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
第 13 章
《無問》第十三章
蘇青青穿好羽絨服,程雷問蘇青青要了她車鑰匙,拿到前臺要了一個代駕服務,把蘇青青的車開到他指定的地點,就離這酒店不遠的街區的一個居住大樓,要求代駕把車鑰匙放在前臺服務處。
然後程雷二話不說,武力值爆棚的摟着蘇青青朝自己的車子走去,告訴蘇青青到他住的地方去,有話慢慢說。
冬日的downtown夜晚被燈光打扮的很美,五光十色節日彩燈纏繞着路邊的樹木,構成一個童話的世界。
蘇青青看着燈光閃耀像漫天繁星,看着程雷在自己身邊帶着自己去他的地方,夜色中程雷的側臉輪廓線條,如同美學上黃金分割定律般的完美,蘇青青心頭又開始溫煦起來。
蘇青青之前埋怨他的一點小情緒一掃而光,蘇青青是期待的,迷戀程雷在她身上雄渾的男人味道,還長得那樣帥。
自己這個年齡還能遇到這樣過于完美的男人不真實感,給蘇青青帶來的心理上自卑怯懦,又迷戀的無法拒絕他的靠近。
沒幾分鐘,程雷把車開進了多倫多downtown 1號地标建築物的地下停車場。下了車,蘇青青跟着程雷往地下停車場的電梯走去。到了電梯口,正好看見電梯門打開,一個西裝筆挺教養很紳士的男子進了電梯,裏面空間很大,但是程雷卻停住了腳步。
等着電梯自動關上門,程雷按了一下電梯的按鈕,不一會旁邊電梯打開門,程雷帶着蘇青青走了進去。這時候正好有個中年女士來到電梯口,蘇青青想按一下暫停鍵讓那位女士進來,那位女士擺擺手微笑的拒絕了。
電梯門主動關上,程雷按了一個30樓的電梯按鈕,到了三十樓,程雷拿出一個電子門卡又刷了一下,在電梯按鈕建盤界面上方顯示了31-90 層的藍光樓層隐藏的鍵盤,程雷按了一下88層,然後電梯像火箭般迅速攀升。
蘇青青覺得自己身體對重力的抗拒只有輕微一震,心想這個公寓的電梯好高級,3分鐘後電梯門打開,程雷領着蘇青青出了電梯來到走廊。
蘇青青一看這層樓房頂很高,有3米,鋪着高級淡灰色羊毛地毯的樓道裝修像博物館一樣,燈光柔和明亮但不庸俗的晃眼,牆壁用料簡潔高級的清淡感,讓人很舒适。
這層樓上只有6戶人家,一戶占了一層的六分之一,程雷房子占了西北角。
程雷打開了自己的房門,把蘇青青擁進房內。在門口兩人脫了鞋,他幫助蘇青青脫了羽絨服挂好,然後和顏悅色的說:“你先找地方坐吧,或是随便轉轉,我去弄點喝的給我們倆。”
蘇青青走進房內,看着穹頂簡潔裝修的豪華的住宅,超出了自己之前對程雷財務上的預期。自己從來也沒有問過程雷,簡單覺得警察職業警探也就十幾萬年薪,在downtown有個房子也是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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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程雷在這個多倫多地标建築裏,擁有這麽大一套豪宅,出乎蘇青青智商的預判。雖然蘇青青是牙醫,收入也是可以,但是這個樓盤,這麽大的居住面積,自己可能連付管理費都心疼,更別說買了這麽一套房子的能力。
蘇青青落寞地來到客廳的全景落地窗前,多倫多夜景就是萬家燈火的海洋蕩漾在腳底下,而自己站在這就如同踩着雲端,讓自己俯瞰這流光溢彩的人間河流。
這個沖擊力讓蘇青青好像想起了,第一次去秦勇家的高幹別墅,想起她們家傭人忙前忙後的服務,還有秦勇母親冷冰冰政審自己的眼光,那種社會地位不平等沖擊和這次財務不平等沖擊力一樣,給蘇青青自尊心帶來的自卑感再一次爆發。
蘇青青腦中明白了程雷可以不辭而別的心理氣場,覺得他游歷人間遇到自己也就是打打野味,果然沒有什麽未來而言。
以前是年齡的自卑現在是年齡和財富的雙重自卑,這讓蘇青青基因裏一種作繭自縛的保護自己不再受傷本能又開始瘋狂的吐絲。
蘇青青站在屋裏那裏都沒有去,不屬于自己的世界她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去打探。她只是找了一個沙發角把自己縮進去,想着就這樣挨過一晚,彼此不出惡聲的離開後說再見了。
程雷端來了兩杯咖啡,說:“喝點,去去酒勁。”
蘇青青端過來咖啡沒有欲望的喝了一口,程雷細心觀察到蘇青青不是很興奮,反而是一種決絕的臉色,以為還在生他不告而別的氣說:“怎麽還在生氣啊!”
