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
第 40 章
陸頁年把時眠請進家裏。
時眠自我介紹道:“您好,我叫時眠,是陸川則的……朋友”
陸頁年道:“我兒子還有女生朋友”
随後,陸頁年又道:“你找我有事”
時眠站起來:“那天您家裏到底發生了什麽,您親眼看到陸川則拿刀行兇了嗎”
“這是我的家事”陸頁年久居上位,一副命令者的語氣:“跟你無關”
時眠尊重問道:“那您知道陸川則被起訴,已經拘留了嗎”
陸頁年震驚道:“什麽”
時眠說道:“我看過網上的照片,就是在這個客廳,網上說,看到時,令夫人已經倒在地上,也就是說,中間的那段時間只有陸川則和令夫人兩人,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您真的相信自己的孩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嗎”
“那你來找我是什麽意圖”陸頁年問道,他沒有回答,潛意識裏他是相信陸川則拿刀捅了徐宜。
時眠懇求道:“我想請您幫陸川則,我知道您肯定有辦法”
“稍等”陸頁年撥通電話。
徐宜接起來的很快,她在醫院無事可做:“頁年,你什麽時候來醫院”
陸頁年道:“我中午到,徐宜,你起訴了阿則”
徐宜假裝不知情:“沒有呀,我怎麽會起訴川則”
Advertisement
陸頁年說道:“不管你知不知道,我希望你能去撤銷訴訟”
徐宜說道:“好,我可以撤銷,能不能給他一個教訓,也算對我公平一點”
陸頁年問道:“你想怎麽樣”
“凍結資産”徐宜在電話裏說:“又不是什麽大事,就是讓他長長記性”
“好,按你說的辦”
陸頁年挂了電話,問時眠:“你有沒有想過是真的,阿則真的做了這樣的事”
“他不會”時眠朝陸頁年鞠了一躬,眼神清明堅定:“我相信他”
陸頁年到病房時,陸暮清還沒放學。
徐宜一上來就認錯:“頁年,我剛問了,是我弟弟,他心疼我就報警,我跟他說了,今天就撤訴”
陸頁年仔細回想那天的場面,他問:“那天,阿則真的是故意傷害你的嗎”
徐宜心下一顫:“你什麽意思,我自己捅自己一刀,我為什麽”
陸頁年也覺得荒謬,便安慰她道:“委屈你了”
第二天,陸頁年從警察局把陸川則保釋出來。
陸川則準備走,被陸頁年從身後喊住:“阿則”
陸川則吊兒郎當:“還有事嗎,沒事我就走了”
看他這幅樣子,陸頁年就恨鐵不成鋼:“去給你徐姨道謝”
陸川則覺得好笑,諷刺道:“用不用我給她跪下啊”
陸頁年苦口婆心的勸說:“她不計較你傷害她的事,還願意撤銷訴訟,你還想怎麽樣”
陸川則說道:“我最後跟您說一遍,我沒有”
陸頁年突然想起女孩清明堅定的眼神。
陸川則在等他的回答。
陸頁年道:“阿則,我覺得無論如何你都要去給你徐姨道個謝”
聽到這個回答,陸川則不會在在乎他的答案:“那就應該讓她告我”
陸頁年對陸川則失望:“要不是一個女孩告訴我,我能知道這麽丢人現眼的事,不是為了我這張老臉,我撈你出來幹什麽”
“什麽女孩”陸川則問道,陸川則知道徐宜肯定會封鎖消息,不讓陸頁年知道。
陸頁年回答道:“她說她叫時眠”
陸川則心咚咚跳了起來。
他聽到陸頁年說:“她說,她相信你”
陸川則覺得,這天地間,以後,她信,這就夠了。
公司那邊,股東聯合起來要求他退出公司,陸川則也回不到學校,因為他被開除了。
學校通知他回學校拿走屬于他的東西。
時眠聽到這個消息,找到政教處,有理有據的問道:“沒有證據證明他故意傷人,警方還在取證,憑什麽開除他”
政教處的老師說道:“這是校方的決定”
時眠大聲道:“可你們的決定不公平”
路過的學生,探頭看,老師訓斥道:“時眠同學,你在這樣無理取鬧,我要處分你”
陸川則過來拉走時眠,還替她給老師道歉:“老師,對不起”
僻靜無人處。
他說:“為了我這樣的人來回奔波,不值得的”
時眠很委屈,委屈的在他懷中揪着他的衣服哭。
陸川則不該是這樣的,他應該是天之驕子,桀骜不馴。
陸川則那天離開後,時眠徹底沒了他的消息,也再沒見過他。
她去他家找他,開門的是一個陌生人。
陳靜楊說他把房子賣了,搬走了。
時眠除了上課就是找陸川則。
剛下課,裴步名又捧着一束花找過來:“時眠,送你”
時眠冷淡道:“不用了”
裴步名攔住她:“別啊,你跟陸川則也分手了,我就有追求你的權利”
時眠抱書背包離開,裴步名在她身後笑嘻嘻道:“你不是在找陸川則嗎,我知道他在哪”
