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矢箭羽】(下)

【朱紗丸 矢箭羽】(下)

祢豆子緊急之下,下腰,撐地,一個輕盈的後空翻避開第一輪攻擊,而後她在半空中扭轉自己的身體,“水之呼吸·陸之型·扭轉漩渦!”

因扭轉而産生的強大漩渦化為了既鋒利又巨大的刀刃,好似要将祢豆子周邊的一切切開。

手球均被這道風刃劃開,祢豆子也趁此機會,在落地的一瞬間又奔向朱紗丸。

祢豆子揮刀過去,但被對方用手接住,她騰躍而起,一腳踹在對方的胸口處。

朱紗丸被這一擊後弄得連連後退。

與此同時,愈史郎也沒有給朱紗丸喘息的機會,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向對方,但在跑到一半的時候 消失了。

“消失了!”在無法看到他的情況下,朱紗丸躲不開愈史郎的攻擊,被打中數次的她跌倒在地。

愈史郎顯露出身形,指着她,怒氣沖沖道,“你這個混蛋!剛剛傷害了珠世大人,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珠世?”矢箭羽聽到這個名字,笑了起來,“朱紗丸,那邊站着的那位,不正是身為'逃脫者’的珠世嗎這也很适合當做禮物帶回去啊!”

“還真是。”朱紗丸她站起身,将手中的球散出去,祢豆子下意識用刀擋了過去。

“白癡!”

“快躲開!

”愈史郎和珠世同時出聲,但是已經晚了,祢豆子還沒有碰到球,它自己便撞了上來,發出的碰撞将她彈進了房子裏,撞在牆上。

“真開心啊!矢箭羽,要不我們就帶四個頭回去吧。”

“不用,兩三個就行,獵鬼人和兩個逃脫者,剩下那個不需要。”

“祢豆子小姐,”珠世進去扶起祢豆子,“沒事吧?”

不知為何,她的身影與母親的模樣重合在一起,祢豆子有些直愣愣地看着她。

“喂,你這個髒兮兮的鬼。”矢箭羽擡起手,“不許靠近我!”

下一刻炭治郎的腳下出現一個紅色的箭頭,将他的身體帶得向後移動,使他的刀砍空了。

不僅如此,他還沒停下來,因為箭頭的方向的改變,又帶動着他的身體橫飛了出去,使他狠狠地撞在樹上。

在矢箭羽掌心之眼的控制下,炭治郎他不斷被箭頭帶着四處沖撞,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不能這麽被動!”身體在橫沖直撞的過程中被帶上了高空,箭頭忽然消失,炭治郎往地面墜下去,‘要用劍技,要使出劍技來緩和沖擊!捌之型泷壺!怎麽辦?絕對不能輸!哪怕偏差一點,就會無法完全發揮出劍技的威力,刀鋒的方向會因為箭頭的能力而被改變。’

‘手上的眼球真的好惡心啊!忍不住了!對不起!’炭治郎有些歉意地吐槽道。

‘這些箭頭的速度太快了,而且在擊中我之前,它們都不會消失。即使用刀也不能砍斷它們,刀刃觸碰的瞬間,我也就會順着箭頭的方向被彈飛。’炭治郎劈在箭頭上,卻沒有造成一點損害,反而是自己被彈飛,撞在牆壁上,日輪刀也在沖擊中脫手。

下一刻,又是一個箭頭飛來,但炭治郎立馬往前傾倒,躲過了這一擊。

矢箭羽再次召出箭頭,卷在了他的左臂上,帶動他的手臂向外翻轉,“它們會照着我所想的轉向,等着被擰斷胳膊吧!”

