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該收網了

該收網了

殇池沒跟他們解釋,催促洛青開棺,別真把人給悶死了。

“李平南不做好人也就算了,好像還不太聰明,我們還要因為他犯蠢給他擦屁股,世界上怎麽會有咱們這麽善良的人。”

姜庚午叨叨個沒完,洛青嫌他煩人:“費話那麽多,是不是剛剛打的不夠爽?不爽待會兒可以留下,陪他們繼續!”

姜庚午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筋,難得沒跟洛青開撕,卻笑的極其欠揍,洛青也懶得一張張去撕那些貼的滿滿當當的符紙,準備直接一把将棺蓋給掀了。然而,用了一次力氣沒掀動,又加大力氣棺蓋依舊紋絲沒動,這就尴尬了,殇池捂臉:“要不讓你男人來?”

“什麽東西?”洛青還在想是不是被釘了釘子,沒聽清殇池說的什麽,然後就聽到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喻行已經将棺蓋掀翻了,洛青…

洛青揭下蓋在女孩臉上的符紙,順便探了下她的鼻息,呼吸均勻就像是進入了深度睡眠,伸手想要将人抱出來。喻行哪能讓他抱別人:“等等!姜庚午,把人弄出來。”

姜庚午像是突然轉性了,順從又聽話:“好嘞,放着讓我來!”

洛青沒法讓自己把他跟聽話這兩個字聯系在一起,本能覺得這玩意兒沒安好心,老父親般勸道:“她還是個孩子,還是個神志不清的孩子,你做個人吧!”

“你就是欠揍!”姜庚午腳擡到一半,看見一旁喻行警告的眼神,想起晚上那一摔,到現在屁股還隐隐作痛,默默地收回了腳。

殇池慢悠悠的提醒:“你們最好抓緊時間,再磨蹭天都要亮了。”

“那地下躺着的這些人怎麽辦,還有...”洛青将視線移到殇池的屁股底下,殇池預感不會是好話:“你這地方都暴露了,要不要我順便幫你遷個墳?”

殇池咬牙切齒:“把你房間讓出來給我睡嗎?”

“那不合适,我家那是陽宅,你得認清自己的現狀,你現在只需要一個小格子就行了。”

殇池覺得自己要是還活着,也想給他一腳,太欠了:“就不浪費你的錢買小格子了,給我在這加幾道符,來都來了,也不能光給李平南擦屁股,給他送個大禮好了。”

洛青秒懂,笑的無比奸詐,那他就不客氣了:“對了,要是你家子時想你了突然來串門兒怎麽辦?”

日常想打孩子,已經控制不住了,怎麽辦,洛青見他這副要殺人藏屍的樣子,立馬說到:“好了好了,懂了懂了!”

于是,殇池兩千多年的修養徹底崩了:“你特麽懂個屁!”

洛青很想問難道自己領會的不對嗎?但殇池明顯不想跟自己讨論對錯的問題,他只得默默閉嘴開始幹活。

“姜庚午,你還記不記得我們進來時這些人的站位?把他們放到他們該躺的位置上。”

姜庚午嘀咕道:“髒活累活都是我,你怎麽舍不得用喻行呢?”

洛青斜他一眼:“你要是不願意,可以做躺在棺材裏的那一個,最舒服了。”殇池:‘感覺被內涵了!’這個小王八蛋。

“呸呸呸,咒誰呢。”不敢對洛青實施暴力,姜庚午把怨氣都撒在了地上這群躺屍身上,動作及其粗暴。

喻行就見洛青在紅棺中畫了一個大大得符咒,然後讓他将棺蓋蓋上,将棺材上的符紙重新整理了一遍。又将整個墓室八個方位都貼上了符咒,招呼他們出去,洛青走在最後,在石門關上一半時,在內側又補上了一張。

殇池一臉黑線:“你這是打算要了他老命啊!”

洛青狡詐的一笑:“不至于,你沒聽說過禍害遺千年嗎?”

