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淺草惡戰【下】
淺草惡戰【下】
【】觀看內容
【 六顆手球重重地被拍打在地面上，揚起了大片大片的灰塵，朱紗丸大笑幾聲，灰塵遮蓋了她的身影。
愈史郎啧了一聲，側身逐一躲開了手球，“笨蛋！直線攻擊簡直不要太好躲！确定位置也很簡單！”
愈史郎隐身攻向朱紗丸，然而對方微微一笑，‘我也一樣，你再怎麽隐身，我都能找到你！’
朱紗丸轉身扔球過去，眼看就要砸中愈史郎的臉，祢豆子及時出現，用腳攔住了手球，然而這一次她的腿并沒有被其傷到。
看見球被彈回來，朱紗丸興致盎然，“真有趣！”】
“通過揚起大量的灰塵，以此來判斷你的蹤跡。”
伊黑小芭內嫌棄的眼神讓愈史郎很氣。
“那個藥真華麗啊！踢擊急劇變強了！”
“不，”珠世搖了搖頭，否認了宇髓天元的說法，“我目前還沒有研究出來讓鬼增強力量的藥劑。也就是說，這是祢豆子自身的力量。”
【 祢豆子皺眉站直。
“我說你，就算不會死，你也別突然冒出來啊！”愈史郎再次被祢豆子當做流淚看着自己的弟弟六太。
愈史郎被對方這樣直勾勾地看着有些不好意思，“怎，怎麽！”
祢豆子上前伸手摸摸愈史郎的頭，對方被她這個動作弄臉紅了。
“你做什麽啊！”愈史郎趕忙想要推開祢豆子的手，但還沒來得及推開，看着飛過來的手球，他提醒對方道，“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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祢豆子放下手的那一瞬間，用腳接住了球，球再次被彈開，她往後踉跄幾步。
朱紗丸繼續扔球過去，雖然祢豆子接住了這高速運轉的球，但是她沒能将其踢回，但這球過後，她就将球踢回，很可惜距離不是很遠。
“那家夥…”愈史郎震驚不已，他偏頭看了一眼來到自己身邊的珠世，而後将視線放在了祢豆子和朱紗丸的身上，“珠世大人！”
看見自己的球一個又一個地被踢開，尤其最後一個力度如此之大，朱紗丸詫異地看着自己手中被踢過來的最後一球，‘這小鬼！這小鬼！居然變得能把我的球踢回來了！嚣張！’】
“我又沒哭，到底為什麽會把自己看成那樣啊！”愈史郎耳朵微微泛紅。
‘祢豆子現在也能與朱紗丸對決，但對方好像還沒使出全力。’蝴蝶香奈惠憂心忡忡地看着與朱紗丸對踢的祢豆子。
【朱紗丸将球丢下，在彈起的那一剎那，使勁踹了過去。
祢豆子不甘示弱地踢了回去，朱紗丸也十分不服輸地踢回去，她們你來我往地踢着球，每一次踢向對方的力度都在增加。
高速旋轉的球揚起了灰塵，她們青筋暴起，力度越來越大，誰也不讓着誰。
“臭小鬼！”沒有讨到一點好處的朱紗丸十分生氣。
祢豆子發出低吼，絲毫不退讓。
“好厲害！珠世大人，這是”身後觀戰的愈史郎驚呆了。
“我對她使用的只是鬼專用的恢複藥而已，”看到祢豆子一腳狠狠将球踢回，珠世繼續說道，“那種藥并沒有強化力量的功效，這是祢豆子小姐她自身的力量，她從未吞食人的血肉，而依靠自己來正在急劇變強。”
手球高速旋轉所帶來的威力十分地大，祢豆子微微後仰，用力地将球踢回。
朱紗丸偏頭，球從她的耳邊擦過去，威力之巨大的球将牆壁砸爛了。】
“真是不可思議啊！”宇髓天元瞠目結舌，“首先不吃人的血肉就很讓人難以置信了，現在又展示出依靠自身變強，後期不會還有什麽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吧？”
“難得的特殊鬼啊……”不死川實彌低下頭，不知道在想着什麽。
時刻注意着兄長的不死川玄彌不免有些黯然神傷，‘要是母親能像祢豆子就好了……’
【 ‘不過，對手同樣很強。要是對方使出全力，祢豆子小姐她是撐不住的，我得快點想到辦法才行。’珠世十分憂愁，她快速地在腦海裏想着應對之策。