炭治郎轉身奔向一棵大樹,蹬在樹上借力,在空中順着箭頭的方向旋轉,在落地之後又迅速撿起了日輪刀。

同時他眼神一厲,矢箭羽的腳下出現荊棘。

‘竟然順着紅潔之箭的方向旋轉逃過一劫!’矢箭羽感受到了腳邊的異常,将掌心對準腳,紅潔之箭将其帶走。

‘這樣一直被動受擊可不行啊!必須得反擊!要在不用直接接觸的情況下,改變那箭頭的方向。’

‘也是時候将你弄暈了!’矢箭羽伸出手,掌心眼瞳接連閉合。

‘要活用劍技!’炭治郎他迎着攻擊沖了上去,‘首先,用陸之型卷住箭頭。然後使用叁之型的步伐!’

之前與敵人戰鬥的場景浮現于他的腦海之中,‘縮短距離!’

炭治郎他躲開箭頭,加速接近矢箭羽,身後箭頭追擊上來,‘扭轉起來,纏繞上去!扭轉旋渦·流流!’

矢箭羽一驚,趕緊去控制被炭治郎劍技帶動的箭頭。

‘刀刃好重,但是!’他腳步重重踏下,'貳之型·改 橫水車!’

劍技帶着箭頭狠狠劈中了矢箭羽,他的脖頸如頸間的珠串一般斷開,頭顱高高飛起,身體跪倒,珠子散落了一地。

炭治郎也因為慣性倒在了地上,“終于解決了。雖然因為不在水裏,扭轉旋渦的威力有所下降,但對方的攻擊,讓我的力量得到了增強,才成功纏住了箭頭。”

矢箭羽的頭顱掉落在地上,一只眼球掉出了眼眶,“可惡!可惡!明明只要把那個獵鬼人的頭和你帶回去,我就可以得到那位大人的認可了!饒不了你!饒不了你!絕對饒不了你!”

他咒罵着,失去頭顱的身軀也在努力掙紮中擡起了手,“居然敢讓老子的臉落在肮髒的泥土上,混蛋!雖然殺不了你,不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數個箭頭向炭治郎飛來,箭頭帶着他的身體飛出去。

炭治郎一驚,“這箭頭的力量,比之前的更強。如果不連續使用劍技抵擋的話,身體就要四分五裂了,肆之型·打擊之潮!”

炭治郎冷靜地分析現在的情況,在撞到牆壁之前,使出了劍技。但剛落地,一個箭頭又帶着他的身體向上飛起。

“身體被這箭頭牽引着,沒辦法揮舞刀刃。盡管這些殺不了我,但恢複體力會需要很久。如果祢豆子在後面遇到危險,而我沒有醒過來,那就不好了!更何況祢豆子看到了,會自責的。”他努力握着了日輪刀,“我必須用出來。貳之型·水車!”

剛抵消這個箭頭的力量,下一個又牽引着他向房頂砸去,“泷壺!”

“水面斬,波紋擊刺,扭轉旋渦!”

從來沒有過這樣連續使用劍技的炭治郎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但炭治郎的身體,還在不斷被箭頭帶着在空中移動,以至于他不得不一直使用劍技。

再一次使用劍技抵消了箭頭,炭治郎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要思考!我要繼續使用劍技!不停地使用!”

“不夠!還不夠!遠遠不夠啊!”矢箭羽的頭顱徹底潰散,他加諸于炭治郎身上的血鬼術也随之消失。

炭治郎直直向地墜落下去,他伸手,用荊棘藤纏住了兩旁的大樹,形成了一個密網,将他自己接住。

雖然荊棘使他傷痕累累,但總比從高空落下,直接摔在地上為好。

他掙紮着半坐起,“祢豆子!珠世小姐!愈史郎先生!”

