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的直播到底有什麽問題？！】01┃我死了，氣死的
“崽，爸爸我不能再做一條鹹魚了，不然就只能回老家學修車了。”李一笑嚴肅地對老同學兼經紀人陳陽說道。
陳陽鼓掌道：“兄弟，你終于醒悟了啊，你早該雄起了啊！”
李一笑點頭道：“必須的啊，不然爸爸怎麽養得起你這個崽呢？”
“滾！少占我便宜！現在我才是你爸爸！”陳陽怒道。
“行行行，爸爸，你聽一下崽的思路。我覺得現在單純的美食主播已經市場飽和了，我又不想幹大胃王吃播這行，所以還是要在創意類型裏下手。”李一笑說。
“可以，你接着說。”陳陽輕易地被轉移了注意力。
“我受到我媽的啓發，覺得做一下黑暗料理類型的短視頻，應該能火一把。等短視頻有流量了，我再引流到直播間裏，你覺得如何啊？”李一笑問道。
“具體是什麽樣的黑暗料理？”陳陽又問。
“先從大家不敢吃的東西下手吧，比如我先做一期蟲蟲黑森林蛋糕，然後表演一下當場吃掉，是不是挺有趣的？”李一笑說。
陳陽撇撇嘴：“有點惡心。”
“就是要這個效果，必須要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才能一炮而紅。你想啊，我這種視頻，一個人看了之後肯定會發給自己的好朋友，禍害一下好友的，對吧？被禍害的人又會發給下一群受害者，這不就有了傳播度了嗎？”李一笑說。
陳陽想了想，覺得不無道理：“可以試試，反正你現在是個新人，試錯成本低。”
李一笑斜了他一眼：“大兄弟，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我上一份工作可是當紅美食主播的幕後策劃兼攝影師兼後期呢！”
“行行行，那你還等什麽呢？趕緊啊，我這個經紀人就等着扒你的皮，吸你的血，抽你的分成了啊！”陳陽催促着，還有心情自嘲了一句。
“一定讓崽崽你吸個飽！”李一笑拍着陳陽的肩膀說道，“你知道這樣你的像是什麽嗎？”
“吸血鬼？”陳陽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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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笑搖頭。
“蚊子？”陳陽又猜。
李一笑再次搖頭。
“螞蟥？”陳陽還猜。
“不要總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這樣的你，其實最像一片衛生巾，還很貼合你婦女之友的身份。”李一笑嚴肅道。
“滾滾滾受死吧！”陳陽對昔日好友一通狂毆。
李一笑有了思路，也不犯拖延症了，說幹就幹。
回去之後，李一笑迅速買齊了需要的道具，自己架上從公司租來的攝影機開始拍了。
李一笑此人，有個怪癖。
他平時脾氣挺好，但是一旦開始工作，就突然從一個好人變成了一個暴君，逮誰罵誰，從演員到工作人員一個不落，誰要是不按他的步調走，他能打爆人家的狗頭！
因為這一點，他和圓圓不知道吵過多少次。她實在不理解為什麽有人一工作就從五好男友變成潛在家暴危險分子。
“哇，攝影機，這是幹什麽呢？”夏甜雨剛從公司上完了才藝課，回到別墅就見到李一笑在擺弄攝影機。
“很專業啊。”秋寧也感嘆了一聲。
李一笑正在琢磨畫面布局，看到兩個姑娘繞着攝影機轉來轉去，已經進入工作狂狀态的李一笑趕緊道：“讓讓讓讓，別打擾我幹活啊，先說清楚，我這個人工作狀态很暴躁的！”
“為什麽啊？”夏甜雨問道。
