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壽宴交鋒
米夏眼看着衆人呼啦啦的簇擁着男人進了正院,對無視自己的衆人勾了勾嘴角,眼底一片嘲意。他信步閑庭的沿着衆人路線,不緊不慢的跟了進去。
屋內氣氛正進入高潮,在顧嘉銘介紹後男人的身份,其他先到的人群眼神差點将男人射穿,臉上都隐隐帶着對顧家特別是顧家老大的嫉妒,能用聯姻換來這麽一位玄家家主的青睐,太值了。玄靳身邊的貼身助理胡青如果能聽到在場衆人的心聲一定會糊人一臉,裙帶關系有用的話那家主也不會連兩人的婚禮都不出席,呵呵!要不是這邊度假區裝修完畢,家主能過來。
随着腳步聲的響起,打斷了室內頗為怪異的神色交流。有人暗暗好奇,顧家難不成還有貴客壓軸嗎?那也太扯了,國內還真想不出比玄家家主地位更高的了。思及此,所有的眼神更加熾熱的盯着門口。
門內走進的赫然是一位二十不到的男人抑或男孩,身着休閑服不像是參加生日宴的客人,倒像是不知內情的顧家小輩。
顧家衆人面帶微笑招呼着賓客但随着男孩進入視線,眼底漸漸帶着不善,除了林寶琴臉帶關切。
“然然身體好點了嗎?昨晚看你有點低燒就沒通知你今天給奶奶作八十大壽呢!”
看着原身繼母一臉關切說着關心自己的話,米夏知道她內心都不知抓爛了多少手帕,看她袖內緊拽衣袖的手就能猜到。
呵呵,太有趣了,如果當面揭穿其僞白蓮會不會很有趣?不不不!還是慢慢玩比較有趣呢!
“小媽,謝謝你關心我的身體,但今天奶奶生日,再怎麽樣我爬也得爬過來祝壽呢!”說着還捂着胸口打晃了下瘦弱的身體。米夏将不知世事、身體孱弱、單純孝順的定位演繹得淋漓盡致。看,來賓隐隐的贊賞及不忍的目光不就是明證。
從米夏進屋後視線沒離開過他的玄家家主拿起紅酒杯抿了一口,眼神越發好奇,伸出了爪子的小貓咪能成為老虎嗎?拭目以待!
顧老太太則一臉僵硬,沒教養就是沒教養,不會說話就不要說,看看!最後只有自己是不慈的!內心雖然想糊米夏一臉但偏偏臉上還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只能暗地裏紮着小人。
一直靠坐在顧老太太身邊的顧詠梅感覺到顧老太太身上的僵硬,狀若無意的問着,“二哥,你給奶奶準備了什麽生日禮物啊!”眼神還一直飄向存放禮物的屏風後面。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顧詠梅話剛出口,顧家衆人就察覺出了問題想要補救。但米夏會給他們機會嗎?當然不會啊!本來還想制造機會呢,現成送上來的能不用嗎?撇了衆人一眼,目光在林寶琴身上停留了一下,米夏變換了臉色,一臉的難為情!
“二哥不會忘了準備禮物吧!”顧詠梅捂着口呲呲的笑着。
圍觀了整個過程的林寶琴更不插不上嘴,所有的話都讓往日聰明伶俐的女兒說去了,這一刻林寶琴恨不得将女兒塞進肚子裏再生一回,省的丢人現眼。有些話能說,有些話只能關起門說,長這麽大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米夏暗暗給顧詠梅與林寶琴點了一排蠟,對手太弱,都提不起興趣了呀!但臉上的表情未變,支支吾吾的雖小聲但全場都能聽清,“孫兒沒有多餘的錢買禮物,只能送上一點自己種的時蔬,希望奶奶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不要介意,等我滿十八歲能自己保管媽媽的嫁妝後我再挑好的送給奶奶。”伸出的遞禮物的雙手左手腕上還帶着一塊百十來塊錢的手表,雖戴着挺好看的但也不能掩飾其廉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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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衆人看好戲的目光,顧老太太心裏嘔的要死,平時最寵的孫女将話柄送了上去,現在有頭有臉的都知道自家扣着死去的前兒媳婦陪嫁不放且還在物質上拿捏着遺留下的孩子,否則顧家這種家族的小輩那會穿戴的如此廉價,太丢臉了。為今之計只有先當面将嫁妝的管理權放出去,方好收回點面子,以後再徐徐圖之!
“老大,把夏夏媽媽的嫁妝全部交給夏夏,老婆子怕孩子還小不善保管,但有些人不放心了呢!”
“啊!奶奶我不是這個意思,反正珠寶放着也是蒙塵,小媽喜歡戴的話就先戴着,等我成年了再交給我好了。”米夏的目光有一次停留在林寶琴身上,望着林寶琴身上的血玉套件,想要又不敢要,特別無辜。呵呵,要不是看你戴着原身媽媽的嫁妝,我會順着你寶貝女兒的話頭接下去嗎?呵呵!