蘇青青裝的若無其事,擠出職業練就的虛僞微笑說:“沒有,就是有點困了。”
程雷說:“要不我們洗漱一下早點睡了?”
蘇青青點點頭,于是程雷擁着她到主卧室,這個卧室超級大,位于卧室中心的床是有四個柱子的深咖啡色豪華大床,床上用品都是酒店一樣用的是純白高密度的棉織物。
床離窗戶有5米遠,卧室內還有一副沙發和床凳,屋子裏牆上幾幅畫都是抽象的現代畫作品,主卧的洗手間是高級的沖浪浴盆,就安在落地窗旁邊,裝修也是灰白色簡潔的主調。
程雷拿出一套新的洗漱用具給蘇青青說:“我的牙醫大人檢查一下我的牙刷用具都合格嗎?”
蘇青青敷衍的說:“可以,這些東西能錯哪去。”
蘇青青忘了自己以往是如何不厭其煩,認真仔細的對病人進行口腔教育,教患者如何挑牙刷,如何根據需要選擇牙膏,牙線等等。
兩個人相擁上床,蘇青青這次抱着是訣別前,最後一次的心态和程雷□□,她非常地投入,很多次讓程雷在她軟處用力,身體被捏的哆嗦青紫的她還要求他。
“在用力,沒夠,不行在用力,就這樣!”
程雷都有些擔憂她身體受不了,可是蘇青青大膽的發瘋狂地還要。她想程雷給她身體留下可以記憶的傷痛,留下這個夜晚,作為自己以後回憶裏面的甜蜜,永遠的給收藏起來。
程雷滿足的以為完事了,兩人并肩躺着休息。半夜,蘇青青想着和程雷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忍不住的掙紮着又翻身靠近睡着了程雷身邊,低頭端詳着這個迷死自己的男人。
看着他的劍眉,他挺直的鼻梁,最後是薄而堅韌的嘴唇。薄情寡義的讓蘇青青眼淚就要落下來的時候,程雷被她的呼吸氣息噴到臉上給搞醒了,不由懶洋洋的說:“蟲蟲,還不睡?”
蘇青青咽回去淚水情不自禁的說:“我舍不得你。”
程雷聽了很開心一把攬住蘇青青到懷裏甜蜜的說:“舍不得,就好好的愛我。”
蘇青青蹬着程雷的膝蓋往上爬了一節,讓身體高出程雷讓自己的水蜜桃胸蓋着程雷的臉上,搞得程雷睡不着。
嬰兒般的舒适讓他迷戀柔白的溫柔窩,蘇青青看他醒了就說“我給你講個破案的故事吧?”
程雷聽後一下精神了,想看看蘇青青有多自信在他面前班門弄斧的講破案的故事。
蘇青青後背靠着床頭手臂環繞摟着程雷的頭說:“我看過19世紀探案小說,具體情節我忘了,就記着,一個酒鬼喝醉了,回家打老婆,她老婆仍受了他十多年,他都打習慣了,到了一個聖誕節他還是出去喝酒,回家醉醺醺的。”
“然後呢?”
“她的老婆剛買了一只羊腿,正用刀剁羊腿,準備做聖誕大餐,酒鬼進門又要打老婆,她老婆被打急了一生氣,就拿着手中的家夥朝酒鬼砍過去,結果酒鬼被砍死了。”
“抹殺親夫啊!”
“對,他老婆把羊肉炖了,給警察局打了電話,警察到來,酒鬼老婆說,有人把自己丈夫殺了,自己沒看見是誰。警察懷疑是酒鬼的老婆,可是找不到作案的兇器,你說是怎麽回事?”
程雷不假思索脫口而出說:“這個小兒科,羊腿呗,她用羊腿打死老公,然後把羊腿剁碎了煮鍋裏,她老公身上沒有刀傷,死是鈍物所傷,找不着作案工具,因為殺人工具的證據就在鍋內炖着了。”
蘇青青佩服的笑笑,但是她接着說:“當時我看了小說,想她謀殺親夫還有一招,也可以找不出兇器,可以不用羊腿。”
程雷被逗起來感興趣問:“那是什麽?”
