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期中考
期中考
“宜兮，我感覺上一次告訴才剛結束，怎麽期中考又來了，我感覺到了高中以後就是無盡的試卷啊！”
九中的期中考試在十一月中旬。
每每到了考試前去考場的路上，校園裏面便是一片喧鬧。
走廊裏人頭攢動，大家三五成群的結伴而行。
走在路上還可以聽見有些同學在互相抽背着知識點，有些同學手裏拿着書籍在背着不熟的知識點。
所有同學都在抓着考前最後一點時間背書，複習，一點都肯放過。
“什麽啊，以前初中的時候不是和現在一樣，不是在考試就是在考試的路上，你又有什麽好抱怨的呢？”
楚宜兮和孟亦疏兩個人，一個在第一考場考試，一個在第三考場考試。
楚宜兮從小開始，就是出了名的腦子好使，成績很好，有天賦，基本都穩居年級前五十。
而孟亦疏不一樣，她雖然有天賦，但是不多，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成績也一般。
而成績能在一千多好人號中排上一百多麽，兩百名之內，還是因為有楚宜兮這位學霸的幫忙。
“我以為到了高中以後，學習方式和初中不同，從而考試機構這些也都不同了，沒想到啊……月考也許會遲到，但是絕對不會缺席。”
孟亦疏手上拿着接下來語文考試要用的語文書籍，還有一些考試要用的的文具，一臉哀怨。
“別想那麽多了，趕緊複習吧，古詩都被熟了嗎？背一下《泌園春·長沙》。”
楚宜兮用語文書敲了敲她的腦袋，開始抽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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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寒秋，
湘江北去……”
雖然孟亦疏心裏不太喜歡背書，但是還是按照要求開始背起書來。
“說實在的，我最喜歡的就是這裏面的那句‘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很喜歡，而且這句也很好記。”
孟亦疏對于這些古詩還算是記得比較牢的，背的很順，也沒太多思考。
“背得挺熟，你到了考場再認真複習一下古詩，走了，待會考完試那邊樓梯口彙合。”
兩個人的考場考得很近，在同一層，中間就隔了一個第二考場，走到孟亦疏考場門口，她也正好背完。
楚宜兮不放心的囑咐兩句，就離開這裏，去了自己的考場。
孟亦疏和她打了一聲招呼，就走進班級，一進來就看到了走在第一排第三位的那個男生。
那個人正是夏繞。
夏繞沒有坐在最中間的位置，十分偏僻，并不是很明顯，可是她還是一眼就可以看到他。
就像最開始知道他，明明在籃球場上，所有人都只關注到那個站在C位，被衆人包圍的墨維桢，就連開學那麽久，他的名氣遠遠不如墨維桢，也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可是自己還是能夠關注到他。
在那個，所有人都關注墨維桢的時時期，只有她的注意力都在墨維桢旁邊這位少年身上。
在墨維桢的衆多兄弟裏，夏繞也不突出。
相比之下，徐楊這種比較開朗，話多的男孩，是在這一堆人中，出來墨維桢最有名氣的。
所有人都忽視了這位帶着光的少年，都忽視了這位可以溫柔全世界的男孩。
他就像是一束光，照進了他灰暗的人生，有誰會拒絕得了光呢？
認識他之後，不再是除了自己這位好姐妹楚宜兮會關心自己，終于有第二個人會叮囑她要好好休息，要多穿一點，不要着涼了。
即使每一次的聊天，他話少，而且也只是偶爾會關注一下她，可是這也讓她确确實實的感受到了溫暖。
她想讓這一束光完完全全地照進自己的世界。
“夏繞同學好巧啊，我們竟然在同一個考場诶！”
教室裏面有些同學也會遇到認識的朋友，又或是同班同學，大家會在一起探讨學習，偶爾還會聊聊天，并不算特別安靜。
因此孟亦疏的這一聲招呼并不顯得突兀。
最開始的來考場的時候，孟亦疏就問過班裏的同學，沒有人和她在同一個考場的，因此對這個考場沒什麽興趣。
以為這幾這兩天考試前的那幾分鐘，會在一個人複習中度過，或者是在桌上補補覺。
結果卻發現了意外之喜，夏繞竟然和自己一個考場。
她也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和他在同一教室裏，不是一個班，而是一個考場一起考試。
