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傾國傾城亡國公主

李承祈此話一出,震驚四座。

一介将士皆跪了下來,沉聲道:“茲事重大,還望殿下慎重作決策!”

系統驚也得差點掉了下巴,【好感才不過65,李、李、李承祈怎麽會娶你?!】夏西瓊不留痕跡地微勾了下唇角,在心底解釋道:“這很簡單,首先我喪失了活着的信念,他要找個由頭讓我無法再自盡。”

李承祈雖還未喜歡上她,但憑他們的交情,李承祈必定不會眼睜睜地看着她自盡而亡。

夏西瓊淡淡補充道:“其次,他對我心中有所愧疚,想以此作彌補。”

“孤心意已決,你們不必多言。”

蔣英及一介将士皆心中一沉,歷朝歷代倒也有娶亡國公主的先例,然而不過皆是妾讓人把玩的玩意兒!

而如今太子一出口便是八擡大轎,夏西瓊就算當不上太子妃,品階也至少是側妃,無論如何必定會引起群臣非議。

更何況,瑢王狼子野心,一直想方設法抓住太子的錯處,此事一出瑢王必定會借題發揮。

蔣英剛想繼續勸誡,卻是一個清冷聲音突然響起,“我不嫁。”

衆人皆是震驚地看向夏西瓊,只見她明亮美眸中盡是堅定。

對于一般人這可是天大的服氣,她竟毫不猶豫地拒絕太子!

“此事由不得你。”李承祈背負着手淡淡道。

“若是太子執意如此,我自是無法拒絕,只是進門的不過是個屍首罷了。”

李承祈雖處處為她考量将她放在心上,卻也是身為太子的顏面體統,這般突兀地在屬下面前被駁了面子,當即有些面色不善地甩袖走了出華西宮。

【這可是天大的好機會,你怎麽竟拒絕了他的求婚?】系統安回掉下的下巴,有些瞠目結舌問道。

見李承祈走了出去,夏西瓊瞬間心防大卸,精疲力盡地倚靠在軟塌上休息了會兒。

這副身子實在柔弱地緊,今日這般鬧騰了一場,她早已身心俱疲,全靠着心底那股子勁強撐着。

她擡起手順了順氣息,方解釋道:“若是我一下就接受了,豈不是顯得我是個貪圖享樂,得了點甜頭便丢了氣節的女子?”

夏西瓊眯起了美眸,隐去其中滿滿的算計,“所以,要嫁也必定是要在他的強壓之下,我——迫不得已地嫁與他。”

【宿主真真好計謀!】,系統在心底猛拍起了手,聯想至今個兒的事,他猛地回過神來,【難道宿主你謀劃此事不光是為了教訓你來挑釁的馮钰、蔣英,更是為了讓太子娶你?】夏西瓊點了點頭,漫不經心道:“教訓那兩個炮灰不過是順帶,誰叫他們如此觸我黴頭,一個跑來百般羞辱,一個直接持劍相對。那馮钰竟唆使蔣英來對付我,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簡直是兩個蠢蛋,不自量力。”

一招解決了帶有敵意的龍套,嫉妒着自己的女配,順帶還讓李承祈越發對她愧疚上心。

真當是一箭三雕!

系統不由啧啧稱奇,不由又好奇道:【那香囊分明一直在你身上,為何蔣英中的劑量竟比你多?】夏西瓊彎了彎唇,擡起纖手擺開,那塗有豔麗蔻丹的指甲裏,還有着少許奇箐磨制的紅色粉末,“只需少許,便足以達到那種劑量。”

系統聯想起夏西瓊勾引蔣英時,曾不停用手指輕輕摩挲着蔣英的唇。

他喃喃道:【原來不是香囊的效用……】随即又想起夏西瓊曾又用在蔣英胸前撩撥,他突然恍然大悟地道:【那香囊也是你借調情的時候放進蔣英的胸口處?原來你一早就未指望香囊的效用,香囊不過是拿來誣陷馮钰的道具。真是高!】夏西瓊吹去殘餘的奇箐粉末,淡淡道:“總算還有點長進。”

