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
第 7 章
陸川則一口飯也沒有吃進去。
林系過于對時眠上心,鐵了心要教訓袁航,直接掏出手機打電話給陳敬楊,叫他吃完飯去男生宿舍後樓。
陸川則沒頭沒尾來了句:“林系,你喜歡時眠”
陸川則說的是肯定句。
林系遲疑道:“不算喜歡,但是有好感,我就是見不得別人欺負她”
陸川則拉上衣服拉鏈:“那怎麽不去追她”
林系聲音悶悶的:“則哥,她和我以前的女朋友不一樣,則哥,我想對她好,但是我知道自己什麽樣,我們是朋友,我滿足現狀,她想好好學習,我不想打擾她,則哥,你說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願意為了她改變,那就是我真的喜歡她,到時候我在追她好嗎”
陸川則拍拍他的肩膀。
陸川則明白,林系小孩心性,見到吸引他的玩具就會非常想要擁有,或許哪天就會厭了,同時,小孩子會勇于承認自己喜歡什麽,讨厭什麽。
袁航早就料到,林系會帶人主動來找他,提前就帶着十多個人等在那。
看見只有他們三個人,袁航笑了,把煙一扔,嘲笑道:“過來挨打了,你們就三個人,我怕我們不夠打,打不盡興”
“就是啊,都怕了”
“要不你們讨個饒,我們也就放過你們”
袁航扔掉煙,站起來:“陸川則,我今天讓你知道知道,德才高中誰是爺”
陳敬楊:“你話還是這麽多,和上次挨打的時候話一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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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系嫌棄:“不用知道,打你一頓,就知道了”
袁航旁邊的那個人說道:“給你們臉了是吧”
陸川則神情平靜:“廢話真多,快點,別耽誤我下午考試”
“陸川則,老子一會讓你跪下叫我爺爺”袁航說完,率先動起手來。
陸川則這邊人少,但各個是練家子,三人經常泡在俱樂部,實戰經驗也多,陸川則今天打的格外兇。
林系陳敬楊把袁航帶來的人人打趴在地上,陸川則出圈快準狠,把袁航的手肘反握,動彈不得,而後一腳踢在袁航的小腿上,陸川則手一松,袁航疼的站不住,直直的跪了下來,正好對着人群打架這邊,袁航帶來的人停手,老大被人打成這樣,剩下的人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一時間場面平靜下來,只見陸川則眼神冷冽,聲音狠絕:“本來也沒打算把你放在眼裏,怪只怪你動了不該動的人”
陸川則又變成了平常的模樣,對什麽都漫不經心輕飄飄的一句:“走吧,考試要遲到了”
陳敬楊和陸川則在一個考場,倒也沒遲到,林系快跑兩步,剛好趕上,坐下時還沖時眠方向仰臉笑笑。
下午考文綜,袁航一直沒有來,時眠心神不寧。
不會是他們,不會不會的,時眠仔細想想,認為他們的關系沒有好到那種地步,時眠不是自戀的人,不會認為他們會因為她而去教訓袁航。
一直到考試結束,袁航都沒有來。
晚自習的時候,大家都在複習明天考試科目,對于數學,失眠真的很頭疼了,忍不住摸出一顆糖,快速放進嘴裏,還小心的看了兩邊,生怕別人看見,在時眠的認知裏,上課是不能吃糖的,晚自習也一樣,甜甜的滋味漫延,心情也能好點吧,她這樣想。
時眠吃完了大白兔奶糖,意猶未盡,小舌頭小心翼翼舔舔嘴唇。
陸川則聲音玩味,有笑意:“時眠同學,你上課,偷吃糖啊”
時眠有種做錯了事,被人抓包的感覺,乞求道:“你小聲點”
“你賄賂我”陸川則壓低聲音說。
“……”
“為什麽上課吃糖,胳膊還疼?”陸川則知道,時眠是個乖學生,從不違反校規校紀,一點小小的要求都會遵守,不會無緣無故上課吃糖。