“閉嘴！都說了很暴躁了你還問！你見過哪個導演脾氣好的嗎？！”李一笑咆哮道，把夏甜雨吓得腦袋一縮。
“不問就不問嘛，兇什麽兇。”夏甜雨嘟哝了一聲，肉眼可見地慫了。
秋寧笑了笑，識趣地走了。
夏甜雨走了兩步，覺得就這樣認慫很丢人，又氣勢洶洶地回過頭：“你到底要拍什麽呀？”
“閉嘴！再吵把蟲子扔你臉上！”李一笑正在擺弄着自己買來的活蟲，對夏甜雨的關心毫不領情。
“你敢？！”夏甜雨怒道。
李一笑看着夏甜雨，夏甜雨看着李一笑，兩人相視鬥雞一樣，試圖用眼神殺死對方。
最後李一笑獰笑了一聲，從盒子裏抓出了一條扭動的蚯蚓，在夏甜雨的鼻子前晃來晃去：“你倒是看看我敢不敢。”
“嗷嗷嗷嗷嗷啊啊啊啊啊啊——！”夏甜雨爆發出了一串慘叫，連滾帶爬地跑了。
一邊跑她還一邊哭：“李一笑你混蛋！你給我記住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李一笑慢悠悠地把蟲子放回了盒子裏：“區區蛋白質，也能被吓到，廢物點心！”
秋寧搖了搖頭：“別吓唬她了，她膽子小，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一笑哼了一聲：“哼，敢打擾我工作的，就是這個下場！”
世界清淨了，李一笑繼續他的拍攝工作，當天就搞定了前期拍攝，他迅速把自己關到了房間裏，開始做後期，第二天就剪出了一個高質量的短視頻，發給了陳陽。
陳陽看完激動道：“兄弟，我覺得這能火，趕緊發吧！”
李一笑立刻登錄了自己在微博和各大短視頻APP裏注冊好的賬號“李十三笑”，發布了自己新賬號的第一個視頻。
要火了，要火了，他馬上就要火了。
李一笑反複看着自己的視頻，像個更新前反複看自己文章的作者，他越看越滿意，感覺自己無論是技術還是創意都有了飛躍式的進步，看看這個視頻啊，拍得多棒啊！
這構圖，這配色，這音樂，完美！
視頻內容也很簡單，就是他用各種奇怪的蟲子做了一個黑暗蟲子版黑森林蛋糕，然後吧唧吧唧幾口吃掉。
當然，他吃掉的那個蛋糕，和他做的那個蛋糕根本不是同一個。
後面那個蛋糕裏的蟲子都是用食用膠做，看起來以假亂真，但實際上根本是假的。
但這又有什麽關系呢？
這年頭美食主播的花招可太多了，連三胞胎輪流上陣做吃播，一頓飯主播換了三個人這種事情都發生過，還有什麽不可能呢？
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
李一笑悲慘地發現，自己沒有火，甚至根本沒有什麽水花。
他，依舊是個，悲慘的小透明。
怎麽可能？我的視頻做的這麽好！我的創意這麽有趣！為什麽我就是不能火？！
李一笑心态崩了，抓着陳陽瘋狂打電話吐槽。
陳陽幽幽道：“你要不要看看前幾天突然紅起來的一個博主，叫紅燒大叔。”
李一笑挂了電話飛快地搜索了起來，好家夥，這也是個美食博主，和他同一天發了一條美食短視頻，轉發過萬，突然走紅。
一看內容，做的也是黑暗料理，雖然食材不一樣，但是主題是一樣的！
李一笑氣炸，這做得還沒他好呢！憑什麽他火了啊！
“他這個視頻做得還不如小學狗，你看看這個構圖，看看這個布景，看看這個剪輯和後期，垃圾！他怎麽好意思發出來！發了竟然還萬轉，這不科學啊！現在的觀衆都是瞎的嗎！他肯定是買了營銷！”李一笑抓着陳陽一頓咆哮。
陳陽嘆了口氣：“兄弟，你和人家撞設定也沒辦法，再做下去人家的粉絲肯定要來噴你，到時候吃虧的總是你，誰讓你糊呢，這個圈就是誰有名誰正确啊，趕緊換個路線吧。”
李一笑氣得摔了電話。
剛好下樓來的夏甜雨聽到了李一笑在客廳裏打電話的吐槽，心有戚戚然地說道：“我理解你。”
“啊？”李一笑納悶地看着夏甜雨，她理解什麽？