***

李承祈走進來便瞧見夏西瓊倚靠在軟墊上,烏黑的發髻散了下來柔柔地垂在身後,纖細的身影格外讓人動容。

他停住腳步,輕聲吩咐門外的手下将藥端來。

方又将門關緊走了進來,走近才瞧見她蒼白着俏麗的臉,如玉的額頭被白綢布包着傷口,俞顯楚楚可憐。

此刻她的目光直愣愣地注視着前方。

仿佛是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夏西瓊執拗地偏過臉去不瞧他。

李承祈說不上心頭是什麽滋味,當初領旨攻打西夏國他是無比暢意的。

十年為質之仇終于得報,也終于将那些個欺他害他的皇子公主一一懲治。

他自問所做無愧于心。

除了夏西瓊。

對于她,他是虧欠頗多。

讓她一朝從公主變成了階下囚,甚至還險些被人欺辱。

想及此,李承祈心中隐隐暗痛,不敢想象若是昨日遲來一步夏西瓊會落于怎般的境地。

她本就性子倔強忠烈,若當真受了如此欺辱,必定……

李承祈不敢細想,撩袍在床邊的梨花木圈椅中坐定方緩聲道:“方才西夏國新帝下了道旨意。”

見夏西瓊未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他微挑了眉梢,“西瓊你就一點都不好奇?”

她未吭聲,李承祈也不惱自顧自地繼續道:“和安公主夏西瓊溫柔謙和,德賢淑慧,才情出衆。擇日與大延太子李承祈結秦晉之好,永固邊疆。”

夏西瓊擡起首冷眼瞧他,“新帝?秦晉之好?”

李承祈見她終于有了反應,微抿了唇角,“永安侯的兒子劉書睿昨日登基。”

西夏改朝換代,連君主都改了姓。

她冷笑了起來,“太子殿下好手段,扶持一個八歲孩童上位登基,又拿我作為聯姻的工具。太子殿下口中秦晉之好說的好聽,不過這和親公主選誰都可以,不過都是被把持的工具罷了,這與當初您來西夏作質子有何區別?!”

被她點破真相,李承祈卻是未惱從手下手中端來藥遞給她,“先把藥喝了。”

雖說她話中說得未錯,無論怎般都會從公主中決出和親人選,但他私心希望那個人選是她。

李承祈凝視她良久,“我只是想好好照顧你,你與我回大延我必不會虧待你,以前怎樣今後便怎樣,我給予你的只會比你在西夏得到的更多更好。”

“照顧我?原來太子殿下還是将我這幼時的夥伴挂在心頭的。”夏西瓊輕笑一聲。

“可我分明記得太子親自帶人攻進西夏皇宮,您破我城池,殺我百姓的時候怎麽就未曾想過我呢?”

她美眸濕潤,随即又忙拿出絲帕擦拭去淚,“也是,在家國大業面前,我一個女子又算得了什麽呢,我本就沒資格和太子殿下抱怨這些。”

夏西瓊倔強地偏過臉頰,“可我至少也該有選擇接受與不接受的權利,太子殿下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藥我不會喝的。縱使淪為亡國奴,我也絕不事這嗟來之食,您可以出去了。”

“你是我未來的妻子,如今你的存在代表着西夏與大延的長治久安,所以你必須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李承祈站起身,将藥放在床頭櫃上。

他聲音薄涼,帶着警告之意,“你若是死了,自會有人代你受過。你的幼弟、駐邊将士、西夏百姓都會因你的死重回痛苦的深淵。”

夏西瓊怔愣地看了碗中黑澄澄的藥液,倒映着她凝絕的面容,她蹙着眉思忖了下随即果決地一飲而盡。

見她終于喝了藥,李承祈終于溫聲勸道:“待回了大延,你若不想嫁與我,我可親自為你擇婿。”

