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沖動之舉

沖動之舉

“你殺了玖兒,你該死。”殺氣騰騰的羽化塵用力的捏着龍族太子的脖子,“我要你們所有人給玖兒陪葬。”

“住手!”門外走進來一個年邁的老者,他正是這龍族的大王。

“父王,救我。”龍族太子充滿希望的看向龍王。

龍王則是看也不看龍族太子,走向羽化塵,“狼王殿下,人魚公主她沒有死。”

羽化塵聽此,眼裏的殺戮散了些,他閉口不語,但還是沒有放開龍族太子。

“人魚公主雖被蝕龍劍所傷,但蝕龍劍只會對龍族中人産生性命之憂,人魚公主血脈純正,蝕龍劍的威力不會對她造成直接死亡,她只是被蝕龍劍的劍氣打出了靈魂。”龍王走向玖兒,轉身看着羽化塵,道。

“你如何證明?”羽化塵甩開龍族太子,将玖兒抱進懷裏,不允許龍王觸碰。

“這是我們龍族秘術。”龍王說着便念了一個口訣,打向玖兒體內,就在這時,沒了氣息的玖兒忽然有氣息。

羽化塵見此,開心不已,連忙喊道:“玖兒,玖兒?”只可惜心愛的姑娘根本沒有睜開眼來看他。

“我龍族秘術剛剛去除了玖兒姑娘身上的蝕龍劍氣息,如今只要找到玖兒姑娘的靈魂,在服用一顆靈時丹,重新築造骨髓,便可醒來。”龍王收了秘術,道。

“多謝。”羽化塵抱着玖兒離開了龍宮,回到狼族,将她放在玄玉床上,靜靜的守着他最心愛的姑娘。

“玖兒,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你的。”羽化塵自言自語的說。

第二天,他将狼族事情交給長老,他按着龍王的提示,找遍了妖族,卻都沒有他的玖兒。

——

“喂,羽化塵,你在這幹嘛。”回憶往事的羽化塵被玖兒拍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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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兒剛修煉完,正打算休息,便看到門外有個身影,她透過窗戶,看到羽化塵站在外頭發呆,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她便出來問下。

“什麽事?”羽化塵瞥了一眼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人,這小丫頭怎麽可能是他的玖兒,他定是想玖兒想瘋了。

“沒,我看你站在這許久了,天已經很晚了,不回去休息?”玖兒轉過身來,看着天上剛出來的月亮。

羽化塵淡淡“嗯”了一聲,便向門外走去,站在這很久了?

看着離開的羽化塵,玖兒也回到房裏,卻在也睡不着了。

羽化塵回到自己院子後,孤獨的看着天上的圓月,玖兒,你等我。

剛到百獸山頂的蕭畫幽并未見到幽冥的身影,“不是找我嗎,怎麽自己還失約了,耍老娘?”看着四周空無一人,蕭畫幽踹了一腳旁邊的樹。

“怎麽?這麽急不可耐要見我?”一道暗啞的聲音從懸崖處傳來,蕭畫幽往懸崖處看去。

“若不是某人以命相脅,本姑娘永遠都不想看見你,還有,這塊玉佩還給你。”蕭畫幽說着便把鳳幽玉丢給了幽冥,“以後不要在叫我,我和你不熟!”蕭畫幽轉身正擡腿向山下走去,她突然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她的身體往懸崖處滑去,正是幽冥仗着自己玄力高,控制住她,在她即将跌下懸崖時,幽冥一把将她拉入自己懷裏。

“哪裏不熟了,你可是救了本座的命,救命之恩,定以身相許。”他摟着蕭畫幽的腰,低沉的嗓音在蕭畫幽的耳旁響起。

蕭畫幽怔了一下,張嘴便罵:“臭流氓,你放開我。”

“流氓?你竟敢罵本座是流氓?”幽冥松開抱着蕭畫幽的手,一雙幽深的眸子盯着她看,在月亮的光輝下,她點了朱砂的唇在面紗內依舊誘人。

“難道不是?”她動不了,只能幹瞪着幽冥。

見她唇邊傳來微醺的酒氣,他皺眉道:“喝酒了?”

“關你屁事。”蕭畫幽別過頭去,戴着一塊破面具,什麽也瞧不着,也懶得瞪他。

也不知是不是被這句關你屁事給激怒了,幽冥扼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轉過頭來。

蕭畫幽眉頭一皺,十分嫌棄的樣子把這把火添的更旺了。

蕭畫幽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愣住了,全身僵硬不已,“唔。”

啊啊啊,老娘的初吻!臭流氓!梅之禦!你死哪去了!啊啊啊!

“嘶,你敢咬我!”幽冥輕撫了撫見血的唇瓣,臉上的面具迅速遮住了他整張臉。

蕭畫幽十分嫌棄的吐了一口口水,“呸呸呸。”

幽冥也被她的動作給激怒了,伸手便掐住了她的喉嚨,她竟敢嫌棄他!

蕭畫幽毫不示弱,一言不發的望着他。

直到那雙鳳眸中悄然落下一顆晶瑩剔透的珍珠,幽冥微微一頓,她這是哭了?

