性感難言。

整面背部,一覽無餘,只有兩根打結的細帶,沒任何其他布料遮擋。

溫熱日光灑下來,少女青澀而美好的軀體就這麽不經意展現在大家眼前。

透明清澈水珠緩緩滑落,滑至腰間,猶如電影慢鏡頭般具有氛圍感。

而少女此刻望着遙遠海面,神情微微惆悵憂郁,有點苦惱,不知道在想什麽,眯着眼感受清爽海風。

游艇開動後,黑發随意飄蕩,似乎是被大自然感染,擰起的眉毛又松開,放松而慵懶,變得自由自在。

游艇沙發上的幾人,本來在聊天,玩游戲。

左燃的視線放過去後,沒再挪動過,手裏下意識把玩着牌,看似懶散松弛,氣質玩世不恭,但注意力徹底被牽動,目不轉睛盯着她。

緊接着,寧雨純和沈牧也随着他的視線轉頭,停留在井夏末身上幾秒。

陳澈問:“诶,井夏末有對象了嗎?”

蕭珩直性子,忍不住“卧槽”了聲,震驚道:“看不出來啊,你妹身材這麽好。”

真沒想到這麽有料。

平時校服寬松,她還老愛穿她哥那一米八多的外套,把好身材都遮住了。

用池思芋後來的話講——

在場的男生,除了祁炎舟這個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麽類型外加對井夏末不來電的之外,其餘男生都忍不住看她。

尤其是左燃,控制不住的直白。

反正在池思芋這個第三人視角是這樣的。

不過再次聊起來已經是好幾年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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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的少女不經意回頭,直直撞上哥哥的眼神,輕輕淡淡,沒什麽情緒,但也算不上心情好。

她不搭理,沒給好臉色,小臉別過去,再次欣賞着蔚藍壯闊海面,大自然的确能夠治愈人,鹹濕海風吹得她心曠神怡。

但早就習慣周圍人沒有惡意的注視了,長得好看,高挑,就算素顏不化妝,也會時常被人多看幾眼,畢竟養眼。

不過,這時候,她也不禁想到了一個道理。

在現在這個年齡段,女生說一萬句都比不過脫一件衣服吸引人,唉,躁動又欲望旺盛的青春期尾聲。

蕭珩還想多說兩句井夏末性感有料的身材,有點興奮。

但恰好撞上自己兄弟那帶有壓迫感的漆黑眸子,不禁莫名心虛。

立馬閉上嘴,把眼珠子收回來,将切好的水果端上來,給左燃塞了個清甜的陽光玫瑰,希望他別在意,“還吃西瓜嗎。”

左燃目光涼薄玩味,留意到沈牧戀戀不舍的眼神,說:“再多看一眼我妹,把你們眼睛挖了。”

別管平時怎麽正兒八經三好學生,多看幾眼,得恨不得在腦子裏上床了。

他能不清楚麽。

從小到老,唯一不變的就是,男人都好色,別管他身邊還是科學數據統計,從古至今都沒變過。

越有錢越禽獸。

左燃無心玩游戲了,也不玩牌了,把手裏的撲克牌随意往桌子上一扔,朝那混蛋妹妹走過去。

也不知道又哪惹着她了,早就習慣她的陰晴不定。

井夏末正在走神,骨感的肩膀上多了雙男性的手掌,被握住,觸感莫名發燙,泛癢。

身體被他翻轉過來,從面對海水變成背對,腰間抵在欄杆上,正對着他。

左燃微微欠身,逼近,沒商量的口吻:“等會兒把衣服穿上,這泳衣太暴露。”

“不好看嗎?我記得是你給我買的。”

“是你拿我的錢買的。”

她不管,自顧自的說:“我身材性感嗎?”

他睨了她兩秒,沒答,口吻玩味:“主要是哥怕你着涼,布料太少。”

就兩根帶子,後背一覽無餘,他感覺系得不牢靠,随時會松開掉下來。

跑跳的時候,還亂晃蕩。

“……”

她失笑:“三十多度,你說怕我着涼?你可真貼心。”

他直白道:“跟情趣內衣似的,多了個能下水的功能。”

“……”

左燃不再商量,圈住她手腕,拽着往室內走。

關上門,開始解自己身上這件海島風花襯衫的扣子。

井夏末捂着自己的胸,故意道:“你幹什麽啊,你要非禮我啊。”

左燃淡聲哼笑,“咱倆之間,那就不是非禮了。”

視線不經意挪到她胸口,動作幅度大時還會亂晃。

“那是什麽?”

“犯罪。”

兄妹關系,不是犯罪是什麽。

井夏末想了下,還真是。

他把脫下來的襯衫擱一旁,繼續脫身上最後一件黑色T恤,動作幹淨利落,然後往少女身上一扔,“套上。”

井夏末閉了閉眼,聞到淡淡地好聞味道,眼神暗藏調皮,“你給我穿。”

左燃認命般地點了點頭,“把胳膊伸出來。”

她懶懶地朝上伸,沒再作亂,很快穿上。

T恤下擺将泳裙都遮得嚴嚴實實,半袖到了胳膊肘的位置,比她的寬松T恤還會大。

她還不滿意,手伸進去摸了摸濕掉的系帶泳衣,眉毛一皺,開始要求道:“給我把泳衣解開,太濕了,不舒服。”

左燃:“你自己能解開。”

“夠不到。”

左燃将她反身摁在門上,“砰”一聲。

嗓音性感低沉:“別動。”

單手扣住她後頸。

她還不聽,胸_/口緊貼門板,單薄的身體胡亂扭動,試圖用腳丫踢他,“你這麽兇幹什麽啊?我的胸都被你弄疼了…”

他聽得太陽穴跳動,喉結上下滑了滑,撩起她短袖下擺,單手扯開系帶。

稍一用力,響起一聲布料撕裂的動靜。

這泳衣,才穿了一次,新的,質量很好。

名字叫熱辣海島。

井夏末耳根泛紅,心跳止不住加快,莫名異常興奮,更加直白道:“你今天怎麽這麽粗_/暴啊?不能溫柔點嗎,我要是你女朋友,得被吓死了。”

“你在床上不會也這樣吧?”

他沉着嗓子笑了下,明知荒唐,但上瘾,口吻輕佻玩味:“你還好奇你哥在床上什麽樣?”

“不行嗎”

不光好奇,還想試試,但講出來就是變态了,沒人能懂她,她不能坦誠。

他問:“你是不是變态,井夏末?”

她不答,右手從短袖裏面去扯解開的泳衣,那件被撕爛的泳衣,而後扔他臉上,“你才是變态吧,上周才買的,穿了一次不到。”

左燃閉了閉眼,泳衣從臉上滑落,挂在指間拎起來,語氣不是很正經:“質量夠差的,回去賠你新的。”

瞥了眼她胸口,“帶內衣了沒?”

她帶了,但神情自然地撒謊,“沒有啊,怎麽辦,動起來的時候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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