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迷失雪山234(三合一)
第27章 迷失雪山234(三合一)
姚時打算先去找冰屋, 冰屋是迷霧雪山的一個特色建築,雖然叫冰屋但實際上是一座用冰做的大型旅館,專供游客住宿。
冰屋距離最佳的日出觀測點、采集特産的區域都很近。
姚時背起包朝着冰屋的方向前進——其實就在山頂部分。
此時在迷失雪山的另一個地方, 張治正哆哆嗦嗦的穿防寒服,嘴上罵罵咧咧的, 這天寒地凍的将他腦子裏的那一點不清醒全都給趕跑了,哪還有什麽“暖飽思□□”的事情。
“草了, 這個女人, 不就是喝個酒, 叽叽歪歪的現在倒好,直接進副本了, 真是要命,我還沒拖到進副本的最後期限呢,簡直白白浪費了休息時間。”張治穿好會讓人行動不便的防寒服, 用力的将行李包抗在了背上。
“該死, 這麽沉!”
張治深一腳淺一腳的背着行李包往山上走,嘴裏還在放狠話,好像這樣能讓他輕松一點一樣, “那個女人最好老實一點, 不然有她好看的!”
與張治有一樣心情的還有另外四個人, 此時被安全區沖昏頭腦的他們,忽然感到了害怕。
這畢竟是會死人的副本。
……
姚時揉了揉鼻子,感覺有些癢,奇怪, 難道是天太冷, 要感冒了嗎?
她背着背包, 走走停停, 左看看右看看,目之所及全都是白色,除了偶爾會有一些雪松以外,真的……看不到其它的東西。
別說原住民了,就是連本土動物都沒見到。
姚時看着周圍時不時被風吹起的雪粒子,這些雪松軟的不像是雪山上厚重的雪,而是像輕盈的絨毛,風微微拂過就會四處飄散,還能在空中打個旋。
即便沒有下雪,也無法留下任何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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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身後的路,三步開外的足跡便已經沒有了,在這樣一個不下雪又沒有什麽風的環境裏,太快了。
仿佛這些雪有着水一樣會到處流動的特性。
姚時走着走着,忽然遠遠地看到了一個小黑點,是個人,還是個熟人,極樂樂園的成員。
對方沒有發現她,還在緩慢的朝着山頂前進,很奇怪的是,對方身上穿着的衣服不是防寒服,是一塊毛毯,身上也沒有背包。
姚時小心的靠近,卡視野跟在後面。
沒走出幾米,對方忽然就撲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姚時沉默了一下,這人跟碰瓷兒似的,沒走出幾米就倒了,這要是她沒看到這人就好了。
沒辦法,人在她眼前死了沒事,可要是死的這麽幹脆利落不受罪,甚至不知道她的身份,就太沒意思了啊。
她可是沒忘了這人之前看她的眼神,還說過她就是出來賣的這種話。
姚時伸腳将人踢翻,仰面朝上,她看了看……确定對方是凍傷了,關鍵是怎麽會有逃生者赤條條的,既沒有道具也沒有裝備。
她從自己的登山包裏翻出來了一捆登山繩,在他腰上打了個結,另一頭系在自己的登山包上,毫不費力的繼續爬山。
被姚時撿到的極樂樂園團員在地上被拖了個四仰八叉,毫無人性可言。
姚時:這點重量,連負重的作用都達不到,真是讓人失望。
就這樣,姚時拖着人,不一會在路上又撿了一個極樂樂園團員,她的身後變成了兩個人。
姚時:差不多能起到點輕微負重作用了。
姚時拖着兩個昏迷的人,确認他們一時半會不會凍死以後,便不再管,由于走了好幾個小時都沒見到任何除了逃生者之外會動的生物,她本能的感覺到不太對勁。
朝着山頭上的冰屋一路狂奔,身後的倆尾巴“砰砰砰”的瘋狂砸在地上,但這兩位多少也是使用過力量卡的逃生者,砸不壞。
在如此激烈的“撞擊”之下,那兩個人終于恢複了一點神智。
“啊啊啊啊!”
