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發生這樣的事情你也不想的,我想你男朋友如果還活着的話也不會希望你這樣的傷心,”柏熙輕輕嘆了口氣,出言安慰毛桐,“對了,有一件事情我很在意,不知道你能不能為我答疑解惑。”
毛桐擦了擦眼淚,擡頭詢問柏熙:“有什麽問題?”
“既然你說你從格瑕那逃了出來,為什麽不直接去晴都?還有你們為什麽不上飛艇呢?”柏熙說出了心中的疑問,毛桐是自己誤信了格瑕,可只要抓住時機,等飛艇來到以後坐上飛艇離開,不就安全多了嗎?
聽見這話,毛桐愣了一下,她敏感的心仿佛被刺.激到了,眉頭緊緊皺着,死盯着柏熙:“難不成你以為我在騙你們嗎?我騙你們有什麽好處!”
毛桐尖銳的聲音着實吓了柏熙一跳,付逸擎上前一步擋在了他的面前,對毛桐說:“毛小姐,柏熙并不是那個意思,我們只是好奇為什麽你沒有乘坐飛艇,是飛艇出了什麽事情嗎?”
付逸擎雖然是詢問的口氣,但柏熙就是莫名從他的嘴裏聽出了堅定,這讓柏熙忍不住投以驚訝的目光。
柏熙想到了也許飛艇司機不願意沾染麻煩,才沒有帶毛桐離開,卻沒想過付逸擎會這麽肯定飛艇出事。
這怎麽想,都不可能發生的。如果飛艇有事的話,網上應該會有消息傳出來才對。
激動的毛桐突然冷靜下來,她神情低落的說:“我不知道,但是這幾天我的确沒有遇見過飛艇,實際上那天我們準備乘坐飛艇回晴都的時候,足足等了幾兩個小時也沒有等到飛艇降落,所以我才會……”
說到最後,她又忍不住哽咽起來。
“那你被格瑕抓住以後,有沒有聽見她說過什麽奇怪的話,或者是關于她都有什麽安排?”付逸擎再次皺起眉頭,繼續詢問毛桐。
“沒有,她什麽也沒有說過……”雙眼疲憊的毛桐搖了搖頭,片刻以後她像是想起了什麽,有些遲疑的開口,“但是,她似乎并不擔心我們逃跑,甚至開始和我們撕破臉皮的時候還好幾次故意放跑我們,只不過我和男友每次想要逃到你們這裏,都會被她輕松抓住。”
“看來,她似乎是在忌憚我們。”柏熙聽完話後,半晌才得出這樣的結論。
付逸擎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落輝,随後又扭頭安撫毛桐:“不管怎麽說,你到我們這裏就安全了,我們這麽多人,想來也應該能制服一個格瑕的。”
“不,不行!”毛桐連忙搖頭,她堅定的看着付逸擎,“我們不一定能打過她的,她特別厲害,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是……”
毛桐陷入回憶,她就像是腦子生鏽了一樣,這幾天的回憶很多細節她都不記得了,他唯一記得的就是她和男友被格瑕抓到以後遭受的折磨,以及格瑕出乎意料的大力和衆多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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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手?她還有幫手?”落輝聽後似乎起了興致,立馬上前搭話,“你能告訴我她究竟有多少幫手嗎?這樣咱們才能算是知己知彼,對她的戰鬥力也有一個很好的評估。”
“不記得了……感覺是黑壓壓的一片,特別多,一下子就把我們抓住了。”毛桐搖頭,她實在是記不清了,她只隐約記得黑壓壓的一片,數都數不過來。
“那這就難辦了,那麽多幫手我們怎麽打的過呢!”柏熙憂愁地看向松鼠以及自己制作的毛團。
總感覺他們這一次他不是要栽啊!
心中不安的柏熙等毛桐被送到客房休息後,悄悄的找到了松鼠,他問:“松鼠精,你有沒有辦法對付格瑕?我怕他到時候會來找我們的麻煩。”
松鼠倒是乖乖的查閱了一下商城,看看有沒有适合的武器以防萬一,但非常可惜的是,商城面板上面由于解鎖的布局的緣故,能夠購買的東西非常的少,大多數都是用來裝扮城堡的道具,以至于根本找不到能夠用來對付人的武器。
将商城面板上的東西告訴柏熙後,松鼠忍不住安慰宿主:“宿主你也不要太擔心了,付逸擎不是說了嗎?這城堡裏邊有格瑕忌憚的東西,說不定她根本就不會進來,我們是安全的。”
柏熙看着安慰自個兒的松鼠,表情不要太一言難盡,他說:“松鼠,你摸着你的良心說,你覺得這話你說的不可信嗎?再說了那也只是逸擎哥的猜測而已。萬一,我是說萬一,格瑕喪心病狂的連逸擎哥認為的顧忌之心都沒有了,帶着她那一幫同夥直接沖進來,你覺得我們有勝算嗎?”