蘇青青身體又往上挪了挪絞鲒使壞的說:“比如睡到半夜,這樣謀殺親夫。”
“哪樣?”
話沒說完,蘇青青雙胸的一個像橄榄球般的熱水袋,穩穩的就蓋住程雷的七竅中三竅的口鼻,同時身體壓迫上來,□□像吸水的墊子綿軟的窒息的程雷孔竅。
程雷窒息的像不能找到任何空氣呼吸的那種,就像清代用沾水的紙一層層的鋪到犯人臉上處決的刑罰,這種窒息的感覺包含了□□,情欲和生死一線窒息的感覺,就像嬰兒在母體出生掙紮被窒息的感覺。
最後程雷拼力用手才制服了蘇青青,喘着氣貪婪的滿足欣賞蘇青青帶給他新體驗,思想放開了的她真有貨。
程雷歡喜的覺得終于找到了一個對手級人生伴侶,生活上□□上面太對自己胃口了,激動的程雷又把蘇青青壓在身下開始又一輪的愛。
蘇青青就是又當又立的女人,心裏想着要和程雷告別,但是身體出賣了自己,如此迷戀他,這樣的玩法就是下意識想給程雷臨別時候留一個紀念。一個別的女人沒有她蜜桃柔胸而無法使出的技巧,一個他對她的記憶。
早上程雷要去上班,看着昨晚大戰後癱軟的蘇青青,憐惜的說:“你再好好睡一會吧”
說完程雷打開床頭櫃,在抽屜裏面拿出一個門卡說:“這是我的房卡副卡,你拿着,就着住這裏吧。我先去上班,家裏你想怎麽安排就怎麽安排。”
蘇青青沒有吭聲,程雷以為她太累了,就在她額頭輕吻一下準備出門。
程雷在門口換鞋的時候,看到蘇青青掙紮的已經穿好衣服走過來,程雷說:“你怎麽不再睡會呢?”
蘇青青低頭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回去睡。”
程雷看蘇青青忘了拿他給的門卡,就又到卧室床頭上取回來,遞給蘇青青。蘇青青仍然低頭沒接,程雷以為她擺小心思欲拒還迎的樣子,就伸出手把門卡放倒蘇青青手裏。
蘇青青太能裝了,但是不敢看程雷的眼睛,更沒有膽量當面說出今後各自安好的話語。
她拿過門卡輕輕往玄關桌臺一放說:“以後吧,我馬上要回國了,用不着,免得給你弄得丢了。”
程雷看着蘇青青出乎平常地出世模樣,從昨晚到今早,她對這個房子根本沒有興趣打探,哪怕是好奇的四處看看的舉動也沒有,彷佛這裏的一切都和她無關一樣。
程雷心裏直覺的一陣不詳襲來,他覺得的不對勁,昨晚蘇青青瘋狂的舉動,和今早這個要脫身離他而去的眼神,讓他熱血上頭,聰明的他讀出了蘇青青沒有現在說出的話語,和他将要永遠地說再見了。
她說要回中國,回去是多久?想到這知道危機來了,程雷猛然意識到昨晚鴛鴦般快樂不是新生活的開始而是結束,程雷憤怒的雙眼開始充血,三下脫掉已穿好的外套,他逼近蘇青青,雙手緊抓蘇青青雙臂。
蘇青青痛的一皺眉,忍者沒有發出呻吟,程雷想起昨晚發瘋狂把她搞傷,不由的松開手,用一手擡起蘇青青的下巴望着她,嘶啞的吼着:“你她媽的玩我,白讓老子一片真心地想和你到老,你想跟我拜拜了而現在不說,那昨晚算什麽?”
蘇青青背對着他,把頭擰着向着牆面咬牙說:“分手紀念。”
程雷暴怒了:“我操!”
程雷一手怕碎了玄關的桌子。嘩啦啦一聲,東西七零八落的散地。
聽到這聲音蘇青青後背肌肉群整個緊張,她迷戀他,舍不得他,更怕他,這個怕深刻在每一次和程雷不期相遇被他抓包的恐懼後羞愧裏。
蘇青青看被戳穿了自己的心思,眼淚不由的流下來,顫抖的坦白。
“我們兩個差距太大了,你這麽優秀,我接不住,我比你老,比你窮,我早晚都是個走人。我沒有勇氣等到自己最後離不開你的時候被你扔出來,所以我想自己先爬出這個迷戀你的坑。”
程雷被氣的七竅生煙又舍不得打蘇青青,只好一拳砸在牆上說:“你就認為我是一個坑,坑你一輩子的坑?”