“嗚嗚嗚嗚!”
兩個人痛苦的嗚哇亂叫,伴随着臉部着地還會有叫聲的卡頓。
以姚時的速度,半小時就到了山頂,成功站在了冰屋的前面。
說是冰屋,但實際上是一個用冰建造的尖頂聯排小屋,很好看,頗有自成一景的意思。
姚時将身後的兩個人“放生”,走進冰屋之中,大廳一個人也沒有,櫃臺上只有一個告示牌。
——顧客您好,本店實施全自助服務,可自行選擇房間入住。本店僅提供住宿,不提供三餐以及熱水。希望顧客在迷失雪山玩的愉快。
姚時選了最旁邊那個冰屋的二樓房間,房間沒有所謂的鑰匙和門卡,只可以從內反鎖,并不适合放置東西。
她将背包放在床上,從窗口往外看,門口的兩個人已經手腳并用的爬進了冰屋,很好,還是知道要活下去的。
冰屋內的溫度非常宜居,她只需要穿着運動服就可以。
她伸手摸了摸牆壁,全都是冰,卻不覺得刺骨,只是微微涼,床、桌子、杯子全都是用冰做成的,姚時躺在床上試了試,不是很舒服,但是可以用來睡覺。
伸手将床頭的背包側袋打開,拿出那份打卡清單,她伸手将“住一住冰屋”後面的圖層刮了刮,不行。
看來還是得在這裏過夜才可以。
這時候,一陣睡意湧來,姚時正打算閉眼休息會,敲門聲忽然響起,就像是要跟她作對一樣,直竄耳朵。
姚時面無表情的看着那個冰門,為什麽一個冰門也能敲出這麽大動靜,難不成這其實是鐵皮做的。
對方似乎是等不到她開門就不罷休,姚時盯了半天還在敲門。
沒辦法,最後她認命的站起身,打開門,一臉不爽的看着面前被她當挂件帶回來的倆人,“幹啥,別打擾我休息”。
兩個人被姚時的目光微微震懾,但很快他們又被自己大腦內的一套邏輯說服,朝着姚時居高臨下起來。
“把你的防寒服給我們,看到我們快凍死了居然也不知道給我們換件衣服。”說着就要往姚時的房間裏竄。
另一個人在後面嚷嚷道,“就是,還那麽粗暴,讓我們臉都受傷了,就得賠償我們一些東西。天氣這麽冷,你一個女人有防寒服有什麽用”。
姚時連白眼都懶得翻,她對這種愚蠢的人連生氣都做不到,一腳踢到了打算擠進門的男人的膝蓋上,瞬間此人便倒在了地上,抱着自己的膝蓋嗷嗷叫。
“好疼,死了死了!賤|人!居然敢踢我。”
“怎麽不敢呢?”姚時挑了挑眉,一腳踩上了另一個膝蓋,微微一用力,就聽到了一聲“咔吧”。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仿佛要把冰屋都要打碎,頭一歪,就昏了過去。
姚時擡眼看向已經呆住了另一個人,“怎麽,你也想?”
“不不不,我這就走,這就走。”這人瞬間一腦門汗,點頭哈腰的轉身離開。
“回來。”
“是是是,您有什麽吩咐?”王都現在十分後悔,他如果不鬼迷心竅的非要揩油,也不至于進入副本,甚至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若是在對方将他拉來冰屋,他知道好歹不再叨擾,就不會到現在這種地步。
這一切都怪張治,沒事搭讪什麽!