夏甜雨幽幽道：“我努力練習唱功，鑽研怎麽把歌唱好，但是那些個就知道唱《喵喵叫》賣萌發嗲的女主播就是比我紅。唱功一塌糊塗，全靠聲卡救命，這也能火？我唱功吊打她們十條街！竟然紅不過這群菜雞，我真是氣到打鳴！”
兩人突然有了一些惺惺相惜的感覺——啊，為什麽我們就是要被一群菜雞壓着打？
“理性分析一下，我覺得你應該去學習一下她們的走紅經驗。”擺脫了當局者的身份，李一笑還是能給出一些合理的建議的。
夏甜雨冷哼了一聲：“我才不要呢！你要學自己去學呗。”
李一笑倍感不爽：“有什麽好學的，我難道不比他們懂行？我可是給當紅美食主播幹過策劃的！”
夏甜雨“切”了一聲，一臉不信。
“哼，不信就算了，一條路不通還有下一條，我就不信我紅不了！”李一笑捶了下桌子，信誓旦旦地說道。
第18章 【我的直播到底有什麽問題？！】02┃我又死了，還是被氣死的
“陳陽陳陽，呼叫陳陽，爸爸我有新思路了！比那個黑暗料理不知道高到哪裏去了，一定能紅破天際，成為一代網絡紅人美食博主！”李一笑激動地給陳陽打電話。
“你說說看？”陳陽還是挺相信自己的老同學的，畢竟他從小就古靈精怪，腦子活絡。
“思路是這樣的。現在辦公室青年這麽多，一天十二個小時在辦公室裏搬磚，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日子過得苦哈哈，除了意淫一下自己鄉下有田明天就炒了老板去過田園生活之外，就只能幻想一下一夜暴富了。但是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大部分人還是要過着‘996’的悲慘生活，早上九點上班，晚上九點下班，一周工作六天，這樣下來任誰都對辦公室有了一種斯德哥爾摩的親切感。”李一笑噼裏啪啦說了一堆，終于說到了關鍵，“所以我想做一個系列，教大家怎麽在辦公室做美食視頻，什麽用飲水機做火鍋啦，用電腦主機當燒烤架啦，讓大家既有親切感，又覺得眼前一亮。”
陳陽一聽，拍案叫絕：“這個思路完美，趕緊去做吧，兄弟，你這一次一定能火！”
李一笑對陳陽的識貨很是滿意：“崽，你就等着爸爸一夜爆紅，然後讓你吸得盆滿缽滿，大家一起發財！”
“好的爸爸，加油爸爸，我看好你，爸爸！”陳陽興奮地說道。
李一笑挂了電話，飛快地做起了第二期視頻——辦公室創意類型美食節目。
租借場地、臨聘人員、開始拍攝、後期制作，一整套下來，一周時間又過去了，陳陽對李一笑的新視頻那是一百萬個滿意，覺得自己又要有一棵搖錢樹了。
視頻一經發出……
石沉大海。
淹沒在了信息的汪洋大海中。
“這不科學啊！”李一笑瘋狂捶打着桌子，咆哮道，“怎麽可能不火，我這種天才一般的創意，天才一般的拍攝，天才一般的後期，怎麽可能不火啊！”
陳陽也百思不得其解，他都努力營銷了一波了，為什麽還是沒有操出熱度來？
“可能是，水逆吧。”陳陽得出了結論，“肯定是因為水逆！”
李一笑斜了他一眼：“不要封建迷信。”
陳陽振振有詞：“幹我們這行的，就是講玄學。你看有的女主播吧，長得也不是最漂亮，歌也不是唱得最好，要論為人處世，呵呵，有的是真的情商低。但就是火起來了，一夜爆紅，你也不知道這他媽都是什麽玄學。有的人就是大爆特爆，有的人就是死活捧不紅，都是命啊。”
“你在暗示什麽？”李一笑懷疑地看着他。
“沒有，絕對沒有暗示你的意思。以你的視頻質量，紅起來是遲早的事情，你要不要灰心，大不了再多做幾期，只要你有産出，有質量，我還有渠道，一次紅不起來，這是概率問題，兩次三次二三十次，這要是還紅不起來，那就是真的玄學了。”
李一笑一想，覺得很是有道理，于是又發憤圖強再做一期。
視頻還沒沒做完呢，陳陽一個電話已經打開了：“快快快，李一笑，別做了，你去看看那個‘辦公室小王’！”
李一笑一臉懵圈地打開搜索引擎。