大廳內來賓的心情跌宕起伏,好大一出狗血戲啊!看向林寶琴身上的首飾,難過這麽眼熟啊!這種水頭的血玉套件當年米家作為陪嫁交給了唯一的女兒米心念,現在一經提起誰想不起來啊!顧家可真是……
被戲谑的目光刺痛的林寶琴差點維持不了一直保持的溫柔如水、翩翩佳人的形象!林寶琴幹脆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顧老太太的臉更臭了,像吃了坨屎般難受,全場除了林寶琴的一雙兒女誰都沒有上前攙扶的意思,離得近的甚至還隐隐退了一步,就怕沾上什麽。富貴人家,特別是有點底蘊的哪怕內裏再腐爛,面上也得光鮮亮麗、和樂融融。
玄家家主玄靳又深深的看了眼依舊一副我很想要,但後媽你借着用用吧也沒事的表情的小花貓,一言不發離開了顧家大宅。出門後露出了一抹滿是意味不明的微笑,在一貫冰山臉的襯托下特別的駭人驚聞,同行的貼身助理暗暗決定将以後一定要重點關注剛剛青年男孩的一切行蹤,沒看家主感興趣嘛!千年不變的冰山臉今天可是變了好幾變,作為一個合格的貼身助理,家主剛剛的關注點在顧家還是在青年男孩身上胡青還是很清楚的。
眼見最重要的人物已經離場,滿院的賓客在看了這麽一出大戲後,在顧家人強顏歡笑的表情下紛紛告辭離開,頃刻間熱鬧喧嚣的壽宴變的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只餘顧家三個子女及其滿臉惶恐的小輩沉默的坐着。
“顧夏,你太惡毒了,和你那個媽一樣,活該你媽死的那麽早!”顧詠梅蹲着林寶琴身上,眼見賓客全部離開,一貫慈祥的奶奶也滿臉陰沉,再也忍不住惡語相向。
“對呀!要不是我媽你媽能小三上位成功?”米夏也手插口袋,毫不在意的回敬。
“顧夏,請注意你的教養!”顧嘉銘依舊坐着一臉正氣的教育着兒子。
“哎呦!能教養我的十二年前就被你和你家小白花氣死了呢!死于心髒病突發,您忘了!”刻意拉長的語調,上挑的桃花眼,說不出的惹人來氣,至少顧嘉銘和顧老太太都直撫胸口,表示被氣到了,更不用說假暈的林寶琴,差點跳起來沖上去就是兩腳。
還是顧家小姑顧敏月先恢複了理智,走到顧老太太身邊,幫着輕拍着背說道:“夏夏估計病的不清,連腦袋都糊塗了,媽還是請人來看看,病要治的不要諱疾忌醫!”輕輕柔柔的嗓音不明真相的外人聽到可能都以為是關心侄子呢!
林寶琴的女兒顧詠梅及尚小的兒子顧雲差點樂開了花,看你一個馬上關進精神病院的人還能怎麽嚣張。
顧家其他人包括原身的父親顧嘉銘均未做聲,默認了顧敏月的提議。看着顧家人先是如喪考妣又隐隐得意的嘴臉,米夏笑的更歡了!
“逆子,還笑,破壞了奶奶的壽宴,又将好不容易過來的玄家家主氣走,我看你真是腦子病的不清!”
“父親,我就怕我腦子糊塗,所以提前寫好了遺書,”米夏看了看手上普通的手表,“嗯已經十點了,我可是定時十一點全網發出去呢!遺書裏有些啥內容我好像記不清了,要不要請醫生來看看啊!”
威脅,絕對是赤裸裸的威脅!
米夏好笑的看着顧家人的臉像調色盤一樣變白、變綠、變黑,心中的小惡魔簡直可以跳起舞來!你不仁我不義,到時遺書一發,空間中一躲,掘地三尺都不讓你們找到,那這出戲就更精彩了!當然你要說總不能空間中躲一輩子吧!呵呵對于一個飄了上千年的游魂來說,躲個十年八年還真不是事,種種田、養養雞、釣釣魚、做做美食,可比以前看得到摸不到的日子惬意多了。十年八年後顧家還在不在都不知道呢,誰還關心當初的小可憐啊!
“你給我滾回你的夏院去,”顧老太太喘着粗氣憋出這麽一句話。
“那我媽的嫁妝要記得送過來哦!”米夏不怕氣死人的又加了句話,才施施然飄一飄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沿着來路返回夏院。
“滾、滾……”隔着老遠還能聽到顧老太太聲嘶力竭的叫聲。米夏就這這種背景樂唱起了歡快的小蘋果,做阿飄時早就想一展歌喉了,如今終于如願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