王都完全忽略了他們平時經常做這種事。
姚時的目光落在了對方的膝蓋上,王都立刻抖得跟篩子似的。
“把人帶走,別來煩我。”她把人帶來冰屋,可不是什麽好心,但也不是讓他們來煩她的。
“是是是,多謝大佬放過。”王都立刻拽着昏迷的同伴離開。轉過走廊後,他回頭看了一眼已經關閉的門,心底的不甘心湧現出來。
等他們人到齊了,到時候有這個瘋女人好看的!真以為自己多麽厲害呢。
姚時此時在房間裏睡着了,這股睡意來的很突然,也很奇怪。
她做了一個夢,或者說她進入到了屬于自己的一場夢境中。
姚時站在雪山山頂,看着山下的出口仿佛近在咫尺,可是她不管如何朝着出口奔跑都無法靠近那麽一丁一點,她跑啊跑啊,周圍擠滿了冰雪,寸步難行。
她努力将周圍的冰雪打散,可低頭一看,伸出來的手早已變成了冰雕。
怎麽回事!什麽時候她也淪陷了。
她想低頭看看自己的腿腳,卻發現頭根本就低不下去,不僅如此,仰頭同樣也做不到。
她感覺到自己的雙腿越來越不聽使喚,忽然間,她發現她感覺不到寒冷了,迷失雪山也完全變了一副樣子。
鳥語花香,綠林叢生。
哪裏還有一片雪花的樣子,周圍有無數……會走動的植物以及小動物。
姚時再低頭看了看自己,她是一顆細細小小的樹,比起周圍的參天大樹,她只是一個嬰兒罷了,而且她還不會動。
這時候,一只小鳥落在她的枝頭,蹦蹦跳跳的很是可愛,結果忽然一低頭把她的一根細小枝丫給折了下來。
姚時:……
【哔——】
雖然感覺不到疼,那她也很不爽。
這時候一只不知道打哪裏來的蜥蜴,爬到了樹身上,忽然拉了一攤屎……就那麽落到了她的樹根上。
姚時此時很想閉眼,所謂眼不見為淨,但事實證明她現在是古怪的360度視角。
她想脫離夢境,她不想當個樹,可不管她如何在心裏默念這個事情,都無法從夢境脫離。
姚時看着天空的太陽,一個感受不到絲毫溫暖的太陽,那必然是假的,一切都假的。
她朝着太陽伸展枝丫,所有的精神都朝着太陽用力,逐漸她與周圍的大樹一般大小,甚至慢慢地壓過了那些大樹。
茂密的樹冠承載着無數動物的家園,根系穩固,将周圍的植物擠得毫無生存空間,但即便是這樣,姚時仍然沒有放棄朝着太陽生長。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葉片開始感受到灼熱,樹幹開始枯萎,根系無法吸收營養……
姚時猛地睜開眼,看向周圍,她回到了冰屋。
此時外面的天已經暗了下來。
這一覺直接将大半天睡了過去,微微有些餓了,姚時吃了一塊霧獸小餅幹,背起背包,準備穿好防寒服下樓。
這時候,她發現自己右腳的小拇指甲蓋兒的襪子上有一塊小小的冰片。
小冰片并不是很涼,很難察覺,要不是姚時對于自己身體情況掌控非常細致,再加上那個讓人不爽的夢,恐怕也難以發現。
她用手碰觸到冰片的一瞬間,冰片便化為了水珠,小小的水珠覆蓋在小指甲蓋兒的襪子上,真的非常不起眼。
畢竟有冰雪的地方,怎麽會沒有水珠。
這種慣性思維會讓人忽略這種不對勁。
一路走來,她不知道在迷失雪山碰到了多少雪,這些雪不僅不會化,甚至連衣角都不會粘。
在進入房間後她也摸過這些家具,堅固且……不會化。
姚時将水珠拍走,直接将襪子脫掉,用一塊毛巾将腳纏了起來,穿上靴子和防寒服下樓。
冰屋裏一片安靜,姚時敏銳的感覺到很多房間都有人存在,呼吸很輕但是都活着,這種狀态像是睡覺。
她想到自己剛才的夢境,微微皺眉。
姚時找了一個不是極樂樂園團員的逃生者房間,剛想破壞門鎖開門,結果發現對方根本沒有鎖。
她推開門,看到的便是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睡得香甜的一位幹淨少年,神色之中盡是幸福,但同樣沒有登山包之類的。
姚時上前踢了踢少年的胳膊,結果對方只是翻了個身繼續睡,完全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姚時蹲下身,一只手抓着他的領子就将他上半身從地上拽了起來,另一只手毫不留情的在對方白皙的小臉蛋兒上狂扇巴掌。
“啪啪啪啪。”
安靜的冰屋裏只剩下了巴掌聲,竟然還有點美妙的意思。
“唔……”少年悠悠轉醒,有些委屈的看着姚時,“你怎麽打我!”