又是一個和他同期出道的美食主播，題材類型、制作風格、輸出內容，幾乎一模一樣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同個團隊的作品。
哦，人家微博上的視頻一萬轉了，他自己的視頻，轉發250。
可以說是非常二百五了。
李一笑默默删掉了電腦裏還沒做完的視頻素材。
然後開始用腦袋狂磕電腦桌。
咚咚咚。
去死吧！水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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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柱啊，幫我研究一下我的水逆什麽時候過去。”李一笑腦袋上纏着紗布，在陳陽的辦公室對他面無表情地說道。
陳陽對着手機裏的星座指南研究了半天：“明天，明天你的水逆就結束了！”
李一笑面容扭曲地笑了：“好極了，我明天就開始做新的美食視頻。”
“兄弟，你确定不要休息一下嗎？”陳陽的視線落在了李一笑纏着繃帶的腦門上。
“不！我現在就要紅起來，不然我就要回老家學修車去了！”李一笑咬牙切齒地說道。
陳陽拿他沒轍：“那你有什麽思路了嗎？”
李一笑嚴肅地點了點頭：“這一次，我決定走精致田園風格，要細致，要講究，要有情調。第一期我背着登山包和道具，跋山涉水去找最清澈的山泉，煮一碗泡面，還要打一個蛋，配上蔥花辣椒，吸溜，講究！”
“可以，這個思路不錯，你去吧！”陳陽再次對老同學進行了鼓勵。
李一笑氣勢洶洶地去了。
兩天後，好不容易背着包跋山涉水來到W市郊外的山林裏，找到了一汪山泉，正在拍攝煮面的李一笑接到了陳陽的電話。
“兄弟，不好意思，我看錯了，你的水逆要下個月才結束啊！”陳陽急匆匆地說道。
“管他呢！我們要相信科學！”山裏信號不好，李一笑不得不大聲說話。
“不是啊，你趕緊打開微博看看，搜索一下一個叫‘野食大哥’的新人！”
李一笑頓感不妙，慌忙挂了電話一通搜索。
啊，真是完美的撞梗。
李一笑默默摁掉了手機，脫下衣服，一股腦兒跳進了池子裏，給自己來了個透心涼。
冷靜，李一笑，冷靜。
人生就是這樣大起大落落落落落落。
都是水逆的錯！
于是李一笑關了攝像機，在泉水邊哭着吃了一碗講究的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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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我想……”在陳陽的辦公室裏，李一笑再一次對陳陽說。
“不，兄弟，你別說了！”陳陽伸出一只手捂住了李一笑的嘴，沉痛道，“我覺得你的水逆比星座書上的要長，建議你再休息一陣子。”
李一笑掰開陳陽的手：“我不是要做短視頻。”
“哦，那你說吧，一切好說。”陳陽放松了下來，生怕李一笑再來一個創意提案，然後完美撞梗，“每次你有了個思路，紅的總是別人家公司的網紅，我也很郁悶啊。”
“我決定先去直播一下，簡單地直播做家常菜，也不指望靠這個紅起來，就是先做點事，等水逆過去了再說。”李一笑面無表情地說道。
“妥兒，可以有，去做吧。”陳陽說。
接連被短視頻打擊的李一笑，終于暫時放棄了靠短視頻爆紅的思路，決定踏踏實實從普通的美食直播做起。
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就難了。
李一笑悲慘地發現，自己的事故體質再一次發作了，加上水逆，它發作得更厲害了。
