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隐瞞病情

隐瞞病情

“叩叩”,秘書敲門後将郭律師引進辦公室,“江總,郭律師找您。”

江聿州看到郭律師後起身走到會客沙發上,面對面坐下,秘書随後端來一杯咖啡遞給江聿州,一杯茶遞給郭律師。

郭律師沒有喝茶,直接開口問道:“你真的要跟曲小姐離婚?”

江聿州以為郭律師找他是公事,沒想到一開口竟然是這個問題。曲陶陶這些把戲也不是第一回了,沒想到郭律師還會當真。

“怎麽,她又跟你說什麽了?”說完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一副聽故事的表情。

“曲小姐說你已經簽了離婚協議,問……問我什麽時候可以把協議的金額轉到她的賬戶。”

江聿州想起早上被他留在桌上的那份文件,曲陶陶到底在外面欠了多少錢,竟然開始騙起了郭律師。

“你有空來質問我,不如去查查曲陶陶的賬戶,是不是最近被詐騙了?”

郭律師有些不解。

“我沒有簽那份協議。”

聽到江聿州的解釋後,郭律師算是松了一口氣,也明白剛才江聿州指的詐騙是指什麽了。

“以後少慣着她玩這種無聊游戲。”

郭律師從前一直待在曲陶陶的爸爸身邊做事,知道曲小姐的習性,有些理虧地點點頭打算起身離開,突然又想到這次曲陶陶拜托他拟協議時細致的程度,甚至還問到了關于她母親後續養老相關的事項,讓他有些不安,忍不住提醒。

“這次曲小姐好像很認真……”

“她哪次不大動幹戈。”

江聿州有些不耐煩地打斷。

“這次跟之前不太一樣……”見江聿州依舊不耐煩地表情,郭律師知道自己再說下去不太合适,于是起身離開了。

有什麽不一樣?看着郭律師離開的身影,江聿州有些疑惑他是怎麽做出這個判斷的。曲陶陶每次跟他鬧,都會拉着他周圍的人一起,想借他們的口來逼他就範,他才不會輕易上她的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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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開完會回家已經快1點了,沒想到曲陶陶還在客廳看電視。看到江聿州回來,興奮地起身。

“你要不要吃夜宵?”

“不吃。”

曲陶陶原本充滿興致向江聿州走去,聽到回答後,停下了腳步,有些失落。

“對哦,你一直不愛吃宵夜。”

剛開始結婚的時候,曲陶陶每天等江聿州下班回來吃晚飯,但不知道江聿州是真的工作忙還是故意避開她,總是很晚才回家,于是曲陶陶就改成了早起,因為她發現江聿州生活作息很健康,總是吃了早餐再出門,讓曲陶陶一個上學經常遲到的人,養成了每天早起陪江聿州吃完早飯後再睡回籠覺。

江聿州起身上樓,曲陶陶見狀也關了電視,只是扶着樓梯墊腳走路,跟不上江聿州的腳步。

聽到身後的響動,江聿州回頭看了一眼,怎麽一個多月了,腿還是這樣?扭傷恢複需要這麽久嗎?

看着曲陶陶扶着樓梯一颠一颠上臺階,江聿州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突然有些煩躁。

“啊——”

曲陶陶沒想到江聿州會下樓打橫抱起自己,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雖然看到江聿州皺着眉頭的臭臉,但還是忍不住有些竊喜。

抱起曲陶陶江聿州才發現她比他想象中輕很多,印象中她不算骨感的人。但低頭看到曲陶陶一臉高興的樣子,心裏不由地感覺被算計了。為了平複自己的心情,只好安慰自己就當今天做好事,扶了個老奶奶過馬路吧。

江聿州在床邊放下曲陶陶後徑直走向浴室打算洗澡,曲陶陶叫住了他,見曲陶陶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忍不住催促。

“又怎麽了?”

“我們……我們既然協議離婚了,是不是應該分房睡?”

江聿州沒想到曲陶陶竟然提出分房睡,現在搞得好像他想要怎麽樣,曲陶陶可真是厲害,生意場上他江聿州都沒有被這樣被動過。

“行,”江聿州撐起手肘靠着牆,略帶挑釁地俯視着曲陶陶,“既然你這麽迫不及待,那找個時間,我們抓緊把手續辦了吧。”

“好啊。”

江聿州沒想到曲陶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有些不可置信。想到白天時郭律師說的話,盯着曲陶陶的臉試探着。

“我讓韓秘書明天安排。”

“嗯。”

曲陶陶甚至有些乖巧地點點頭,江聿州沒能從曲陶陶的表情裏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也許是修煉了演技。但看着曲陶陶受傷的腿,江聿州還幹不出讓病人去睡客房的事情。只好憤憤離開,走進客房用力關上了門。

聽到關門聲後,曲陶陶才皺起眉頭,彎腰用力摁住自己的膝蓋,試圖減輕疼痛感。好受一些了才慢慢側躺到床上,額頭都滲出了細密的汗水。

從小就怕痛,怕打針抽血,所以總是逃避各種檢查,曲陶陶想,如果不是因為這次意外扭傷,可能要到死了才發現自己得了骨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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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要求住院檢查的時候,曲陶陶原本想拒絕,她讨厭醫院。但醫生堅持,她只好在病房裏等,想着住院了說不定江聿州就會來接她了。等了五天沒等來江聿州,卻等來了确診報告。

“你們是不是拿錯報告了,我只是扭傷了!”

曲陶陶不懂,只是下樓踩空,腳踝腫了,為什麽突然就被宣布生命進入了倒計時。

“這些都是這幾天你做的檢查報告。”

謝以辰見慣了這種場面,翻看了一下曲陶陶的入院資料,顯示已婚。

“建議叫你丈夫來一趟醫院,你的情況……”

“不要!”

謝以辰見曲陶陶下意識拒絕,便不再開口,直到曲陶陶再次開口。

“手術……就能治好嗎?”

“積極治療才有治愈的可能……”

“謝醫生,我還有多少時間啊?”曲陶陶打斷醫生,“半年嗎?”

謝以辰沒有回答。

“原來連半年時間都沒有了啊。”

如果選擇手術,也許可以再久一點,但手術意味着——

截肢。

用一條腿來換一個不确定的可能?

曲陶陶接受不了。

在醫院那一個月,曲陶陶想了很多次要怎麽跟江聿州開口。

她以前假裝過生病,想讓江聿州多關心她一下,沒想到這次真的病了,怪不得網上總說不能亂說話。

會變真的。

可直到出院,江聿州一次也沒來看過她。

說不難過是騙人的,雖然三年來江聿州一直很冷淡,但愛一個人總是會忍不住滿懷期待,尤其在生病脆弱的時刻,哪怕對方只是在身邊也覺得安慰。

也許這就是她騙婚的報應吧,江聿州不愛她,哪怕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他還是不愛她。

那将病情告訴他又能怎麽樣呢?從前用錢來要挾他結婚,現在又要用生命來要挾他愛她嗎?

曲陶陶都覺得自己卑劣。

還好,她還能成全他的自由,曲陶陶在心裏慶幸,至少在離開前,希望他不再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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