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九世--兩腳小貓9
第74章 第九世--兩腳小貓9
57.
我和克拉克說了我的困惑, 克拉克笑着表示他們當時也有這種苦惱，畢竟布魯斯實在是太有錢了，他們想不到能送什麽。
“沒關系, 還有一周的時間, 諾瓦你可以慢慢想, 我們也還沒有決定好。”
倒是瑪莎媽媽開口了，她說既然這樣為什麽不親手做點東西送給布魯斯呢？
“畢竟諾瓦之後會變回小貓咪, 趁着手比較靈巧的時候，做一點手工送給布魯斯吧？”
對哦！
好主意！
“但是我的手不夠靈巧，我真的可以做到嗎？”
瑪莎媽媽笑着鼓勵我，她說我一定可以的，再說了，這裏不還有她在，她也會幫助我的。
“諾瓦，別緊張, 我們來試試編織一個簡單的小物件吧。布魯斯一定會喜歡你親手做的禮物的。”
“好！那我想要做一個杯墊！”
瑪莎媽媽開始指導我使用織針, 她說杯墊不是什麽難做的東西，比起圍巾要簡單許多，但我想要在上面織出一只蝙蝠就有點困難。
“不過我們可以一起嘗試，來吧, 諾瓦, 就像這樣，把線繞過針，然後拉出來。很好，就是這樣。”
我第無數次感慨, 人類的手指真是神奇，雖然沒有尖銳的爪子, 卻相當的靈活。一開始我還顯得很笨拙，但在瑪莎媽媽的指引下，我的手變得越來越聽話。
即使出錯了也沒有關系，瑪莎媽媽會幫我稍作修改。
壁爐裏的木料在燃燒，噼裏啪啦地唱歌。
終于，一個歪歪扭扭的蝙蝠出現在了小小的杯墊上。因為針法不夠均勻，這塊杯墊有些地方松，有些地方緊，并沒有我想象中的好看。
我舉着杯墊去問克拉克，布魯斯會喜歡這個杯墊嗎？它一點也比不上莊園裏的家具，那些地毯連邊邊角角都相當的精致。
克拉克從電腦中擡起腦袋，溫柔地表示B一定會喜歡的，他保證。
“這可是你親手做的，諾瓦，親手做的東西總是不同的。”
“真的嗎？但是，只有一個杯墊的話，會不會太普通了一點？”
“不會的，諾瓦，對人們來說，心意才是最重要的。不過，我能知道你為什麽想要做一個杯墊嗎？”
我歪着腦袋，回想起了那個潮濕的有着很多蝙蝠的山洞，以及坐在位置上的布魯斯。
“因為布魯斯總是呆在他的秘密洞穴裏，我睡着前他在工作，我睡醒之後他還在工作。如果有個杯墊的話，我想，他的咖啡可以涼得慢一點吧？會嗎？”
克拉克摸摸我的腦袋，表示當然會的。
“諾瓦真聰明呀。”
瑪莎媽媽說還有時間，我們可以做一點別的東西，一封信或者一幅畫，這些也是變回貓咪後很難制作的禮物。
這段時間就由克拉克來陪我，瑪莎媽媽要開始準備蘋果派了。
發現我上樓時還在往廚房張望，克拉克微笑保證等下會給我端蘋果上來。
58.
我借用的是克拉克以前的書桌，桌腳上還有我以前咬出的牙印。克拉克給我找來了卡紙和蠟筆。
“蠟筆不能吃，也不能咬。”
我在你眼裏難道是什麽東西都要咬一口的小動物嗎？
克拉克耐心地教我蠟筆的特性，顏色疊在一起可能會糊成一團，不過他建議我多多嘗試，卡紙管夠。
我趴在書桌上想着我要畫些什麽。比起挂在韋恩莊園裏的畫，大概只有達米安的那一副有點參考價值。克拉克依然站在一邊，我疑惑地望向他，他看起來有話想要問我。
在我的注視下，他終于開口了。
“薩米爾，我聽B說，你會給大家取外號？我能知道你給我取了什麽嗎？”
“布魯斯沒有告訴你嗎？”
克拉克搖搖腦袋，他說B覺得本人去問才比較好。
“哦，我覺得你像太陽一樣溫暖，所以我叫你大太陽，小氪的話是大太陽家的傻狗。”
“......傻狗？”
“對呀，當時我和他鬧了點小矛盾啦，他沒有意見哦。”
“沒關系，薩米爾，我沒有想要責怪你的意思。”
見他不再說話，我繼續構思要畫什麽。彩色的蠟筆接觸紙張，留下絢麗的顏色，像是達米安那樣把大家都畫進來吧？
不過既然有這種機會，我不止想畫韋恩一家，如果以後有可能，我想給其他主人送禮物，謝謝他們給我名字、願意照顧我。
貓就是天才！
內心的小貓舉爪歡呼。
想到就做，我開始用肉色的筆畫圈圈，準備先畫克拉克，畢竟他現在就在我身邊，比較好找參考，也算是練手。
這是腦袋，這是耳朵......
