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衣裳脫掉,朕要看将軍泅水
第15章 衣裳脫掉,朕要看将軍泅水
祝蔚煊絲毫不覺得此舉對于君臣之間過于親密了。
畢竟與夢中相比,這根本不算什麽。
可趙馳凜同他不一樣,他并無夢中的記憶,陛下掌心托着他的下巴,還時不時動一動手指,實在是……超出君臣之禮了。
大庭廣衆之下,祝蔚煊也不想叫別人瞧了去,傳出他苛責有功之臣的閑話,教訓完,站直收回手,“起來吧。”
下颌溫.軟的觸感并未全部消失,還殘留着搔人心弦的癢意。
趙馳凜起身後,狀似不經意間擡手,擦過陛下剛剛碰觸的皮膚,方才沉聲道:“臣謹記。”
祝蔚煊很滿意他的聽話,現實中與夢裏那惡劣讨人厭的性格恰恰相反。
陛下看将軍多了幾分順眼。
依舊是一前一後走着。
趙馳凜能感受到陛下此刻心情極好,他的視線落在陛下背在月要後交握的手上。
養尊處優的手和拿刀弄槍的手到底不同,陛下那雙手一絲繭子都沒有,生的精致又漂亮,手指細長,指尖泛粉。
祝蔚煊哪裏知道将軍盯着他的手打量了一路,到了後山,聽到那泉水激蕩的聲音,只覺那懸挂的瀑布頗為壯觀。
“果然好景致。”
陛下看瀑布看浪花,而将軍在看陛下。
祝蔚煊感受到注視後,偏過頭沒有問将軍為什麽看他,而是板起臉:“不準看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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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馳凜沒有絲毫抓包的心虛,目光并無躲閃,四目相對後,收回了視線,“是。”
祝蔚煊蹙眉,有些不高興,此刻對将軍的聽話感到不滿,至于為何不滿,陛下卻說不上來。
趙馳凜看清潭,岸處是淺水,能清晰看到潭底被打磨光滑的石子,“陛下,要下來試試嗎?”
呵。
祝蔚煊:“朕不要。”
陛下本來還想等将軍說教自己泅水,到時他就可以斥責将軍逾越,不曾想将軍又沉默了。
話多讨厭,話少更讨厭。
祝蔚煊冷着臉:“衣裳脫掉,朕要看将軍泅水。”
趙馳凜:“……”
祝蔚煊見他沒動作,伸出手,還沒碰到将軍的腰帶,手就被趙馳凜抓住了。
趙馳凜下意識行為,碰到陛下那滑膩的手背,瞬間松開。
祝蔚煊剛剛伸手想掐他下颌時,已經被将軍避過一回,如今再次被躲避,不悅到達巅峰。
趙馳凜能感受到陛下的不高興,頓道:“臣自己來。”
說完背對着祝蔚煊解開腰帶,脫掉了外袍和亵衣,露出那脈絡分明的強健脊背。
趙馳凜有一把結實有力的好月要,常年習武打仗,身上肌肉線條練的格外漂亮,令人豔羨。
陛下即便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他在夢裏還是很喜歡扌莫男人身上的月匈肌,月複肌,以及大腿上那結實的肌肉。
趙馳凜只穿了件小褲,當着陛下的面下了水。
祝蔚煊就站在岸邊,面無表情看着男人強健的四肢,極其有力地伸展,游向潭中央。
潭中水并不冰寒,透着清涼,趙馳凜水性極好,當着陛下的面潛了下去。
祝蔚煊本來還在氣惱,見潭面并無起泡,也不由得擔心起來,畢竟這潭看起來很深,“将軍?”
話音剛落,趙馳凜探頭出來,抹了一把那冷峻臉蛋上的水珠,“臣在。”
趙馳凜站起身來,肌肉上挂着晶瑩的水珠,順着溝壑一路蜿蜒往下,沒在小褲中。
而那灰色的小褲被潭水浸濕,貼在身.上,顯露出那即便處于沉睡狀态卻依舊攝人之物。
祝蔚煊視線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喉結下意識動了一下,然後移開了目光,淡道:“上來吧。”
對于陛下的陰晴不定,趙馳凜也沒說什麽,幾步上了岸,也不管身上還有水,将衣袍穿戴整齊,轉過身攤開手掌。
祝蔚煊目光落在他那粗粝寬大的手掌上,是一顆圓潤漂亮的珠子,高傲道:“将軍這是做什麽?朕富有天下,還缺這種玩意嗎?”
