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老色鬼

第91章 老色鬼

想想自己此前去洗手間裏做的事情, 何昕和楊芳教授都有點慶幸她們只是去體驗靈異事件的,在洗手間就是洗了個手,并沒有做多餘的事情, 但依然感覺十分惡心!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 有些困倦的徐珺給在場其他人暫時開了天眼讓他們能夠看到鬼魂, 然後就退居二線把審問的工作交了出去。

義憤填膺的三位女士承擔了全部的審問工作, 省略中間讓人血壓升高的審問過程, 總之最後在老色鬼的閃爍其詞中,衆人了解到了事情的全貌。

老色鬼生前是居住在藥店附近的,平時經常在附近拾荒,死亡原因應該算是病逝, 但也許是因為還沒有活夠也許是因為對兒女不孝的怨恨,所以死後并沒有直接去陰間排隊等待轉世投胎,而是在人間游蕩不去。

到這裏事情還算正常, 然而抽象的是,死後的老色鬼并沒有去找自己不孝的兒女, 反而去附近的女衛生間游蕩偷窺。

一開始他去的都是那些公共廁所, 後來發現因為大部分公共廁所的衛生條件比較一般, 去的人比較少, 他又把注意打到了商場的洗手間上,正好路大進開的這家藥店規模也比較大,自然也進入了他的視線範圍。

然後意外發生, 在老色鬼進入藥店女洗手間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不知道為什麽被困在了裏面出不去了。

偷紙巾是因為老色鬼生前就愛占小便宜,這樣的事情他在其他地方的洗手間裏也沒少幹, 有瘾, 只是在其他地方因為次數不多所以也沒被注意到。

至于罵人就更簡單了, 因為小便宜占不到了,癖好無法得到滿足,再加上因為發生了怪事去女洗手間的人越來越少,變成鬼之後又變得比生前更加偏執,便每天都蹲在廁所裏破口大罵。

他到不是真的躲在下水道裏,只是因為女洗手間接近地下的位置陰氣更重,所以進入洗手間的人蹲下之後便能聽到老色鬼的聲音,而站起來就聽不到了。

實際上并不是只有蹲在隔間裏才能聽到,隔間外面如果蹲下也能聽到,只是一般來說沒人會在外面蹲下,這點也就沒人發現。

問清楚情況之後,在場所有人都覺得看着這玩意就挺惡心的,徐珺也是這麽想的,趕緊就把這老色鬼重新塞回了鵝卵石裏,又把鵝卵石塞給了路大進,這個鬼的後續她是真的一點不想沾手,還是交給火神廟的人吧。

事情解決了一半,但路大進還有一點不解,“徐仙長,為什麽這只鬼進了我們店裏的洗手間就出不去了?是不是還是我們店裏的洗手間有什麽問題?”

這個他不問徐珺稍後也會跟他說,解釋道:“是有點風水上的小問題,不是很大,就是容易導致陰氣下沉聚集,再加上那個位置平時也曬不到太陽,陰氣無法驅散。不過能困住這只老鬼也是因為他太弱的緣故。”

路大進微微皺眉,連忙繼續問道:“那能解決嗎?”

雖然徐珺說問題不嚴重,但路大進還是希望能夠解決的,畢竟這總歸是個隐患,開門做生意他不希望有任何意外發生。

徐珺思索了一下藥店的格局,然後拿出手機打開了衛星地圖查看了一下附近街區的格局,其他人也都屏息凝神沒有打擾她。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吧,徐珺收起手機,找路大進要了一個紙筆,在紙上畫了一個大概的設計圖,并将重點在圖上标注寫明,遞給路大進,說道:“這是最經濟的改法,只要嚴格按照圖紙修改,風水問題就可以解決。”

路大進接過圖紙仔細看了看,發現徐珺給的設計圖基本上就是把衛生間鎖在位置的那個角落進行了大改,還把衛生間的位置挪了一下,至于周圍的區域則只做了一些布局上的改動,不需要大動。

但路大進聽出了徐珺的言外之意,捏着手裏薄薄的紙張,又問道:“徐仙長,如果我希望能夠把店裏的風水改好一些呢?”