蘇青青看話都說到這份上凄凄坦白的說:“不是嗎,這幾個月我天天想着你念着你,被你折磨的失眠多夢,夜夜睡不好覺,幾個月腦細胞都死了幾輪了。一會哭一會笑,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到我手裏連空氣都算不上。”
“對不起,蘇蘇!”
“空氣還能握一會,我再不走就是花癡。今天來這裏,明白了我們除了年齡上有差距,還還有物質上無法彌合的距離。我明白了自己對你終究是一場奢望,我除了自救還能怎麽辦?誰讓你那麽優秀,優秀的我覺得自己一無是處配不上你。”
程雷看到蘇青青哭的梨花帶淚,她是深愛自己因為自卑而不敢再愛的那種,這種忠誠和潔身自好,打中了程雷心底柔軟的地方。
蘇青青和別的女人不同,再好的東西不屬于她,她是可以下得去手,斷尾求生的那種女人。而程雷已經被她深深的迷住,迷在靈魂七竅裏面,蘇青青對她而言是尾大不掉,他舍不得失去她,一旦失去是再也找不到的那種女人。
他緊緊地擁抱着蘇青青感慨懇求的說:“我命運很窮,窮的連個老婆都沒有,你做我的老婆好不好,陪我到老,我說過你是一個寶藏女人,只有你才能收了我,你就是我的人間煙火。”
說完程雷低下頭開始吻蘇青青,這一次他吻得溫柔又用力,快結束時候,用虎牙咬破了蘇青青的嘴唇和自己的嘴唇,唇舌指引蘇青青彼此吸食血水混合的吻。
半晌,程雷停住,雙手捧着蘇青青的頭說“我們已經血水交融了,以後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蘇青青被程雷咬時候一痛,但是這個痛反而讓她渾身的痛徹底消失,治愈了她自卑的心結。她是迷戀他的,蘇青青被程雷的表白和動作感動,終于知道了自己是他心中唯一和不可取代的位置。
蘇青青幸福的點點頭,伸出雙手攬住程雷的腰,借了個大膽的提個軟軟的要求說:“那你以後離開都要打招呼,不要讓我心裏沒底。”
程雷看到蘇青青真心投降緊抱着自己的開心地點點頭說:“好,那麽以後你也不要給我擺姿态,我不吃這個。”
蘇青青不服氣的說:“戀人夫妻之間偶爾擺個姿态,你就玩消失,跟個孩子似的賭氣。”
程雷拉着蘇青青在沙發上坐好說:“我那個消失就是一粒沙子,讓它在你心裏磨着直到變成一粒珍珠,教育你不要這樣做以後,我不喜歡別人給我擺姿态,給臉色,有話可以好好說,特別是老婆,是我的後背,是我全身心要交付的人。”
蘇青青雙眼濕潤感動的再次主動擁抱服軟的說:“我改好嗎,老公,我一定聽話,不過我飛機票都定好了,回家還要收拾收拾。”
程雷說:“看你媽媽是應該的,我先去上班,今天又重要的會議,真的有點晚了。你的車在樓下訪客停車位,你開車小心點,晚飯去你哪裏吃,我們再商量回國事宜。”
程雷很開心,他知道蘇青青就是鴿子體的女人,看着沒有太多算計的在世間生活,但是會有鴿類屬于自己的一個磁場引導帶着她高飛,避開一個個危險的陷阱,就像鴿子會降落在屬于自己的安全窩裏面,而不會被浮華和誘惑吸引換窩。
現在自己就是蘇青青的窩,現在的她滿腦子都是自己,只要自己不死,她誰也不會接受的,那天在蘇青青家中,她吐完槽後在程雷身邊放心大睡,早上程雷起床她都沒有醒來,和自己賭氣也沒想去花心反而穿的保姆服去赴宴,簡直和忠心戀家的鴿子一樣。
程雷知道她的身體早就把他當成自己人了,只是思想上需要教育調教。
程雷扶着蘇青青的身子,知道她渾身都沒什麽好地方了,他輕輕的不敢用力。想着昨晚蘇青青那樣瘋狂的舉動向他索愛求愛,是真的舍不得他。
程雷感慨心疼的責怪蘇青青:“你昨晚太犯二了,有這麽作踐自己身體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