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應總不加班

第17章 應總不加班

應摯帶着溫杳來到客房,幹淨整潔的房間內是木質家具的布置,不知道是不是木質內裏的氣息,房間內有着淡淡的青木香。

“有什麽需要的可以告訴羅媽。”應摯順手幫她拉開窗簾,一眼望去,就可以看出不遠處的花園。

只是現在天氣寒冷,花早就枯了。

雨水落在荒地上,沒有綠色的渲染,很是單調荒涼。不過等明年花開了,一定會很好看。

溫杳覺得自己有地方住就很不錯了,怎麽還敢提要求。

她面上點了點頭:“謝謝你,應先生。”

應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後對她一直客氣的稱呼也沒有糾正。

往日來日方長,他可以慢慢來。

“我還有工作處理,溫小姐可以在這裏随處逛逛。”

他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溫杳卻喊住了他:“這裏有沒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應摯腳步一頓,他回眸,似乎對她笑了一下。

“我的卧室和書房。”

溫杳覺得他在說廢話,她怎麽可能去他的卧室。

等她回過神時候,應摯已經離開了。

溫杳把東西收拾了一下,就去洗了個澡。一直頂着半幹半濕的頭發,她真的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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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出來的時候,看着陌生的環境,有一瞬間的恍惚。

恍惚過後的是從未有過的輕松,溫杳擦着頭發,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她終于可以不再愛江肆懷了。

她終于放過自己了。

而這一邊的江肆懷帶着蘇瑤曳回家的時候,房子已經是空蕩蕩的了。

這種空蕩蕩的感覺,溫杳曾經體會過千遍萬遍。而江肆懷卻是第一次體會到,一瞬間的空落,他總覺得失去了什麽。

蘇瑤曳淋濕了頭發,她以為這是江肆懷自己一個人住的地方,轉身就去溫杳的房間去洗澡。

江肆懷下意識地攔住她,“你去這邊吧。”

蘇瑤曳一時沒看清他眼裏的情緒,想着既然他來挽留她,那麽溫杳就輸了,她也沒再想那麽多了。

等她去江肆懷的房間洗澡的時候,江肆懷推開了溫杳房間的門。

屋內屬于溫杳的一切都沒有了,就像她這個人沒有來過一樣,匆匆地從他世界經過又匆匆離開。

他拿出手機想要給溫杳發消息,想要質問她為什麽離開。

可後知後覺地,江肆懷發現,自己才是那一個要離開她的人。

想了想,江肆懷還是想給她發一句:【對不起。】

但是消息卻永遠發不出去了。

溫杳果斷地把他給删了,江肆懷又試着給她打電話,卻發現被她給拉黑了。

這一次,她用行動證明,最後一次機會她給了,是江肆懷不要的,是他不要的。

他怔怔地看着手機,不自覺地咽了咽喉嚨,苦澀在喉嚨處哽咽。

那個很容易被他哄好的女孩子,好像再也哄不回來了。

外面的雨依舊在淅淅瀝瀝地下着,窗戶未關,風卷着雨吹了進來,冰刺的冷意襲骨而來。

江肆懷恍然若失地站在那裏,他第一次覺得這個冬天很冷。

——

肅靜的會議室內,主位上的男人時不時地看着手上的腕表,皺着的眉頭就沒松下來過。

在會議上報告的人早就已經雙腿打顫,他握着自己的報告書,時刻注意着老板的表情。

從他講開始,老板就一直皺着眉。看來,他的這份報告老板很不滿意。

眼看他顫巍巍地把報告讀完,應摯才懶懶地擡眼看了他一眼:“十分鐘可以講完的報告你念了半小時。”

報告會議的人擦了擦額頭的汗,臉上面如土色:“應總,我下去一定把方案再精略些。”

應摯不說話,只是看着他。報告會議的人垂下頭,根本不敢和他對視。

其他人自然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他們的老板可是出了名的活閻王。

就在那個人以為自己要被降職的時候,應摯突然起身對他們說:“散會。”

衆人:“”

就這樣?竟然沒有讓他們當場加班加點改方案?

等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應摯已經走出去了。

唐崎緊跟在應摯身後,一路來到總裁辦公室。

“一個小時後有一個會議,晚上還有一些合同需要您簽字。”

應摯脫下了西裝外套,換上了黑色風衣,順手整理了一下衣領。

語氣不鹹不淡地問:“到下班的時間了。”

“可是您不加班嗎?”唐崎還想要說什麽。

應摯瞥了他一眼,“你喜歡加班?”

“不喜歡。”唐崎拿着資料,不知道老板突然問他這個做什麽。

“那你還問我?”應摯不耐煩地回道。

唐崎和應摯站在電梯裏,他咽了咽喉嚨,想到可能會發生的後果,他還是沒把【不是你喜歡加班嗎?】這句話說出來。

一直到一樓,應摯走了出去,唐崎才眨了眨眼确定。

今天老板确實沒加班。

溫杳在別墅四處逛了一下就已經很晚了,到了飯點,她想去幫羅媽做飯。

誰知道羅媽笑着說:“溫小姐,你是先生邀請來的客人,哪有讓客人做飯的道理。”

溫杳摸了摸鼻子,“真的不好意思麻煩您了。”

羅媽倒是不在意地擺擺手:“沒事,晚飯快做好了,一會兒就可以吃了。”

溫杳疑惑地問:“應先生不吃晚飯嗎?”

“先生總是加班到很晚,所以晚飯做的比較晚。”

溫杳了然,可還沒點頭,就聽到了推門的聲音。

溫杳走到大廳,就看到應摯滿身寒露地站在那裏。

應摯向前走了幾步,溫杳被他身上的寒氣冷得打了個寒顫。

他注意到後,不自覺地退了幾步,聲音如涼雨密密麻麻地落下來。

“羅媽在做晚飯?”

溫杳點了點頭,“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

應摯看着溫杳在自己面前很是拘謹,眼裏的光暗了又暗。

“我上樓去換件衣服。”

等應摯走後,溫杳輕輕地松了口氣,羅媽端着晚飯出來,自顧自地說:“奇怪,應先生向來回來很晚的,今天怎麽這麽早?”

溫杳笑了笑,走過去幫羅媽把其他菜擺在桌子上。

“可能今天公司沒什麽事情吧。”

應摯下來的時候,穿着一身淺灰色的居家服,整個人松松垮垮,和平時嚴謹的他很不像。

溫杳坐在他的對面吃着飯,不敢吭聲。

應摯吃着飯菜,冷不丁地開口:“這裏離你學校比較遠,明天讓李叔送你去。”

溫杳頓了一下,她偷偷拿出手機查看地圖,這一看,她就覺得應摯住的地方可真偏僻。

不走個三公裏,根本打不到車。

應摯看着她的那些小動作,嘴角扯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那就麻煩應先生了。”她讪讪一笑,很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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