他摩拳擦掌地準備直接在直播行業中做出一番事業來，然而直播第一天就發生了點意外。
“觀衆朋友們大家好，我是你們的新人主播李十三笑，雖然大家不認識我，但是沒有關系，我相信你們很快就會記住我的。”李一笑對着只有小貓兩三只的直播間觀衆進行了一番開播吹噓，“實不相瞞，我做主播前其實是新東方烹饪學院畢業的優秀高材生，精通八大菜系，中外美食樣樣都會，你要我給你做臭魚罐頭我都沒有問題。但是今天，我們還是來一點家常一點的菜色吧。”
李一笑一邊跟直播間裏的觀衆們唠嗑，一邊開始介紹如何做家常菜，結果剛開火沒一會兒，水管漏了。
嗯？水管不是剛修好嗎？
李一笑抓狂地研究了一下水管，發現是真的漏了，不修不行的那種。
“不好意思啊，水管漏了，我得先修一下水管。”李一笑只得跟直播間的觀衆們道歉，然後……
然後直播修水管。
“實不相瞞，我做主播前其實還當過水管工，不是超級馬裏奧那種飛天遁地能救公主的水管工，就一普通上門維修的水管師傅。但是我的技術還是可以的，反正現在也沒法做菜了，我教大家家庭管道的基本自檢自修方法吧，免得哪裏壞了一點就打電話叫人來修。正所謂，只要生活過得好，哪裏需要幹哪裏。”
李一笑這裏敲敲那裏弄弄，終于把水管修好了：“這次運氣好啊，不是什麽大問題，要是地面裏的水管漏了，那樂子可就大了，搞不好要全部敲掉重新做呢。好了，今天的教學就到這裏，大家學會了怎麽修水管嗎？”
一個剛剛進直播間的觀衆茫然地發了彈幕：“我看直播間的名字，不是家常菜教學嗎？”
一個看完了全程的觀衆嘲笑道：“主播開播十分鐘水管就爆了，接下來就變成教你怎麽修水管了。”
“你別說，還挺有用的。我家剛好水管壞了，師傅說要明天才能來，我剛才按照主播的方法自己處理了一下，竟然自己修好了！”一個觀衆說道。
李一笑哭笑不得，說好的美食主播呢？為什麽他修了一天的水管？！
沒關系，明天總不會還漏水了吧，明天再直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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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朋友小朋友新朋友老朋友，我是你們的主播，立志成為一個優秀美食主播的李十三笑。今天我們還是來學習家常菜的一些做法，特別是一個人獨居在外的朋友，平時三菜一湯吧，吃不完，随便對付吧，胃不答應，天天外賣吧，費錢還不一定衛生健康，所以我們要學習一下一個人也能吃的營養豐富的一餐。”第二天傍晚，李一笑準時出現在了直播間，和寥寥幾個觀衆唠嗑了起來，要教大家做菜。
剛切完食材，突然有個人闖了進來：“我的電腦壞了，你幫我修一下吧！”
是夏甜雨！
工作被打斷的李一笑的表情瞬間猙獰，要不是現在在直播，他能抓住夏甜雨咆哮一一頓。
李一笑壓低了聲音道：“我在工作呢。”
“快快快，幫個忙啦，我馬上要開直播了，現在電腦壞了可怎麽辦啊！”夏甜雨急得要命，使勁催促起了李一笑。
“姑奶奶，我也在直播啊，你讓我現在給你去修電腦？”
“來吧來吧，你的直播也沒幾個人看啊，還是我的比較要緊，求你了，我會付你錢的！”夏甜雨急得跺腳。
李一笑深吸了一口氣，無奈地對直播間的觀衆說道：“實不相瞞，我在當主播之前，開過一家修電腦店，技術還可以，有很多回頭客。”
觀衆都被他逗樂了：“你不是說技術好嗎？怎麽還有回頭客？”
李一笑面不改色：“因為我長得帥。”
彈幕裏的觀衆都被他逗樂了，李一笑繼續道：“那我們今天就直播修電腦吧。電腦這個東西，現在人人都有，電腦壞了，那肯定比家裏漏水還着急。那我今天就教大家一些電腦修理的基本知識。”
