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他笑起來好看極了

18 他笑起來好看極了。

斯內普教授把我趕到了一邊，我安安靜靜的待着，欣賞他在辦公室忙碌備課，翻找對比魔藥，忙的暈頭轉向的模樣。

或許是我不再‘饑餓’，斯內普教授身上的味道淡了一點，我不再有強烈的吞噬掉他的欲望，但他依舊是如此的誘人。

斯內普教授像是感受到了什麽，唰的一下回過頭，他轉動的頭發有好幾根貼在了他的臉頰上，但他沒有去處理已經有些遮擋住他視線的黑發，反而死死的盯着伍閣。

那種從脊梁骨中上湧的毛骨悚然感，在對視上那雙同樣的黑色瞳孔後，才猛然的消失，快得就像是錯覺一樣。

他盯着伍閣，試圖捕捉到那該死的令人不适的視線是不是從他的眼睛裏冒出來的。

但毫無破綻，除了懵懵懂懂又無辜的感覺，他沒有發現其他的任何情緒。

他凝視着伍閣，道，“不要像個木樁一樣杵着，或許你可以提前去解決掉你的任務，比如，一大桶的鼻涕蟲粘液。”

噢，我可真是得感謝斯內普教授對我的提醒，我已經完全忘記了這一件事。

“好吧，我該聽你的話。”

我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移動輕飄飄的腳步，找到位置，然後安置好裝液體的桶，戴上手套，拿出鼻涕蟲，開始敲鼓起滑膩的鼻涕蟲分泌的唾液。

這一次我的狀态很好，我不需要像昨天一樣悄悄的偷走斯內普教授的藥材。

注意力集中的時候，時間就像泥鳅一樣稍不注意就溜走了。

下午第一節課快要開始了，斯內普教授看了一眼時間，确認時間不多不少，足夠從地窖趕到黑魔法防禦課的教室裏，才擡起他的頭來，說。

“時間到了，收拾好這些東西，你得去上課了。”

我并不是很想去，因為我發現，我上過的每一節課都會被教授點名，我并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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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已經适應了在地窖裏的溫度。喜歡斯內普教授的味道彌漫在我的周圍，不近不遠的地方。

我說，“我現在應該是屬于危險人物吧，我或許可以不用離開教授的視線範圍？”

斯內普教授轉過頭，就像沒有理解到我的話一樣，頓了幾秒，他勾起一抹嘲諷的輕笑。

“你？好吧，危險的卡文先生，就算你準備讓霍格沃茲轟然倒塌——是的，但他現在沒有，所以——給我去上課。”

我擡了擡頭，思考以我現在的能力，需要多久才能掀翻完霍格沃茲的地板磚。

大概，我還是太弱了，現在的能力，只能讓地窖晃動兩下，再多出一些裂痕之類的小損壞。

我又思考需要多少的能量，才能做到掀翻霍格沃茲，把它翻個面的時候，斯內普教授把我趕出了地窖。

額，準确的說，是斯內普教授又拎着我的衣領，把我給丢到了黑魔法防禦課的教室門口。

斯內普教授往裏面看過去的時候，頓了頓，他輕緩的眨動了一下眼睛，然後回頭快速的離去。

我猜測，他是和裏面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對上了眼睛。

我看過去，也和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對上了眼睛。我的鼻尖動了動，我嗅到了靈魂的味道。

這種味道，我在哈利·波特，那個被稱呼為大難不死的小男孩身上聞到過一模一樣的味道。

只是哈利身上的味道沒有這個教授身上的味道濃郁。

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是叫奇洛。

奇洛教授看起來有一點的膽怯，他的眼瞳在和我對視的時候都在閃躲。

我收回視線，無奈的看了一眼斯內普教授離去的方向，才擡腳不緊不慢的走進教室裏。

我找了個最遠的地方坐下，等待課程的開始。

上課鈴聲響起之前，德拉科看見了我，他興致沖沖的帶着他的書來到了我的旁邊坐下。

我揚起了眉頭，德拉科最喜歡的不是在前三排的位置嗎？現在居然突發奇想，跑來和我，坐在了最後一排。

奇洛教授開始站在講臺上授課。

德拉科趁着沒有人注意，開始在我耳邊講話。反正我是注意到了，奇洛教授無意的看過了一眼，然後又迅速的移開，仿佛沒有看見一樣。

但我十分的确認，他看見了。

德拉科有些生氣的說，“今天中午我沒有在大廳看見你，你或許得解釋一下，最好不要告訴我你是沉迷于學習而忘記了，龐弗雷夫人是怎麽囑咐你的？”

