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寶貝快心疼心疼我吧

第27章 寶貝快心疼心疼我吧。

從沁竹軒出來時, 已經入夜。

今日發生諸多之事,令祝蔚煊感到疲憊,對于淨無為何會給将軍香囊, 且将軍的反應并沒有絲毫作僞之态,陛下縱然心中多種疑慮。

此刻卻沒有精力再思考, 他現在只想回去泡個澡, 好好睡上一覺。

明日再召淨無過來詢問, 也不必急這一晚。

孫福有老遠就看陛下走過來, 他一直站在院外等着, 趕緊迎了上去, “陛下,您總算是回來了,奴才讓人給您做了——”

祝蔚煊:“朕用過膳了, 讓人去準備, 朕要沐浴。”

孫福有見陛下面帶倦容, “奴才這就去。”

不消片刻, 就準備妥當了。

祝蔚煊去寝殿後面的浴房,裏頭修建了一處池子,四角上方各有個活泉口,往裏注入熱水。

浴房裏煙霧缭繞。

孫福有伺候着祝蔚煊洗漱過後, 此刻正給他解着頭發,那一頭烏發很快披散在身後, 比錦緞還要順滑。

伺候陛下洗漱這些活都是孫福有親力親為,孫福有生怕那些小太監笨手笨腳伺候不好。

祝蔚煊懶懶地坐在凳子上, 支着下颌。

孫福有給他寬衣後, 祝蔚煊這才赤着腳下了池子。

“陛下?”

Advertisement

祝蔚煊回過神,“怎麽了?”

孫福有給陛下洗頭發時, 發覺陛下好似心不在焉眉頭輕蹙,于是問道:“陛下是有什麽煩心事嗎?”

祝蔚煊其實是在回想從将軍面聖起,二人之間所發生的事,愈發覺得自己的猜測可能是真的。

“臣想知道陛下為何這樣做?”

“臣為何不敢?臣只想知道是哪裏惹着陛下了。”

“陛下為何會有這種念頭?臣拿陛下的小.褲做什麽?”

“只是臣想知道為何陛下這般讨厭臣?”

“夢中之人對陛下大逆不道,臣絕不會,請陛下相信臣。”

……

還有那一開始謹守君臣之禮,并無任何逾矩的行為。

當時陛下只覺得将軍在裝腔作勢。

如今看來。

孫福有見陛下神色愈發冷凝,一時之間也不敢再多嘴。

祝蔚煊不發一言。

孫福有伺候陛下沐浴過後,給他擦拭着頭發,等祝蔚煊歇下時,已經月上中天了。

祝蔚煊睜開眼,卻什麽也看不清,周遭黑漆漆一片。

很快,一簇火光亮起。

“寶貝,別怕。”不遠處一道熟悉透着輕浮的嗓音響起。

借着光亮,祝蔚煊目光落在了男人落拓不羁帶着幾分邪肆的臉龐上,與白日裏見到的嚴肅冷峻之态截然相反。

“……”這是又入夢了?

男人點了火,将不知從哪裏扒拉出來的蠟燭放在了石璧上。

祝蔚煊才發現他們此刻置身在一處陰森的山洞裏,并不是夢裏熟悉的別墅。

對方轉過身,沒聽到祝蔚煊的聲音,大踏步走了過來,“小可憐,這是吓到了嗎?別怕,老公在這裏呢。”

祝蔚煊一陣無言,對方那和将軍一模一樣的臉,卻絲毫從他身上看不出任何将軍的影子,直到被他攬到懷裏,祝蔚煊才察覺不對勁。

他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

祝蔚煊略微驚訝:“你受傷了?”

男人親着他的臉頰,低笑道:“寶貝別擔心,這點小傷死不了。”

祝蔚煊不想聽他瞎扯,避開了他的親吻,伸手就扌莫到他月匈口處的傷,還有手臂上的傷,不過不是刀傷,他看不出是用何兵器,“這是怎麽回事?”

“小傷而已,沒打中,子彈擦傷的,不過好疼,寶貝快心疼心疼我吧。”

真是晦氣,男人也沒想到只是帶着他家可愛的omega來這星球玩,就好巧不巧遇到當地暴亂,為了保護他的柔弱omega差點被炸傷。

幸好他家寶貝毫發無損。

夢裏的男人可比将軍要無賴奔放,都已經傷成這樣了,還不老實,知道怎麽為自己謀取福利。

祝蔚煊被他親的話都說不出了,外面狂風大作,石洞裏的燭火影影綽綽。

不知過了多久,對方才放過祝蔚煊的唇.舌,笑着說道:“寶貝好甜。”

祝蔚煊舌根都被.吮.痛了,因為男人受傷流血,空氣中全是濃郁的酒香,熏得他發.熱,聞言懶得搭理他。

“出來這麽多血,也不怕失血過多。”

“寶貝這是心疼老公了?”男人不依不饒,對這傷表現的仿佛不在意,又開始黏黏糊糊地親着。

祝蔚煊很想甩他一耳光,他現在更加驗證了心中的猜想,對方除了這張臉,和将軍沒有一絲一毫相像之處。

一想到他沒有将軍的記憶,将軍也沒有夢中的記憶,祝蔚煊心裏平白産生了煩躁感。

“先止血!”