“你還知道我打你啊。”姚時松開手,站起身,對于對方那紅到發紫的兩個臉蛋兒,毫無愧疚之心。
她已經很收着力了,不然這會這家夥的臉早就爛了——完全不覺得自己有問題。
這時候少年清醒過來,忽然意識到什麽,猛地站起身,“快走,這個冰屋有問題。”
姚時拽住二話不說就往外走的少年,“我能不知道有問題嗎?現在的問題是,你穿着這身T恤出去,這副本也就不用過了”。
在被姚時提醒過後,薛易簡後知後覺的看了一眼房間,哭喪着臉,“我的登山包不見了,就連脫下來的防寒服也沒了”。
“沒事。”姚時拍了拍薛易簡的肩膀,“我們去拿別人的不就行了,大家都睡得要死了一樣”。
薛易簡恍然的點點頭,“你說的對,大佬,我叫薛易簡,請問您叫什麽”。
“姚……言傲。”姚時剛要說自己真名,到嘴邊上了換了個。
低調才是真理。
不等薛易簡說話,姚時說道:“一報還一報,我剛救了你,回答我幾個問題。”
“大佬請說。”薛易簡完全不覺得姚時的态度有問題。
姚時:“你什麽時候來的冰屋,當時這裏有幾個人?”
薛易簡:“我是剛過了12點的時候來的,跟我前後腳來的還有四個人,另外還有三個關着門的房間。”
姚時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指了指自己的登山包,“大家都有自己的包嗎?”
“不是,有一個沒有,他是被同伴拉上來的,另外四個人裏有三個人明顯是認識的。”薛易簡搖搖頭,“估計我的就是被他們拿走了”。
“你為什麽睡地上?”姚時挑眉。
薛易簡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雖然用過力量卡,但是積分不多……再加上我本來底子太差,所以光是爬上來我就很累了,我甚至還扔把行李裏的一些東西扔了”。
“我當時實在是太累了,一進來就想先休息一下。”然後不知道怎麽的就直接睡地上了。
姚時:“你知不知道沒有背包的人是遇到了什麽?”
“知道的,我們一起吃了個午飯,交流過情報。他們說是被小動物搶了,不過我們都沒遇到,所以真假持疑。”薛易簡一臉的不信。
姚時了然,“冰屋會讓人産生睡意,其他人現在都還在夢境裏,你想做什麽都行,不管是拿回行李還是把人叫醒”。
她說完便離開房間往外走,薛易簡立刻跟在後面,“大佬,你要出門嗎?”
“對。”
“我可以跟你一起嗎?”
姚時回頭看了一眼薛易簡,認真的說道,“為什麽?”
薛易簡非常懂事的拿出一件道具遞給姚時,“大佬,求帶!我是個純輔助職業!”
“……”姚時看了看白光的道具,又看了看薛易簡,“你一個輔助職業,不知道找個隊友?”
薛易簡很是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小聲說道:“積分太少了。”
姚時沒理會那個放在她面前的道具,思考着什麽。
薛易簡見姚時不接,有些焦急,他開始從空間往外拿東西,“我東西不多,大佬看上哪個拿哪個,全拿了都行,只要能帶我過關”。
姚時看向其中的一包辣條,伸手拿過:“你之前都是這麽通過副本的?”