于是這一天，李一笑的美食主播大業畫風突變，從做菜變成了修電腦。他不是自吹自擂，技術是真的不錯，半小時就把夏甜雨的電腦修好了，接下來的時間，李一笑在和觀衆互動，科普電腦常見的問題，以及問題的處理方法，甚至還幫幾個觀衆遠程處理了電腦問題。
觀衆：“我按照主播教的方法，修好了的我的電腦，太好了，本來打算明天拿去店裏修理的。”
李一笑得意道：“只要生活過得好，哪裏需要幹哪裏。我教的方法肯定沒問題！”
就這樣，今天的李一笑也不務正業，十分鐘教做菜，三小時教修電腦，還給觀衆布置了“作業”，總結今天的學習心得。讓一個個打開直播平臺美食板塊，點進去卻發現主播在修電腦的觀衆一臉懵圈。
這主播有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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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觀衆老爺們，修電腦的，修水管的，送外賣的，賣片兒的，大家好，我是你們熱情好客能言善辯動手能力十級的主播李十三笑。今天我們依舊要學習怎麽做家常菜，雖然前兩天的直播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事故，導致我們第一天的家常菜課程到現在都沒有上完，但是今天一定沒有問題……”李一笑打開直播間，開始了今天的直播工作。
開場白還沒說完，韓麥推門而入：“笑笑，我有個視頻要剪後期，你上次說你會這個，幫我個忙吧。”
李一笑在鏡頭前捂住了臉：“……”
韓麥入鏡了，對着直播鏡頭笑了：“哦，在直播啊，那我不打擾你了！下播了再來找你！”
看直播的觀衆裏有幾個人認出了韓麥，開始紛紛喊他“老韓大哥”，直播間的氣氛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一條彈幕幽幽飄來：“大哥，這是你家廚子嗎？他這個人有毒，每次教人做菜都會出事。”
韓麥樂了：“他是我兄弟，運氣不太好，不過人很不錯，大家多關注一下啊，點個訂閱。”
李一笑感激地對韓麥笑了笑，還是大哥好啊，還幫他拉人氣呢。
“沒事，只要生活過得好，哪裏需要幹哪裏。我先幫你剪一下視頻吧，畢竟日行一善嘛。實不相瞞，我當主播前其實是個百萬後期，一條視頻收費十萬起，拒不還價。今天我就順便教一教大家怎麽做基礎剪輯好了。”李一笑說道。
韓麥挺高興的，但又覺得這樣不好，兩人推辭了一番之後，李一笑一拍桌子：“就這麽說定了！反正我每次直播都要幹點別的，不幹別的我還不習慣呢！”
于是這一天，李一笑給他的觀衆們傳授了視頻剪輯和後期的一些技巧，包括哪些軟件比較實用，哪些技巧值得學習，哪些問題新人特別容易犯，把觀衆看得一愣一愣的。
“看完主播的視頻，我好像學會了怎麽剪視頻。”一個觀衆如是說道。
李一笑又是心酸又是好笑。雖然沒有在做菜，但好歹教會了別人一些東西。
“這不是挺好的嗎，肯定會有很多人需要這樣的教學視頻。要不你發網上吧，給別人學學也好。”韓麥說。
李一笑嘤嘤嘤了半天，無奈點頭：“好，我剪。”
哎，水逆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過去啊。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有兩個主播的梗大家都知道吧？以後不會出現的，只是個搞笑梗XD
上一章的紅燒大叔沒有原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