殇池感覺似乎再次被影射到:“真特麽會說話,請你以後少說點。”

“你想多了,你已經死了。”

姜庚午打斷兩人小學生一樣的吵架:“你兩先停會兒,這丫頭怎麽弄?”

洛青鄙視他:“當然先扛走啊,放在這萬一被李平南看見了,咱們辛辛苦苦布置的陷阱不就都泡湯了!”

“我就不知道要帶走,這麽大個人,帶哪兒去啊?您老人家看看時間,現在是夜裏三點半,我們是打車來的,現在要怎麽回去?”

洛青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是帶回酒店啊,還能怎麽回去,用腳走回去呗,瞧把你嬌貴的。”

姜庚午還想還擊,就聽喻行已經幫他做了決定:“背上,走了!”說完就非常習慣的想要拉小手,洛青迅速避開在前先走了,喻行看看自己懸空伸着的手:‘是時候該收網了!’

姜庚午幸災樂禍:“怎麽樣,被拒絕的滋味爽不爽。”

喻行看都沒看他一眼,大步跟上洛青:“回去後我可以幫你告訴某人,你背小姑娘背的很爽!”

姜庚午莫名覺得屁股疼,畜生、禽獸,都不是人,一把拽起地上的女孩甩在背上,半點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殇池已經回了玉珏,洛青在村子裏巡視一圈,大吉村如今徹底成了一個無人村,除了他們幾個,一個活物都沒有了。他挨家挨戶逛過去,還真讓他找到了幾輛電瓶三輪車,不過基本都沒電了開不了。洛青勉強挑了輛電最多的開出來,姜庚午的嘴角抽了抽:“這算不算偷?”

洛青白他一眼:“不問自取叫做偷,這無主的東西最多叫資源再利用!”

姜庚午:‘這也行!果然還得是你,足夠不要臉!’

洛青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又在心裏罵自己:“你到底坐不坐,不坐我可要走了啊。”

還能怎樣,當然要坐啊,面子什麽的這時候已經重要了,他可不想背着這麽大個人走上幾小時,會要命的,直接将背上的人扔進了三輪車後面的大簍子裏。

洛青白了他一眼“哎?你輕點,本來就傻,別摔的更傻了。”

姜庚午才不管她傻不傻,直接也爬了進去,喻行将洛青從車座上拉下來:“坐後面去,我來!”

洛青不疑有他,心想有人騎車,他正好歇會兒,折騰到現在,又餓又困又累,實在不想動彈了。然而,洛青都沒來得及閉上眼睛,三輪車就猛地向前沖出去,直直的撞到了旁邊的院牆上。洛青驚愕地看了看院牆,還好還好,這家院牆還挺結實,又看了看一臉無辜的喻行:“你不會開?”

“抱歉,第一次開,現在應該會了。”喻行清了下嗓子一臉淡定。

洛青心裏已經笑翻了,終于也有喻行不會的事情了,他還以為這人是全能的,這世上就沒有能難倒他的東西。不過很快洛青就想到這樣的他有一個很喜歡的人,不知怎麽他便沒那麽開心了:“下來吧!”喻行也沒堅持,因為他好像不太能保證下一遍會不會繼續丢人。

坐到後面,姜庚午壓着聲笑的前仰後合,喻行瞥了他一眼,又瞥了躺着的女孩一眼:“給你看個東西。”

說着掏出手機點開相冊,姜庚午好奇的湊過去,一看到照片,姜庚午差點氣的跳起來:“你特麽什麽時候拍的,是兄弟就趕快删了。”照片裏姜庚午背着白衣長發的女孩子站在一處院子裏,因為光線不足,看不清他的表情,所以引人無限遐想,就這照片要是......。

姜庚午想哭,認錯速度極快:“我錯了,有事您說話!”

