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謝謝老公

23.謝謝老公

安洵就當被貓貓狗狗舔了一口,收拾好情緒換了一身衣服跟随薄向洲返回宴會廳敬酒。

這次不用薄向洲交代,他也知道挽住對方的胳膊,端着一副端莊優雅的姿态,面對衆人絲毫不怯場,從容的态度好似掌握了全局。

他特地背着薄向洲練了三四天的聲音,全然沒有上次在老宅時說話太過軟弱的尴尬。

老宅那天桑歧有手術離不開醫院,除開老夫人之外唯有程頌和他的接觸比較多。

程頌一聽他的聲音,舒緩清潤,還以為自己耳背了,他再次确定耳朵無誤,稱贊道:“薄總,短短幾天教的不錯啊。”

薄向洲一笑,與他碰杯,“和我沒有什麽關系。”

程頌一口悶,“謙虛了。”

他問過安洵,安洵說在公司飯局上學過,會喝一點酒,他就沒有把紅酒替換成顏色相同的葡萄汽水。

只不過他做這事之前,沒有想過這omega那麽猛,學着他的樣子一口悶。

酒不錯,他喜歡。

這是安洵的第一評價。

分量太少,喝不夠。

這是安洵的第二評價。

他沒等到薄向洲趕緊結束和程頌的話題,去敬下一個人的酒,倒是等來薄向洲在他耳旁說道:“酒的度數雖然不高,但一次也不能喝太多,容易醉。”

“好哦。”

炙熱的呼吸撒在耳畔,姿勢如同婚禮上親吻時一樣暧昧,畫面感揮之不去,安洵的耳垂不争氣地紅了。

狗alpha,你酒量不行不代表別人不能喝啊,他企圖裝傻表真誠一口氣喝個飽的願望破滅了,行動剛開始就被扼殺在搖籃中。

他不服!

接下來安洵小口抿着酒,把希望寄托在陶年身上。

陶年作為安洵的娘家人,自覺攬上了争面子的重任,藍色西裝合身,包裹着內裏的肌肉。如若不是alpha與omega的差異太過明顯,一眼就能識別出來,薄向洲還真以為面前這個體型壯碩的男人是omega。

安洵的朋友和他心中想的差異太大。

他問道:“這就是你之前說辭職正在找工作的朋友?”

安洵不覺有異,“是啊。”

一頭霧水的陶年給安洵一個眼神,什麽辭職?什麽正在找工作?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給我安排得什麽人設!

薄向洲語氣詭異,“可憐?弱小?”

怎麽看他都和這兩個詞不沾邊。

電光石火間,安洵想起他曾經把陶年拉出來背鍋的事,這人設好像是在那時候立的。

安洵戲精附體,“是啊,薄總,你別看他長得高大威武,其實內心比我還要脆弱呢,我和他聊天都是小心翼翼的,就怕哪個字眼戳碎了他那玻璃做的小心靈,他會找我哭的。”

薄向洲想象不來那場面,禮貌性一笑。

在損友這方面,安洵越說越來勁,他假惺惺地問道:“年年~最近工作還順利嗎?與新同事相處得還好嗎?如果受到欺負一定要和我說哦。”

陶年假笑,“一定。”

如果眼神能殺人,那麽此時安洵的胸口應該被陶年的眼刀子紮了幾個血洞。

安洵得意一笑,耍了點小心機。前面敬酒薄向洲顧不上他,此刻薄向洲一雙眼睛盯着他,他做作地拿餘光看對方熟稔的晃酒杯方式,而後照葫蘆畫瓢。

陶年笑笑不說話,眼神說道“哥們,裝過頭了”。

但薄向洲就吃他這一招,他看不慣安洵小可憐的樣子,注意到安洵的酒杯略微傾斜,手臂繞過後背幫他扶正。

陶年看得傻眼,佩服得五體投地,他白擔心一場,這倆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安洵點了點杯壁,饒有深意地揚了揚下巴。

陶年秒懂,“我知道你酒量一直不行,如非必要飯局上也不碰酒,平時想找你喝酒都要再三掂量,今天你結婚,你要陪我多喝幾杯。”

安洵裝模作樣,“你知道我結婚還想着把我灌醉?”

“就是因為你結婚,我高興,所以才要拉着你喝得盡興。”陶年替好友拍馬屁,“醉了就醉了,這不還有薄總在嗎?”