珠世撩起左手的衣袖，露出白皙的皮膚。
朱紗丸大笑起來，“小丫頭挺有趣的啊！這次我也拿全力來和你玩吧！”
一個球出現在她的手裏，“你能撐到什麽時候呢？”
此時朱紗丸的六只鬼手都拿着球，祢豆子更加集中了自己的注意力。】
‘珠世小姐要用術式了吧，’蝴蝶忍想到了之前對方用血鬼術幫炭治郎解圍。
愈史郎惡狠狠地盯着朱紗丸，‘敢讓珠世大人受傷，決不原諒她！’
【“十二鬼月小姐，”珠世将祢豆子護在身後。
“別礙事！逃亡者滾到一邊去。”朱紗丸十分不耐煩。
“請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知道鬼舞辻的真面目嗎？”
朱紗丸聞言臉色十分不好看，她掩蓋不了自己的害怕情緒，“你在說什麽！”
“他只是個懦夫罷了。”珠世微微皺眉，“永遠都在擔驚受怕。”
“別說了！混蛋！快住口！”珠世所說的話，讓朱紗丸很害怕，她後退幾步。
“你知道為什麽鬼無法結伴行動嗎？也就是鬼會自相殘殺的理由，因為他怕鬼聯合起來攻擊他。為了避免這種情況，他進行了操控，操控了你們。”
“閉嘴！閉嘴！閉嘴！”朱紗丸慌張的同時也很氣憤不已，“那位大人才不是這種膽小鬼！”
看到珠世手臂上血珠順着流了下來，愈史郎有些詫異，‘珠世大人使用了術式！’
聞到珠世血鬼術氣味的朱紗丸不禁将那個不能說的秘密說了出來，“那位大人的力量強大無比！比誰都要強！鬼舞辻大人！”】
‘利用詛咒以此來來解決掉對方嗎？’悲鳴嶼行冥明白了珠世的想法，“南無阿彌陀佛。”
“這鬼好笨！這麽容易就被套出話了。”
聽到伊之助的嘟囔，愈史郎開口道，“這是珠世大人的術式之一，能夠降低大腦技能，使其無法保守秘密。”
‘這家夥在得意什麽啊？！’伊之助有些不爽地看着愈史郎。
‘說出來了啊……’珠世輕嘆一聲。
【 朱紗丸說出鬼舞辻大人這個名稱，兩個球掉落在地，她連忙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看到對方驚恐萬分的神情，擡起正流血的小臂的珠世眼神悲哀地看着對方，“你說出了這個名字啊！詛咒要發作了。”
‘白日之魔香，能夠降低對方的大腦機能，使其無法撒謊和保守秘密。’愈史郎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祢豆子，而後看向珠世，‘威力強大。’
“真可憐，”珠世輕聲說道，“永別了。”
朱紗丸轉身跑開，她邊跑邊大喊，“請原諒我！請原諒我！請原諒我！”
冷汗直流的她忽然停下，望天不停地求饒着，“求您了！請饒我一命吧！”
“求您了！請饒命！”朱紗丸淚水奪眶而出，此時她的眼睛變回紅色，皮膚也逐漸變紅，她痛得手中的球全部掉落。】
對于鬼舞辻無慘的詛咒，除了珠世，其餘人都有些好奇，詛咒是如何解決那些說出鬼舞辻名字的鬼。
“這麽恐懼啊……”
甘露寺蜜璃接着蝴蝶香奈惠的話說了下去，“皮膚的顏色都變了。”
【其中一個球剛好落到此時爬過來找祢豆子她們的炭治郎身邊。
不明所以的炭治郎擡頭看向朱紗丸，眼前的一幕吓得他瞳孔放縮。
血絲已經遍布于朱紗丸的全身，類似于骨折的聲響與她的大喊聲相重合，她微微後仰，肚皮鼓起，似乎有什麽東西要從那裏沖破出來。
下一秒，随着鮮血飛濺，幾只鬼手分別從她的嘴、肚子裏出來了。
炭治郎嗚咽兩聲，難以置信地看着這一幕。
珠世閉上了雙眼，不忍繼續看下去，身後的愈史郎震驚和害怕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在朱紗丸被撐開肚皮的那一瞬，愈史郎連忙抱住珠世，“珠世大人！別看！”
早就知道對方會遭遇什麽的珠世眼裏滿是哀傷，她閉眼，将頭靠在愈史郎的胸膛上。
甘露寺蜜璃難以置信地捂着嘴。
震驚在産屋敷耀哉和産屋敷天音的臉上出現了幾秒，他們讓孩子們閉上眼。