被不高興的omega狠狠.咬.了一口,男人才松開他,“寶貝幫我包紮傷口,老公受傷了,手使不上力氣。”

祝蔚煊:“……”

将軍只會請求他,而不會像男人這般理直氣壯。

祝蔚煊冷冷地看着他。

男人還自顧自說道;“寶貝,口水也能消毒,想讓寶貝給——”

祝蔚煊就不明白了,他話怎麽這麽多,不過到底還是打開了一旁的藥箱,“怎麽用?”

“先拿這個消毒,不過我更想寶貝給我--……好了好了,怎麽這麽容易害羞,最後用這個繃帶纏上就好了。”

祝蔚煊給他消毒的時候,那是一點沒心慈手軟,拿棉簽重重壓着他的傷口,直到對方抽氣,這才冷哼一聲,動作放輕了,冷着臉給他纏上繃帶。

男人一直在笑着,只覺得他的omega實在太可愛了,他只不過故意表現出疼,他的小寶貝就心軟了。

好喜歡,想吃掉。

“寶貝。”

祝蔚煊被他那仿若孔雀開屏的勾.人嗓音喊的也有些意動,在夢中他受信息素的影響,變得很不像自己。

只不過——

祝蔚煊睨了他一眼,嘲諷道:“你确定你可以?”

剛剛親了那麽久,也沒見有個反應,這不會是夢外影響到夢裏了吧?

不然為何将軍受傷了,夢裏男人也受傷了?

男人順着他的視線垂眸,這才注意到不對勁,低聲暗罵了一句,難不成他這玩意還能水土不服了?

怎麽會這樣?

祝蔚煊輕呵一聲。

意想中的男人尴尬并未出現,此人極其不要臉,很快又湊了過來,在祝蔚煊的唇上大力地親出了個響。

“寶貝幫老公喚醒它好不好?”

祝蔚煊就知道他三句話不離那個,總算是給了他一耳光,“做夢!”

男人被打都習慣了,也不惱,抓着祝蔚煊的手,對着他的掌心舌忝,讓祝蔚煊想起将軍之前意識不清醒時也這樣。

“寶貝,手心疼不疼?老公給你親一親。”

祝蔚煊無語:“你真是——”

實在想不出什麽詞來形容他這一行為,當真是沒皮沒臉,無可救藥。

“寶貝怎麽連罵人都不會?”

“呵,懶的罵你。”

祝蔚煊也沒推開他,左右是夢,而且在夢中……他。

“不準親嘴!”

男人了然地盯着他看,眸中懸着笑:“寶貝是不是想了?”

祝蔚煊抓着他的下颌,高傲道:“這麽不中用,竟然還能笑的出來?”

男人笑得更厲害了,爽朗愉悅的笑聲在山洞中回蕩。

祝蔚煊氣惱道:“不準笑!”

“不笑,沒笑寶貝,只是覺得寶貝太可愛了,太喜歡寶貝了。”

男人止住笑,暧昧的語氣說道:“寶貝別擔心,肯定能讓寶貝滿意的。”

祝蔚煊知道他說的什麽,這才松開了他的下颌。

石璧上的燭火搖曳着。

寂靜的山洞,能聽到輕微的水聲。

……

寝殿內。

孫福有進來幾次,也沒見陛下醒來,又退了出去。

祝蔚煊這一覺睡的久,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轉醒。

孫福有再次進來,聽到動靜後,“陛下您醒了?”

祝蔚煊:“嗯。”

孫福有打開床幔,一室亮堂。

祝蔚煊坐了起來,“派人去傳淨無。”

孫福有見陛下臉色不好看,“奴才這就讓人去傳。”

淨無過來時,祝蔚煊剛洗漱完,坐在前廳用膳。

“陛下。”

祝蔚煊:“淨無,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戲耍朕。”

淨無跪在地上:“臣冤枉,就是給臣一百個膽子,臣也不敢這麽做。”

孫福有早已屏退衆人,此刻前廳只有他二人。

祝蔚煊:“你明知道将軍根本不記得夢中之事,卻故意不告訴朕,你居心何在?”

手中的勺子丢了出去,落在地上發出碎裂的響聲,可見陛下是真動怒了。

淨無解釋道:“臣不知道将軍沒有記憶,陛下冤枉臣了。”

祝蔚煊:“冤枉,那你送将軍香囊用意何在?”