安洵裝得不情不願,每喝一口眉頭深深皺着,那飽受欺淩的小模樣陶年看着都于心不忍。

連續喝了三四杯,薄向洲主動叫停,安洵柔柔弱弱地靠住他,俨然一副快醉的頭腦昏沉樣子。

陶年想給他原地頒個獎,這演技比娛樂圈的某些流量小生都絕,垂眸擡眼我見猶憐,假醉依靠明是第一次做,卻熟練地像是做過許多次似的。

這演技不進娛樂圈可惜了。

幸好陶年早有準備,他藏住驚奇的情緒,道:“這麽快就醉了?你這酒量比以前還差,以前好歹能喝半瓶啤酒。”

薄向洲詫異,對安洵的形容再加了一個“虎”,半瓶啤酒的酒量都敢逞強。

怪他沒有多問幾句,默認安洵在飯局上喝的是紅酒。

眼底浮出絲絲懊惱,他輕聲道:“不好意思。”

正當安洵疑惑這突如其來的道歉是什麽意思,薄向洲的手臂輕輕攬住他的腰,防止omega站不穩摔倒,他把omega往懷中帶。

安洵腰一軟,他還在想大醉後的臉紅怎麽裝,這下好了,不用裝他的臉都通紅。

安洵暗自瞪了陶年一眼,讓你立人設沒讓你這樣立的,半瓶啤酒就醉的酒量,他起碼喝了六七杯紅酒,回去不得醉死,任由薄向洲怎麽做都不會反抗有丁點舉動。

那麽高難度的戲他怎麽演?!他不會啊!他又不是專業演員!

他還是信得過薄向洲的,同床睡的這幾天,薄向洲舉止有度,從不逾越。直覺告訴他今晚不會被睡,大概率會給他換身衣服,但是……

別人碰他身體他會抖,想躲。

安洵一張臉紅得滴血,剛喝時裝着微醺狀态,時而靠着薄向洲,時間過去大半個小時,他也從偶爾變成半靠。

拍視頻拍全家福,改口敬茶,室內婚照拍攝一整天的流程算下來,他沒有一絲空閑,累得飯都沒吃上幾口。

胃口空空全是酒,他真實狀态有點小暈,但更難受得是肚子。

他好餓,但要保持風度不能吃,便狠心拒絕陶年遞上來的宴席小甜品。

薄向洲将他攬得更緊了,“還好嗎?再撐幾分鐘就結束了。”

“還好。”安洵道,“謝謝薄總。”

這話說得小聲,仍然沒逃過老夫人的耳朵,“傻孩子,從今天開始要改口了。”

“嗷。”那兩字到了嘴邊難以啓齒,安洵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讷讷道,“謝謝老公。”

老夫人又是一笑,精氣神因為喜事都好上一大截,“凡是都有第一次,多喊幾遍就習慣了。”

安洵一臉受教,腦袋點得極為緩慢。

送完客人,薄向洲半抱着安洵上車,到了莊園,安洵似乎睡得迷糊,他輕拍幾下沒有醒,幾秒鐘的犯難後,他一只手穿過腿彎打橫抱起安洵。

一陣天旋地轉,吓得安洵差點露出破綻,他強迫着自己像只死魚一樣不動彈,內心祈求薄向洲走路穩當點,他沒有摟住他的脖子,一個不小心把他摔成四仰朝天咋辦。

那他繼續裝還是不裝。

慌亂情緒在結實溫暖的懷抱中得到疏解,薄向洲把他輕放在床上,光聽腳步聲,安洵聽不到他的下一步動作,但按照薄向洲的習慣,他大概會去洗澡。

他也想洗澡,早知道不喝酒了,酒沒喝過瘾反倒自己給自己挖了幾個填不平的大坑。

腳步聲漸漸消失在耳邊,安洵掀開眼皮,謹慎地往身後看去,薄向洲去了浴室。

他可以适當放松一會兒。

緊繃的神經一旦松弛下來就會想的太多,安洵的思路已經從今晚咋過變成了薄向洲為什麽對他還沒有心動的感覺。

安家倒閉計劃迫在眉睫,薄向洲這樣樣子讓他很難辦。

他閉眼思索,決定以身飼虎,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他解開最上頭的三顆紐扣,把襯衫揉着滿是皺褶,衣領向外扒,露出半邊肩膀,肩頭圓潤,鎖骨清瘦,他學着影視劇中的主角凹了一個好看的姿勢,覺得過于妖豔臉上難為情,又将衣領拉回來,把衣擺從褲子裏拽出來在床上打滾。

衣擺極其自然地卷到腹部,看不出半點人工痕跡,他面朝着薄向洲的方向躺着,胳膊半擋着眼睛。

薄向洲一出來看到的就是這場景。

灰色床單更襯膚色白皙,安洵皮膚上的紅暈越發明顯。

他想也沒想,幫忙脫掉對方的外套,輕柔調換睡姿,把他翻了個身,蓋上被子關燈睡覺。

黑夜中,安洵睜大迷蒙的雙眼。

這怎麽和他想得不一樣。

反應呢?薄向洲為毛沒反應?不動手動腳也得被勾得火氣旺盛,慎之又慎地偷捏耳垂。

他都做好獻身的準備了!他特麽的為什麽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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