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你也有今天

第57章 你也有今天

那是一個溫柔綿長的擁抱。

于他,是溫柔缱绻,是得償所願的驚喜和纏綿。

于她,卻是傷感和惆悵,是對過去那個他和自己的慰藉。

她沒有出聲,他也并沒有再做更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低頭,下巴蹭了蹭她的頭發,她才像是突然醒了過來,輕吸了口氣,忙推開了他。

這一次他沒再介意。

他笑了一下,然後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成功地看到她白皙的皮膚再次染上粉色,眼中的笑意和溫柔便更甚。

他不是不想做更多,對着纏繞心頭之人,初嘗所願,怎麽可能不想要更親近,再親近一點?

可是她沒有拒絕他,沒有拒絕他的擁抱,這對他來說,又好像已經足夠。

他不能再對她做更多更過分的事。

他不能因為她對自己的不忍心,就得寸進尺。

他是混賬,但卻也沒有那麽混賬。

更何況這個人,是他想要好好保護的人,又怎麽舍得自己欺負她。

他卷起手指,再刮了刮她的額頭,道:“讓我陪你工作一會兒,還是先回去?”

頓了頓,道,“保證什麽也不做。”

程檸被他這話激得臉又是一熱。

也慢慢從剛剛那一刻的情緒中走了出來。

這一走出來,看到對面那勾着唇笑的韓東塬,就又不自在又有點生恨起來。

對了,他剛剛幹什麽?刮她的額頭,她最讨厭他刮她的額頭了,包括把她的腦袋按到車欄上。

他還親她!

這個韓東塬根本就還不是後世的那個他,她幹嘛可憐他啊!

他的手刮過她的額頭就滑了下來在她的手臂上。

她“啪”一下打開他的手,虎着臉道:“不用你陪,快走。”

韓東塬:“???”

變臉比變天快。

不過如果她的臉頰沒有那麽粉,眼睛沒有閃避,睫毛沒有那樣顫動的話,他可能還會心急。

可這會兒他卻權當她是害羞了。

他也沒理會她打他,只是順手握住了她的手,柔聲道:“打就打,但小心手疼。”

又握了握她的手,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等我出去了,你反鎖一下門。”

話說,她的小手是真好捏啊,又軟又嬌,小小的,柔若無骨,握在手心,只有那麽一點點,像捏着心尖子一樣。

韓東塬說得肉麻,笑得蕩漾,直把程檸給酸得一個激靈。

……天哪,這真的是那個韓東塬嗎?

前世後世沒一個能跟現在這個死皮賴臉的韓東塬對上的!

還捏,他還捏上瘾來了!

她猛地一把抽出手來,一把把他推出了門去,然後“砰”地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關上了卻不知道為什麽手還有點抖,手上那炙熱粗糙的觸感還在,癢到骨子裏。

心也“砰砰”得像是要跳出來。

她咬唇,罵了一句“混蛋”,就沖回了炕上,一把扯過被子把自己裹住了。

“混蛋”“混蛋”“混蛋”,她罵了好幾句都還不能解恨,也不能緩了心跳聲,只氣得差點敲兩下炕。

她心道,她應該多打他幾下,再多打他幾下的。

可是那人皮厚,打了又不痛,想到這,更氣了。

被罵作“混蛋”的韓東塬被推出了門,卻并沒有半點着惱。

他對着緊閉的門無聲地笑了好一會兒才轉身回了自己宿舍。

廖盛看到他回來,問他:“喂,哥,蔣姍姍找檸檸妹子幹嘛,沒欺負她吧?”

韓東塬瞅他一眼,自顧躺到了炕上,懶得搭理他。

檸檸妹子,檸檸妹子是他能喊的?

可廖盛這人吧,有時候精得不得了,有時候又眼瞎得不得了,他沒有見到此刻他塬哥還在自己亢奮的情緒中,根本沒有心思搭理他,還要追着他說話,道:“哥,你說蔣姍姍可也真是,這都要結婚了,不能還對你念念不忘吧。我就奇了怪了,就你這臭脾氣,怎麽就還有姑娘家看上你呢,啧啧,這就是被表象所誤啊,也就是那些被你表象騙了的姑娘才眼瞎,比如像檸檸妹子,那她就能透過表象看本質,知道你這人邪惡的本質……”

“啪”得一聲,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本砸到腦袋上的書給“啪”斷。

這一下子砸得還挺狠,廖盛只覺得腦袋一陣生疼。

他大怒,道:“哥,你神經病嗎?大晚上的拿書砸我?我着你了嗎我?”