松鼠哪裏不知道柏熙的意思是什麽,要是格瑕真的忌憚城堡裏的人不敢來還好,他們沒有性命之憂;可如果格瑕根本就不害怕,只是想先解決掉毛桐兩個人之後,再來對付他們城堡裏的三個男人,那麽他們撕破臉皮也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情。
它的話,充滿了濃濃的僥幸,這個世界上不是充滿了僥幸心理,事情就會順着他們所想的方向前進。
付逸擎曾經說過,遇見事情除了要考慮好的情況以外,總得在考慮最壞的情況才行。
“我看啊,你還是太急躁了些,付逸擎不是都說了沒什麽問題嗎,你不相信我還不相信他呀!”松鼠安慰道,他已經看出了柏熙的緊張,這個時候就算知道事情的糟糕面,也絕對不能吐露出來給柏熙增加更大的壓力。
然而就在松鼠剛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門口的門鈴聲響起。柏熙和松鼠對視一眼,最終決定出去看看。
走到門口,柏熙就看見穿着同樣破爛的格瑕以及毛桐的男友,那兩人相互攙扶着,狼狽不堪。
一看見柏熙,格瑕原本暗沉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她激動的拍着大門請求柏熙讓他們進去避難。
“老板,請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啊!我們兩個是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現在飛艇不知道什麽原因沒有降落在這裏的候車室,我們只能來求助你了!”格瑕說着,流下了痛苦的淚水。
柏熙看着兩人的慘淡模樣,心中一動,下意識就想要打開門迎接兩人,但是就在他即将開門的瞬間,他的手一痛,受痛覺影響柏熙只覺得腦子突然清醒過來。
他警惕的看着格瑕,心裏暗暗後怕,要不是松鼠關鍵時候咬了他一口,他可就把這個疑似敵人的格瑕放進來了。
格瑕仿佛像是被柏熙的警惕刺傷了一樣,她委屈的看着柏熙,然後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麽一樣喃喃自語:“怎麽會這樣……難不成,難不成她在你們這兒……”
随着這句話被格瑕說出口,格瑕攙扶着的毛桐男友像是被雷炸了一樣,突然睜開眼,掙紮着想要靠近柏熙,她想要說什麽,但是只能嗚咽着,說不出完整的字符。
“我知道,我明白的……咱們現在就快離開這兒,你不用擔心,我們一定會逃出去的。”格瑕非常艱難的扶住毛桐男友,好不容易才讓毛桐男友情緒穩定下來。
雖然她努力的表現出平靜,但是明眼人一看就會覺得她非常的慌亂。随後格瑕艱難的拖着人就要離開這兒,只是她扶着的毛桐男友實在是太重了,讓她實在是無法走的穩當,但那踉踉跄跄的步伐又仿佛是在暗示柏熙什麽。
看着格瑕離開的背影,柏熙忍不住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現在的劇情發展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他側臉看向坐在自個兒肩膀上的松鼠,詢問它:“這個格瑕現在就走了嗎?那她來這裏的意義又是什麽?是為了确定毛桐是不是在我們這裏嗎?還是說……她想暗示我們有問題的是毛桐?”
“我剛才掃描了這個人,她的心跳非常的平靜,一點也沒有表面上那樣驚慌失措,和毛桐的身體數據截然相反,”松鼠非常淡定的說出自己的掃描結果,“相比較起來,我更相信毛桐說的話。”
“相比之下,毛桐跟男朋友情況可不太樂觀,他身上的傷口很重,”松鼠這樣說着,又忍不住說出了自己認為無法理解的事情,“可是我不懂,格瑕雖然心跳平穩,沒有她表露出來的那麽慌張,但是她身上傷口卻不是假的,她受了很嚴重的傷。”
“是想用苦肉計嗎?”松鼠喃喃自語,“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剛才為什麽不表露出來呢?”
“不管怎麽說,咱們還是回去跟逸擎哥他們商量商量吧,看看他們怎麽看。”柏熙拍了拍松鼠的頭,轉身回到房間裏。
召集了付逸擎和落輝以後,柏熙和松鼠一起講述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并且詢問兩人有什麽樣的看法。
“照我看,也有可能是毛桐在說謊也說不定,畢竟她說她的男朋友已經被殺死了,可是你卻親眼看見毛桐的男友被格瑕攙扶着。”落輝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但是很快柏熙又推翻了落輝的看法,他說:“松鼠別說了,格瑕并沒有他表露出來的那樣慌張,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之前希望我給她開門的時候,我居然會覺得她無比的可憐,并且無條件的信任她,事後想一想這實在是不太可能出現的事情。”
付逸擎聽後也點點頭:“我贊成柏熙的看法,他也說了,如果不是松鼠緊要關頭咬了他一口,讓他清醒過來,注意,柏熙用的詞語是“清醒”,這就證明想要給格瑕他們開門并不是柏熙的本意,這很可能是格瑕用了什麽小手段。”
“可惜松鼠并不能分辨出空氣中的氣體成分,不然的話,就可以證明格瑕的确是動了手腳。”柏熙幽幽的嘆了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