小少爺原來是跑來算賬來了，不過這算不上是放了鴿子，畢竟不是我的問題。

我說，“斯內普教授找我有事，所以我在地窖裏享用了午餐。”

德拉科一聽到是斯內普教授，頓了頓，撇撇嘴，或許他也知道，斯內普教授找人都不需要理由。他注意着分寸，并沒有多問。

他想到高興的事情，又對我說道，“嘿！我爸爸說了，他會讓我進入魁地奇的比賽，只要我安心的等待那一天的通知就好。我就知道我的爸爸可以！”

德拉科在和我分享他的喜悅。為此，他都沒有帶上他的兩個小跟班。

我只是安靜的坐着，聽着。有時候我也會應和兩聲。

“你的爸爸對你真不賴。”

德拉科說起他的爸爸，滿臉的自豪和得意。他是真的在以他的爸爸為榮耀。

奇洛教授頭上盤着一頂很大的帽子，德拉科在結束一段話題後，又開始了他的新話題，他先是說，“我真想知道救世主在魁地奇訓練場上見到我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子。他一定會驚掉他的下巴，我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翻開書本的一夜，打發着這無聊的科普時間，是的，奇洛教授一直在為我們講黑魔法的可怕，他還會根據黑魔法的可怕程度露出相應的害怕和恐慌的表情。

德拉科看見我翻了一頁，他也翻了一頁，然後接着說，“救世主怕也想不到，會搞特殊的可不止他一個。”

我繼續安靜的當一個聽衆，順便再翻一頁書，因為上一頁已經看完了，德拉科也跟着我翻了一頁。

我看見下一頁的內容，呢喃的說，“昏昏倒地——也是一種黑魔法嗎。”

德拉科聽見了我自言自語的話，他湊了過來，也看了一眼，點頭道，“是的，它被這樣歸類，要我說，昏昏倒地算不上什麽黑魔法，它的作用只有讓人陷入昏迷，連實際的傷害都沒有。效果還沒有遺忘咒可怕。”

我提起一點興趣的樣子，問，“遺忘咒？”

我記得斯內普教授也說過類似的話，他說我被人使用了——一忘皆空咒。

德拉科揚起了下巴，為他豐富的知識儲存感覺到了得意，他說，“對，那是可以讓你忘記最重要事情的可怕的魔咒。還有一忘皆空咒，都能讓人忘記很多事情，如果你一旦被施展，那人就能控制你的記憶，并且删掉，讓你忘記朋友，忘記家人，忘記理想，甚至遺忘自己。”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書，德拉科說的每一個，好像都和我現在的狀況對應上了，但又并不是這樣。

驕傲的德拉科優雅矜持的挑了挑眉，眼中是藏不住的寫着，我是不是很厲害？

我知道他需要我的誇贊，所以我不吝啬的開口道，“你知道的真多，這些我都不知道，謝謝你讓我長了見識。你真厲害，德拉科。”

德拉科被誇的有些飄飄然，他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揚，露出少年人該有的歡快。

沒有一會兒，他又想到了一件事，問道，“對了，我記得你上次拿到記憶球的時候，飄起了紅霧，你遺忘了什麽？”

我沒想到他還記得這一件事，噢，我差點就忘記了，納維的記憶球還在我的身上。

好吧，我或許得找個時間還回去。

或者，直接給斯內普教授吧。

看起來，我又要給忙碌的斯內普教授找點小事情做了，希望他不會氣到咬牙壞他的牙齒。

不過，他生氣的樣子的确很可愛。

我聳了聳肩，道，“我也不知道”