朱紗丸快速用球擊打地面,揚起大量灰塵,遮蔽住了自己的身影。

愈史郎不斷躲避着對方襲來的手球,“蠢貨,如果只使用直線攻擊的話,我要躲開根本就毫不費力,要确認你的位置也很容易。”

話音剛落,他再次使用血鬼術隐形。

“那對我來說也是一樣的,不管你怎麽隐藏自己,我都看得非常清楚!’她将手球飛擲而出,直襲愈史郎的面門。

就在這時,一把刀擋下了攻擊,球上巨大的沖力使祢豆子連連後退。

“真是太有趣了!”朱紗丸道。

“你幹什麽!”愈史郎呵斥道。

不知為何,祢豆子莫名想到自己那個口是心非的弟弟竹雄。

“你這是什麽眼神啊?”見祢豆子不說話,只是看着自己,愈史郎有些無措。

手球再次快速接近,祢豆子再次揮刀接下,她利用扭轉旋渦的威力打了回去,緊接着又用同樣的招式不斷地接下對方扔來的手球

祢豆子将球狠狠打回去,高速旋轉的球砸到朱紗丸手上也沒有立刻停住,“這臭小鬼,你這臭小鬼!現在居然能把我的球給打回來了,真是狂妄!”

朱紗丸将球扔在地上,踢向祢豆子,祢豆子咬牙堅持地揮打回去,在這一來一回間,加諸于球上的力量變得越來越強,扭轉旋渦的威力也越來越大。

“該死的臭小鬼!”朱紗丸的表情愈發兇狠。

祢豆子的臉上也血管暴突。因為之前被打在牆上,肋骨和腿上都有些骨折。

現在的她靠着毅力才沒有跪在地上的。

她的手早已不堪重負,手放在刀柄上卻沒法用全力握住。‘快沒、快沒力氣了。我已經精疲力盡,手握不住刀了。’祢豆子咬緊牙關,‘加把勁!我必須得打敗她!哥哥那邊還不知道怎麽樣,我得趕過去幫助哥哥!’

祢豆子用盡全身力氣,将球打回,擦着朱紗丸的腦袋砸在牆壁上,砸出了裂紋。

‘雖然現在祢豆子不甘落後,但是對方也是強者。要是她使出全力戰鬥的話,祢豆子小姐恐怕兇多吉少。我必須得想點辦法。’珠世拉起了衣袖,露出手腕。

“真是個有趣的小姑娘啊,看來我得使出真本事跟你好好玩玩了。你到底能堅持多久呢?小丫頭。”朱紗丸越來越興奮。

祢豆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在心裏為自己打着氣,‘堅持住啊!不能輕易放棄啊!’

這時,珠世越過祢豆子,擋在她身前。

“珠世小姐。”看見珠世小姐擋在自己面前,祢豆子有些着急,想要說讓她讓開,卻被她揮手示意。

珠世示意祢豆子不要講話,又轉身對朱紗丸開口道,“我說這位十二鬼月的小姐。”

“別礙事,逃脫者給我退一邊去!”

“請允許我,先問你一件事,你是否知道這個鬼舞辻無慘的真實身份呢?”

聽到這句話,朱紗丸的臉色變得驚恐不已,“你要說什麽!”

“那個男人,從來都只是一個膽小鬼。你知道他最害怕的是什麽嗎?”

“閉嘴!你最好快給我閉嘴!”朱紗丸開始慌了。

“那你知道為什麽鬼總是不能集體行動嗎為什麽鬼會同類相殘那是因為他為了自保,防止鬼聚集起來可能會傷到自己。你們的行動都在是他有意安排的,可是你們卻都不知道。”珠世一字一句地說着。

“你給我閉嘴!”她恐慌不已,“給我閉嘴!閉嘴!那位大人才不是這種小人物!”

‘珠世大人,正在使用術?’愈史郎看見珠世垂在身旁的手正在滴血。

‘血鬼術?’祢豆子也注意到了。

“那位大人的力量時非常強大的,鬼舞辻無慘大人!比任何人都強!”她愣住,手中的球掉在了地上,她滿臉恐懼地用手捂住了嘴。

“你不小心說出他的名字了啊,”

珠世她擡起還在淌血的手臂,“那個詛咒要發作了。”

‘詛咒?’祢豆子微微皺眉,疑惑連連,‘什麽詛咒?念了鬼舞辻無慘的名字會怎麽樣?’