他連忙松開蕭畫幽,不知作何言語。

蕭畫幽擡眸看着天空,上輩子,她也曾有過如這般親近之人,那便是李曜。

三年,三年裏她與李曜幾乎形影不離,但倆人終究是沒有做過什麽過分的舉動,尤其是這般親密的行為,李曜也十分尊重她,願意等到大婚之日。

只可惜等來的卻是一劍穿心,死也要拉上她,那一場婚禮似乎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情是這世間最會騙人的東西,愛時得不到,不愛時便要毀掉。

幽冥心跳的極快,帶他平緩下來後,他道:“抱歉。”他也不知道今日是怎麽了,他一直都是不近女色,今日怎麽就沒控制住。

清風吹幹了眼底的淚花,蕭畫幽淡道:“我可以回去了嗎?”

幽冥聽此,指尖微動給蕭畫幽的禁制解開了,他小心翼翼擡眸看了一眼蕭畫幽,剛好在這時,一道風吹過,蕭畫幽臉上的面紗掉了下來往懸崖下落去。

蕭畫幽動了動手腕,淡道:“我當初救你只是出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需要你以身相許,今日一吻,算是你報了我的恩,以後我和你在無任何關系。”她說完,便迎着月光往山下走去。

幽冥也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天空的圓月也不知何時躲進了雲裏,沒了皎白光輝,漆黑一片的山頂,幽冥站在風口,任由風吹打着他的衣服。

忽然天空下起了大雨,連前兆都未曾有,他就這邊在雨中淋着,他覺得今日亂來之事定是喝了酒的緣故,否則他怎會做出如此非人之舉。

雨越來越大,他幾乎睜不開眼,他卻一步一步走向懸崖邊,低頭看了一眼落在懸崖枝頭上的紅紗。他飛身而下,将紅紗撿起視若珍寶的收了起來,他似乎根本不知道這一舉動意味着什麽。

蕭畫幽回到蕭府時,人也淋了個通透,“小姐,你怎麽哭了?”玖兒看着魂不守舍的蕭畫幽,擔心不已,連忙給蕭畫幽拿來厚衣服披上。

“沒事,就是有些累了,你去睡吧。”蕭畫幽目光無神的走向床前,側身看向牆面。

玖兒從未見過這樣的小姐,她哪能安心的去休息,給蕭畫幽換下濕潤的衣服又給蕭畫幽擦了擦臉,服侍蕭畫幽躺下睡着,她才躺回旁邊的竹床。

側躺在床上的蕭畫幽,閉着雙眼,意念進了幻狐玉镯,“這是怎麽了?”正在下棋的梅之禦突然看到如此失落的蕭畫幽,放下手中的棋子。

蕭畫幽閉口不言,往洗髓泉走去,她擡眸看了一眼滿院子的梅花。

李曜知道她喜歡梅花,便從各地尋來許多梅花樹的樹苗,說要給自己種了一院子的梅花,可是卻怎麽種都種不活,到底是沒用過心,又怎麽種的活,她伸出手接住掉落的梅花花瓣。

本就無心,談何情愛。

她那一顆心本就是他給的,他要拿走便拿走,可為何要這麽折磨她。

給予她希望,又親手将她的希望撕碎,“呵。”蕭畫幽自嘲的笑着,一步一步走向洗髓泉,她将自己整個人放入洗髓泉。

“蕭畫幽,你不要命了嗎?你快出來!”梅之禦見此,連忙放下手中的棋子,擔心不已。這洗髓泉又不是鬧着玩的,真搞不好會出人命的,而且她還只是一抹意念。

這小幽兒怎麽了,怎麽去見了一下那個人就變成這樣了,他奶奶的,是不是那個家夥欺負小幽兒。

浸泡在洗髓泉裏的蕭畫幽像是感覺不到再次洗髓的痛,面無表情的閉着眼睛,腦海裏一片空白,突然她的腦海中浮現一些模糊的畫面。

“你們魔界之人都該死。”一身穿紅衣铠甲的男子拿着一把神劍指着魔界首領,魔帝。

“鳳君卿,今日你若殺我,來日,本座定要你這九霄生靈塗炭,永無天日。”身着黑色铠甲的魔帝嘴角流着鮮血,手中拿着一把黑色的劍支撐着地,一手捂着心口。

“就憑你?”紅衣铠甲的男子拿起手中的神劍刺向魔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你!”被刺中的魔帝瞪着紅衣铠甲男子,“鳳君卿!我詛咒你,有情時,衆叛親離,無情時,痛失摯愛。”話罷,魔帝便煙消雲散了。

紅衣男子看着逐漸消失的魔帝,正打算打道回府,突然他吐出一口血來,痛苦的捂着胸口,他轉過身去,不可思議的看着身後之人,“為何?”

“是你,你殺了我最愛的人。”鳳鸾兒今日打扮的十分精致,她穿着心愛之人魔帝最喜歡的紫裙,今日本是她與魔帝哥哥的訂婚宴,而她的親哥哥卻在這一天親手殺了她的心上人。

手中仙魔皆懼的嗜靈散被她一氣之下全部打在她的親哥哥身上。

“他是你最愛的人,可我是你的親哥哥,和魔族相愛,是不會有好結果的。”紅衣男子捂着心口,承受着劇痛,膝蓋緩緩彎曲,半跪在地上,手裏的神劍支撐着他。

“是啊,你是我的親哥哥,我們同父同母,可你為什麽就不能接受他呢。他為了可以和我在一起,将整個魔界奉上,你為什麽還要殺他,為什麽!”紫衣女子淚流滿面的指着半跪在地上的紅衣男子。

“他的父皇殺了我們的母後,他該死。”紅衣男子艱難的擡起頭,鳳尾金色面具,一頭銀發,眼神狠厲的看着鳳鸾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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