時眠無辜的說:“吃顆糖,壓壓驚”
“壓驚?”陸川則不明所以。
時眠一本正經說:“明天考數學,不應該壓驚嗎”
陸川則咂咂嘴,對時眠說:“時眠同學,也給我塊糖呗”
時眠很真誠的發問:“你也害怕數學嗎?”時眠像是找到同盟,偷偷遞給他兩塊糖:“同是天涯淪落人,那我給你兩塊吧,你也別太緊張,過于緊張也不好,适度緊張就好”
林系忍不住笑了:“時眠啊,你是不是沒見過則哥的成績,他的數學,基本都是滿分,全校第一”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那你還騙我糖吃”
陸川則故意賣關子,把糖扔進嘴裏,尾調上揚:“我啊,煙瘾犯了,用糖代替,時眠同學,我壓煙瘾”
林系跟着說:“時眠,眠眠,也給我一顆糖吃”
時眠從書包裏拿出來一個透明塑料小罐子,滿滿一小罐的大白兔奶糖,擰開蓋子,給林系。
林系嚼着糖:“眠眠,誰會叫你眠眠”
時眠如實道:“家裏人和好朋友都會這樣叫”
林系說:“我也是你好朋友,我以後也叫你眠眠”
“好”時眠不自戀,還是覺得應該問問:“我發現袁航今天一下午都沒來”
林系咔咔嚼着奶糖,停頓了一下,說道:“他這人不想考試就走了,要不他能全校倒數第一,則哥,你說是吧”
陸川則:“可能走路不小心碰到腿了”
林系轉移話題“則哥,你不是不喜歡甜的嗎?”
時眠也在等他的答案。
陸川則無聊,白淨修長的手指撚着糖紙,讓奶糖慢慢在舌頭上化開。
陸川則輕輕的說:“就當謝禮了”
林系問:“啊,你說什麽,則哥,大點聲,我沒聽清,眠眠,你聽清了嗎”
時眠攤手表示:我也沒有
林系嚼完了,又從罐子裏自己拿一個剝開吃,就放在時眠的桌角,蓋子也還沒擰。
陸川則耐心的等糖吃完了,才回答他:“偶爾吃過一個,感覺還不錯”
星期五一天的考試,袁航都沒有來。
時眠清淨的考試,周五下午就一科,考完就可以放學回家了。
時眠考完試和林系一起回教室,考完試,可以把教室的桌子放回原位,時眠收拾幾本書,等各科老師來留作業。
老師都是留完作業就走了,時眠把所有作業裝進書包,突然間一陣騷動,有女生小聲議論。
“那是一班的梁盞吧”
“好帥”
“經常看他在國旗下講話”
“本人這麽帥”
“好想去問他問題,肯定很溫柔”
時眠擡頭,就看到梁盞等在門口了,梁盞向她招手示意。
時眠溫柔笑笑,也招手。
“哇,笑的好溫柔啊”
“想過去要聯系方式”
時眠加快手上速度,背起書包,和陸川則林系再見,和孫思檸說一聲,就去找梁盞,和他一起離開。
林系把書一扔,氣憤道:“我的女神,跟小白臉走了,她走了”
孫思檸因為放假,心情頗好,站在桌前,詢問陸川則的意見:“川則,我們一會去吃飯吧,然後在去看電影,好不好”
陸川則面無表情:“不去,回家”
時眠和梁盞走在通往校門的大路上,兩旁種植楊樹,樹影斑駁投在腳下的路。
梁盞打算和時眠一起回家去拜訪舒依,時眠提前給舒依打過電話。
時眠拿出手機給舒依打電話,看她幾點下班,舒依那邊很快接通電話,舒依很高興,但她還有一節課,讓時眠先帶梁盞在外面逛逛。
時眠挂掉電話,邊走邊向梁盞解釋:“梁盞哥,媽媽還有節舞蹈課,我帶你先去逛逛”
梁盞有些歉意:“是我沒有提前打招呼,給你們添麻煩了”
時眠說道:“不會的,梁盞哥,媽媽聽說你去看她,很高興”
時眠帶梁盞去公交站,時眠看看手機時間,暗暗想公交車的時間點。
時眠的頭發很長,随風一揚,頭發挂在書包拉鏈上,頭發拉扯的有些疼,她自己伸手向後解,看不到,只能憑感覺去解,卻怎麽也解不開。
梁盞見狀,說道:“我來吧”
梁盞把時眠頭發一點一點的解開,還把亂的地方,用手給她梳理了一下。
梁盞放下手,說道:“好了”
時眠揉着被揪疼的那一塊頭皮,聲音微帶着疼音“謝謝梁盞哥,你都不知道我都煩死這個長發了,要不是因為跳舞,我就剪成短頭發了”
“你留長發好看”梁盞又說:“眠眠,你還堅持跳舞嗎?”
