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兩碗面
兩碗面
第二天,兩個人都沒起來,更別提去吃早點了。
中午錢程沒太睡醒,趙鈞陽點了外賣,錢程吃了點,又睡了一會兒。
下午三點多,錢程醒了,對上趙鈞陽的眼神,笑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地拿着自己的手擋住臉:“怎麽了?”
趙鈞陽伸手握住錢程的手腕:“別擋,身體不舒服嗎?”
“沒,我就是……比較能睡。”錢程道,“我腰很好的。”
趙鈞陽笑了一聲,松了口氣,伸手摸了摸錢程的額頭,沒發燒,才放心下來。
錢程看了看時間:“晚上出去吧。”
趙鈞陽“嗯”了一聲,錢程翻個身抱住趙鈞陽,小聲道:“再抱一會兒就起床。”
趙鈞陽伸手抱住錢程:“好。”
錢程起來給趙鈞陽找了自己的t恤,進洗手間洗漱,出來的時候,趙鈞陽就站在門口,他眨了眨眼,沒想出趙鈞陽想幹什麽,趙鈞陽伸出手意思要抱抱,錢程就走了幾步靠在趙鈞陽懷裏:“怎麽了?”
“沒事,就想抱抱你。”趙鈞陽摸了摸錢程的脖子。
錢程手環在趙鈞陽腰上:“走啦,出去吃點東西再去逛逛。”
兩個人開車去吃了打鹵面,在居民區裏面,錢程找車位找了好久,畢竟錢程是津市人,這回點菜沒讓趙鈞陽作主,點了兩碗面、一個北冰洋、一個酸梅湯,特別囑咐酸梅湯不要冷的,被大姨看了好久。
付錢的時候趙鈞陽把手機掏出來,錢程擋住他手機,把自己的付款碼遞給了大姨,轉過頭跟趙鈞陽道:“總共五十露頭。”
趙鈞陽手搭在錢程肩膀上,跟着錢程坐下來,先上了瓶北冰洋,酸梅湯上了冰的,錢程擡頭說道:“姐,我要的是常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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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熱天酸梅湯哪兒有喝常溫的。”服務員道。
錢程起身把酸梅湯端了回去,跟服務員說道:“受累您給換一個,我朋友胃不好。”
服務員給換了一杯,錢程端着酸梅湯回去,趙鈞陽笑了一聲,手撐在錢程的椅子上:“這麽貼心。”
錢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喝了一大口北冰洋。
面上來了,趙鈞陽對糖醋面筋提出了高度贊揚,錢程說有機會帶他去外婆家吃,趙鈞陽低聲笑了笑,剛一個多月錢程這速度簡直難以形容,但他很期待。
吃完飯,天氣沒有那麽熱了,兩個人在意式風情街逛了逛,錢程想吃熟梨糕,趙鈞陽吃了一個,酸酸甜甜的還挺好吃,但他對甜的也不感興趣,随口問道:“這麽喜歡吃甜的?”
“嗯。”
趙鈞陽拿紙給錢程擦了擦嘴角:“最喜歡吃什麽?”
“提拉米蘇。”
趙鈞陽記住了,錢程遞過來一個熟梨糕,他咬了一口:“果醬太甜了,你吃吧。”
錢程吃完了剩下的,問他:“怎麽問這個?”
趙鈞陽只是想問,這會兒給錢程遞了張紙,說道:“在想——如果惹你生氣了,怎麽哄你。”
“我不會生氣的,”錢程道,“我脾氣很好的。”
趙鈞陽感覺得出來,哪怕對方突然破口大罵,以錢程的脾氣,很有可能都會笑着說“您覺得哪裏不對,我來改”。
脾氣好是脾氣好,可他總覺得這個年紀的男孩兒不應該這麽沉得住氣,他想錢程多說說他的心理感受,每天笑意盈盈的都是給外人看的,他還是覺得問他能不能摸摸胸肌的錢程更實實在在。
趙鈞陽笑了一聲:“我知道。”他伸手握住錢程的手,“我說萬一。”
“萬一…你就給我買個提拉米蘇,吃了就開心了。”
“這麽愛吃呢?”
“嗯,特別愛吃。”
兩個人晚上去做了游輪,不得不說東方小巴黎不是白說的,流光溢彩、美輪美奂。太陽落下,微風佛面,靠近水的風沒有裹着熱氣、攜帶着一絲絲水汽,吹得人很舒服,錢程靠在趙鈞陽的肩膀上,看着兩岸,這是他第一次陪人坐游輪。
趙鈞陽看到摩天輪,問錢程:“想坐嗎?”
“不要,不要和你坐。”
趙鈞陽聽錢程如此直接地拒絕,問他:“怎麽不想和我坐?”
“因為坐一對分一對。”
趙鈞陽笑了一聲,小迷信,他說道:“嗯,那就不坐。”
回去的路是趙鈞陽開的,錢程在副駕睡得很熟,趙鈞陽伸手摸了摸錢程的臉,調小了音量。等着紅綠燈變綠,他後知後覺,自己有點離不開錢程了。
他的領導馬成功跟他說不要影響工作,他也向來不覺得感情會影響工作,可他一想明天晚上就要回京市,他很舍不得。
就像那天他突然想到錢程要出國,一萬多公裏的距離,看不到人、聽不到聲音、更抱不到,他會很想很想他的,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