徐珺直言不諱地道:“沒必要。你這裏本來就不是什麽風水寶地,如果真的要改,整個格局必須大動,成本很高,而且收益未必有那麽高。你開店做生意,靠的更多的還是口碑,風水只是輔助因素,沒必要過分追求。”

徐珺也是聽說過路大進這家藥店的名字的,在業內的口碑很不錯。

頓了一下,徐珺補充道:“如果想要改的話,可以在裝飾布局上做一些改動,也有一定的效果。”

路大進聽了沒有猶豫,立即道:“一事不煩二主,該如何改動還請徐仙長指教。”

徐珺也不推脫,重新給他畫了一張設計圖,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善始善終,放下筆說道:“如果你決定用我的方案,等裝修完成之後可以聯系我,我抽空過來看一下。”

路大進求之不得,連忙和徐珺加了好友,方便後續聯系。

其實他決定要對店內的布局做一個大的改動,不僅是為了讓店裏的風水更好,更多的還是做給別人看的,尤其是給顧客看的。

因為店裏發生的怪事,很多客人聽說之後都不敢來了,正好他接着重新裝修的機會告訴客人,他已經請了高人把事情解決了,讓客人們可以不必再有顧慮。

如果沒有改風水這事,路大進本來是準備請人來大張旗鼓做個法事的,現在直接改風水也不錯,一舉兩得。

事情解決,路大進直接按照市場價給徐珺轉賬,抓鬼加上改風水,金額六位數。

給徐珺轉完,路大進又給劉星澤也轉了一筆,這個就只有五位數了,就是劉星澤收的有點心虛,遲疑地道:“路老師,我就不用了吧,我也沒幫上什麽忙。”

路大進大氣地一揮手,道:“怎麽沒幫上忙?星澤你給我幫了大忙了,不僅發現了問題,還給我介紹了徐仙長這樣的高人。而且這事不是還用了你兩張符嗎,也不能白用。”

雖然用符的是何昕和楊芳教授,但這筆錢得路大進出。

劉星澤慚愧,符是師兄畫的,徐珺師兄也是師兄介紹的,這個錢感覺給師兄更合理。

不過想了想劉星澤還是收下了,決定用這筆錢買點什麽帶回去給師兄。

沒有其他問題徐珺就走了,走前還把劉星澤一起拎走了。

去醫院的路上,徐珺依然是非常困倦的樣子,道:“劉師弟,我聽長蘇師兄說,你現在也在學醫?”

劉星澤從被徐珺拎走開始就在不明所以,現在也依然有些茫然,點頭答道:“是的,我現在随師兄學醫。”

徐珺按住了劉星澤的肩膀,鄭重地說道:“那太好了,劉師弟你給師兄幫個忙吧。”

劉星澤茫然又可憐地看着徐珺,總覺得有什麽不太好的事情要發生了,“徐師兄,我能幫您什麽忙?我才跟着師兄學醫沒多久,并不能獨立出診啊。”

生怕徐珺讓他給別人看病,劉星澤連忙表示自己就是個菜鳥。

徐珺現在任職的醫院距離藥店不遠,出租車很快就到了,帶着劉星澤下了車,看着眼前的醫院大樓,徐珺露出了一個迷之微笑,“別擔心師弟,不需要你出診,是你力所能及的事情。”

……

當劉星澤坐在徐珺所在的大辦公室裏,苦逼地幫徐珺填病例的時候,他依然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至于徐珺本人,已經有足足24小時沒有合眼的她,正趴在旁邊的辦公桌上呼呼大睡。

劉星澤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電腦屏幕,又看了看旁邊睡得正香的徐珺,終于把目光轉向了另外一個也正坐在電腦前敲鍵盤的姑娘,低聲道:“張醫生,能請教您幾個問題嗎?”

