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羽化塵的到來
羽化塵的到來
裘千曜怒氣沖天的把手裏核桃砸了出去,剛好砸在門上。
陰鸷的雙眸死死地盯着前方。
幽冥,來日方長,這世間你和我只能有一個最強。
“哐當”一聲,裘千曜心中一虛,他擡眸看去,原來是被他砸中的門倒下去了,他還以為……該死,他還以為幽冥那個瘋子又來了。
——
蕭府。
“誰?”房裏的玖兒正在修煉,突然聽到敲門聲連忙收起玄力,警惕道。
“是我,玖兒。”
玖兒一聽是蕭畫幽的聲音,連忙去開門,把蕭畫幽迎了進來,“小姐,你終于回來了。”
“嗯,沒什麽事情吧。”蕭畫幽摘掉面紗,喝了口水問道。
“沒有,一切正常,只有前不久何姨娘那邊出了點事。”玖兒道。
“她又發什麽病了。”蕭畫幽又倒了一杯,一路上都是羽化塵那家夥,沒完沒了,渴死了。
“說是着涼受寒,有些發熱,要請大夫,可老家主不讓,然後她便在院子裏哭鬧,還是三小姐去找的老家主,才讓下人去請的大夫。”
“真能折騰。”蕭畫幽搖了搖頭無奈道。
“對了,小姐,皇上生辰你去嗎?”玖兒替蕭畫幽拿下外袍,不知為何,衣服上似乎有一股極致冰冷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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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為什麽不去。”這麽熱鬧怎麽能少了她呢,她還沒見過皇帝的生辰宴會呢。倒是當初爺爺生辰的時候,八方來賀,倒也熱鬧,可那個時候她幾乎忙的腳不沾地,一點都不好玩。
蕭畫幽洗了把臉,随後又把頭上的發飾一一拿了下來,只是她總感覺少了點什麽,又沒想起來。
“真的嗎,那小姐會帶上奴婢嗎?奴婢也想去看看宮裏的宴會,見見世面。”玖兒憧憬道
“那當然了。”蕭畫幽寵溺的看了一眼玖兒。
“哇,小姐真好。”玖兒抱着蕭畫幽的手臂,到底還是個十三四歲的丫頭,撒起嬌來一套一套的,她忽然想起來什麽,“對了,三小姐好像也會去,還是太子親自過來的。”
蕭畫幽漠不關心道:“去呗。”
“可是小姐和三小姐,而且奴婢怕……”玖兒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蕭畫幽,擔心道。
“放心,只要她不來惹我,我也不會去惹她,更何況這不還有你保護我嗎,而且明天你會有一個小夥伴。”蕭畫幽想了想感覺不對,改正道:“不對,老夥伴。”
“夥伴?小姐,誰啊。”玖兒眨了眨眼問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如今很晚了,先睡吧。”蕭畫幽将蠟燭吹滅,躺在床上。
玖兒則在一旁竹床上休息。
蕭畫幽躺在床上,沒一會就睡着了,玖兒是在蕭畫幽睡着後才睡的。
“小冥兒,這天都快亮了,怎麽才回來,可讓我好等。”白笙好似獨守空房的怨婦,一臉幽怨的望着晚歸的夜白冥。
他本來就為倆人偷偷出去不叫他,在生氣呢。
“我說白笙,你這話怎麽同那深閨院裏獨守空房,被丈夫抛棄的怨婦似的。”鳳長安嘲笑道,終于讓他逮着機會了。
倆人是一見面就吵,不見面又惦記,至少這是白冶的發現。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白笙一邊說着一邊很不客氣的往鳳長安丢去一只茶杯。
“哎,這是千金難求的紫玉杯,砸壞了你賠得起嗎?要不是我接的準,你就等着傾家蕩産吧。”鳳長安穩穩的接住襲面而來的茶杯。
“傾家蕩産?你傾家蕩産我都不會傾家蕩産。你除了一個破拍賣行,還有什麽,我至少還能賣個丹藥什麽的。”白笙毫不客氣的反駁道。
就這樣,倆人又開始喋喋不休的吵了起來。
“什麽,你煉出七品丹藥了。”鳳長安看着白笙手裏的藥瓶,伸手便去搶。
“我可是神醫再加煉藥師,能難倒我?”白笙瞥了一眼鳳長安,迅速把藥瓶收了起來。
鳳長安目不轉睛的盯着白笙的空間袋,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白大神醫,能否賞我一瓶。”
“哎呦喂,鳳大樓主,你這聲神醫,我可當不起啊,我記得啥時候來着,是誰說我絕對煉不出來的,要是我煉出來了,一個月什麽來着。”白笙掂量了一下空間袋,故作思考道。
鳳長安聽此,氣急敗壞的往椅子上一坐,可眼神還時不時瞥向白笙手裏的空間袋,“是我說你煉不出來,你要是煉出來了,我給你當一個月侍衛。”
“啧啧啧。”白笙從空間袋裏拿出倆瓶丹藥在鳳長安眼前晃悠,“想要嗎。”
鳳長安擡眸瞪了他一眼。
白笙靠在他的肩頭笑道:“想要可以啊,一個月侍衛,要說到做到哦。”
鳳長安別過頭去,倔強道:“不稀罕。”
“當真不稀罕?”白笙繼續誘惑道。
“不稀罕!”