夏西瓊解恨一般地将碗扔至地上,碗瞬間碎成了幾瓣。

“李承祈,你以為你這樣對我,我就會原諒你嗎!你做夢,這輩子都不可能,我恨你!”她仍舊不解氣地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

李承祈微吸了口氣,抑制住心頭的窒塞感,沉默了片刻。

他低聲道:“我知道你怨我、恨我,這些皆沒關系。”

夏西瓊冷聲道:“你将我強留在這世上,有朝一日我必定會殺了你,将你挫骨揚灰以祭我大夏将士。”

“要想殺我,也先養足了身子。”

李承祈眼中神情複雜,苦笑了下,她竟恨他到這般地步。

不過,只要她好好存在這世間便好。

除此之外,他便不再多奢求什麽。

李承祈微嘆了一聲擡腳走至門邊,卻是聽見她輕亮而堅定的話。

“我一定會殺了你。”

李承祈腳步頓住,“好,我等你。”

瞧着李承祈将門關嚴實,夏西瓊方松了口氣忙從枕頭底下掏出了塊布包,從布包中捏了塊蜜餞放進唇間。

她蹙着秀氣的眉毛埋怨道:“那破藥難喝死了。”

【……宿主你居然對李承祈那般說!您确定你在攻略他嗎!】系統瞠目結舌地問道。

夏西瓊又随意挑出塊蜜餞含在唇間,在心底慢條斯理地解釋道:“他滅了我的國家,我這般态度自然是合情合理,我若是向他示好、放低自己的姿态,他反倒覺得奇怪。他心中對我帶着愧疚,若是我過早的原諒了他,靠着他的愧疚度日獲得那麽一點點恩寵,時間一長感情一淡,對于李昱那種涼薄之人,愧疚便也不值得一提了。”

“更何況有些人嘗夠了千依百順,偶爾處處逆他的意,觸他的黴頭,他反倒覺得新鮮。李昱便是這樣的人,他身為大延太子,什麽樣的女子沒見識過?能真正走進他心中的,那必定得是最特別的那個。”

那初次見面時10點好感值便是這麽來的。

一向怯懦柔順的夏西瓊在他面前展現了不同于往的模樣,軟弱的皮囊下卻是忠烈無比的性子。

當初那個默默忍受着欺侮、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的小女孩,如今卻是毅然決然走上登高臺,誓不做亡國奴,欲與西夏将士共存亡。

這般強烈的矛盾讓李昱覺得特別又新奇。

【……可你難道要一直這樣對他?】系統提出疑問。

夏西瓊眯着鳳眸感受着唇間蜜餞的甜意,微勾了下唇,“當然是要等一個契機。”

她還要靠着這個将來憋大招呢。

***

臨離開西夏前一晚,一個黑影從天際劃過,穩穩當當地落于華西宮後院。

他墊着腳尖靈巧躲過門外侍衛的看守,轉身一躍翻進了正殿中。

程越在殿內站定,卻是驀地覺察到不對,猛地向床榻的方向看去。

床榻上的女子半支着手臂倚靠在床榻上,美眸微眯看着他。

契機自個兒來了。

夏西瓊沒有動怒,只淡聲道:“程越,你好大的膽子。”

程越心中一咯噔,萬沒想到夏西瓊竟然此刻醒着,見到他還沒有半分驚吓的模樣。

他心中隐隐覺得奇怪,随即忙沖着她跪了下來,“末将參見公主殿下。”

夏西瓊一聲輕笑從貝齒間洩露,“公主殿下?沒想到程越将軍還當本宮是西夏的公主,西夏被李承祈攻破那日,本宮便成了他的階下囚,什麽阿貓阿狗都能跑來欺辱我一番。程越将軍如此深夜前來,莫非也是來欺辱本宮的嗎?”

