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投懷送抱

第6章 投懷送抱

溫杳想拉住他的手,卻被江肆懷給甩開了。

她怔怔地看着江肆懷,可他并沒有看她。

他徑直走到蘇瑤曳面前,眼裏含着怒氣。

“你自己生理期也不顧就要跳下去,蘇瑤曳,你有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嗎?”

站在不遠處的溫杳聽到這話時,臉色突得一白,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像個笑話一樣。

雖然江肆懷沖着蘇瑤曳發脾氣,可她卻笑得明媚。

“但是輸了我就得跳,這是我的選擇。”

話落,她就準備跳下去。結果江肆懷牢牢地抓住,他似乎在隐忍着什麽。

“我替你跳。”

說着,他就果斷地跳了下去。

周圍人都驚訝了一瞬,随後姜闊吹起了口哨。

“江哥,好樣的!”

張霆眉毛一蹙,又踢了他一腳。

姜闊不滿,瞪着他:“你又踢我幹嘛!”

張霆用眼神示意他看溫杳,姜闊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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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瞬,他的眸光一頓。

溫杳的膚色本就是屬于白皙,可這一次,她的臉是煞白,嘴唇也沒有了顏色,像是突然大病了一場。

姜闊突然有些後悔說那句話了。

江肆懷從游泳池裏上來,随侍遞來浴巾,他也只是随意地擦了一下。

他走到溫杳的身邊,“杳杳,我……”

他想握住溫杳的手,卻被她躲了過去。

溫杳的眼裏沒了星光,她艱難地扯了扯嘴角。

“繼續玩吧。”

她都沒再提那件事情了,江肆懷自然也不好再提。

游戲繼續開始,江肆懷依舊是第一名。

每個人輪下來,溫杳是最後一名。

這次,溫杳便徹底明白了。

蘇瑤曳不過是告訴她,不管她做什麽,江肆懷都會縱容她。

結果出來的那一刻,溫杳心酸地笑了一下,強撐着平靜。

“我輸了,我選喝酒。”

她拿着随侍遞來的酒,卻被江肆懷握住了手腕。

冰涼的觸意讓溫杳瑟縮了一下。

“你不能喝酒,我替你喝。”他的頭發還是濕的,冰涼的水珠滴落在她的手臂上,可她的心卻是猛地一疼。

溫杳依舊保持着得體的微笑,她掰開江肆懷的手,直接仰頭喝了下去。

明明喝下去的酒并不辣,可溫杳還是被嗆了一下。

她看着江肆懷,眼裏無光。

“不用,喝個酒而已,我輸得起。”

氣氛靜默到詭異,唯獨蘇瑤曳高傲地站在一旁笑着看溫杳。

“哎,別那麽沉默啊,都繼續啊。”姜闊難得聰明一回,他笑着打圓場。

新一輪飛镖開始,輪到溫杳時,依舊是很低的分數。

江肆懷沉默地看着她,等到他時,他心思煩亂,随手一扔。

全是最低分。

江肆懷願賭服輸喝了酒。

就又開始了一局,只是接下來的幾局全都是江肆懷墊底。

這次,再傻的人也看得出來,江肆懷是故意的。

如果他不墊底,喝酒的就是溫杳。

而溫杳根本沒再看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喝得酒度數太高,她的腦袋暈乎乎。

玩了幾局,她就離場了。

“我去一趟洗手間。”

這句話是對所有人說的,她說話語調平靜,別人根本看不出來她喝醉了。

她說完就步伐緩慢地離開了,可是出來之後,溫杳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這裏太大,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走。

溫杳甩了甩腦袋,她憑着僅有的清醒,緩緩走向另一棟別墅。

她迷迷糊糊地走着,這座別墅很安靜,安靜到她看不到一個人。

這座別墅不同于莊園裏其他別墅的熱鬧,反而很是冷寂。

但是從牆壁上挂着的名畫也可以看得出來,這座別墅的主人絕非等閑之人。

喝醉的溫杳自然不會注意到這些。

整個別墅裏,只有她一個人清脆的腳步聲。

溫杳懵懂地看着四周,忽然她看到一個門。

她腳步趔趄地走過去,手按着門把手,就是打不開。

溫杳一急,她又按了幾下。

木質古樸的門把手,發出吱扭吱扭的聲音。

突然之間,門就被她打開了。

溫杳垂着腦袋,走進去,可是她的頭撞在了硬邦邦的東西上。

她皺了皺眉,偏偏不信,倒退幾步,就又向前走。

結果還是硬邦邦的,這什麽奇葩廁所,打開了門還有一堵牆?

硬邦邦的牆突然傳來了一聲輕笑,帶着午後睡醒的惺忪,慵懶。

“投懷送抱嗎?”

咦?這牆還會發出聲音。

溫杳茫然地擡起頭,這一擡頭就撞進了一雙充滿笑意的眼睛。

這次,不再是平靜死寂的水,而是陽光照雪的春日。

溫杳眨了眨眼睛,試圖讓自己清醒。

只是看着眼前的這張臉,她嘿嘿一笑。

“你長得可真好看。”

她笑起來眼睛彎彎,月牙般的眼睛,如同黑夜中的一抹亮。

應摯聞到了她身上的酒香,就知道她是喝醉了。

原本因為午睡被人打擾的煩躁,卻因為見到她,取而代之的就是滿腔的笑意。

“江肆懷怎麽沒在你身邊?”他倚靠在門前,雙臂交叉,饒有興趣地看着醉酒的溫杳。

提起“江肆懷”這個名字,溫杳就蹙眉。

她打了個酒嗝,老老實實回答:“我讨厭他!”

應摯深深地看着她,這時,他才察覺到她眼裏含着淚光。

“被人給欺負了?”他伸出手,細細地替她擦去眼角的淚。似乎對他來說,這只是再不過正常的舉動。

溫杳委屈地點了點頭,欺負她的還是她最愛的人。

應摯的笑意淡了幾分,“是江肆懷?”

溫杳又點了點頭。

“活該。”他淡淡的語氣中藏着心疼。

溫杳不說話了,她忘了她自己是來幹嘛的。

哦對,她要去上廁所。

“我要去洗手間。”溫杳推開應摯,迷迷糊糊地走去。

眼看她要去的是衣帽間,應摯連忙拉住她的手。

難得無奈一次:“洗手間在這邊。”

他拉着溫杳的手去洗手間,等到了洗手間,他就把門給關上了。

房間內頓時又安靜了下來,想起剛剛的場景,應摯的眼裏染上了一層又一層的笑意。

莊園裏的這棟別墅是他私人所有,應摯平日裏不喜歡有人打擾他,所以這座別墅裏基本沒有什麽人。

只是,他沒想到溫杳會出現在這裏。

還喝醉了酒。

他給特助唐崎打了電話,“送點醒酒藥過來。”頓了頓,想到溫杳應該沒吃什麽東西,就又加了一句:“還有一些吃的。”

唐崎接到總裁的電話時,也是愣了一愣。

這麽多年,應摯給他打電話除了詢問工作的事情就是工作處理得如何。

這是第一次,讓他做除工作以外的事情。

溫杳出來的時候,腦子依舊是迷糊糊的,酒勁兒一上來,她就想睡覺。

溫杳沒看到站在一旁的應摯,徑直略過他,走向大床,然後筆直一趴,就睡着了。

應摯看着她行雲流水的動作,眉毛一挑。

她是真不怕他把她怎麽樣。

應摯走過去,蹲下身替她脫了鞋子,調整了她的睡姿,不至于趴在那呼吸不順。然後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

做完這一切,門鈴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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