時眠懷疑的看向他:“你知道他在哪”
裴步名笑道:“我也是剛找的他,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時眠并不想和他一起去,說道:“能不能把地址給我”
裴步名假裝傷心道:“這麽不想和我一起去,好吧”
裴步名把手機給時眠:“時眠,我還沒有你的聯系方式”
時眠把書放在桌子上,到來筆記本的嶄新一頁,把本和筆一齊遞給他:“麻煩你寫上去”
“你這樣劃清界限,讓我很傷心”話雖然這麽說,還是将地址寫了下來。
時眠拿到地址,說道:“謝謝”
裴步名笑道:“不客氣,花不收一下”
時眠道:“不用了,再見”
時眠中午去了一次,沒有開門,晚上放學,時眠再次來到地址上的地方。
時眠來酒吧的經歷不多,進去先找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在店裏尋找陸川則的身影。
裴步名帶了兩三個人來,做到時眠對面。
裴步名笑道:“就知道你會來”
時眠沒理他。
裴步名看到時眠四處張望,說道:“沒找到陸川則”
裴步名對身旁的人說:“陸少爺真是可憐,房子也被陸家收了回去,資産也被凍結了”
另外一個人說道:“聽說,陸少爺已經準備賣掉他媽就給他的股份了”
時眠聽到了,也沒理他們。
裴步名招手道:“服務生”
時眠沒想到是陸川則。
陸川則一身黑色工服,消瘦了很多,多了絲頹廢。
裴步名就是要讓時眠看到陸川則現在這幅喪家之犬的模樣。
陸川則平靜道:“您好,請問需要什麽”
裴步名随意報出幾瓶酒的名字。
陸川則道:“好,請您稍等”
時眠跟着他,邊追着他走邊解釋道:“你別誤會,我自己來的”
陸川則漫不經心道:“跟我沒關系,你回去吧”
不一會兒,陸川則把酒端上來一一擺放在桌上。
裴步名使喚道:“把酒啓開,端給我”
陸川則将啤酒瓶打開,給三人一一倒上,端起其中的一杯酒端給裴步名。
裴步名故意手一松,酒杯摔在地上,杯中的酒撒在裴步名的鞋上。
裴步名得意道:“陸少,啊不,陸川則,你覺得你現在賠的起這瓶酒和我的鞋嗎,你給我道歉,把鞋擦幹淨,這事就算過去了”
時眠道:“裴步名,你別太過分,酒怎麽撒的,我們心知肚明”
裴步名拉過時眠手腕:“陸川則哪好,我怎麽沒看出來,他都落魄了,你還是對他死心塌地,我追你,你敢不同意”
時眠掙脫不開他的手:“對,他就是好,你就是比不上他”
裴步名放下話來:“要不他今天跪下來把鞋給我舔幹淨,要不你當我女朋友”
裴步名是鐵了心要羞辱陸川則。
“你放手,放開我”時眠怎麽都掙脫不開。
裴步名得意洋洋道:“時眠,你看他現在又能做什麽,他只能像條狗一樣”
陸川則按捺助情緒:“放開她,有什麽沖我來”
裴步名嘲諷道:“你現在有什麽資格在我面前提要求,你配嗎”
陸川則冷冽道:“我說,放開她”
裴步名“呵呵”笑道:“我要是不呢”
陸川則一腳踢倒裴步名,拉住時眠就跑。留裴步名在哪氣急敗壞。
确定他們沒追來,兩人才停下。
陸川則松開時眠,冷淡道:“回學校,以後這種地方不要再來,裴步名離他越遠越好”
随手在路邊給時眠攔了輛車,給她打開後座的車門:“上車”
時眠站着不動。
司機催促道:“快點,走不走啊”
時眠道:“對不起師傅,不走”
陸川則無奈甩上車門,轉身就走。
時眠亦步亦趨的跟上他。
陸川則對她說:“你不要在跟着我了,你一個大好前途的大學生跟我一個社會渣子在一起幹什麽”
時眠急于道:“我們一起……”
陸川則打斷她:“一起什麽,我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今天不僅沒了工作還要賠償”
時眠愧疚道:“對不起”
陸川則快步走了。
時眠站在小巷子裏,像是找不到家的孩子,可憐兮兮的等人來接。
對着空蕩的巷子,時眠哽咽道:“阿則,你出來,我知道你沒走,你出來,我當做沒發生好不好,你出來”
時眠忍不住哭了起來:“阿則,你出來,我求你了,你回頭看我一眼”
時眠哭的梨花帶雨,苦苦哀求了很久。
陸川則躲在牆壁後,一滴晶瑩的淚水從臉龐掉落。
不知待了多久,巷口的路燈都亮了,時眠才開始往回走。
陸川則悄悄的跟着她,親眼看她進到學校才安心。
陸川則打電話給陳靜楊,陳靜楊接到電話就質問他,當不當他們是朋友,陸川則沒說別的,只囑咐他,保護好時眠,以防裴步名在學校騷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