“我們的成績相仿，排名也差不多，分在一個考場很正常的。”
經過夏繞這一提醒，孟亦疏才想起來九中每次月考什麽的都是按照成績分的考場，除了第一次月考，沒有參照物，所以是學校系統随便分配。
如今能在一個考場不意外。
只是最開始的時候孟亦疏忽略了這一點，也沒想到。
孟亦疏：下次覺得還要和他考差不多的分數，排名也差不多，繼續和她在一個考場。
“你複習好了嗎？”
夏繞一個人坐在位子上，這個考場裏雖然有五班的同學，但是夏繞跟他們不算熟，所以也不會和他們聚在一起聊天。
孟亦疏過去找他說話的時候，他正在看語文書上面的那些古詩。
“我也不太清楚，每次考試前都覺得自己複習的問題，拿到試卷，要麽當場石化不會，要麽就是考試時覺得自己發揮的挺好，都能全對，可對起答案來錯一大片。”
孟亦疏看着他癱在桌面上的語文書，有點後悔來找他說話了。
孟亦疏：自己不複習沒事，浪費點時間沒關系，可是這樣會打擾到他學習，他會不會不耐煩啊……
“你可以在考試前再去把那些古詩過一遍，生字詞在翻一翻，實在不知道幹什麽，就随便翻一翻語文書，看看古詩譯文，記一下文言文的實詞虛詞。當然，這只是意見，我語文不是很好。”
夏繞在旁邊和孟亦疏分享經驗。
“哦，好我去複習了……”
孟亦疏聽到他的建議之後，也沒有在繼續和他說話，說了一聲就朝自己的位置上走去。
孟亦疏：真的除了宜兮會囑咐我這些小事，很久沒有人和我說過這些了……
“同學們，把與考試相關的書籍都放在你們右邊的地上，記住考試時間，不要記錯時間。同樣也自己分配時間。”
孟亦疏會位置上沒過多久，就迎來了監考老師。
監控老師囑咐這考前注意事項，下面同學彎腰放書，這些話都知道是第幾次聽了，這些動作也做起來行雲流水。
……
兩天的期中考試，終于在學校廣播的通知收卷聲中結束，所有人都仿佛解脫了。
雖然不是高考，但是還是感覺自己解決了一大世界難題。
孟亦疏也感覺自己的在聽見廣播想的那一刻，整個身體都仿佛輕松起來，感覺身上壓着的那塊石頭終于掉落。
“夏繞同學，考試怎麽樣啊？感覺自己這次考的怎麽樣？”
這兩天考試，考前，夏繞在看書，收卷後在背其他學科的知識點，除了最開始，完全沒好意思去打擾他。
直到最後一場考試鈴聲結束，試卷收上去，她才敢去找夏繞。
她去的時候，夏繞正在盯着桌面發呆，一時間也沒站起來，好像沒打算離開。
孟亦疏看到之後，手在桌面上配合的晃了晃，這才讓夏繞回過了神。
夏繞擡眼望去，看見了孟亦疏帶着笑的臉龐，有些恍惚。
孟亦疏這些行雲流水的動作，讓他感覺兩人認識好久了。
可明明兩個人這才認識兩個多月。
但這個女孩真的很自然熟，一步一步踏進了自己的世界，改變了他的世界。
就像最開始，他沒有想過要進校籃球隊，但是那天她問了，于是他就去籃球隊報了名。
“還好，就那樣吧。你呢？”
孟亦疏看到他回過神之後，就往後退了一步，夏繞也順勢站了起來。
“我感覺還行，具體就不知道了，等成績就是啦，希望我們下一次還可以在同一個考場啊！”
在夏繞的記憶力，每次孟亦疏看到自己的時候，都是嘴角帶笑的，那後面的馬尾偶爾還會在空中晃動。
“嗯，一起回教室”夏繞開口邀請。
“啊……抱歉啊，我和朋友約好要一起回教室的，所以只能你自己走了，或者和我們一起走。”
孟亦疏猶豫了一下，雖然很心動，但是還是忍住了，沒抛棄自己那位好友。
夏繞一聽到孟亦疏說約好了，就知道對方是那個經常一起陪她去看自己打籃球的那個女生，好像是叫楚宜兮。
想到是兩個女生，他一個男生也不太方便，還是拒絕，覺得自己回教室。
“行吧……”孟亦疏還是有些失落的，但是不多，畢竟她還是很理解的。
孟亦疏和夏繞走到樓梯轉角，在那裏還沒有看到楚宜兮，就停住了腳步，準備在哪裏等她。
她靠在牆上，看着夏繞回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才收回目光。
“亦疏！看什麽呢？”
楚宜兮到的時候夏繞已經不見蹤影，只剩下孟亦疏一個人站在那裏不知道望着什麽。
“看夏繞啊！他和我在一個考場，你不是知道嗎？他剛剛邀請我以前回教室了，我感覺我們關系又進了一步。”
孟亦疏從來就不隐藏自己對于夏繞的心思，大膽的說出來這才是她的風格。
兩個人手挽着手，朝教室走去，孟亦疏的嘴裏還念叨自己和夏繞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