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O轉A的代價不是你
第十一章 O轉A的代價不是你
聶鄲坐在床邊吹頭發，榮琛手機也看不進去了，更何況，他現在想做的事當着聶鄲的面處理也不好。
“怎麽從家裏出來了？”榮琛在吹風機聲音停下的時候問道。
聶鄲起身的動作一頓，他把吹風機放進櫃子裏，轉身躺在床上，手枕着腦袋，看着天花板，“你知道我和聶清遠一直關系不好吧。”
榮琛點頭：“嗯。”
“是因為我一直都覺得他對我媽不好，如果我媽快離世那段時間他能抽出一點時候來看望她，也許她也不會走的那麽絕望。”
“但是我現在才發現我好想錯了，他根本就不愛我媽，他愛的是另一個女人。”
榮琛微微驚訝，“你……為什麽會這麽說？”
聶鄲轉過頭，榮琛看到他眼底的光沒有了，“你知道嗎，今天聶清遠讓我回家，就是為了介紹他的女人和兒子給我認識，而那個男生，比我要大。”
榮琛睜大眼，聶清遠如果找了一個女人不奇怪，但那個女人和他有一個孩子就很令人深思了，更何況那個兒子竟然比聶鄲還大。
這說明什麽？聶鄲媽媽生聶鄲之前，聶清遠就已經和那個女人有接觸了。
聶清遠出軌了？
榮琛不知道聶鄲此時心裏在想什麽，但他一定很痛苦。
“鄲哥……”
聶鄲搖頭：“我一點也不想聽他解釋，所以我從那個家搬出來了，以後我都不會再回去了。”
榮琛不知道該怎麽安慰聶鄲，畢竟這種事他也沒資格評論什麽，但是，“沒事，鄲哥，你想離開家就離開家，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雖然我不能給你這個大少爺提供一個舒适的居住環境，但我家你随便住，只要我有的，你都有。”
聶鄲道：“謝謝你，榮琛。”
榮琛被他說的怪不自在的，關了燈，“你要謝我的地方多了去了呢，從小到大可不都是我罩着你。”
聶鄲點頭：“是。”
關了燈，兩人各自沉默了許久，月光在窗戶邊游走，落在地板上，過了許久，聶鄲才開口：“榮琛。”
“嗯？”
果然沒睡，聶鄲轉過頭看榮琛，“不要胡思亂想，分化的結果雖然不是你能控制的，但即便分化成Omega，我相信你也是能克服給你帶來的影響的。”
“嗯。”榮琛的聲音聽起來很低落。
聶鄲道：“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麽都沒有說服力，但我知道你的夢想是進星際警校，你應該也認識萊克警官吧？”
“德安·萊克！我當然知道他，就是因為他我才想要進星際警校。”說到這裏榮琛總算來了一點精神。
“那你知道他也是一個Omega嗎？”
榮琛微微驚訝：“你說……什麽？”
聶鄲掏出手機，翻出頁面遞給榮琛，“你可以看看，這是關于他的一些報道，雖然有些有誇大成分，但大部分還是真實的。”
德安·萊克，出生于星際邊緣的一顆天微星上，在資源匮乏教育落後的天微星，萊克還能像一顆冉冉升起的紅星，突破星球間的隔閡，考上主星警校，最終以第一的成績畢業，進入星際警衛部，至今仍舊是一個傳奇。
頁面上還講述了很多有關萊克的細節故事，榮琛看得津津有味，什麽時候睡着了的都不知道。
第二日起床後聶鄲已經把早餐準備好了，在樓上都能聽到奶奶和他聊天的聲音。
“小琛昨天也不知道怎麽了，飯也不吃就上樓了，這麽大了還要我操心，真是的。”
“他沒告訴您嗎？”
“沒有啊，”奶奶靠近聶鄲，“小聶，你給我說說，小琛到底怎麽了，該不會又在外面打架闖禍了吧？”
聶鄲搖頭，掃了一眼從樓梯上下來的榮琛，“還是讓他自己跟您說吧。”
奶奶轉頭瞪了一眼榮琛，“快下來吃飯了，小崽子，知不知道這都什麽時候了，還真是周末不睡到中午就不起來啊？”
榮琛瞪着一雙黑眼圈，在桌邊坐下，“我錯了奶奶，先吃飯吧。”
榮琛撞了一下聶鄲的胳膊肘，“你什麽時候起來的？”
“六點。”
“六點？我靠！你還是不是人啊，大好周末，不睡覺——啊，奶奶你幹嘛打我？”榮琛捂着頭看向奶奶。
奶奶瞪他：“好好吃飯，你自己起晚了還說別人，我是不是說過在家不許說髒話？”
“好好好，吃飯。”榮琛朝聶鄲擠眉弄眼。
吃過飯以後榮琛和聶鄲擠在廚房洗碗，榮琛洗碗，聶鄲則用幹毛巾擦碗，然後放進碗櫃中，不一會兒就收拾好了。
“你待會兒去哪？”榮琛抽了紙巾擦擦手，轉身問道。
“去看看房子，你呢，沒事就跟我一塊去吧。”
榮琛眼底閃爍了一下，“嗯……我還有點事。”
聶鄲沒看見，“那行吧，那你處理好了給我發消息，晚上一起吃飯。”
“好。”
兩人一起出門，直到聶鄲在街邊打車走了，榮琛才掏出手機，昨天恍惚間給蘇南蘇醫生發了個消息，沒想到他竟然回了。