‘白日的魔香,能讓大腦的機能下降從而使對方再也無法說謊或是保守秘密,珠世大人真是太厲害了!’愈史郎十分敬佩地看着她。

“雖然你也很可憐,但是,再見了。”珠世的目光中帶着一絲悲憫。

“這是怎麽回事?”祢豆子迷茫地看着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請原諒我,請原諒我!拜托了,請您原諒我!”她的雙眼充.血,手中的球掉落,滾到了祢豆子身邊。

祢豆子看到朱紗丸此刻的模樣,瞳孔劇烈顫動。

她全身血管暴突,腹部鼓脹,下一瞬,腹部破開,長出了兩只猙獰的巨手,她的嘴裏也有一只同樣的手臂伸出。

珠世閉上眼,不忍地将頭扭到一邊。

愈史郎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鮮血不斷滴落在地上,朱紗丸已經連求饒聲也無法發出,從嘴裏伸出的手臂抓住了她的頭,一個用力,頭顱爆裂。

珠世半蹲在朱紗丸的身旁,她的身軀幾乎成了一灘血肉,只有半截右手臂完好。

“她是已經死了嗎?”祢豆子為了怕摔倒在地,用日輪支撐住自己的身體,問道。

“馬上就要死了,”珠世看着眼前的朱紗丸,“這就是‘詛咒’,被自己體內殘留着的鬼舞過的細胞,徹底毀滅掉肉體。基本上來說,鬼之間的戰鬥都是沒有結果的。除了陽光,還有你們鬼殺劍士手裏持有的日輪刀,這個世上,沒有能給予他們致命傷的方法。但是,鬼舞辻無慘卻可以破壞這些鬼的細胞。”

愈史郎匆匆跑了過來,用布一把捂住了祢豆子的口鼻,“不要吸到珠世大人的術了,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傷害的!知道了嗎?”

祢豆子看着他點了點頭。

“祢豆子小姐,我看了看,她并不是十二鬼月。”珠世指向朱紗丸掉落的眼球,“十二鬼月的眼球裏面都是會刻有數字的,但她的并沒有。恐怕你哥哥消滅的那一位,也并非屬于十二鬼月吧,太弱小了。”

“哎太弱小那樣都?”祢豆子捂着口鼻,被這個消息吓到了,

“等等,哥哥贏了嗎?”

“他贏了,那不是,要過來了。”愈史郎眉頭微皺,“沒想到,還真是有腦子不好使的鬼啊。竟然敢傷害珠世大人的身體,這是理所當然的報應。”

珠世将從朱紗丸斷手上抽取的血液放在木盒中,“她的血,要是能成為制作治療藥的線索,那可就太好了。”

她站起身,往屋裏走。

“啊!”見珠世要離開,愈史郎想要追上,扭頭對祢豆子說道,“你就這樣,先不許動!聽到沒?我可不管你了,我一會兒都不想離開珠世大人。珠世大人,請等等我!”

他趕緊追了上去。

“球!”眼前的血肉中傳來微弱的聲音。

趕過來的炭治郎看到朱紗丸被解決松了一口氣,聽到對方這句話,心情五味雜陳,他将掉落在地的球撿起,放到了朱紗丸身邊,“這是你的球。”

“來玩球,來玩啊。”

聽着這個快要消失的鬼的話,祢豆子的心情也十分五味雜陳,“明明殺了那麽多人,現在卻像小孩子一樣。”

陽光逐漸照了過來,看着朱紗丸的身體在光芒中潰散,站在不被陽光照射的地方的炭治郎和祢豆子默默地為她祈禱。

“珠世小姐?”他們回到一片狼藉的房子裏,“愈史郎先生?”

“在這邊,”愈史郎的聲音響起,“這邊。”

“哎”炭治郎和祢豆子走到地下室的入口處。

“你們要是不來就算了,想來的話就快點!”