“嘿嘿,只要找好大腿,我就一定可以過關的!別看我這樣,我特別擅長保命和看人。”薛易簡雙眼亮晶晶的,“我一看你就是個超級大佬”。
姚時打量了一下薛易簡,想到外面那白花花的雪地,若是她真的一個人在空無一個活人的雪山裏待個七天,怕是到時候就真的沒法通關副本了。
她的“孤獨症”一定會發作的。
雖然不知道這個薛易簡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他說的這樣,但她有信心在這家夥對她不軌的時候将其搞死。
“好吧,那你快去拿行李。”姚時朝着他搖了搖手裏的辣條,“這個我收下了”。
薛易簡愣了一下,笑容更真誠了,“好的,言姐,等我”。
沒有三分鐘,薛易簡就背着背包出來了,說是給了每個人一串巴掌,然後就沒再管了,順便還說了一個奇怪的事情:“有一個房間裏的逃生者好像癱了,兩個小腿不太正常,而且鼻青臉腫的,還有一個人也是一臉的傷,看來夢境還能造成身體損傷,真是可怕。”
姚時沉默了一下,點點頭,“是啊,真是可怕,你得感謝我”。
“滿腔感激都在這心裏呢!”薛易簡拍拍自己的左胸,鄭重其事。
…………
兩人一前一後往一處往更高的山頭走,雖說冰屋已經算是在山頂了,但實際上還有一處更高的地方。
“言姐,咱們為什麽晚上走?”薛易簡手裏捧着一個發熱的自熱包,看着前面絲毫不受夜晚寒風影響的姚時,心底無限欽佩,這得是用了多少力量卡才能無動于衷啊。
“你難道想在那個冰屋裏過夜?”姚時看了薛易簡一眼,她反正不想。
“這倒不是,我是覺得只要不睡着,其實冰屋裏還挺好的。”薛易簡說道。
“呵,那你總是縮在屋裏,就能通關副本了?”姚時冷笑了一下。
就這一會功夫,姚時已經摸清楚這個薛易簡是個什麽人了,這人貌似很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對她可以算的上是直言不諱。
除了自己天賦能力具體是什麽沒說以外,其它基本是透露了一個七七八八。
一個心思确實比較簡單的家夥,不傻也不莽撞,雖然沒什麽戰鬥力但卻很聰明的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才是最好的,這種人其實已經算是大智若愚了。
性格就像是外表一樣,幹淨陽光的少年。
也就經歷過兩次正式副本。在新手副本的時候,因為帶隊大佬實力強人又好,所以安全通關,第一次正式副本一路靠茍給過了,差不多就像是姚時上次副本裏趙一卓那幾個人。
第二次正式副本的時候,抱了一個大腿,據他所說那真是就是霸氣側漏、氣勢磅礴,有者非尋常人能夠有的能力,堪稱一個震撼人心。
可惜對方通過副本後拒絕收他當小弟,所以他慘遭拒絕,這次副本還是一個人進來的。
薛易簡低頭思考了一下,認真的搖搖頭,“不能,但是有一個打卡項目是要在冰屋住宿的”。
他們的打卡項目都是一樣的。
姚時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腦勺,“別擔心,你都說要抱我大腿了,只要你表現的讓我開心,我帶你通關”。
“我相信言姐!”薛易簡立刻開心的朝着姚時靠了靠,就像是一個剛滿月的小土狗,仿佛尾巴搖的都可以當風扇。
兩個人很快就趕到了山頂上,在這裏有一處用冰石搭建起來的平臺,有小小的欄杆圍着,旁邊有一個牌子:日出最佳觀賞打卡地。
“就是這裏了。”姚時拿出背包裏的挂表看了一眼,“大概還有4個小時就能看到了”。
“我們接下來應該做什麽?”薛易簡站在欄杆旁邊往下看了看。
“睡覺。”姚時拿出簡易睡袋,一整個人躺了進去,帶上眼罩,懷裏還踹了個自熱袋,“你幹什麽都行,但是別發出聲音,也別靠近我,不然後果自負”。
“可……”薛易簡回頭剛想說什麽,就發現姚時已經呼吸平穩的睡了過去。
薛易簡:這睡得也太快了吧。
他忐忑的看了看周圍,默默的縮在一邊,只是拿了個毯子蓋在身上,将臉埋了進去,只是時不時的向着四周打量一眼。
姚時這一覺睡的可以說十分安穩,十分香甜,等她睜開眼的時候距離日出還剩不到二十分鐘。
她看了一眼四周,沒有其他人,薛易簡也睡着了,她便将睡袋都收了起來,拆開了辣條開始吃。
辣條的香味是非常濃郁的,很快就勾的薛易簡醒了過來。
“言姐,你醒啦!”薛易簡開心的站起身挪到姚時身邊,将毛毯放回到了地上的背包裏。
“小簡,你有沒有感覺到降溫了。”姚時看着周圍,回憶着這一天的種種經歷。
“降溫了,一般太陽出來之前是最冷的。”薛易簡點點頭。
姚時沉吟了一下,“你上山的路上,除了雪和雪松,還有見過什麽東西嗎?”