【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抑制我分化後的症狀？或者讓我轉變成alpha？】
【你是榮琛？你真的分化成Omega了？】【你想轉變成alpha？你就這麽讨厭Omega？】【你先來校醫室找我吧。】
榮琛盯着最後一條消息發呆，最後擡手打了一輛車。
榮琛到的時候蘇南正在替別人看病，榮琛就在外間的椅子上坐着，等病人離開他才走過去。
蘇南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東西，兩手交疊，擡眸看他：“你昨晚上發消息什麽意思？”
榮琛手撐在桌上，看着他，“你先說說你是不是真的有辦法讓我轉變成alpha？”
“有是有，但代價很大，”蘇南看着榮琛，“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這麽排斥分化成Omega，如果只是覺得丢臉，還不至于吧？”
榮琛雙手握緊成全，低頭看着自己的拳頭，“我想進星際警校，但那裏現在有身份要求，Omega不讓進。”
蘇南驚訝：“可我怎麽記得大名鼎鼎的德安·萊克警官就是一個Omega呢？”
說到這裏榮琛更難受了，“萊克警官雖然是Omega，但像他這樣能夠靠自己一步步當上警官的Omega實在太少了，所以只有選出來的特殊Omega才有資格進入主星的警校。”
蘇南了然：“原來如此，所以以你普通人的身份，絕對無法戰勝那些貴族和主星的Omega是吧？”
榮琛點頭。
蘇南道：“那你找聶鄲啊，我記得他父親好像是咱們晴市的高層領導，跟主都那些領導層總能說上一兩句話，你們是好朋友，聶鄲不會不幫你吧，榮琛，我說實話，O轉A的代價不是你能想象的，你最好不要想這個辦法。”
哪有那麽容易，鄲哥和他父親現在……更何況，他也不能事事都讓聶鄲幫忙。
“我知道了。”榮琛站起身。
蘇南看了他一眼，扶了扶的下眼眶，也站起身，“榮琛，如果你真的還是想轉變成alpha，至少……先來找我吧。”
蘇南怕榮琛一個想不開跑去什麽亂七八糟的小診所就把自己的腺體給改了，那不等同于毀了嗎。
榮琛轉頭笑了笑：“知道了，謝了，蘇醫生。”
蘇南望着高個男生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多好一個男孩啊，偏偏分化成了Omega，也不知道是他的悲哀還是整個地星的遺憾。
榮琛離開了校醫室，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校園裏游蕩。周末的校園很安靜，紅磚路旁栽種着一排排垂柳，柳枝不堪重負墜落湖面，湖面湖底一片青色。
榮琛腦子裏都是蘇南剛才說的話，怎麽偏偏是這個時候……他分化成了Omega，怎麽偏偏又是這個時候鄲哥的父親……等等，我在想什麽，難道鄲哥的父親沒有出軌自己就能利用鄲哥讓聶清遠幫自己想辦法了嗎？讓鄲哥欠聶清遠人情，榮琛，你怎麽想得出來，你怎麽這麽自私！
手機突然響了，榮琛吓了一跳，見來電是聶鄲，莫名心虛：“鄲哥。”
“嗯？怎麽了，事情沒處理好？”
“不是，處理的差不多了。”
“你現在在哪，需不需要我過來？”聶鄲語氣中透出不信任。
“真沒事，你房子看好了嗎？”榮琛趕緊轉移話題。
“看好了，你要過來看看嗎？”
榮琛驚訝：“這麽快！在哪在哪，我要來看看。”
“問你在哪？”聶鄲道。
“我在學校啊。”
聶鄲：“那你直接走過來，很近，我給你發定位。”
聶鄲說的近是真的近，看來他就是為了靠近學校才找的這個房子。
那是學校最近的一個小區，裏面有很多校友和老師，聶鄲找的房子在二十層一號，榮琛按響了門鈴。
聶鄲出來開門，榮琛走進去一看，驚訝：“這麽大啊？”
這是一個兩室兩廳兩衛一廚的套房，還是躍層式的，卧室在樓上，私密性極高，客廳連着一個超大的陽臺，陽臺上還有好幾盆花草，聶鄲朝陽臺走過去，給幾盆草澆了水。
榮琛走過去，指着其中一盆問：“這是什麽？”
“茉莉花。”
青綠色的小葉片上面長出白色的小花，讓人一見心情都好了不少。
“這個呢？”榮琛指着另一盆。
“繡球，這些都是房東送的，說是有幾種顏色，紫色和藍色的還沒開。”聶鄲說道。
榮琛：“那等開了一定很好看，我都不知道你還喜歡這些花草。”
聶鄲：“據說看見花草會讓人心情好。”
“那你是因為這個才——”榮琛轉過頭看向聶鄲，卻從聶鄲眼神中看出他不僅是因為自己才買的這個花，随即一笑，用手碰了碰花葉，“挺好，我看着也心情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