如此殘酷的畫面讓所有人的臉上都不太好，同時鬼舞辻無慘蔑視生命的做法讓柱們很是生氣。
【 一大攤鮮血滴落在地，朱紗丸出不了聲，眼淚不停地掉落下來，無力抵抗的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鬼手抓住自己的鬼頭。
鬼手開始用力，朱紗丸的慘叫聲越來越大。
看到對方鬼頭被捏爆，炭治郎吓得眼裏失去了高光，緊咬着的刀也落在地上。
從未見過這個場面的愈史郎吓得瞳孔收縮且說不出話來。
他身旁昏昏欲睡的祢豆子在這一幕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
鬼頭被捏爆的瞬間，不忍看下去的閉上了眼睛，沒有閉上眼睛的表情十分凝重，雖然大家斬鬼已經很多次了，但這種鮮血四濺且只剩下斷臂的場面還是第一次見。
‘是因為體力耗盡，所以想睡覺了嗎？’蝴蝶忍注意到了昏昏欲睡的祢豆子。
【 朱紗丸的身體除了一只手臂較為完全，其餘幾乎都已成為了一灘血肉。
半蹲下來的珠世看着對方這副模樣沉默不語。
“她死了嗎？”炭治郎用刀撐起自己。
“快了，這就是詛咒。被殘留在體內裏的鬼舞辻細胞破壞了肉體。鬼之間的戰鬥基本是沒有結果的，十分沒有意義。因為鬼無法給予鬼致命傷，能殺死鬼的，只有陽光和鬼殺隊的日輪刀。”
“但是，鬼舞辻似乎能破壞鬼的細胞。”聽到這，炭治郎低下頭，咽了咽口水，他想到剛才的情形就十分難受。
跑步聲越來越接近自己，炭治郎擡頭一看是愈史郎，他詫異地叫了一聲，然後被對方一個手帕捂住了嘴，雖然語氣是不耐煩的，但其中關心是不假的，“別吸入珠世大人的術式，對人體有害，懂了嗎？！”
炭治郎點了點頭。 】
‘實在是太殘忍了……’甘露寺蜜璃一想到朱紗丸落到如此結局，胃裏一陣翻騰的同時對對方不免有些同情。
愈史郎別扭的關心讓蝴蝶忍不禁看向自己的兩位同僚，‘口是心非的人真的多啊！’
【 “炭治郎先生，”炭治郎和愈史郎聞聲望去，珠世這時指着對方的眼珠，“她并不是十二鬼月，十二鬼月的眼球中都刻有數字，但她的眼中沒有。”
“另外一位應該也不是十二鬼月，太弱了。”
“太弱了那還弱嗎？！”因為有手帕捂着嘴，炭治郎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珠世大人都這麽說了，那肯定不會錯。”愈史郎有些嫌棄地看着朱紗丸，嘴角微微上揚，“話說回來，這鬼還真是笨。不過她傷害了珠世大人，這是她應得的。”
珠世拿出注射器，從朱紗丸還未消逝的手臂上提取了血液，然後放入木盒，“希望這血能為研制治療藥提供幫助。”
她偏頭看向靠在牆邊睡着的祢豆子，“我去看看祢豆子小姐。我給她使用了藥物，還讓她吸入了我的術式，對不起。”
珠世朝炭治郎微微鞠躬而後走向祢豆子。】
“這樣的鬼确實很弱小，畢竟十二鬼月的下弦不知比他們強多少去了。”宇髓天元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對此時的這小子來說，戰勝确實很不容易了。”
“唔姆！我相信竈門少年會越來越強的！”煉獄杏壽郎給予了炭治郎高度肯定。
愈史郎的癡漢語錄，大家已經習以為常了。
‘熟睡的祢豆子好可愛啊！’甘露寺蜜璃因朱紗丸死去的畫面而引起的不好心情在此刻消失不見了。
【 看到珠世走了，愈史郎走之前對炭治郎說道，“你乖乖待在這，我不管你了，我不想離開珠世大人！一刻都不行！”
愈史郎說完就趕忙去追珠世，炭治郎又看向朱紗丸。
“手球…”
微弱的聲音引起了炭治郎的注意，“手球…手球…”
炭治郎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手球，握着日輪刀的他忍住身上的疼痛，站了起來，他用刀作為拐杖，慢慢走向手球，拾起過後放在朱紗丸的手邊，“你的手球。”
