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身份不簡單

身份不簡單

終于得到她的回應,季慶塵心裏酥軟一片,他定定望着面前的人,愈加多的心潮湧動。

季慶塵沒有出聲,他一下子攬住謝淮芳,兩副身軀緊緊相貼,是因為她完全應下了他。

“這樣就好。”季慶塵說。

謝淮芳的鼻翼間湧動着來自他的氣息,他這般激動,實則也在她意料之外,不過只要達成目的,怎樣都好。

她微微移動目光,掃向了季慶塵的側臉,謝淮芳的聲音微微沉了一些,她問他,“那你準備何時與我雙修?”

謝淮芳這樣直接,卻不是頭一回,季慶塵雖有印象,但是如今再聽聞她說起這般言簡意赅的醉人的話,心裏面還是忍不住去深思熟慮,甚至是有些緊張憂慮。

“盼盼,這件事,總要從長計議才好。”過了好一會,季慶塵才這般解釋說道。

謝淮芳沒有回應。

她有些不高興。

她都已經答應他了,他怎麽還不同意?他竟是這樣一個麻煩的人。

季慶塵隔了一會才給她解釋說道:“結契成為道侶,并非只是說說而已,我想等一切都準備好,再與你……”說到這裏,季慶塵頓了下話音。

只因他忽然想到,如今他身在魔宗之內,無法将道界結契成為道侶的那些儀式做好萬全準備——他沒辦法為她準備一個十全十美的結契典禮。

動心之後,季慶塵總想給她更好的東西。如今這般,遠不足夠。

誰知道謝淮芳卻沒把他說的這些當一回事,她輕描淡寫,說了一聲:“不要緊。”

季慶塵愣了一下,感到一絲微妙。沒過多久,謝淮芳便從他懷裏脫身,她看了他一眼,心裏也覺察到方才那話說得奇怪輕視,謝淮芳連忙改換了面上神情,與季慶塵笑着說道:“只要能與你在一起,有沒有結契典禮又有什麽關系?”

說着話,謝淮芳拉住了季慶塵的手,與他四目相對。她故意說出這番話,而季慶塵并未覺察到她有其它意圖,看着她很久心裏感動得不行,他點頭,應下。

他心中暗暗發誓,會在與她離開魔宗之後,給她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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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軟硬兼施,季慶塵才勉強答應與她在連雪山外牆處的星辰花前做出一番簡易的結契典禮。

藍紫色星辰花在月華光輝下顯得格外燦然美麗。

對花對月,季慶塵望着她美麗的面孔,心裏面滋生更多輕快甜潤的情感。

與他互換信物後,謝淮芳便一直擡目注視着他,似乎在暗示他什麽,但是季慶塵沒懂。

等了一會兒,謝淮芳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便擡起一根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唇,她瑩潤的紅唇在月光底下更泛着一種甜美的滋味。

季慶塵頃刻間明悟。

他上前,他的陰影将謝淮芳整個人都籠罩住。季慶塵俯下身子,卻沒有像謝淮芳想的那樣輕輕吻在她的唇上,而是在靜靜注視她一會兒後,一下子将謝淮芳整個人攔腰抱起。

謝淮芳忽然騰空,還愣了一下,緊接着便笑出聲來。

她如銀鈴一般清脆悅耳的笑聲回蕩在連雪山上,謝淮芳一邊笑着一邊抱住了他,甚至于她的整張臉都往季慶塵的胸膛上蹭。

“季瑄。”

謝淮芳叫他。

季慶塵“嗯”了一聲,就這樣抱着謝淮芳,一步一步,将她從連雪山下帶到了連雪山內。

這個夜晚,他們之間的體溫不斷升高,撩撥着各自的心房。輕薄紗幔之下,謝淮芳一只手勾住他的腰帶,緊緊攥緊,就算季慶塵怎樣哄她,她都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直到最後将季慶塵整個人都拉到她的床榻上,謝淮芳才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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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修過後,想着他在床榻上生龍活虎的模樣,謝淮芳對面前這個長得好看,修為又高的修士愈加滿意。