時眠理所當然答:“跳,之前是每天放學都要用來跳舞,現在每周五回去也是先練舞,上高中後是每周六周日跳,高三轉學過來,爸爸怕影響我的學業,跟媽媽商量,現在就每周日一節課”
梁盞眼神希冀:“挺好的,要是我沒搬家,估計和你一樣,就能堅持下來了”
時眠問道:“梁盞哥,你後來沒在跳舞嗎”
梁盞也是後悔的語氣:“搬家以後就沒在跳了,媽媽說讓我好好學習”
“梁盞哥,阿姨也是為你着想,你看你現在學習多好”時眠安慰他:“而且現在學,也不晚,可以去找我媽學,她可是非常願意的”
梁盞笑笑,柔聲道:“好啊,到時候我們一起做基本功”
兩人說說笑笑,落在別人眼裏舉動親密。
公交車駛來,兩人投幣上車,在車上找相鄰的兩個空位置坐。
陸川則他們剛走到車邊。
林系恨恨開口:“呸,小白臉”
孫思檸被逗笑了:“梁盞确實挺白的,他和時眠可是青梅竹馬”
林系反唇相譏:“我和時眠還有同學情誼,誰比誰差,哼”
陸川則拉開車門,坐上後座,閉上眼睛休息。
孫思檸和林系還在掰扯。
陸川則覺得吵,說道:“閉嘴,吵死了”
陳敬楊駕車行駛。
孫思檸抱他胳膊撒嬌:“川則,我們去約會吧”
陸川則抽出胳膊:“不去,讓敬楊先送你回家”
孫思檸:“不嘛,好不容易過星期,我們去看電影吧”
陸川則油鹽不進:“說了不去,報你家地址”
孫思檸從小被寵慣了,被別的男生也總是捧着,哪裏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過,口不擇言:“陸川則,想送我回家的大把人在,不差你一個……”
陸川則随便一眼,孫思檸就噤聲了,委屈抽泣。
“敬楊,停車”陸川則說道,又不在乎的對孫思檸說:“下車吧,讓那大把人送你回家”
孫思檸哪裏被人這樣對待過,她奢望陸川則哄她。
孫思檸賭氣道:“下車就下車”
孫思檸在馬路下車,使勁摔上車門。
林系嬉皮笑臉道:“則哥,這樣女朋友就沒了,女人就是想讓你哄她”
陸川則重新閉上眼睛,沒好氣:“無所謂”
林系沒在打擾他,和陳敬楊聊天:“陳敬楊,開慢點,這是大馬路,不是賽車場”
“老子長眼睛了” 陳敬楊沒有減速的意思。
林系讨好的說:“敬哥,你這麽喜歡開車,每次都讓你開,辛苦你了”
陳靜楊冷冷開口:“不然呢,你馬路殺手,川則又不喜歡開車”
林系沖他吐舌,又道:“你家柚子呢”
陳靜楊冷冷道:“不是我家的,她回家了”
林系舔着臉笑:“不是你家的誰家的,你倆整天形影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