“來玩吧！來玩吧！”朱紗丸的聲音很小，但很執着地重複這一句話。
“就像小孩子一樣，明明殺死了很多人。”炭治郎的目光中夾雜着深深的悲傷。】
看到炭治郎将球放在朱紗丸身邊，富岡義勇以前看到這種情況是會說不要做這些無用之事之類的話語，雖然遇到的情況很少。
随着觀影，他漸漸明白了炭治郎這麽做的意義何在。
柱們此時與炭治郎的情感有所共鳴。
“炭治郎真的是一個好孩子。”産屋敷耀哉再一次感慨道。
【 太陽升起，朱紗丸最後留下的鬼手化為了灰燼，随風消散了。
‘因為十二鬼月的名號被煽動、被欺騙、被逼戰鬥，最後又因鬼舞辻的詛咒而被殺死，無法挽救。’炭治郎放下手帕，眉眼滿是憂愁，‘死後會消失得一幹二淨，連骨頭都不會剩，這就是奪人性命的報應嗎？’
炭治郎的心裏苦悶不已，但很快悲傷的眼神被堅定而取代，鬼舞辻無慘的身影出現，‘鬼舞辻無慘，他對仰慕自己的人都這麽殘忍對待，他才是名副其實的鬼！’】
炭治郎的這番話，所有人都是贊同的。
“在鬼舞辻看來，人和鬼的生命都是不值一提的。”蝴蝶香奈惠的聲音有些低沉。
“總有一天，會讓他付出代價，讓他用他自己的生命來贖罪！”不死川實彌青筋暴起，強壓着心中的怒火。
【 重回與矢箭羽的戰鬥場所，炭治郎穿好羽織，而後回到房子裏。
他大聲呼喊着珠世他們的名字，“珠世小姐！愈史郎先生！”
“在這邊！”炭治郎循着愈史郎的聲音找了過去，“想來的話就下來吧！雖然你來不來都無所謂。”
“愈史郎。”
聽到珠世喊自己的名字，愈史郎立馬改口，“我開玩笑的！”
炭治郎蹲下身來，發現下面好像有光。
“快來吧！炭治郎先生！”
炭治郎立馬回應珠世，“好的！”
一下樓過了轉角就看見了妹妹，炭治郎不禁露出笑容，“祢豆子！”
祢豆子連忙跑過來，與兄長緊緊相擁。】
‘又來了，明明就不是開玩笑的……’善逸已經無力吐槽愈史郎了。
一旁的伊之助不知為何覺得善逸和愈史郎在某一程度上很相像。
竈門兄妹之間的溫馨擁抱讓不少人都露出了笑容，剛才因詛咒而低沉的氣氛有所改變。
【 “我們在天亮之前，移動到了沒有陽光的地下來了。”祢豆子松開兄長，轉身跑向正說話的珠世。
“祢豆子”炭治郎有些困惑。
愈史郎看到祢豆子抱住珠世，臉色大變，氣得咬牙切齒，“混蛋！快放開珠世大人！太沒禮貌了！”
“別這樣，愈史郎，沒關系的。”
“是！”雖然很氣，但珠世這麽講了，愈史郎立馬換了一個表情，‘珠世大人真溫柔，真是太美了。’
祢豆子看了一眼臉微微泛紅的愈史郎，伸出一只手在對方猙獰的表情中摸了摸對方的頭，“給我住手！”】
伊之助越看越覺得善逸和愈史郎在某一方面超級像。
愈史郎與祢豆子的互動引得在場不少的人唇角上揚，此時剛才沉悶的氣氛完全沒有了。
【 “祢豆子小姐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是這種狀态了，她沒事吧？”
看到祢豆子這麽做，炭治郎會心一笑，他一邊走近他們，一邊解答對方的疑惑，“不用擔心，她沒事的，應該是把二位當做家裏的哪位親人了吧。”
愈史郎極力擋住祢豆子還想摸頭的手，“住手！”
“親人但是施加給祢豆子小姐的暗示，不是把人類當成親人嗎？我們是鬼啊。”珠世不解。
一旁氣急敗壞的愈史郎還在與祢豆子的手作鬥争，“住手！”
“但是，祢豆子認為你們是人類，所以想要保護你們。”炭治郎笑得很開心，看向妹妹的目光滿是溫柔。
怎麽也再摸不到愈史郎的頭，祢豆子收回了手，緊緊抱住珠世。
珠世詫異地看着炭治郎。
“其實我不太希望祢豆子被施加暗示，但這樣看來，她應該有着自我的意識，所以我很開心。哎！”炭治郎擡頭就看見珠世潸然淚下，以為是祢豆子這個行為有所冒犯，他急忙喊妹妹松開對方，“對！對不起！祢豆子！祢，祢豆子！快！快放手！太沒禮貌了！”】
‘祢豆子，謝謝你！’珠世無聲感謝着對方，一旁的愈史郎回想起了自己重病之際對方對自己所說的話，他對竈門兄妹的好感度又上漲了不少。