淨無:“将軍睡眠不佳,那香囊有安神的效果,臣才特地送的。”

祝蔚煊知道他不肯承認,也不在此事上和他争論,話鋒一轉,冷道:“法師不是說朕不會再做此夢?”

“朕昨晚又做夢了,該當如何?”

淨無也不辯解了,主動認罰:“臣無法為陛下排憂解難,請陛下杖責臣吧。”

祝蔚煊:“……”

淨無認真道:“陛下,請您一定相信臣,臣真的沒有欺瞞過陛下,臣确實不知将軍沒有夢中的記憶。”

祝蔚煊見他一臉認真,收斂了火氣,“起來說話。”

淨無:“謝陛下。”

祝蔚煊:“為何又會做此夢?”

淨無:“陛下恕罪,臣也不知。”

祝蔚煊卻不信,“上次你說朕不會再做這夢,朕這段時間就再也不曾入夢過。”

“可現在又做夢。”

淨無做出思量的神色,“按理說,一般夢中之人見面後,就不會再共同入夢,陛下如今卻又……”

祝蔚煊見他面帶猶豫,“有話直說。”

淨無:“依臣大膽猜測,或許此事和将軍有關。”

祝蔚煊擰眉:“此話怎講?”

淨無睜着眼睛說瞎話的功夫已是爐火純青,“會不會是将軍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祝蔚煊瞬間沉了表情:“放肆。”

淨無忙躬身:“陛下恕罪,臣妄言了。”

“臣不能給陛下解憂,臣深感羞愧,陛下——”

祝蔚煊懶得聽他說這些虛頭巴腦的話,“滾。”

淨無松了一口氣,這回總算是沒挨罰了,“臣告退。”

孫福有見淨無法師這次完好無損出來,不免有些奇怪,還以為陛下并未生氣,誰知進來就見地上有摔碎的勺子,趕緊讓下人過來收拾。

“陛下,什麽事何至于動如此大的怒火,小心氣壞身子。”

淨無的話,祝蔚煊其實心下已經信了幾分。

孫福有見陛下起身,“陛下,您不用早膳——”

“不必跟着。”

孫福有心裏嘆氣。

祝蔚煊再次出現在沁竹軒,“将軍醒了嗎?”

“回禀陛下,将軍剛洗漱完。”

祝蔚煊輕車熟路地進了将軍的卧房,見他已經下了床。

趙馳凜走過來同他行了個常禮:“陛下。”

祝蔚煊一想到他竟然對夢中二人發生之事絲毫沒有記憶,就心生別扭。

那這段時間……

“将軍昨晚睡得可好。”

趙馳凜:“多謝陛下挂念,臣昨晚睡的很好。”

祝蔚煊意味不明道:“是嗎?”

趙馳凜能敏銳察覺到陛下對自己态度的轉變,“陛下,昨晚沒睡好嗎?”

祝蔚煊面無表情道:“朕做了一宿的夢。”

趙馳凜關心道:“可是昨日受了驚導致的?”

祝蔚煊:“在将軍眼裏,朕會因此等小事而受驚?”

趙馳凜:“臣沒有,臣嘴笨,說錯話了,還請陛下恕罪。”

嘴笨,夢裏不是挺能說的?

祝蔚煊都不用再試探,将軍這副态度,明顯是沒有夢中記憶的,所以一切都說的通了。

只不過陛下需要再确定一件事。

祝蔚煊環視了一圈。

趙馳凜:“陛下要找什麽?”

祝蔚煊不言語,擡腳走到床旁,掃了一眼床頭,“淨無法師送給将軍的香囊呢?”

趙馳凜如實回答:“陛下不喜歡,昨晚陛下離開後,臣讓人将它丢掉了。”

祝蔚煊目光落在床上,應當是整理過來,并不淩亂,“哦?将軍睡眠不佳,丢掉香囊昨晚竟還能睡好?”

趙馳凜見陛下目光似乎是在尋找什麽,一想到床上還放有,忙道:“陛下。”

祝蔚煊卻沒轉身,而是俯.身拿開了趙馳凜的枕頭,只見那底下還藏了樣東西。

是陛下先前丢失的那條明黃色的小.褲。

祝蔚煊似乎并不意外,冷着臉拎起那小.褲的系帶,“将軍,如果朕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朕丢失的那件吧?”

呵,祝蔚煊沒想到一派正經的将軍,分明沒有夢中的記憶,竟然還能做出盜竊他小.褲的行為。

陛下篤定這條小.褲是被将軍所拿,其他人決計做不出此等行為。

篤定是一回事,親眼所見是另一回事,這人根本就是假正經!

看來夢裏夢外還是有相同之處的。

祝蔚煊目不轉睛地盯着他:“将軍怎麽解釋此物為何會出現在你的床上?”

趙馳凜:“……”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