這姑娘叫張雅娟,已經博士畢業,目前在仁合醫院進行為期一年的規培,她的老師也是仁合醫院的,她本人目前也已經和仁合醫院簽了合同,規培結束也會留在醫院任職。

劉星澤想要跟她請教的當然是寫病例的時候遇到的問題了,雖然徐珺睡前教了他一下,但教的很匆忙,劉星澤實踐的時候發現還是有些問題不太确定。

張雅娟自己也挺忙的,不過看看劉星澤的臉,覺得花費幾分鐘的時間和帥氣的小哥哥聊個天不虧,就十分耐心地為他做了解答,還給她傳授了一些可以節約時間的小技巧。

在教劉星澤的過程中,張雅娟也發現了他對病例十分陌生,有些奇怪地問道:“你以前沒有寫過病例嗎?醫學生應該是都要寫病例的。”

上課有教,實習的時候肯定也會有需要寫病例的經歷。

劉星澤一心二用,一邊飛快打字,一邊解釋道:“我是學中醫的,而且是跟師學習,不是在學校裏學的,我們寫病案沒有這些格式規定。”

“啊?”張雅娟有點迷茫,“可你不是徐珺的師弟嗎?”

她記得剛剛徐珺睡前是這麽跟她介紹的啊?

劉星澤看了一眼還在睡,一點都沒有被他們聊天的聲音驚動的徐珺,這個問題他當然也能忽悠過去,但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道:“不是學校裏的關系。徐師兄的師父是我的師叔,而且張師叔也是中醫啊。”

至于為什麽張安然的弟子,會選擇學西醫,而徐珺又有沒有和張安然學過中醫,劉星澤就不清楚了,張長蘇也沒跟他說這麽多。

“咦?”這對張雅娟來說算是個重磅消息,她也不知道徐珺還會中醫,當然修士的身份就不清楚了,徐珺在醫院裏和普通的醫生沒什麽區別。

雖然徐珺現在其實還不算是正式的醫生,她的組織關系還在京大那邊,在仁合醫院主要是跟着她的導師幹活,比如這些病例實際上就都是她導師的病人。

不過只要徐珺願意,她畢業之後是肯定能留在仁合醫院的,而且還不用像張雅娟一樣先規培一年,她早就提前拿到規培證了。

徐珺本人的優秀也毋庸置疑,作為一名外科醫生,又有一個願意讓她上手的導師,徐珺有豐富地手術經驗,雖然一開始只是給老師當一助甚至二助。

但外科手術就是這麽回事,先學會理論,知道該怎麽操作,然後多看幾遍別人的操作,能夠充當助手近距離觀看效果更多,再加上老師操作的時候還願意講解,那就學得更快了。

積攢了足夠的助手經驗之後,徐珺的導師也願意給她上手的機會,現在徐珺主刀手術的經驗都不算少了,雖然目前上手的都是闌尾炎之類的小手術居多,但在同期的學生之中也是佼佼者。

不過徐珺的私事既然徐珺自己不提,應該就是不願意說的意思,張雅娟雖然好奇也不好意思趁着她睡覺的時候找劉星澤打聽,只好偃旗息鼓。

于是兩人就又各自繼續寫病例,辦公室裏只剩下了他們敲擊鍵盤的聲音,直到有其他醫生回來。

但不管其他醫生弄出了什麽樣的聲音,徐珺都睡得巋然不動,這份睡功也是相當厲害了。

劉星澤一開始還有點驚奇,後面就專心地幫徐珺寫病歷了,也沒有關注外界的變化。

寫病例這件事情其實挺枯燥無聊的,但對第一次做這種工作的劉星澤來說還挺有趣,看看每一個患者生的病,病情的變化,雖然中醫西醫的思路不同,但病人的症狀肯定是一樣的,劉星澤看看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

花費了幾個小時把剩下的病例寫完,劉星澤活動了一下手腕準備站起來活動一下,才發現周圍格外安靜,原本一直在聊天的醫生們此刻仿佛晚自習的時候班主任坐在講臺上的中學生,安安靜靜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而他的身後站着一位五十歲左右穿着白大褂的男醫生,含笑看着他的電腦屏幕,表情很親切的樣子,見他忙完了問道:“你是新來的實習生嗎?我以前沒見過你。”

劉星澤雖然也有二十七八歲了,但确實不顯老,說他是大學生還真沒什麽違和感,再說了醫學生普遍要滄桑一點。

聽到這個問題,劉星澤有點尴尬,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的身份。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是實習生來醫院的時間段碼?

幸好這個時候,徐珺醒過來了,她的臉上還帶着壓出來的紅印子,眼中卻已經沒有了困倦之色,對男醫生解釋道:“老師,這是我師弟劉星澤,今天正好沒事我就讓他來幫我寫下病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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