“要真的說別的東西……還是有的,我有見到一個石柱,一個削尖的圓柱體,上面也沒有刻字,只是光禿禿的一個石柱。”薛易簡說道。
姚時将宣傳單遞到薛易簡眼前,指了指其中一個圖片,“你說的是這個嗎?”
薛易簡看了看,有些遲疑的點點頭,“應該是吧,但是這個石柱上有花紋,那個沒有,而且我也沒看到周圍的祭壇”。
姚時給他看的是這個迷失雪山的打卡點之一,一座鬼斧神工的祭壇,祭壇的中央有一根石柱,上面刻畫着精美的花紋。
“看過才知道,你還能找到那個石柱在哪嗎?”姚時問道。這雪山之中想找個東西着實不太容易,她不是很抱希望。
但薛易簡的回答卻讓她有些意外,“記得,我從小學中醫,跟着我那師傅到處走,在野外找路是最基本的技能”。
“不錯嘛。”姚時愉悅的點點頭。
兩人交談的功夫,日出的時間便就要到了,此時周圍的黑暗忽然濃郁了一下,大概有半秒,或者說半秒都不到。
忽然,姚時臉色一變。
一把抓住薛易簡的領子,直接拽着人從天臺上翻了下去,連薛易簡放在天臺上的行李都沒理會。
薛易簡在短暫的驚慌後便立刻捂住了嘴,沒讓自己的尖叫透露出一絲一毫。
他死死地捂着嘴,即便是身體失重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緊接着就是狠狠地摔在了雪地上。
姚時跟薛易簡兩人從看臺摔落,掉落在看臺外面下方的雪地上,地上有着厚厚的雪層,兩人穿的又厚,沒有什麽太大的痛感。
她對剛才薛易簡的“乖巧”非常滿意。
此時天空微光乍現,金光灑落在雪山山頂的看臺上,剛好将那一片照亮,一切都沐浴在金光下,看起來像是什麽人間仙境。
姚時沒有說話,薛易簡也沒有開口,就跟着姚時靜靜的看着那個金色的看臺,直到天空完全亮起,金光消失不見。
薛易簡看向姚時,乖巧的像是一個在等什麽東西的小狗。
姚時自然不會沒看到,“好了,我們上去看看吧”。
一前一後,兩人回到了山頂。
留在看臺上的行李,已化為冰雕,完全的冰。
薛易簡倒吸一口涼氣,“怎麽會這樣!”
姚時上前摸了摸冰塊,從空間中拿出自己之前花了120積分買的大砍刀,對着冰就砍了下去。
幾下後,冰雕碎裂,裏面的行李也跟着碎裂,那些行李早就只剩下了顏色,其實原本的材質早已改變。
“這個副本比想象中的更困難。”姚時收刀,背着自己的大背包看向薛易簡,“走吧,咱們去冰屋看看,有沒有人願意勻給我們一些物資”。
“啊?言姐,我空間裏還是有一點物資的。”薛易簡跟上姚時的步伐,眉眼中沒什麽對于失去行李的着急,“只要防寒服還在就沒事”。
“物資可不嫌少。”姚時大步流星的朝着冰屋走去。
忽然姚時停了下來,皺了皺眉,看向路邊的一個即将被雪蓋住的小冰碑,上邊寫道:歡迎游客到來。
與其說差點被雪蓋住,不如說這個冰碑像是剛從雪裏長出來的,昨天只是因為第一天,所以還在雪裏埋着。
她站在冰碑的前面,認真的看着,“小簡啊,昨天我們上看臺的時候有這個嗎?”
