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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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這三個字。

傳入大腦的時候, 還有點不适應。

平時都是哥妹相稱,他要叫也是叫名字,很少說其他稱呼。

她心情好的時候, 給他要錢的時候, 再或者有求于他, 會好聽地叫哥, 但要是心情一般,冷戰了,就直接喊名字,不過冷戰都是她單方面的。

女朋友這個詞,她一直覺得挺陌生, 名義上的堂兄妹, 變成情侶,不管有什麽理由, 都是扭曲的, 不應該存在的。

井夏末喝着打包盒中的養胃粥,低着頭, 沒吭聲,黑發沒紮,從後面垂過來, 散落在臉頰兩邊,正好遮擋了略微不自然的神色。

張蘭不覺得這些富家少爺談戀愛是稀奇事,天天換女友的都見過。

再亂點的, 直接帶回家裏好幾個女孩,同時睡覺, 白天還能跟沒事人似的。

左家的這位,她印象倒是不深, 聽說是個好孩子,之前暑假過來住的時候,玩得也不亂,都是男孩子,還比較有禮貌,生活習慣也好,不會把房間裏造得亂七八糟。

這都大學生了,談個女朋友多正常。

張蘭沒多打量,查看了番陽臺的情況,把窗戶關小了點,幸好昨天把這幾盆花擡進來了。

年輕人沒有買花的愛好,但老太太知道孫子偶爾來住段時間,就跟阿姨說買什麽植物養着。

接着張蘭又上了二樓,開始簡單打掃着昨夜被風刮進來的水漬。

井夏末聽見動靜逐漸遠去,總算放松了點,覺得這麽背對着,坐他腿上不太舒服,腳丫墊着地磚,要下來,“我不信你這樣能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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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單手抱着她,跟抱小孩似的姿勢,頭往旁邊偏一點,另一只手塞了個灌湯包,“吃倒是能吃得下,就是挺想邊做邊吃。”

她歪頭瞥了眼,發現他用右手拿的食物,右手,食指,和中指,才從她下面,那裏面,拿出來,還沾滿,液體,就用紙擦了擦。

看他吃到第二口的時候,井夏末忍不住提了句,“你還沒洗手呢。”

他慢悠悠地擡眼,意味深長地說:“都是能入口的,洗什麽?”

她徹底無話可說,發現他這人總能用理所當然又正經的語氣,講着不露骨的葷話,而且仔細想想,嚴格來算,好像還真挺有道理的。

但葷的終究是葷的,他還能讓人産生信服感。

井夏末本來覺得自己在這方面,不是一問三不知,但這會兒覺得,跟他相比,還是差了點。

左燃這才把人放旁邊座位上,起來去廚房拿了兩雙筷子勺子,用不慣一次性的。

過來後,想起來點什麽,跟她說:“下次試試69?”

她接勺子的手停頓了下,腦子裏瞬間浮想聯翩,那些一閃而過的畫面,都開始清晰起來,“你非得在吃東西的時候說這些?”

“要是在床上,那就不是商量了。”

“什麽意思,你只有白天的時候才有底線嗎。”

“這麽理解也行。”

井夏末偏頭看了眼樓上,距離餐廳是有點遠,正常音量說話的情況下,應該是聽不清。

他繼續道,“你脫光的時候,每種姿勢我都想試一遍,但你現在太緊,兩根手指都有點費勁。”

“……”

吃完後,她也開始提要求,“在爺爺奶奶跟前,還有我爸媽跟前,你收斂一點,還像從前一樣,別突然…抱我親我之類的,讓他們發現端倪,不然接受不了。”

左燃淡淡地道:“他們都沒有心髒病,身體挺好,氣不出問題來。”

她在沙發上半躺着,小腿搭在他身上,對這回答簡直哭笑不得,無語地踢了踢,“就算沒病也不行啊,你跟他們在一起時間長,那以你的了解,你覺得能接受嗎?”

“爺爺奶奶得需要點時間。”

三年五年都不一定能行,但父母稍微好一點。

“我爸媽,你也了解點,平時對我不怎麽上心,難度倒是不大。”

陳晚和左承屬于親情觀淡薄的父母,再加上,左燃三歲之後就跟着兩老人一塊生活了。

那時左承公司還有不少事忙,壓根沒時間管孩子,最多的時候,半年才見了一次,即便見面,也只是吃個飯,随便問點學校裏的情況,兒子以後的想法,只給錢,其他的都不關系。

陳晚不是全職太太,年輕時也忙,就對左朝這大兒子有些感情,一方面相處時間長,一方面左朝嘴巴甜點,會跟她撒嬌。

井夏末認真思考了一會,還是覺得無解,“我媽不可能同意的,她會覺得咱倆有病吧。”

“這種事兒別急,以後有的是時間讓他們接受。”

“嗯,你在跟誰聊天啊。”

井夏末看他一直打字,但這會兒半躺着的角度,看不到他屏幕上的字。

左燃将手機遞給她,還沒提過,打算讓她自己看。

井夏末劃拉了幾下上面的記錄,對面是個私人醫院裏的醫生,而聊的話題,圍繞着…結紮。

她表情有點詫異,“結紮?你問這個幹什麽?”

左燃輕笑,“十幾分鐘的小手術,不過,他說沒結婚的,醫院不給做,每個地方規定還不一樣,有的必須生完一個以後才給做。”

“以後戴t不就行了嗎,”

她不太理解他問這個目的是什麽,是手術肯定就有風險吧,雖然她沒了解過,但一聽是手術,別管時間多少,就覺得總歸是要經歷危險。

他沒多解釋,“說我這種大學生,未婚未育的,他能想到的醫院,都不會接。”

繼續道:“這套別墅,離你學校有點遠,比較近的,倒是有套大平層,但沒住過人,得需要點時間添家具,10月份,搬出來和我一起住?”

她還沒想好,“到時候再說吧,周末出來也可以。”

而且,他這人,有點變态,她還沒徹底嘗試過,擔心會被弄疼,房子裏要是沒別人,那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兩人學校,雖然都在本市,但路程起碼得一個小時,在她附近,那肯定離他遠了。

又回到最初的話題,“說好了,你別在外面突然發q,想接吻的話,到家裏再吻,地下戀明白嗎。”

他眼神輕佻,語氣不是很正經,“那要是克制不住怎麽辦?什麽時候想吻你,也不受我自己大腦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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