就你說的那些屁話還叫沒着我?我沒直接那只襪子拍你腦門上已經是我脾氣好了。

……好像他沒幹過這事似的。

韓東塬心情好,不想跟他計較,道:“讓你閉嘴。”

“讓我閉嘴?”

廖盛更怒了,罵道,“那你沒長嘴啊!我說得一句都沒錯,我告訴你,你就這脾氣,就算有姑娘喜歡你,三天,三天之內絕對被你給氣得老死不相往來!看吧,檸檸妹子……”

這回話還沒說完就被兜頭一個被子蒙住了腦袋,直接給扔炕上去了。

然後韓東塬就跳起了身,出了宿舍,打算出去跑個十圈八圈。

廖盛看着門口消失的背影,罵了一句:“神經病!”

絕對是在檸檸妹子那裏受了不知道什麽氣!

活該!

且說回蔣姍姍那裏。

蔣姍姍從程檸那裏得到答案就離開了。

李勝問她:“查出來了嗎?”

“趙枝。”

其實沒查之前她心裏就已經隐約有答案了,過去找程檸不過是确認一下罷了。

李勝頓時有些無語。

這個趙枝,還真是……

雖然他在公社那邊,但大隊這邊發生的這幾件大事還是很清楚的。

他完全不能理解這位趙知青的腦子。

人都走了,還非要一個一個把人都得罪光,這是啥毛病?

難不成她還真以為她改一改筆跡,說是劉麗娜寫的,人家就信?

這世上難道就她一個聰明人?

他道:“別放在心上,你爸媽能來也好,是好是差總歸對咱們的婚禮來說也是一種圓滿。”

蔣姍姍笑。

什麽圓滿,是她把他們的話先堵住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會鬧成怎樣呢。

不過就算是堵着,他們肯定也不會罷休的。

她道:“等你回去了,如果他們找你,想要什麽,你随便敷衍一下他們,只要別答應就成了,回頭告訴我,我會打發他們。”

李勝愣了愣,随即道:“姍姍,不管怎麽說,他們都是你父母,如果他們要求不過分的話……”

“不!”

蔣姍姍聽了他的話卻是眼睛一紅,“我不會再讓他們從我手裏拿到一點東西,一毛錢的東西都不行!還有,我告訴你他們的德性,只要這次他們達到了目的,以後就會永無止境的。”

她在意的不是那些東西。

那些東西她就算是扔了也不願意給他們。

她不像別的被從小養大,從小灌輸要以哥哥弟弟為重的姑娘,一面被剝削難過着,一面還依賴着那個家庭。

她也是她爺爺奶奶疼寵着長大的,當初給他們寄東西不過是想要她媽答應過的工作,他們都欺負她欺負到這種程度了,她還給他們臉面做什麽?

李勝張了張口,但最後到底沒說什麽,只是握了握她的手,柔聲跟她道:“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早上過來接你。”

蔣姍姍靜靜看着他離開,心底第一次升出一種平靜,好像心終于落下來,以後就這麽生活的感覺。

李勝回到家時已經晚上九點多,家裏人歇得早,早休息了,他回去一趟也就是看一下,如果蔣姍姍父母沒睡,跟他們打聲招呼就出去了。

他跟徐建國他們說了,今晚在他們宿舍擠一晚。

蔣父蔣母和蔣二弟都還沒睡。

蔣母看到李勝回來跟他們打招呼,就叫了他進房間。

蔣母道:“阿勝,我們這次過來,廠子和我們大雜院裏面的人都知道我們閨女要嫁到山裏面了,都笑話我們,我就說他們,說是這年頭,國家都支持上山下鄉,紮根農村,他們笑話咱閨女,就是思想覺悟跟不上。又跟他們說,這山裏雖然偏遠些,卻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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