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別趕我走,好嗎?
70 別趕我走,好嗎?
“可惜教授并不喜歡出風頭,成為耀眼的,被矚目的人。——我也是。”
我也不希望他太過耀眼,耀眼輝煌的,總是會被惦記。
我笑的溫和,語調緩慢,卻有一點逼人的質問感。
“你也是。”
鄧布利多敲着桌面。我漫不經心的看向被打開的抽屜。裏面擺放的東西并不多,只有疊在一起的兩本書,和一個手掌般大的木盒,盒子沒有蓋,所以我看見裏面被放置好的戒指,上面鑲嵌着一個色澤暗淡幽深的寶石。
“那是什麽?”
話題轉的有些快,鄧布利多卻在一頓之後也接上了,他看向我看的地方。
“普通的戒指。沒什麽特殊的。”
“我感興趣。”,我說,“送給我怎麽樣。”
“你喜歡?——這恐怕不行。”,鄧布利多說。
“沒關系。”,我說,“我會自己搶。”
鄧布利多,“……”
大概是沒想到我會這麽直接,鄧布利多愣了好幾秒。
我拿到教授的申請書,笑着說,“還是談一談這個。”
鄧布利多,“……好吧,伍閣,你不了解現在的情況。”
他擺出嚴肅認真的姿态,說,“這個位置被下過詛咒,所有任職的人都不會超過一年。最後都是以悲劇作為結尾。
——就像奇洛一樣。你應該不會想西弗勒斯出什麽意外吧?”
“我在這裏。”,我淡笑的說。
我有能保護他的力量。
鄧布利多看過來,搖了搖頭,“太過狂妄可不是好事。你還是太年輕了。——我知道你的能力比常人要厲害,但是伍閣,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
鄧布利多凝視着我,說,“你敢保證,你會永遠待在西弗勒斯的身邊?寸步不離?你敢保證,你不會有虛弱期?會一直強到面對任何的問題?”
“更何況,你現在還是個一年級的小巫師,你一個人,能有力量對抗霍格沃茲,那你能對抗整個巫師世界?”
我罕見的沉默了。
是的,我不敢保證。
我離開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
教授一直描述哈利波特為,一個莽撞的,沒有分寸的巨怪。我就在剛剛才知道,我也是一樣的,我承認我在狂妄。
也承認我做事從來不考慮後果。随心所欲。
我就是這樣的人。
斯內普上完課回到地窖,眼尖的看見伍閣的小身子靠在牆角。
“……你在幹什麽?”
他可不記得今天有讓這個家夥面壁思過。
“我在反思。”
“反思?”
斯內普感覺聽到了什麽很可笑的事情。他把書放在桌子上,拉開椅子坐好,拿起筆開始寫信。
雖然他跟盧修斯說過要解釋,但有的時候,知道的越少對他越安全。所以,斯內普只是簡單概括了。
比如,服用了增齡劑的伍閣是如何在夜晚潛入他的辦公室的。
我還是沒有想出什麽結果,就回頭去看教授了。
我走過去,趴在了教授的腿上。當溫柔傳遞到我的心口,我便也想通了。
“教授,我發覺我目光短淺。”
斯內普:“……”
“我很少想以後的時候,我只想過好現在。就像——我只看得見教授。”
斯內普頓了頓。他将寫好的紙折疊好,塞入了信封之中。沒過一會兒,就有一只貓頭鷹飛了過來,叼走了信件。
我擡頭,看着貓頭鷹撲騰翅膀,從密道裏飛走。
教授能認出變成其他人的我,那麽,變成動物的我,教授還認得出來嗎?
教授拎着我的衣領,把我提溜起來,我聽見他低沉的嗓音緩慢的說,“不要告訴,今天晚上你也準備盯着我。——回自己的寝室裏,去睡覺。”
能讓我閉上眼睛的方式不多,但絕對沒有包含睡覺。只有暈過去,就像我曾經被認為餓昏了一樣。
但我儲存了足夠的食物,所以在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我都不會閉上眼睛。
教授将我放在了地上,我抓住他即将抽離的手。兩只手不緊不慢的握住。感受屬于他的溫度,臨摹他的紋路。
“不要趕我走,好嗎?”
我幾乎懇求的說着。教授似乎已經習慣,他已經不吃我這一招了。教授先是扯了扯唇角,蹲下了身體。
教授平視着我的眼睛,有着薄薄繭子的手指捏上我臉頰的軟肉,一邊不緊不慢的晃動,一邊冷酷無情的說:
“小崽子,告訴我,你又在裝什麽可憐?或者說,你又有什麽目的?”
我眸子一閃,眼尾彎彎,“我想上你的床,和你一起睡。”
教授的手力道更用了些力氣,“你倒是真迫不及待。”
我笑意漸深,往前跨出一步,兩只手搭在教授的肩膀上,以現在的模樣,在教授的唇尾蹭了蹭。
“和教授接觸的每一次,我都很開心,很舒服。可惜你不喜歡我黏在你的身上。連我凝聚而成的外套都不願意披上。”
斯內普想,當然不願意。随時随地都有一雙眼睛,看着自己的一舉一動,監視着自己的生活,如此沒有隐私的事情,誰會喜歡?
只有伏地魔那個老瘋子,才會喜歡窺視每個手下腦袋裏的所有事情。用那該死的攝魂取念,每天在他們的記憶裏轉來轉去。
死了老變态。——還沒死絕。
現在又遇到個小變态。
他的人生還真是怪事橫行。
我跟着教授,走進了他的卧室裏。大多數的時候,我更多是以霧氣鑽進去的。
我看着教授在我的面前,脫掉外袍,挂在衣架上,又看着他拿上浴袍走進浴室中。
浴室的水嘩嘩作響,我直勾勾的看着那道隔絕教授身體的大門,又在片刻之後移開。
我看向教授寝室裏的書櫃,書櫃的上面,擺放着兩盆花,花蕊熒光環繞,在暗色裏散發淡淡的清香。
教授的身上萦繞着藥草的味道,卧室裏也是。
教授從浴室裏走出來,他擦着烏黑的短頭發,睫毛之上都是盤繞的霧水,臉頰薄紅,唇瓣濕潤。
我看了許久,直到教授向我丢來一樣東西,将我眼前遮住,我将東西抱在懷裏,才知曉是一件嶄新的睡袍。
教授冷冽的聲音傳來,“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