她話中帶着唏噓和自嘲。

程越臉色一變,低下頭去道:“公主哪裏的話!末将萬萬不敢如此。”

“既然不是來折辱本宮,還當本宮是西夏的公主,誰給你的膽子深夜單闖本宮的華西宮!”夏西瓊神色轉冷,揚聲斥責道。

“大延太子派人将華西宮日夜看守,如今的華西宮俨然是一個巨大的牢籠,無诏任何人都無法進入。末将實有不情之請,不得已為之,如此怠慢公主是末将罪該萬死!”程越揖手道。

“程越将軍真是說笑了,我一個弱女子又能幫你做什麽呢?”夏西瓊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随即伸出纖細的指尖指向直棂窗,“既是不情之請,那便不必再言。趁外面的守衛還未曾發現,從哪兒來往哪兒去便是。”

程越站起了身,聲音硬邦邦地,“那大延太子殿下虛僞至極!為了博得一個仁慈之名,雖表面上将皇上、皇後、皇子衆人流放,實際卻是在流放途中被李承祈派去的人圍剿幹幹淨淨,一個活口都未留下來!如此血海深仇,公主難道不想報嗎!”

關于這點,夏西瓊心知肚明,是程越誤解了李承祈。

那滅口之事多半還是李承祈手下背着他去做的,但李承祈并未苛責手下,分明也是知曉斬草除根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他這算默許了手下的作為,倒也算半個幫兇,故夏西瓊也未有要幫李承祈辯解的意思。

“所以,程越将軍的意思是要本宮助你殺了李昱?”

夏西瓊擡起手湊在月光下欣賞着指甲豔紅的蔻丹,一面漫不經心地問道。

“沒錯,末将聽說公主欲以身殉國,必定是深明大義之人,故深夜來求公主相助。”

夏西瓊将手放了下來,微蹙了秀氣的眉為難道:“你要本宮殺了自己未來丈夫,本宮可就成了寡婦,再嫁便可難了。”

她頓了頓,突地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來,“難道将軍娶我不成?”

程越聞言驚詫地擡眼看去,床榻上的女子側躺着,月光如紗一般勾勒着她凹凸有致的曲線。

未施粉黛顏色卻如朝霞,更顯嬌豔無雙。

和安公主他倒是也見過一次,與先前的柔柔順順所不同,如今的夏西瓊氣質清冷中又帶着魅惑。

如泉水般泠泠的聲音,卻是說着孟浪的話語。

殿內光線昏暗,僅有淡淡月光得以照明,更是為此刻增添了三分暧昧。

程越的心不由砰砰地亂跳了起來,随即輕咬了下舌尖恢複清醒,低頭不去瞧她正嚴道:“公主殿下您怎可……”

夏西瓊打斷他的話,“程越将軍想說,我身為公主理應為皇室盡責,怎會說出如此自私自利之話是嗎?”

程越猛地揖手道:“末将不敢,末将只是覺得公主是如此深明大義的女子,應是願意為西夏作出貢獻,所以……”

夏西瓊輕笑出聲,“好一個深明大義,果然還是不能當好人。若是一直作惡,偶然行了次善,反倒被人誇贊。好人就不同了,這世上對好人的框框條條太多,稍行錯一步,便是等着的是千夫所指……”

她雖笑着,但話語中卻是感慨和譏諷。

程越心下隐隐起了幾分愧疚,他這般對公主實在是苛責太多。

和安公主不過是一個随波逐流的弱女子,也不過為自己前途着想。

然而李承祈身邊固若金湯,他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破綻,實在沒了法子只得冒險深夜來向公主求助。

程越不肯放棄最後的機會,揖手沉聲道:“末将初次下策實為迫不得已。”

随即他像是咬了咬牙,“公主若是擔心嫁娶之事,如若不嫌棄,末将願意迎娶公主。”

夏西瓊卻是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聲音嬌嬌柔柔,“程越将軍,您倒是想得美!”