“愈史郎!”珠世的聲音帶着些許嚴厲。

“我開玩笑的!珠世大人!”

“炭治郎先生,祢豆子小姐,請快過來吧。”

“好的。”炭治郎扶着祢豆子走下了樓梯,“珠世小姐!愈史郎先生!”

看着兩人之間的溫情,珠世陷入了回憶。

“珠世小姐,”祢豆子的呼喊聲讓她回過神。

“怎麽了嗎?祢豆子小姐。”

“請問我可以抱抱你嗎?”

“可以。”珠世愣了一下,随後點點頭。

祢豆子趕緊跑過去,緊緊抱住珠世。

愈史郎瞬間臉上青筋突起,“臭丫頭,別太過分了!差不多可以了!這樣太失禮了!”

“快住手,愈史郎,沒關系的。”

“是!”愈史郎臉上帶着一絲薄紅,‘珠世大人真是溫柔,太美麗了。’

“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很失禮。可是,當我看見您關懷我的時候,我想起了我的媽媽。”

聽見祢豆子這麽說,珠世一下子愣住了。

“嗯,珠世小姐和媽媽都散發着一種十分溫柔的味道。”炭治郎十分認同地點點頭,但當看見珠世的眼角滑落下淚珠,他一下就慌亂無措來,“非、非常抱歉!祢祢豆子祢豆子!快、快松開,你這樣太失禮了!”

珠世将臉埋在了祢豆子肩頭,哽咽道,“謝謝你,祢豆子小姐,謝謝你。”

愈史郎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他撇開頭,想起了還是人類時珠世大人詢問自己的那些話。

“即使如此,你仍然想活下去嗎?就算以後,你不再是人也想活下去嗎?”珠世跪坐在形銷骨立的愈史郎身邊。

“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你就會因病殒命,但是,”珠世半張臉隐在黑暗裏,那美麗的臉龐上流露出難以言喻的悲哀,“不再是人類,是很痛苦與悲傷的一件事情,即便如此你還是想活下去嗎?”

“為什麽?”

“我們這一次太過靠近鬼舞辻無慘了,眼下如果不趕緊藏身的話,會很容易陷入險境。而且,哪怕我們覺得自己藏得很好,作為醫生經常和人打交道的話,也是有機會被人發現是鬼的,特別是小孩子和老年人,他們都很敏銳。”珠世認真地看着炭治郎和祢豆子,溫柔地解釋道。

看見兄妹兩恍然大悟的樣子,珠世輕笑了一聲,“那麽,祝你們今後一帆風順。”

愈史郎環抱着手臂,撇開頭,沒好氣地說道,“再見,我們消除掉這裏痕跡之後就會走的,你們兩個趕緊先離開吧。”

“好,珠世小姐,還有愈史郎先生,請多保重。”他們向兩人行了一禮。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

“祢豆子,”愈史郎喊住她,別扭地轉過頭去,“你的哥哥他,他很好看。”

“那是當然的了!”祢豆子笑着回答道。

旁邊的炭治郎一臉無奈,對愈史郎說,“謝謝你!”

說完,便離開了。

離開的路上。

聽完祢豆子講的關于詛咒的事情,炭治郎沉默了一會,随後咬牙切齒道,“被十二鬼月的名號慫恿,被欺騙,被迫去戰鬥,最後還要被鬼舞辻無慘的詛咒殺死,無法得到救贖,死後消失的連骨頭都無法留下。這就是奪走他人生命的報應嗎?鬼舞辻無慘那個家夥,連對仰慕自己的人都這樣殘忍,他是真真正的惡鬼!”

“沒錯!”祢豆子附和着。

“你身上的傷還好嗎?”炭治郎憂心忡忡道。

“沒問題的!珠世小姐不是已經為我療傷了嘛!”

“還是找個地方休養一下吧!剛好任務也沒過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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