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蕭畫幽害羞了

蕭畫幽害羞了

“心魔?”世間魔也分千萬種,不過心魔他都還未曾遇到過,這孩子才晉級就遇到心魔,該說是幸運呢還是不幸呢,梅之禦想了想,道:“心魔這種東西存在于人類的心底最黑暗之處,當它足夠強大時,便會在人體最虛弱的時候出來,占據主人的身體,成為魔。”

他看了一眼蕭畫幽,繼續道:“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魔,不過心魔的強大還是取決于自己,一個人的貪念太重,也會促進了心魔的強大,能不能戰勝心魔,那還是要看自己。”

“那我可得少些貪戀,萬一被心魔控制了,得不償失啊。”蕭畫幽輕笑道。

——

北方。

“主子,打聽到了……”詭異又充滿邪惡的大殿上站着倆人,其中一位黑衣人正在給另外一人輕語着什麽。

那人被殿內青燈擋住了臉,倒是他那一身藏青又繡着四爪龍袍有些亮眼。

男人聽完手下的彙報,冷冷道:“下去吧。”

手下出去後,空蕩的大殿便傳來他陰狠的聲音,“幽冥,早晚有一天,本王會将你踩在腳底,讓你知道誰才是凰羽大陸最強大的存在。”

他手裏盤着倆個核桃,青燈的燭火微微晃了晃,他的影子修長,接着又聽他道:“來人。”

“主子!”一聲落下,殿內頓時出現近五十號黑衣殺手。

“百獸山,取此人首級,賞黃金千兩。”男人盤核桃的手微微一頓,一幅畫像便落在下方黑衣人為首之人手中。

天空鴉聲驚呼,大展烏羽,各奔東西。

“嘶,這什麽東西,皮這麽硬。”蕭畫幽和梅之禦還未走到百獸山山頂,便在中圍碰到了一條三個腦袋的禁步毒夢蛇,七品狂獸。

她如今只是橙階一層,若使用玄力的話,也只能勉強可以殺了它,可她現在別說用玄力了,她是赤手空拳連同最近練的劍法在與毒夢蛇對抗,可真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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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這樣消耗下去,死的就是她,她必須找到這個家夥的弱點,這家夥有三個頭,每個頭都有一雙眼睛。

蕭畫幽快速回憶着毒夢蛇身上的特點,身體,七寸,尾巴,牙齒,眼睛……眼睛!她想起來了,百獸書中記載的毒夢蛇只有一雙眼睛!它另外的倆雙眼睛是看不見東西的,全憑嗅覺!她明白了!

她迅速結印,先分散禁步毒夢蛇的注意力,在用幻之力把樹枝化作的劍刃直刺毒夢蛇的眼睛,禁步毒夢蛇本就被蕭畫幽糾纏,反應也沒有一開始快,應聲倒地,掀翻了許多樹木。

她挖出禁步毒夢蛇的靈核,随手便丢入幻狐玉镯。

“蕭畫幽!你能不能不要把這惡心巴拉的玩意丢進來,本座是有潔癖的,它都把本座的棋盤弄髒了。”梅之禦炸毛般的看着被蕭畫幽丢進來的獸核,正好掉在他心愛的棋盤上,他都快心疼死了。

“呵呵,不好意思,下次我一定注意。我丢別的地方。”蕭畫幽讪笑道。

這邊蕭畫幽一路上殺了不少的狂獸,精疲力盡。而她的山對面則是屍橫遍野,越戰越勇。

“他倒真舍得下了功夫,叫了五十個藍階死士來殺你。”鳳長安冷漠的俯視着下方的橫七豎八的屍體,他同幽冥倆人在此等候這五十人多時了。

“區區五十死士能換本座這條命值。”冰冷的銀色面具上落了倆滴血,剛好在他眼尾下。

“那倒也是,能殺了你,區區五十死士算不得什麽。”鳳長安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看向幽冥,“走?”

“你先走。”幽冥随手一揮,五十具死士的屍體瞬間化作齑粉。

“行,你注意點。”鳳長安說罷,身形一閃便消失了。

鳳長安走後,幽冥便來到一處溫泉池邊,他厭惡般的摘下面具,露出他那張鬼斧神工的臉,橫眉冷目,薄唇微涼,他退去外袍赤身進了池子。

“見了鬼了這是,怎麽今天這百獸山中圍那麽多狂獸,這大半夜的不應該在內圍嗎?”蕭畫幽一邊取出剛被她殺掉狂獸的獸核一邊道。

“小幽兒,你不覺得,這內圍太過于安靜了嗎?在往前一點就是內圍了,本座沒有聽到一聲狂獸的嘶吼,反而是這中圍,出現了很多狂獸。”梅之禦放下手中棋子,摸了摸下巴沉思道。

蕭畫幽将獸核放到幻狐玉镯裏,玩笑道:“該不會是睡着了吧。”

“你是殺狂獸殺傻了嗎?難道整個內圍的狂獸都睡着了?”梅之禦翻了個白眼,又把剛剛放下去的棋拿了回來重新下了個地方。

“我開玩笑嘛。”她直往內圍走去,內圍進去之後便是山頂了,她來過這麽多次百獸山,還沒上過山頂呢。

“前輩,這內圍有些不太對勁啊。”蕭畫幽走進內圍,仔細觀察着,“會不會是有什麽高階妖獸在這裏啊。”她輕敲了敲幻狐玉镯,發現梅之禦一直沒有回應她,而且手镯也沒有了動靜,“前輩?前輩!”