克拉克注意到我時不時歪着腦袋觀察他，便安靜地坐在床上随便我打量。
等我停下畫筆，他走過來，疑惑地問我為什麽代表他的人物身上和周圍有黃色的暈染痕跡。
“是太陽的溫暖和玉米的味道呀，我不知道怎麽表達那種感覺，畫筆畫不出溫度，也畫不出來味道，但我覺得它們都是黃色的。”
卡紙上是穿着藍色衣服的克拉克，他和瑪莎在黃色的田野裏手牽手，腳底下是兩條小狗，一條趴着，一條坐着。
“為什麽選超人的制服呢？”
“超人……？哦，你說顏色啊，因為我很喜歡藍色，我覺得你兼職的衣服很好看，所以我選了這個顏色。你看，我還給你畫了眼鏡呢！
嗯，怎麽說呢，不管克拉克有沒有做超人，我都覺得克拉克很棒哦？你會陪我玩，雖然你一開始扔樹枝真的很爛，但你總是會誇我。
哎呀，反正我喜歡你和制服沒關系啦，如果你不喜歡，我也可以改成格子衫的。”
我舉着卡紙，小心地看着克拉克的臉，他努力地抿着嘴，臉開始慢慢變紅。
“謝謝你，薩米爾，我很開心，我、我很喜歡你的畫。”
“人類這種時候是不是要說不用謝？不用謝，克拉克。”
有人呼喚了超人的名字，克拉克紅着臉離開了，我繼續趴回桌上開始創作。
如果克拉克會在意制服的話，布魯斯會不會也在意呢？我一定要送一份完美的禮物！絕對不能讓布魯斯亂想的那種！
59.
晚飯很豐盛，瑪莎媽媽做的蘋果派一如既往的好吃。我還給小氪喂了一塊，他吃東西都不嘗嘗的嗎？
陪着克拉克洗完碟子，他帶我坐在門廊處看星星。我窩在他身邊，即使不穿很厚的衣服也不覺得冷。
韋恩莊園雖然也能看到大片的天空，但可能是因為污染或者別的原因，沒有這裏能看到的星星多。
克拉克說那三顆排成一條直線的星星是獵戶的腰帶，是人們口中的獵戶座。
人類真是有想象力，我可一點都看不出來那哪裏像腰帶了。
要我說，不如叫熱狗座。
流口水了。
克拉克還指給我看別的星星，它們都有各自的名字，每個名字或多或少帶着一些故事。
那些冰冷閃爍的星星，在名字和故事的加持下，甚至透出一種溫柔的感覺。
“有些星星已經不在了，但是在地球上，我們依然可以看到它的光芒。”
“不在了？星星也會離開嗎？”
克拉克點點頭，我才想起來他來到地球的原因。
那星星離開後會變成什麽呢？會和我一樣變成新的小星星嗎？
我趴在他的腿上，長長的頭發包裹着我，就像我原本的毛毛一樣，克拉克一下一下地順着。
“薩米爾，你還記得那條項圈嗎？”
！！
我眼神飄忽，倒是克拉克笑了出來，他說他并不介意，反而還想要感謝我。
“多虧你的項圈，我才沒有犯下可怕的事情。”
是說大笑白菜的事情嗎？他的确很壞，我只知道核彈出現在大都會的地下，其他細節就不知道了，為什麽克拉克會說他要犯錯呢？
那段時間我一直陪着克拉克，以小狗的身份，小氪大概是不想讓我擔心，也沒有詳細說發生了什麽。
“我那段時間有想過，如果我不做超人的話，會不會露易絲就不用面對那種事情。但是，我看着你，我就會想起我們在戰區的日子，那是我環游世界的最後一站。”
黃沙，塵土，槍聲。
我也記得那段日子。
雖然鼻尖總是會萦繞着血腥味，但人類看到我的時候都會揚起笑臉。
我沒有說話，等着克拉克的下文。
“我會想，如果我不是氪星人的話，我還會去做那些事情嗎？”
“會的。”我輕聲開口。
“什麽？”
“因為你是克拉克啊。我覺得，你就算沒有超能力也會想要去幫助別人。不是有超能力的人才會被稱作英雄，不是嗎？那些和你一樣在戰區的人們不就是例子嗎？”
他摸我腦袋的手一頓。
“是啊，你說得對，薩米爾。所以，我真的很感謝你。”
我擡起腦袋看着他，克拉克也有着藍色的眼睛。
既然感謝我，那我可就要提要求咯？
“可以再帶我去看看太陽嗎？我們偷偷上去，不告訴布魯斯。”
克拉克笑了，比太陽還耀眼。
“當然沒問題。”
60.
我想送給布魯斯的禮物先讓克拉克收好，等上了瞭望塔再拿出來。
從宇宙裏回來已經很晚，我困倦地揉着眼睛，耳邊傳來克拉克的聲音，他讓我安心睡吧，等醒來就在韋恩莊園了。
“晚安，克拉克，晚安，瑪莎媽媽，晚安，小氪。”
一秒入睡。
我能感覺到自己被另一個懷抱接了過去，但我真的困得睜不開眼睛，今天玩得好累，果然還是窩在家裏更适合我。
有人和我說了晚安。
61.
變成人的第三天，醒過來之後我就立刻去找了阿福。昨天下午時間不夠，我沒有畫好全部的作品。
我扯扯他的衣角，希望他可以把耳朵湊過來。克拉克說送禮物的神秘感很重要，所以我不想讓布魯斯知道這件事情。
我拜托阿福給我準備蠟筆和畫紙，并且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
阿福笑呵呵地答應了，還誇贊瑪莎夫人讓我自己動手的建議很好，他順便詢問我想不想自己做甜點試試。
“阿福，你不害怕我和布魯斯一樣炸廚房嗎？”
一道略顯幽怨的聲音響起。
“什麽？諾瓦，你現在難道是在嫌棄我嗎？”
啊，被布魯斯抓包了。
我回過頭，對靠着廚房門手拿茶杯的布魯斯吐舌頭。
“我又沒說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