“那行吧。”白笙輕笑了笑,也不和他扯了,轉身看向坐在書桌前正在提筆的夜白冥。
“小冥兒,你這寫啥呢。”白笙走近夜白冥往紙上一看。
夜白冥感覺到看過來的白笙,迅速的将拿本書擋住了,白笙就看到了一抹紙角。
“寫的什麽,神神秘秘的,還不讓我看。”白笙沒看到夜白冥寫的東西,他正要走過去看個仔細,夜白冥便道:“丹藥我瞧瞧。”
“給。”白笙将藥瓶遞了過去。
夜白冥拿過藥瓶,将瓶蓋打開,倒出一顆,“七品一條銀紋丹?”夜白冥看着丹藥說。
“對啊,我厲害吧,銀紋丹,我居然煉出了銀紋丹,快誇我。”白笙笑眯眯的等着誇贊。
可他遲遲未等到夜白冥的誇獎,卻等到了夜白冥随手将把藥瓶丢給他。
“比起她,差遠了。”夜白冥把紙抽了出來疊在一起,起身出去了。
“她?誰啊。”白笙穩穩的接過藥瓶,這可是他的第一爐,真是不知道愛惜,想着,便将藥瓶收回空間,也擡腿走向門外。
鳳長安見倆人出去了,連忙去開門跟了上去,“哎,我說白笙,你就這麽小氣嗎,你真不給我。”起身也離開了書房。
次日。
“小姐,前廳有個人好生奇怪,老家主問他是幹嘛的,他就一句話,要做小姐你的侍衛,別的什麽也不說,老家主讓奴婢叫你過去。蕭玖兒從門外進來,對正在練劍的蕭畫幽道。
“玖兒,你的夥伴來了。”蕭畫幽剛好練完最後一招,她收起長劍,接過玖兒手裏的毛巾擦了擦汗便往門外走去。
玖兒跟在蕭畫幽身後,“小姐說的是昨日那個夥伴嗎?”
蕭畫幽來到前廳,她便看到毫不客氣的羽化塵正翹着二郎腿,磕着瓜子,嬉皮笑臉的和蕭正雄說着話。
“哎,我說,你怎麽才來。”羽化塵見蕭畫幽來了,連忙丢下手裏的瓜子,拍了拍手走向蕭畫幽,“你知不知道,我就快被他們趕出去了。”他話中竟還帶着一絲委屈。
蕭畫幽扶額有些無奈,她可以把這家夥退貨嗎,怎的比梅之禦還啰嗦,她掃了一眼羽化塵嗑的滿地的瓜子殼,“你這不磕得挺好的。”她說完便對蕭正雄福禮道:“爺爺。”
蕭正雄滿意的“嗯”了一聲。
蕭畫幽了一眼羽化塵,介紹道:“爺爺,這是我前些日子認識的朋友,他無父無母,想在府裏找份差事,我見他玄力和武功還不錯,玖兒畢竟是女孩子,做不得太血腥的事,便讓他來府上給我當侍衛。”
“既然是幽兒看好的人,那就勞煩閣下護我幽兒安危了。”蕭正雄早早就打量了羽化塵一番,此人看着倒是一身正氣,沒有心眼,留在幽兒身邊保護她也不是不可。
“小事小事。”羽化塵随意揮了揮手。
“幽兒,如今局勢不同了,爺爺一時顧不過來,你可要好好保護自己,知道嗎?”蕭正雄憂心忡忡的望着蕭畫幽。
“知道啦,爺爺,幽兒會小心的,一定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了自己。”
“嗯。”蕭正雄看了看蕭畫幽,輕嘆道:“幽兒,爺爺這些年對你不管不顧,你可曾怨過爺爺。”
蕭畫幽思慮了片刻,輕笑道:“沒有。”
蕭正雄怕勾起她的傷心事,便道:“害,不說那些了,如今能夠看到你安好,我這個做爺爺的也高興。”
“嗯,那幽兒先回院子了,幽兒帶羽化塵先熟悉一下府裏。”
“去吧。缺什麽和爺爺說。”蕭正雄道。
“嗯嗯,幽兒告退。”蕭畫幽福了禮便帶着羽化辰來到自己的院子。
蕭正雄緩緩起身,看着蕭畫幽離開的背影,連連嘆氣,如今她已安好,萬事考慮得當,為何你還不出現,難道是時機還不對嗎?
“本王來給你當侍衛,你居然連口茶水都不給本王喝,你這事虐待本王。”羽化塵逛了半圈就不願意逛了,直接躺在了蕭畫幽原本躺着的躺椅上。
“玖兒。”
“羽侍衛,請喝茶。”玖兒得到蕭畫幽的示意,倒了杯茶給羽化塵。
“呦,沒想到你身邊還有這麽好看的小妞啊,本王果然沒白來。”羽化塵接過玖兒水中的茶,本來想趁機摸一把那纖細白嫩的小手,可沒想到玖兒速度太快,他連衣袖都不曾碰到,好快的速度。
當然這一動作逃不過蕭畫幽的眼睛,“羽化塵,給我正經點,可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侍衛,不要對我人動手動腳,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切,知道了,你什麽時候煉藥。”羽化塵喝了口茶,懶洋洋的靠着椅子,雙手交叉靠着腦後。
“關于我是煉藥師的身份,你別給我洩露了,昨天晚上和你說的你可都記住了。”蕭畫幽囑咐道。
“知道了知道了,不說就是了,反正就三個月,本王還怕在這人世間玩不夠呢。”羽化塵閉着眼睛,享受着陽光的沐浴。
“這三個月,你哪也不許去,一個侍衛就要有一個侍衛的樣子。”蕭畫幽端起石桌上的茶,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