喻行挑了下眉,朝着姜庚午招了招手,示意他離近點,洛青一直分心留意着後面的動靜,結果兩人聲音越來越小,心裏有些悶悶的。他和喻行本來認識的時間就不長,他對喻行的很多事情其實都并不了解,他們不過是為了同一件事情不得已湊在一起的人,如今事情已經有了眉目,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真相大白,他們恐怕也就不會再有交集了,就這樣吧,不去想這些奇奇怪怪的失落感,很多事情時間久了,自然就會忘了。

電瓶三輪車很争氣,帶着他們颠出了那條小路,又在水泥路上走出很遠,才熄滅了最後一口電。姜庚午認命的背上李平南的女兒,緩慢的往前挪動。路上連個路燈都沒有,黎明前的天是最黑的,喻行一直緊跟在洛青身邊,手指還不停的在手機上點着:“再堅持一會兒,待會兒會有人來接我們。”

洛青沒說話,姜庚午立馬來了精神:“要不我們就坐在這兒等着吧,我實在是背不動了。”

喻行看了一圈周遭黑漆漆的夜色,天上連顆星星都看不到:“這裏太黑了,周邊又是樹林不安全,能往前走還是盡量往前走吧,車很快就來了。”

姜庚午哭喪個臉,認命的跟上,後面突然傳來汽車轟鳴的聲音,喻行也是怔愣了一下,然後一手拽一個将他們拉進了旁邊的林子裏。一輛大巴車緩緩駛過,車窗裏一片漆黑,只有發動機的嗡鳴聲昭示着有車開過,嗡鳴聲随着紅色尾燈漸漸遠去,四周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姜庚午吞了口唾沫:“剛剛那個不會是驅靈車吧!我擦,這趟來值了!”

洛青發揮不懂就問的精神:“什麽驅靈車?”

姜庚午立馬興奮的開始科普:“驅靈車就是傳說中接鬼魂去地府的車。”

喻行見他要長篇大論,立馬打斷他:“我不知道什麽驅靈車,我只知道這條路的盡頭是大吉村,中途沒有岔道,沒有住戶,我們一路過來也沒看到過一輛車,這荒郊野外的未免節外生枝最好是避開。”

洛青無語,姜庚午這貨沒毛病吧,感情他跟來這一趟是來探險的,幾人又再走了幾分鐘,喻行的手機鈴聲響了,喻行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姜庚午,按下了免提鍵。

“你們走到哪兒了?”對面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

“不知道,你繼續往前開。”那邊的人便不再說話,洛青一臉無語,這就溝通好了?

姜庚午聽到這聲音,立馬将後背的人丢在了地上:“剛剛這丫頭是...”他掃了眼面前的兩男人:“是洛青背過來的,千萬別說漏了,聽見沒有。”

喻行笑的一臉意味深長,擡起手機給姜庚午看,姜庚午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喻行特麽的沒挂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危險:“別說漏什麽?”

姜庚午剛想解釋,就見對面來了一輛車,到他們身邊調轉了車頭,是他再熟悉不過的黑色路虎,姜庚午覺得自己的膝蓋有些軟,暗暗的記了喻行這個仇。喻行倒真不是有意想坑姜庚午,原本只是為了方便随時溝通,結果,姜庚午自己給交代了。

車上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五官淩厲,男人下車直接無視了喻行和洛青,走到姜庚午面前:“別說漏了什麽,小午?”說完瞄了眼地上躺着的女孩,呵,離開自己的視線膽兒就肥了啊!

“向林明,調教媳婦兒回家再調教,先回去吧。”向林明倒是很給喻行面子,點了下頭。将地上的人直接拎了起來,直接丢進了後備箱,洛青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操作,嘴角抽了抽。這姑娘造了什麽孽啊,若非要說她有什麽錯,那就是她有個不靠譜的爹,呃,還有被姜庚午背了一段路吧。

看着啞火的姜庚午,洛青表示一點都不同情,老話說的好啊:‘問世間情為何物,不過是一物降一物!’N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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