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驚魂爛尾樓計劃待定
驚魂爛尾樓12 計劃待定
“祭司身份查出來了嗎?”楚秦遇問。
金蔔忞一鍵切換給出線索:“劉司頓,無業游民。戶籍地在尋城,五年前來到京城,什麽活都幹過,洗碗工清潔工,沒有具體住址。”
一個随時能從人群裏抹去的身份。
實在是一個合适的替死鬼角色。
楚秦遇又覺得身上擔子沉甸甸,摸出手機給景允派發任務:跟蹤劉司頓,盯好對方接觸的人。
“金蔔忞,你看好劉司頓的賬戶,看他有沒有特殊資金進賬。”
金蔔忞應了,又道:“還有老板,之前你給我的境外資金調查結果我已經繼續跟進過了,那筆錢的來源是……秦時年,貌似是和騰生集團有些關系。”
楚秦遇一頓。
金蔔忞察覺到些許,停頓片刻繼續道:“然後秦時年的這筆錢來源于一個隐藏賬戶,所以我把這個賬戶也挖出來了,是一個非法的黑賭場,在尋城。”
秦時年,秦家的前一任繼承人。自從他的堂弟秦楓舊從偏僻的灰黑地帶殺出來認祖歸宗後被擠下位,正是急着表現自己的時候。
楚秦遇隐約有了點猜測,再次摸出手機派發任務。
一道信息,景七外派尋城。
醫院裏有足夠的眼線盯着,楚秦遇帶着古別放心的回到南灣。
付從溪也終于下班,開着他那輛不符合身份的大G趕赴楚秦遇家。
“抱歉抱歉,我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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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入秋的夜晚已經開始泛涼了,付從溪進門帶了一股涼氣來。
來開門的楚奉梧正中紅心被吹了一臉。
“小梧桐你也來了啊,我們快進去吧,我已經聞到飯菜的香味了。”
廚娘将最後一道菜端上餐桌,和楚秦遇打了招呼後離開了。
古別啃着雞腿悶悶不樂。
楚秦遇自己吃得少,卻反複給身邊的人添菜。
付從溪雖然頭上有個哥哥壓着不至于調皮,但也是在軍部家庭下長出來的,行為豪放,并不在乎“食不言寝不語”的教條。
“好貼心呢還搞了點酒欸。”
工作要求他無時無刻待命,算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喝過酒了。
付從溪喜滋滋品了一口。
“你們查到的線索我都看了,那我們接下來要做點兒什麽?”
話雖如此,但他的視線卻是看着古別的。
這個案子的核心鑰匙,不論結果是什麽,沒有古別在那就是沒辦法。
古別看了看楚秦遇,主動道:“我還需要去一次山外館。”
“我要去現場修改一點陣法,确保我們去埋伏的時候能夠沒有後顧之憂。”
楚秦遇下意識就想回答“我陪你去”。
但是右手邊的楚奉梧時刻提醒着他的任務,是進入醫院從信徒手中騙取到現場的資格,以及了解更多的線索。
難道又要分頭行動了嗎?
楚秦遇不自然的收回視線。
景七景允已經被外派,能再配給古別的人他還有些許不放心。
另一邊吃的很爽的付從溪在兩人之間來回觀察,最後主動挑開話題。
“楚秦遇,你決定好要帶着小梧桐一起查案子了嗎?”
這個案件不像一般的案件,其中蘊藏着不同于普通案件的奇異力量,危險之處也不需要他多說。
楚秦遇給楚奉梧夾了塊兒肉。
“梧桐說他願意試一試。”
“那醫院那邊你安排好了嗎?實在不行我找我哥幫忙,不然什麽事都是你幹的我确實有一點……”付從溪咽下口中的大米飯:“一點點愧疚和心虛。”
楚秦遇懶得理:“你只要把古別的身份搞下來就算你的功勞。”
身邊的人安靜吃飯,聞言一愣,似乎是忘記了自己還有這樣的身份。
一雙眼圓溜溜的,在楚秦遇和付從溪兩人身上來回的甩。
付從溪聞言一頓,繼而道:“啊,忘記和你說了。古別是玄學顧問的事兒上面已經敲定了,只是章還沒下來。”
這算是這幾天以來最好的一個消息了。
案件後續溝通清楚了,付從溪開始閑話。
“這幾天真是日子好過了,什麽瑣事都找上了頭。”
古別默默接話:“什麽瑣事?”