趙馳凜聞言也沒在意,收回手,“是臣冒昧了。”
祝蔚煊對于他這個态度愈發不滿,雖然這顆珠子平平無奇,如果将軍極力想送他,他勉為其難收下也不是不行。
趙馳凜又被瞪了,略一思索,明白陛下應該是想要,只是礙于面子,于是又攤開掌心,“臣剛剛在潭水中尋到的,送給陛下。”
祝蔚煊哼道:“既然将軍極力相贈,那朕就勉為其難收下吧。”
趙馳凜的掌心被柔軟的指尖輕輕碰了一下,觸感轉瞬即逝,擡眼就見陛下微微翹起唇角,認真打量着珠子。
祝蔚煊對上将軍投過來的視線,頓時面無表情道:“回去吧。”
趙馳凜只覺得心尖像是被羽毛輕輕掃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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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福有見陛下遙遙走過來,手裏似乎是拿了什麽東西,看起來心情還不錯,忙迎了過去,“陛下。”
祝蔚煊嗯道:“怎麽沒歇着?瞧過太醫了嗎?”
孫福有見陛下關心自己,感動極了,“奴才已經好多了。”
祝蔚煊點頭,擡腳走進院子,一邊交代道:“拿去讓人做成——”
一顆普普通通的珠子能做成什麽?
“随便做成什麽都行。”
孫福有接過一看,提議:“這珠子挺漂亮的,依奴才看,可以做成發簪。”
祝蔚煊:“漂亮嗎?你跟在朕身邊,什麽珍稀玩意沒見過?”
孫福有心思一轉,陛下可沒帶什麽東西出去,回來手中卻多了顆珠子,剛剛是和将軍一起賞玩,不用想也知道這顆珠子應當是将軍送的,陛下顯然是喜歡的,不然随便扔在屜子裏就是,哪裏還會吩咐他做成小玩意佩戴。
“陛下說的是,奴才剛剛老眼昏發,現在仔細一瞧這珠子成色一般,誰怎麽送這種珠子給陛下?”
祝蔚煊頓道:“将軍送的。”
“朕也是這麽認為,不過将軍一片心意,朕只好勉為其難收下,給有功之臣幾分面子。”
孫福有心裏如明鏡,他跟在陛下身邊多年,要是這時候還瞧不出陛下根本沒有嘴上說的那般讨厭将軍,他這太監總管也不必當了,這宮裏頭還能有誰能比他更會揣測聖意?
“陛下寬宏,胸襟海納百川,将軍一定會對陛下感恩戴德,為陛下效忠。”
祝蔚煊:“他最好是。”
孫福有:“奴才瞧将軍對陛下那是發自內心的。”
祝蔚煊:“……”
孫福有:“如陛下所說,将軍提前入京,就是為陛下表忠心,面對陛下時也不仗着自己有功,對陛下恭恭敬敬,并未半分不是。”
孫福有在陛下身邊伺候多了,自然知道朝上那些大臣,有的最會倚老賣老,他和将軍相處時間雖不長,只是寥寥數面,卻能看出将軍胸襟寬闊,做事極有分寸,不是那種狂悖之人,陛下身邊能有如此臣子,君臣一心,對陛下總是好的。
祝蔚煊:“孫福有,将軍給你什麽好處了,你如此誇他?”
孫福有知道陛下并未生氣,笑道:“哪能啊,陛下可別怪奴才多嘴,奴才就事論事罷了。”
祝蔚煊輕哼:“他最好是忠心。”
而不是打着旁的心思,他和将軍夢中發生之事自然不能對孫福有說,是以将軍那些歪心思,也沒法告訴孫福有,倒讓孫福有覺得他對自己好似多麽忠誠。
在陛下看來,将軍所做的一切,那都是別有心思!
孫公公哪裏知道他那英明神武的好陛下,在夢中是怎麽被他贊不絕口的将軍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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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不再做夢,祝蔚煊也就正常安寝,本以為又是好眠。
誰知這回卻做起了夢,是白日裏将軍在水中泅水,本來陛下幹幹淨淨站在岸上,很快就被将軍扯住了腳腕拽到了潭中。
祝蔚煊吓了一跳,想開口大聲訓斥他,嘴巴就被将軍霸道地堵住了,什麽話也說不出來,再然後陛下的手如願扌莫上将軍的肌肉。
……
次日醒來。
祝蔚煊掀開被子,看到那髒.污的小褲,表情一時之間陰晴不定。
從前還能說是夢靈作祟,現下——這算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