無聊的理論知識，讓課桌下的小巫師都昏昏欲睡，他們都無精打采的撐着下巴。

這樣的情況下，德拉科卻還在抱着書啃。

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撓頭的樣子，十分的痛苦和糾結。

驕傲金貴的小少爺奮筆疾書，還真是格外的努力。

兩節課非常慢的過去了，我才剛剛站起來，就嗅到了熟悉的，斯內普教授的迷人味道。

我看向門口，将書夾在臂彎上，繞過德拉科走向了門口。

我知道，斯內普教授要到了。

果然，沒有多久，在我剛剛抵達門口的時候，斯內普教授就晃動着他的黑袍，邁着端莊挺拔的步伐走到了我的面前。

他用頭點了一個方向，命令般的說道，“跟我走。”

德拉科走在後面，他只追了幾步就放慢了腳步，他的小跟班又和他走在了一起。

我輕垂了一下頭顱，向德拉科表達了再見的意思，斯內普教授随意的掃了一眼德拉科，他多停了幾眼。

德拉科有一點惶恐的站直了身子，要知道，斯內普教授和他的爸爸是摯友，他生怕在學校表現不好，被他的爸爸給聽了去。

斯內普教授看他收斂了一點傲慢，在他的面前變得乖巧起來，有一點的滿意的側了一下頭，對着德拉科說，“德拉科，你的爸爸給我寫信問你這幾天過的如何，我簡單描述了你的表現。”

“我爸爸？”，德拉科眼睛有着忐忑，還有驚訝，或許是沒有想到他的爸爸會主動詢問他的狀況，他急切的問，“斯內普教授，我的爸爸，他怎麽說的？”

斯內普教授說，“很不錯。繼續保持的話，他會在聖誕節送給你一個驚喜。”

德拉科高興壞了，臉上的笑都溢了出來，甚至變得有一點的傻氣。

斯內普教授像一個無情的傳話機器，在說完這些後，便又把我拎走了。

雖然不用自己發力，但我還是開始深思起來，為什麽斯內普教授會如此的喜歡把我像個行李箱一樣拖來拖去。

如果斯內普教授真的會回答的話，他會毫不客氣的嫌棄煩躁的說，“還不是因為你走的像個蝸牛一樣，簡直不能太慢！”

我從身上摸了摸，我記得，我好像是把記憶球放在了身上，摸了半天沒有摸到，但在我一念之間，記憶球就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跑到了我的手上。

哎喲，怎麽辦，好像又開發了新的技能。

我簡直就是個神奇的東西。

我在感嘆一秒後，擡起頭，仰視着斯內普教授的下颚，平淡着瞳孔，淡淡的開口說道，“斯內普教授，你知道納威在什麽地方嗎？”

斯內普教授腳步慢了下來，他靜靜的看着我，等待我的下文，我便接着說，“納威從掃帚上掉了下來，德拉科撿到了他的記憶球，他給了我，我還沒有來得及還給納威。”

我解釋了一番，并且向斯內普教授的方向遞了遞記憶球，記憶球還是紅色的霧氣。

他凝視了半晌，才把記憶球接過去，記憶球恢複成了透明的顏色。他收回目光，有些煩躁的把記憶球塞進了口袋裏。

然後他把我往前面推了一把，說，“你走前面，去地窖裏，走快點，擡頭挺胸，不要被我追上——”

他面無表情的扯動嘴角，陰沉沉的說，“不要讓我的鞋尖踢到你的屁股。相信你也不會想體驗這樣的感覺，所以，收起你的小碎步，大步走起來。”

我迷茫的擡頭回望，這怎麽拖一半還半途而廢了呢？

我試圖反抗，斯內普教授卻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大長腿一步就跨到了我的身邊，用他的手狠狠的按了一下我的頭，痛是有的，所以我就只好邁開腿，往前大步的走去。

時不時的，我還回頭看着斯內普教授，但仿佛就是為了吓唬我一樣，我越看他，他就加快了速度，然後擺出兇狠的表情揉擰我的腦袋。

我感覺我的頭發都要亂成雞窩頭了。

我開始氣喘籲籲起來，距離上一次氣喘籲籲，還是在哈利的邀請下稀裏糊塗走進三樓被追趕的時候。

我都要忍不住的使用移形換影了。

但在某個無意間的回頭，我瞧見了斯內普教授蜿蜒的眼角和上揚的愉悅的唇瓣。

就像我第一次看見時想到的一樣，他笑起來，真的好看極了。

想珍藏起來，永遠只給我一個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