“上次我和我師父兩人不是去山外館調查,中途我師父被叫走了嗎。”
“他們說的需要我師父是需要什麽你知道嗎?需要我和我師父兩人給他們整理檔案庫。”
付從溪雖然被軍部出身的大哥從小打壓着長大,但也是真切地才剛二十二歲的少年,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
屠得了龍,救得了世界,刀山能上火海能下,只求史書之筆能留他一道印記。
最受不了的是被忽視,被輕視。
“我師父是什麽人吶,十年前京城的名捕頭啊,鐵面無私,是真的不畏高官強權,敢做敢當的警局英雄。”
“因為一件案子錯判被罰,就一輩子翻不起來了。那麽多後面來的學徒起來了都敢踩我師父一腳。”
楚秦遇聽着不對,遠遠看了眼付從溪手邊的中號酒壇。
果然已經空了。
可憐的一杯倒對着碗裏的大米飯憤慨無比。
楚秦遇眼前一黑看不見案件的未來。
今天天氣不好,他讓廚娘溫酒是想讓人暖暖身子,驅驅寒氣,不是讓倒黴蛋在自己家喝醉找麻煩的。
他試圖喚醒對方的良知:“好了,別說了。”
酒鬼發動大招撒潑:“你什麽意思?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師父?!”
他緩慢的靠在椅背上,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燈喃喃自語。
“我師父是最好的警察,誰都不應該剝奪他的榮譽……”
心死了。廢掉一個。
楚秦遇立刻去看身邊的古別。
盤子旁邊的酒壇也空了,只是人不吵不鬧的,安靜的發着呆。
發覺有人看自己,立刻警惕的看了過來。
一雙眼像一灘迷蒙的湖水,盛着夏日的光。
楚秦遇伸手想摸一摸古別的額頭,被對方攥着手當成了枕頭。
他跟着站起身,最後手被墊在桌面上給古別的臉蛋當枕頭。
楚秦遇無法,站在古別身邊,摸出手機立刻給付從征打電話,但是據說已經回到京城的人手機關機,了無音訊。
很好,那他的弟弟也跟着了無音訊好了。
惡魔楚秦遇如是想法。
不到半個小時,門鈴響了。
由剩餘的幸存選手楚奉梧開了門。
楚道晚一進門就rua了侄子的臉蛋。
“小梧桐你也在這裏。哥哥喊我來幹嘛呢?”
楚奉梧把對方沒禮貌的手從臉上牽下來,帶着人一路到客廳。
沙發上死着一條長長的付從溪。
楚道晚覺得有些不妙。
果然下一秒,楚奉梧頂着天使的臉蛋說出了惡魔的低語:“小舅舅說這個哥哥送給你了。”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他記得你生日才過了六個月,特意補充的發放了一份禮物。”
神他媽才過六個月,神他媽補充發放。
楚道晚扭頭就走。
沙發上死着的付從溪不肯了,迷迷糊糊講着故事,恍惚裏就看到了楚道晚。
他積極起身,跟着對方一起。
“楚道晚你也來聽我講故事啦……”
“滾吶你離我遠點要是吐到我身上你就賠我一百萬啊啊……”
一門之隔,古別乖乖躺在床上,由着楚秦遇給自己擦手擦臉。
其實他酒量可以,也沒有完全醉到不省人事。
只是有點熱,隐約有點昏昏沉沉的,從而順從自己的心意,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帶着熱氣和濕意的毛巾從臉上離開後,古別出聲了。
“小漁,可以陪我回家嗎?”
楚秦遇也感覺得出來,古別的醉意沒有付從溪那麽明顯,所以也沒有像付從溪一樣搗亂。
只是膽子變大了好多。
他湊上前問他:“你喊我什麽呢?”
面前忽然湊近了一張好看的臉,古別直勾勾盯着看了一會兒,手已經不受控制得放了上去。
“小漁。”
遲鈍好一會兒,他又慢吞吞補充:“他們都這麽喊你。”
感受着臉頰上的溫暖,楚秦遇笑意盈盈:“想怎麽喊就怎麽喊,喊我什麽我都應。”
古別慢慢翻身,面對楚秦遇躺着。
手始終沒有離開對方的臉頰。
楚秦遇任由他摸他看,想着古別一開始提出來的要求。
陪他回家。
難道古別想回持星閣了嗎?
不知道試煉期間能不能回去。
他正随意想着,忽然,自己肩膀上傳來一陣灼熱。
楚秦遇側首,一只很久不見的小火球坐在他的肩膀上,頭上火苗一晃一晃。
狀态和古別很相似,看起來都有些不清醒了。
古別的手在左,小火苗在右。
楚秦遇夾在中間一動不動。
他想起來在山外館那天,自己摸小火球的臉,還抱着小火球時的各種小動作,引來的是古別腼腆害羞的表情。
如此想着,他擡起手輕輕捏了捏火球的臉蛋。
果不其然,古別也跟着眯了眯眼。
正當楚秦遇玩心大發,想要好好“蹂躏”對方一番時,火球挪了挪位置,輕輕貼在了他的皮膚上。
脖頸連帶着臉頰像是被細小的發絲柔軟的撫摸過,小電流竄過一般帶起一串戰栗。
楚秦遇不敢動,也不敢回頭。
他僵在原地,不知曉火球是依靠着他,還是在親吻他。
古別的眼睛也慢慢閉上,乖巧的睡着。
他也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