一連幾日,她都纏人得很。

季慶塵倒是沒有覺得謝淮芳這樣太過分,每每在做過那事以後,他都會為謝淮芳仔細探理體內靈力走向。

謝淮芳的修為也在這一日一日過後,慢慢逐步穩定的上升。

越是這樣,謝淮芳越是纏他。

季慶塵确實知道這事雖好,卻不宜多做,可當季慶塵就此事向謝淮芳每每勸說時,卻總會惹得謝淮芳的不痛快。

季慶塵沒有辦法,只好哄着她,然而哄着哄着就被謝淮芳勾着到了那榻上。

季慶塵也沒有了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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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謝淮芳醒來,和以往不同,自從季慶塵在她身旁後,她總是神清目明,不會有昏沉陰翳之感。

這日起身,謝淮芳下意識地往身旁摸了摸,卻沒有摸到本應該存在的另一個人,過了一會,謝淮芳想着這麽早季慶塵會去哪裏,就這樣起了身。

出了院子,正好趕上侍女霜霜過來。

謝淮芳順便向霜霜問起季慶塵的下落,霜霜搖頭說不知曉。

“手裏提着的是什麽?”謝淮芳打聽不到季慶塵的下落便沒再問,轉而看到了霜霜手裏提着的東西。

霜霜立馬把手裏的食盒放到了桌子上,霜霜告訴謝淮芳說道:“這個是今天早上右護法大人送過來的東西。”

“令潛墨?”謝淮芳啧了一聲,“快把它打開來看一看是什麽好東西,讓他舍得送給我。”

霜霜點點頭,很快打開了食盒。

緊接着謝淮芳就看到這盒子裏面放着的一系列的糕點,起初第一眼,謝淮芳笑了下,“他是真以為我的修為有多麽差勁,連辟谷都不能了。”

霜霜聽到她這話,有些不知所措的笑笑。

“少主如若不喜歡,我就給它拿下去……”霜霜提議。

可是一直把視線垂落在這些糕點上面的謝淮芳,聽到霜霜的話卻搖頭,“放着吧。”

說着話,謝淮芳拿起一塊糕點。

兩個手指夾着一枚淡粉色的花糕,謝淮芳端詳許久,終是想起了往先的一些事。

她笑了一下。

在霜霜不明所以的目光裏,謝淮芳淡淡說道:“這是以前我們還小的時候,父親會給我們帶的糕點。”

她的語氣裏透着懷念。

接着,謝淮芳繼續說道:“令潛墨這是想要我去見他,卻不好意思開口,才拿來這盒點心呢。”

“是……是這樣嗎?”霜霜眨了眨眼,望着謝淮芳面上的淡然笑意,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謝淮芳沒再說些什麽。

她也沒有去嘗手裏面拿起的那塊花糕,将這塊糕點放到原來的位置後,謝淮芳就走了出去。在離開之前,她向霜霜叮囑了一句,說等一會兒季慶塵回來的時候,可以把這東西拿給季慶塵,看看他吃不吃。

霜霜一一應下。

她望着謝淮芳離開的背影,明白謝淮芳是去找右護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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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慶塵回來的時候,身上沾了一些露水。

他出門太早,魔宗的山起了霧,他為了找尋離開魔宗的路,深入林間,草木上沾染的露水自然也就浸到他身上。

回來的時候他直接去找了謝淮芳,卻沒有在房間裏看到她。

剛剛出門,就見到了侍女霜霜。恰好霜霜也一直念着之前謝淮芳的吩咐,一看到季慶塵,就把謝淮芳不要的那個食盒遞給了季慶塵。

“這是少主叮囑我給你的。”霜霜道。

“勞煩了。”季慶塵很快接了過去,接着他又問道:“那她……去了哪裏?”

他問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将盒子放到了桌子上,他一邊打開,一邊看到裏面的點心。季慶塵能嗅到那些甜甜的味道,就像謝淮芳帶給他的感覺一樣。

正當他心裏甜絲絲的時候,忽然聽到霜霜說道:“少主啊,少主她去見右護法了。”

季慶塵心裏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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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面對令潛墨,想到他剛才說的那些話,謝淮芳的臉色變了又變。

他到底是沒有為難她的意思,只定定望着謝淮芳,令潛墨一字一句說道:“他不叫季瑄,他叫季慶塵,他的身份很不簡單。……現在你覺得,你還能全然相信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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