“沒有吧……”薛易簡搖搖頭。
姚時幽幽的嘆了口氣,“看來迷失雪山确實是在歡迎我們,也不知道這雪下面到底埋了多少東西”。
下山的路還是比較好走的,只是倆人從山上下來居然有些找不清方向。
這不管是對姚時還是薛易簡來說,都是比較奇怪的事情。
好在問題不大。
兩人到冰屋的時候,一屋子人正緊張兮兮的,正好六個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兩個人從外面進來,立刻引起了這六個人的高度關注,尤其是姚時。
“是你!你居然還敢回來,是不是你殺死了我們兄弟!”最初搭讪姚時的張治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身,伸手指着姚時就斥責起來,就差直接把指頭戳到姚時鼻子上了。
旁邊幾個極樂樂園的成員也是一臉陰沉,大有一言不合就打上來的意思,倒是另外兩個不認識的逃生者,一臉奇怪的看着他們。
薛易簡不等姚時開口,皺着眉就站在了姚時前面,“你瞎說什麽呢!我們昨晚上一晚上沒回冰屋,怎麽就殺死你們兄弟了,你兄弟是誰我們都不認識!昨天我好心好意把你們從夢境裏都叫起來,可不是為了讓你們在這誣陷我們的!”
姚時看了一眼薛易簡,這家夥一口一個“我們”,也太可愛了點吧。
“哈,說的好聽是救了我們,你不還偷了我們的物資!”張治一副得理不饒人的嘴臉朝着薛易簡噴墨。
“就是,你們就是一夥的。”
“不懷好意,昨晚上不在冰屋絕對是做什麽茍且事情了。”
薛易簡氣得笑出了聲,“哈,也不知道是誰把我的物資拿走的,我拿回來很奇怪嗎?”
不等兩人繼續吵下去,姚時推開薛易簡走進冰屋內,“少說廢話,你們當中有人死了?可是昨天這裏除了我們以外,不是就來了六個人嗎?”
“哈,抱上大腿之後,說話都硬氣了啊,是不是晚上把你身邊這小哥伺候的欲|仙|欲|死,怪不得不在冰屋裏住呢,想來是外面更刺|激啊。”張治一臉的扭曲,說不好是痛恨還是嫉妒。
姚時看着他,不是很懂對方對自己這強烈的情緒是哪裏來的。
旁邊兩個非極樂樂園的逃生者一臉吃瓜,身邊的薛易簡氣的臉都要變色了。
姚時沉默了一下,她本來不想理會這幾個蠢貨的,畢竟讓他們感受副本的絕望要比直接殺了帶勁,可若是真不出手,她這個臨時跟班可能就要氣死了。
她面無表情的走向張治,就在還有兩步遠的時候,手中忽然出現一柄砍刀。
毫不留情的就砍進了對方的腰側,半個刀刃都砍了進去,深深的切進了肋骨之中。
緊接着小臂一甩,砍刀直接将對方腰側的肉給削掉了一大塊,整塊肉“啪”的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瞬間血流了一地。
作者有話說:
預收:《我剛從地獄爬上來[無限]》
羅瞳作為不知活了多久的大鬼,好不容易修成魔,剛從地獄爬出來想看看心心念念的往日繁華。
結果莫名其妙被拉進了一場場惡鬼叢生的無限末日游戲,從零開始。
然後她就看到了遍地跑的食材,還是那種能提升修為的食材。
能填飽羅瞳肚子的食物,只有一種,那就是惡鬼,還得是惡念叢生為害世間的大惡鬼。
于是每次進入小世界,她都能吃的這個世界海清河晏,盛世太平。
不知不覺中,她發現自己功德金身加持,諸邪不侵。
回頭一看,無數她去過的小世界将她供奉起來,日夜上香。
啊這……她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麽物種了。
其他人看到鬼:不要過來,好可怕!!!
羅瞳看到鬼:不要過來!我要撐死了!
不金身加持的魔不是好鬼的女主vs女主的前任上司地獄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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