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戒指
第27章 戒指
溫杳在第二日起了個大早,下樓後就看到不少人去後園子裏忙活。
她好奇地提了一嘴:“羅媽,這麽多人是做什麽的?”
羅媽将早餐擺在桌子上,“先生找人把後面的園子收拾一番,說是來年種上種子,開花會很好看。”
話落,應摯就從樓上下來了。
他很是自然地坐在溫杳的旁邊吃早飯,羅曼蒂克趕緊跑過來沖他搖尾巴。
溫杳看到後笑了一下,“羅曼蒂克很黏你啊。”
應摯喝了一口粥,胃裏的灼熱才緩解了一些。
“它很狗腿。”
不鹹不淡的一句評價,溫杳卻笑得很開心。
心情愉悅地吃完早飯後,應摯就陪她去學校見了校長。
校長見兩人手拉着手出現在他的面前時,他就什麽都明白了。
從應摯澄清的開始,他便明白了,應摯護溫杳是護到底了。
既然是真夫妻,他也沒必要為難人家。
商談不到幾句,校長就答應了。
“委屈溫老師了,等今天停職令一撤,溫老師就可以回來上課了。”
Advertisement
應摯氣定神閑地坐在那裏,他品了品茶,“那就麻煩校長了。”
校長連連擺手:“不麻煩不麻煩。”
校長和溫杳送應摯到校門口,旁邊站着唐崎,看來是要送應摯去公司。
應摯握着溫杳的手不松,他捏着她的無名指,轉了一圈又一圈。
“晚上我來接你。”
溫杳順手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眉眼笑笑:“好。”
旁邊的唐崎咳了一聲,真是新婚燕爾,當着他單身狗秀恩愛。
應摯瞥了他一眼,對唐崎說:“走吧。”
坐上車後,應摯閉目養神,唐崎在他耳邊說:“先生,英國那邊的事情什麽時候處理?”
應摯卻是雙腿交疊,手指若有若無地敲着,突然給他說:“你去聯系一下諾琳,讓她幫我做一對戒指。”
“嗯?”唐崎都懷疑自己的老板還不是沒有聽他說。
應摯睜開眼睛,淡淡地看着他:“有意見?”
唐崎一噎,“沒,沒意見,我一會兒就去。”
“英國的事情我會安排人去,先把國內的事情處理好。”
原來先生聽到了,他連連點頭:“好。”
“另外匿名對中城大學捐助一棟教學樓。”
唐崎點了點頭,“我這就去辦。”
但是他心裏很清楚,捐助是為了太太,而匿名捐助是為了太太不被在學校被議論。
——
江肆懷得知應摯和溫杳結婚後,突然就很懊悔。
如果當初他堅定一些,會不會現在她的身邊會是自己。
姜闊看着坐在那裏一直在喝悶酒的江肆懷,忍不住對身邊的張霆說:“你說江哥怎麽了?明明都和蘇瑤曳在一起了,他還不開心。”
張霆一針見血地回了兩個字:“犯賤。”
姜闊也很難不贊同,眼神給了他一個肯定。
“那你說他現在到底喜歡蘇瑤曳還是溫杳?”
張霆覺得姜闊腦子是真有問題,他都懶得回答他。
“溫杳已經結婚了,你覺得他喜歡誰還有用嗎?”
姜闊一想,還真是。
兩人在竊竊私語,沒有注意到一旁的江肆懷。
他突然站起了身,走了出去。
姜闊連忙問:“江哥,你去哪裏?”
江肆懷的腳步猛地一頓,随後他又毫不猶豫地走:“去中城大學。”
那不是溫杳的學校嗎?姜闊臉色一僵,連忙追了出去。
江肆懷一路驅車到溫杳的學校,他就在這裏等着,等着她下課。
現在已經是深冬,冷風刺刺地向他吹來,江肆懷本身穿的就不厚。
又是在冷風裏吹,他的手腳都已經凍麻了。
可突然之間江肆懷就想到了,自己失約的那天,溫杳在冷風裏等是不是也是這樣的麻木。
他一直站在那裏等,直到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時,心被狠狠地一敲。
他竟然不敢喊她一聲,可身體往往比他的想法要快。
“杳杳……”
溫杳原本平靜的目光卻看到他時,忽地一冷。
江肆懷向她走來,溫杳卻是忍不住倒退了幾步。
“江先生有事情要找我嗎?”
她用詞客氣,對她來說,江肆懷現在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江肆懷的眼裏閃過一抹痛,他抿了抿唇,神色落魄,“你和應摯真的結婚了?”
溫杳冷笑了一聲:“不然呢?”
“他是個很危險的人,應摯接近你肯定別有目的。”江肆懷勸她,雖然從心裏他确實不想讓溫杳和應摯在一起。
溫杳只覺得好笑,“我一沒錢,二沒江少看得起的家世,你覺得他圖我什麽?”
頓了頓,她語調冷厲,“江先生,你管的太寬了。”
溫杳實在不想和他掰扯,和江肆懷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覺得惡心。
江肆懷見她要走,連忙拽住她的手腕:“杳杳,和他離婚。”
溫杳像看傻子一樣地看着他,直接甩開了他的手。
“江先生,你以為你是誰。既然已經發了照片想要報複我,就別裝可憐博同情。”
江肆懷以為她誤會了什麽,“那些照片不是我發的,是……”
那是他的父親,他又能怎麽辦。
溫杳看着江肆懷欲言又止的模樣,一時真覺得自己當初眼瞎,看上這麽個人。
她自顧自地轉身離開,江肆懷卻追了上來。
溫杳加快了速度,卻撞上了一個人,淡淡的笑聲傳入她的耳朵裏。
“原來應太太這麽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我。”
他一手扶着溫杳的腰,一手将她拉在自己的身邊,向江肆懷宣誓着主權。
“江先生找我太太有事?”
江肆懷看着兩人親密的姿勢,不禁握緊了拳頭。
“我找杳杳,和你沒有關系,問那麽多做什麽。”
溫杳直接回怼:“江肆懷,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你。”
應摯配合地說:“江先生,聽到了嗎?我的太太不想見到你。你要是真想談,我也不介意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談。畢竟我的太太怕冷,她受不住外面的風寒。”
應摯所做的一舉一動,都是在打江肆懷的臉。
和他在一起時,他從未關心過溫杳。
愧疚和懊惱交織,江肆懷眸裏一暗一滅,現在江家和應摯關系僵硬,這個節骨眼上,他也不能惹怒了應摯。
江肆懷抿了抿唇,轉眸對溫杳說:“杳杳,我是真心為你好的,他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怎麽只會做虧本買賣?”
溫杳正要準備說話,應摯卻先開口了。
“江先生,自己把婚姻當做交易,就別把別人想象的都跟你一樣。”
說完這些,應摯低下眸,拉着溫杳的手就離開了。
只有江肆懷愣愣地站在風裏,看着他們的背影,真的好刺眼。
就在他想要去追出去的時候,卻被人拉住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