善逸又開始羨慕另一個世界的自己了，想也不用想那邊的自己肯定無時無刻都處于天堂。
【 珠世将頭埋在祢豆子的肩上，帶有哭腔地感激道，“謝謝，祢豆子小姐，謝謝你！”
炭治郎不再慌張，錯愕一閃而過，他大概明白對方為何會這樣了。
愈史郎眉眼都是在心疼珠世，他想起了自己被詢問是否變成鬼的那時候對方所講的話，“即使這樣，你也想要活下去嗎？即使放棄為人，你也真的想活下去嗎？”
重病纏身的愈史郎面如土色，“這樣下去，你會因疾病而死去。但是放棄為人會讓你痛苦、悲傷。即便如此，你也想活下去嗎？”
平淡的語氣裏有着掩蓋不了的悲傷。
“我們将離開這裏，”珠世的聲音将愈史郎從回憶裏拉了回來。
祢豆子這時已經回到了炭治郎的身邊，聽到對方說要離開，炭治郎發出疑問的音節。
“這裏離鬼舞辻太近了，必須盡快隐藏起來，否則将會很危險。而且，就算我們自認為隐藏得很好，作為醫生與人打交道的時候，偶爾也會被察覺出是鬼，小孩和老年人尤為敏銳。”珠世鄭重詢問對方道，“炭治郎先生，要不要把祢豆子交給我們照顧呢？”】
‘珠世小姐一直想要研究出将鬼變回人類的藥，大概也是想變回人類的吧……’甘露寺蜜璃擔憂地看着對方，從她前後的話語中大概可以推出她變成鬼有着鬼舞辻無慘的蒙騙。
“想也不用想，那家夥絕對不樂意。”宇髓天元意有所指。
愈史郎臉色大變，自己和珠世大人的二人世界……那家夥一定要把他的妹妹帶走！
【 愈史郎表情失控。
見炭治郎困惑不已，珠世向對方解釋自己這麽做的原因，她身後的愈史郎瘋狂搖頭，感覺都要哭了，“雖然不能保證絕對安全，但至少比帶她去戰鬥要安全。”
‘确實啊！”炭治郎陷入了兩難境地，他不想和祢豆子分開，但比起妹妹的安全，那都不算什麽，‘這樣對祢豆子也更好……’
手突然被握住，炭治郎很錯愕地看着祢豆子，妹妹一臉堅定地看着自己。
炭治郎瞪大了眼睛，通過對方身上所傳達的氣味，他明白了對方的心意，回握住妹妹的手，眉開眼笑。
炭治郎與妹妹一同看向珠世和愈史郎，他鞠躬致謝道，“珠世小姐，謝謝你的關心。”
“不過，我們要一起行動。我們已經說好了，不會再分開。”炭治郎想到了逝去的家人們，“再也不能分開。”
“我知道了，那就祝你們好運！”珠世點點頭，愈史郎也松了一口氣。】
‘兄妹的羁絆……’産屋敷耀哉笑得很溫柔，最開始的時候是炭治郎牽着祢豆子，祢豆子呆呆地跟着他，如今祢豆子也能回應兄長的情緒了。
‘大哥，為什麽我們不能像炭治郎和祢豆子那樣一起斬鬼呢？’不死川玄彌張嘴想要對兄長說些什麽，最終只是露出一抹苦笑。
不死川實彌用餘光看到了弟弟由躊躇不決而後露出苦澀笑容，他無聲地嘆了口氣，‘玄彌，你怎麽還不明白！我要的根本就不是你的道歉！也不是讓你成為柱！我希望的是你能夠過上平凡幸福的生活，将未對母親和弟弟妹妹實現的諾言，履行到你的妻子他們身上啊！’
【“再見！”愈史郎偏頭，“我們要先消除痕跡再走，你們現在就走。”
“好的，再見！珠世小姐，愈史郎先生，你們多保重！”炭治郎再次鞠躬，他偏頭看着妹妹，“祢豆子，我們走吧。”
祢豆子點點頭，随後很快跑了上去，炭治郎無奈一笑，“也不用這麽急啦。”
炭治郎正準備前去追上妹妹，但被愈史郎喊住了，“炭治郎！”
上樓的動作停住了，炭治郎疑惑地看向愈史郎，珠世也疑惑地看着愈史郎。
“你的妹妹是個美女。”愈史郎別扭地背對着炭治郎。
聽到這，珠世莞爾一笑，炭治郎輕笑出聲。】
‘祢豆子妹妹真的好可愛啊！’甘露寺蜜璃捂嘴笑着。
面對周圍打趣的眼神，愈史郎沒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祢豆子願意将自己和珠世視為人類，承認對方是美女也沒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