“之禦?之禦!梅之禦!你聽得到我說話嗎?”蕭畫幽喊着幻狐玉镯裏的梅之禦,依舊沒有任何回應,“小幻狐,你能聽到我的話嗎?”蕭畫幽輕輕撫摸着幻狐玉镯,“這怎麽回事?難道附近有什麽法陣能隔絕空間?”

蕭畫幽警惕的握着今日拿了一天的樹枝,打量着四周。這麽安靜,還是謹慎些為好,實在不行她便回去。

可當她來到山頂時她才發現她這一路上居然一頭狂獸都沒遇到,非常順利的來到了山頂。

不過來都來了,瞧瞧也好。

她站在山頂,微風輕輕拂過她的身側,将她豔紅色的長裙緩緩吹起,三千青絲披在肩後,宛如黑色瀑布。近在眼前的明月灑落銀色的光輝倒映在她清澈的黑眸中,更加潔白無瑕。

遠山近嶺迷迷茫茫,舉目顧盼,千山萬壑之中像有無數只飛蛾翻飛抖動,天地頓時成了灰白色,山林中的風悄無聲息地鋪天蓋地而來。

好久沒有這樣安靜的看風景了,蕭畫幽微微擡眸,她緩緩伸手纖纖玉指比劃着天上的皎月,她道:“如果我們只是普通人,該多好。”

便不會為了那所謂的權利和仇恨而殺掉,背叛,自己的摯愛。

“永恒的月,你能感受到漫天無際的孤獨嗎。”她嘴角扯起一抹凄涼的笑,淡然道。

許久後,明月漸漸入了雲海,蕭畫幽見時候不早了便起身往回走。

可就當她擡腿離開時,一道強風來到了她身邊,險些将她吹下山崖。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刮這麽大風,蕭畫幽想。

随着風越來越大,而她又在山頂,後面就是懸崖了,要是稍有不穩,她一定會掉下去的。

蕭畫幽想着,便雙手結印運轉玄力,給自己增加重力,可這風似乎知曉她的心思,不僅越刮越大,她的玄力也在流失,這到底怎麽回事!

沒一會她的玄力流失的越來越快,風也越刮越大。她迅速蓄力用幻之力凝成一個保護罩,這才沒掉下懸崖。

她再次施展玄力,打算往前面的大樹走去,可她的前腳剛踏出,這風竟直接破開了她的保護罩,将她刮到山崖邊,她腳下不穩,整個身體直往山崖下墜落。

完了,這些徹底完了。

砰的一聲,她沒摔死,落在水潭中。

她睜開雙眸,水潭并不冷,似乎是個溫泉,她向上游去,卻發現游了幾步之後她好像一直都在原地,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腳好像有什麽阻力,她往後看去,“唔”咕嚕咕嚕。

居然有個人拽着她的腳,她仔細一瞧,怎麽會是他!再不放開她就要被嗆死了,這一切來的太意外,她根本來不及反應。

可他偏是不放。

她伸出另一只腳往幽冥的手臂上踹,可他像是根本不怕疼似的。

打蛇打七寸,她擡腳就要往他的要害踹去,他似乎知道了她的意圖,反手就給她抓住了,為了按住躁動的她,他直接将她環腰抱着,她瞬間動彈不得。

好在他沒打算把她淹死在水裏,帶着她往淺水處游去。

“咳咳,咳咳,呼。”蕭畫幽腦袋浮出了水面,快速的呼吸着,“你是不是有病啊。”

幽冥不語,冰冷的面具僅僅就露出一雙深邃的眸子,沒錯,剛剛那陣風就是他搞的鬼,他本來在溫泉中休養,只是沒想到剛好遇到她了,也不知為何就想戲弄她一番。

蕭畫幽被他冰冷的目光盯得有些發虛,她從未見過一個人的眼睛可以如此冰冷,仿佛比寒冰還要刺骨千倍萬倍。

倆人就這般盯着彼此也不知沉默了多久,幽冥見她身體發顫便從水中出來,走向岸邊。

蕭畫幽見他當着自己的面,赤着身毫不掩飾上岸的男人,她愣住了。

“看夠了嗎?”男人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蕭畫幽回神連忙轉過身去,耳根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聽到身後的人穿好衣服的動靜,她正打算向岸上走去,突然想到這裏還有個人,她側眸看去,果真看見他正在瞧着她,“你能不能轉過去。”

“為何。”幽冥俯視着,目光落在她那身緊貼着身軀的衣領前。

蕭畫幽也跟着他的目光看去,迅速遮擋住胸前的一片春光,她咬牙切齒道:“你娘沒教過你,男女授受不親嗎。往哪看呢你,臭流氓!”

幽冥眼眸微深,上前走了幾步,蕭畫幽立即往後退,十分警惕,就在她以為他要對她做些什麽的時候,他卻道:“剛剛你也看了我的,而且,是全部。”

蕭畫幽一聽,臉頰瞬間迎上一片粉嫩,“你!”

幽冥就這般看着她,她無可奈何道:“誰讓你不穿衣服,而且我又不是故意看到的,何況你一個男的,看就看了,有什麽大不了,誰身上沒個二兩肉。你就當被……”差點吐口而出的狗就扣到自己身上了,“反正你又沒少塊肉。”

幽冥見她狡辯的樣子尤為可愛,與先前孤傲自持的模樣完全不同,“我不管,你看了我的,我自然也要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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