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江肆懷,你是不是有病?

第44章 江肆懷,你是不是有病

宋時轍對她步步緊逼,可溫杳不慌不忙地把賀洲損失的棋子都補了回來。

宋時轍蹙眉看着棋局,手拿黑子舉棋不定,他是個求穩的人,選擇圍好自己的領地,一直保持到最後。

可溫杳早就看出了他的動作,所以趁他不注意,将他沒有包圍成功的領地化為己用。

旁觀的人都沒想到她會做出這種舉動,簡直是化險為夷。

把一個殘局救活了。

所以到最後收官的時候,兩人打成了平局。

宋時轍輸得心服口服,在圍棋上,他鮮少輸給別人。

沒想到溫杳下棋會這麽厲害,他自愧道:“倒是我小瞧了應太太。”

溫杳颔首表達謝意,“承讓了。”

江肆懷深深地看着溫杳,以前他并不知道溫杳還會這些。

當他看到溫杳在棋盤上從容淡定的神色,揣摩着對手的心意,那亮晶晶的目光,是他從未見過的。

“可算不用把項目輸出去了。”賀洲松了一口氣。

“走吧,咱們去隔壁娛樂室玩。”

應摯看了他一眼,神色淡然,“我們該走了。”

賀洲一愣,“別啊,我的酒可是給你了,你不能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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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總,這才剛開始,別着急走啊。應太太你勸一下應總。”

溫杳明白這些人大多來都是為了和應摯攀關系,她笑了笑:“要不再玩一會兒。”

應摯沉默了片刻,他問:“你想待這裏?”

溫杳當然不想,可是這些人把她趕鴨子上架,她能有什麽辦法,只能說:“嗯,這裏挺好的。”

應摯也沒拆穿她,反正接下來,自己會陪在她身邊,不會再讓她一個人了。

當男男女女聚在娛樂室時,有人打臺球,有人喝酒。

當有人把冰酒遞給溫杳時,應摯替她攔了下來,“不好意思,我太太身體不舒服,喝不了酒。”

不舒服自然是因為她還來着大姨媽。

溫杳的心裏甜甜的,就連說話也是帶着幸福的味道。

“嗯,我身體不太好,喝不了酒。”

對方只好讪讪收回酒。

賀洲依舊黏在宋曼身邊,宋曼不耐煩地睇他一眼,“回去我再收拾你。”

賀洲知道她這是不生氣的意思,點頭哈腰道:“老婆大人想怎麽收拾就怎麽收拾。”

溫杳坐在沙發裏,旁邊都是女生在唱歌,林酒歡是學藝術的,她對唱歌是信手拈來。

林酒歡唱的是《喜歡你》

我喜歡這樣跟着你,

随便你帶我到哪裏,

你的臉 慢慢貼近,

明天也慢慢地慢慢清晰,

我喜歡你愛我的心,

輕觸我每根手指感應,

我知道,

它在訴說着你承諾言語。

她的聲音帶着一種獨特的少女的戀愛感覺。

字裏行間都是對喜歡的人追尋的幸福。

林酒歡的聲音很有感染力,唱完之後,在場的女生仿佛都陷入了戀愛的感覺。

而林酒歡的少女情懷也希望江肆懷能看懂,可她的目光瞥去時,江肆懷在認真地打桌球。

身姿潇灑,卻沒有為她停下來一瞬。

她落寞地将話筒遞給了旁邊的人,卻不知道是溫杳。

溫杳不明所以地接過話筒,宋曼倒是想聽聽她會唱什麽歌。

忍不住問:“話筒在你手裏,你選一首歌唱吧。”

“我很少唱歌。”她想把話筒給旁邊的人,而林酒歡聽到這句話時,好勝的心讓她選擇了拒絕。

“我唱過了,你唱吧。”

溫杳無奈,只能選一首自己比較熟悉的歌。

她的聲音是偏平和的那種,所以她選了一首調比較低的歌。

所以她選的是《穩穩的幸福》

歌曲的開頭是:

有一天我發現自憐資格都已沒有,

只剩下不知疲倦的肩膀,

擔負着簡單的滿足。

溫杳的聲調莫名帶着疲倦,往事歷歷在目,像是在訴說自己的故事。

我要穩穩的幸福,

能抵擋末日的殘酷,

在不安的深夜能有個歸宿。

她期待又渴望的聲音夾着哽咽,哽咽過去那個不安的自己,又渴望擁有幸福的溫杳。

歌曲的最後,她唱:

【我要穩穩的幸福,這是我想要的幸福。】

聲音漸漸回歸平靜,多了一絲心願已成的釋然。

溫杳唱完之後,她就把話筒給了宋曼。

江肆懷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剛剛她唱歌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停了下來。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原來溫杳想要的不過是穩穩的幸福。

而這個是他給不了的。

溫杳唱完情緒有點不對勁,就随意扯了個借口去洗手間。

她在洗手間用清水洗了一把臉,過了會兒才出門。

剛出洗手間,她就被一抹高大的身影所覆蓋。

溫杳一擡頭,就看到江肆懷站在自己的面前。

她下意識地退了幾步,江肆懷卻步步緊逼。

溫杳蹙眉伸出手阻止他繼續向前,“江肆懷,你要做什麽?”

江肆懷被她眼裏的冰冷刺了一下,他伸出手想要觸摸到她,卻被溫杳躲了過去。

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似是自嘲,“你喜歡上他了?”

“和你有關系嗎?”溫杳反問。

暖黃的燈光下,兩抹身影在沉默中交鋒。

過了不知多久,江肆懷緩緩開口:“杳杳,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

溫杳對他說的這番話無動于衷,她好笑地看着江肆懷。

“江肆懷,以前我怎麽沒發現你這麽貪心呢?有了蘇瑤曳這個未婚妻,身邊還跟着林酒歡,這會兒告訴我後悔了,你的故作情深,真的挺令我惡心的。”

她用力推開江肆懷,越過他就要走。

江肆懷怔了一秒,他連忙抓住溫杳的手,将她拽進懷裏,仿佛這樣她才不會跑。

溫杳不斷地掙脫開他的手,“江肆懷,你要我說多少遍!我不愛你了,就是不愛了!”

江肆懷不說話,依舊抱着她。

溫杳的力氣根本掙脫不開他的懷抱,她瞪着江肆懷,語調忽地拔高。

“江肆懷,你是不是有病?我愛你的時候,是你棄之不要。我不愛你了,你又偏要糾纏。”

江肆懷只是抱着她,他不顧溫杳的掙紮,将人緊緊地抱在懷裏,“杳杳,我會給你想要的幸福,你離開他,好不好?”

溫杳氣得直接張嘴就咬他的胳膊,江肆懷猛一抽疼,可還是不願松手。

就在兩人争執不下時,江肆懷猛地被人一推,溫杳的手就被人給拉住,一瞬間,她就落入了另一個懷抱。

“江先生,需要我再次提醒你,杳杳是我的妻子嗎?”

應摯将溫杳護在懷裏,目光落在狼狽的江肆懷身上,平靜的眼神裏藏着狠意。只是一句話,溫杳卻聽出了一股刺冷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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