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居心

曲江煙睡的挺早,府裏鑼鼓喧天,吵得人頭疼。可不管怎麽熱鬧,她知道跟自己沒關系。打從孟遜把她弄到他的外書房來,她就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

只能說他太多慮了。

她不是沒跑過,外頭什麽樣也算是見識了,沒錢沒權沒靠山,她在外頭的日子過不安生。何況她也沒多少雄心壯志,非要說到外頭建功立業,做出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不就是求一個穩妥嗎?

孟遜身邊夠穩妥的了。只要她不作,目前看起來孟遜不算太難伺候。何況他如今又成了親,早晚有她被他膩煩,被打發了的下場。

最主要的,他答應替她照顧曲江澧,替她報仇的。

是以她無視書房內外的侍衛,也無視一直在院子裏晃悠的頌歌,從早到晚,一直都很安生。天一擦黑,吃了晚飯她如往常一般沐浴歇息。

正睡得迷糊,有人摸上榻來,不管不顧的來親她。手也不老實,探進去在她胸前又揉又捏,還撕扯她的衣裳。

曲江煙聞到了酒味,煩躁的睜開眼,正對上孟遜黑白分明的眼睛。

她怔了怔,怒氣稍褪,換成溫順的面孔,問:“爺怎麽來了?”

“爺來不成嗎?”見她醒了,孟遜索性欺上身來。

曲江煙一皺眉,被他搓弄的有些疼,屈膝要将他頂下去。今兒是他成親的大好日子,瞧這時辰也不過是剛入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不陪着他親親新娘子,跑她這來做什麽?

孟遜見她不識趣,大手一掰,威脅道:“不老實腿給你掰折了。”

曲江煙想反抗也不成,被他掐着腰分開雙腿坐到他腰上。感受着他那硬梆梆的兇器,曲江煙似笑非笑的道:“爺是來查夜的?”

這是怕她又跑了?

孟遜沒空理回她的話,在她細白的脖頸上狠狠咬了一口,雙手将她微微舉起來。曲江煙半個身子懸空,不得不伸出手臂攬住他的脖頸。底下一疼,他已經撞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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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江煙皺眉吸氣,看不得他衣冠楚楚卻行這禽獸之事,伸手扒他的衣裳。

她這會兒也明白過來了,什麽查夜?他這是給她樹敵招禍呢。生怕她日子過得太舒坦,特特新婚之夜丢下新娘子來臨幸她,就是讓她在新三奶奶那兒得個“狐媚子”的名聲罷了。

從來妻妾是天敵,尤其還是一個得寵的小妾和不得寵的嫡妻,見了面那便是仇人,非得把對方吃了不可。

方氏身份地位在那擺着呢,哪怕沒有寵愛她在這府裏也不差什麽,可自己不成。不得上頭主子們的青眼,再成了三奶奶的眼中釘,要想安身立命,只能指望孟遜。

這渾蛋。

她都安安分分的待在他身邊了,他就不能讓她消消停停的嗎?非得把她送到狼嘴裏,讓狼咬兩口?

孟遜抽空騰出嘴低笑道:“今兒怎麽這麽急?”

急個屁。

曲江煙心裏罵粗話,手下可一點兒都沒閑着。衣裳扒不下來,她也扯不碎,就當繩子似的使勁勒。真恨不得勒的是他的脖子,勒死才好。

孟遜被勒得生疼,且也礙事,原本想着即刻就走,免得穿衣裳費事的想法也改了,自己三下五除二将衣裳剝了個幹淨,便又頂進來。

曲江煙借勢抱着他的肩,被他頂得狠了,便用尖利的指甲在他後背狠命的撓了幾道。指縫裏都漲滿了,指間濕澀,大概見了血。

孟遜也不怕疼,她越撓他越來勁,下死勁的在她身上吮吸,底下也不停歇,像蠻人打樁一樣粗魯,把曲江煙頂得和風中樹葉一樣撲簌簌的抖,聲音也碎成一片,如斷線珍珠,無論如何也連不成一片。

曲江煙疼的挺直了身子要逃,卻只是把自己更近、更多的送到他嘴邊。

孟遜緊一陣,慢慢緩下來,不愠不火的動着,手指穿過曲江煙的秀發,問她:“可還行?”

曲江煙微眯着眼道:“爺威武,奴婢不行了。”

孟遜哂笑:“剛才你不是還喊着要?”

曲江煙緊咬着唇才沒罵出來。她剛才分明說的是不要,因為被他頂得緊,中間拉的時間長了點兒。

被他這麽調戲,曲江煙更不願意睜眼。冷不防孟遜一使勁,曲江煙尖叫一聲,剛過勁的身子又一陣酥麻。

孟遜緩緩退出去。

曲江煙也跟着抖,身體裏餘韻猶存,跟扔了石子到水中心的波紋一樣,蕩漾個不停,竟然從心底裏生出還想要的意思。

曲江煙面紅耳赤,真覺得自己下,賤。

她猜着孟遜這是完事了,伸手扯過薄被來蓋住身子,眯着眼等他趕緊滾蛋自己好睡覺。

心裏不是不硌應的。

他從她這下去,回頭去方氏的榻上,哪天再來……

方氏若知道了,會不會嫌他惡心?總之她嫌惡心。

曲江煙不由自主的長嘆一聲。

孟遜抓過曲江煙身上的薄被。

曲江煙瞪大眼:不是要走了嗎?

孟遜低笑道:“你這是什麽表情?”

曲江煙低頭去看他:還來?

孟遜已經握住她的腳踝将她拖了過來:“甭看,精神着呢,只要爺想,弄你一天一夜都沒問題。”

曲江煙沒法跟他比不要臉,只能揀他不愛聽的說:“爺大半夜不睡,丢下新娘子就為了跟奴婢逞精神?”

“怎麽,你不願意?”

她要願意才見鬼了呢。

曲江煙道:“爺來,奴婢自然高興,可只怕這府裏有人不高興。奴婢就是個最低等的奴婢,回頭主子們追究起來,奴婢怕是再也沒法高興了。”

孟遜将她翻過去,從後頭挺進來,反手抓着她手臂,聳動着有力的臀部,道:“你管這麽多做什麽?只有讓爺高興了,你才能高興。”

旁人都是不要緊的外人。

曲江煙哽着聲,半天才能言語:“奴婢倒想,爺今兒晚上若是不走,奴婢才算真的高興呢。”

孟遜頓了頓,硬生生掰着曲江煙的脖頸讓她轉過頭來,在她嘴上親了下,笑道:“喲,這是怎麽了?從來不見你求着爺,今兒這是吃春,藥了?行啊,只要你受得住,爺就一晚上都不走。”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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