程越對夏西瓊的陰情不變怔愣一下,方道:“也是,公主千金之軀,必定是瞧不上末将這般粗鄙之人。”

“将軍自謙了。”夏西瓊悠悠道。

她先前不過是要讓他知曉,自己為此會付出的代價。

若是輕易答應了,他反而會輕視,覺得他理應答應自己。

她擡眼打量了程越幾眼,他常年在外行軍打仗,皮膚呈小麥色,面容棱角分明,格外堅毅。

雖比不上李承祈的俊美,倒是也有幾分英武。

這程越倒也是番人物,上輩子行刺李承祈失敗後竟是能從他手中逃脫,轉而改名換姓投入李承祈皇叔李瑢晔的陣營,成為他手下的得力戰将,并成功幫助李瑢晔與李承祈分庭抗禮。

可惜的是,最後李瑢晔棋差一招,敗在了李承祈之下。

不過若是能成功籠絡得了程越,或許在大延自己還能有個靠山。

“只是本宮可不能這般容易地就幫了你。”夏西瓊回過神美眸微轉,随即紅唇邊帶着一抹笑,“将軍來向本宮求助,總該先給本宮一些甜頭吧。”

在月光下,夏西瓊的眸光更顯潋滟、波光無雙。

程越喉頭微動,不知面前的嬌美人打得是怎般的主意。

他揖手道:“公主想要什麽,只要程越能做的必定奉上。”

“本宮想要将軍的心。”

程越心漏跳了一拍,“公主此為何意?”

夏西瓊垂下長睫毛,輕悠悠地道:“将軍可知道,若不是大延入侵,皇祖母原先是屬意給本宮與你賜婚?”

她歪頭笑着,露出三分小女兒家的嬌羞,“将軍每次入壽安宮,本宮就在那仙鶴飛天屏風後面偷偷瞧着你,那時本宮一心以為将軍将會是本宮未來的驸馬……”

程越想及皇太後曾屢次三番将他招進宮,竟是為此。

他偷偷瞥了眼夏西瓊絕美的容顏,原來她本該是自己的妻子,心不由自主地黯淡了下。

夏西瓊苦笑了下,“誰曾想,一夜之間變故如此之大,本宮竟要嫁與殺父仇人。”

她輕輕抽泣了起來。美眸含淚悠悠柔柔道:“本宮曾想了斷自己的性命,誰曾想李承祈拿西夏的百姓威脅本宮。本宮當然想殺了李承祈,可是殺了之後呢?本宮成了那克夫之人……本宮的父母兄弟姐妹早已死盡,若是連丈夫都沒有,本宮這個世界上便是一點依仗都無了!”

“末将願意成為公主的依仗。”程越心中為之動容,忙沉聲道:“末将還是那句話,若是公主不嫌棄……”

夏西瓊打斷他的話,輕聲道:“西瓊想要将軍的心屬于我,而不是出于同情才娶了我。”

她突然改了自稱,以閨名相言。

程越心下一動猛地擡頭看去,她美眸中濕漉漉卻盡是誠摯波光,他有些欲言又止。

“将軍不必多言,只要将軍知曉西瓊的心意,西瓊便是滿足了。”夏西瓊拿出袖間的絲帕掖了掖眼角。

她睫毛遮住眼底的落寞,“只要是将軍說出口的,西瓊哪有拒絕的道理。先前拒絕……”

夏西瓊扯了扯手上的絲帕,方像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猛地擡眼看向他,美眸盡是愛意與嬌羞,“……不過是西瓊想和将軍多說說話而已。”

被這樣的嬌美人兒突地告白,程越只覺得一股子酥麻麻的感覺從心底蔓延,一直蔓延到腳心。

“公主這番情,末将必定會銘記于心。”

夏西瓊抿唇笑了下,方才想說話。

門口卻是傳來一聲雄渾的聲音,“什麽人!”

作者有話要說: 答應的作收達到100,加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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