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哭唧唧

哭唧唧

閻宴這鬼王當得真是失敗啊。

燭朦坐在高位上,看都不看規規矩矩恭恭敬敬站在自己身邊的崔不暝,而是忍不住伸手掐唐嘉的臉蛋。

唐嘉坐在他腿上,握住了他的手,輕輕喚道:“郎啊郎,你既無情,又何以挑逗?”

燭朦悻悻松了手,輕咳了一聲,“你說吧,所求何事?”

“雄心壯志,天下獨一,大人可喜歡?”

崔不暝趕忙開口問道。

“啊,”燭朦盯着白綢蒙眼的唐嘉,心癢癢,“不錯不錯,我正缺些樂子,你打算如何?”

“界時鬼界當侵擾凡間,讓凡人堕入鬼修,為我們所用,而修真界無人可用,沒有新鮮血液,不久就将衰竭,我們一舉拿下。魔界多半袖手旁觀,到時候……”

他一臉志在必得,看得燭朦心煩。

還“我們”,不要碧蓮。

唐嘉的心顫了顫,握緊了燭朦的手,柔聲問道:“您要以身涉險,獨留我渺小一人于這黑暗世間嗎?”

真會演,不錯。燭朦頭腦裏構思的劇本也是這樣的。到時候燭朦在前方陣地突破,唐嘉在後方找破解之法。實在不行危險時,對調身份。

應該只要一個印章吧,撤職印章。還有這位判官的職權書,一印就差不多完事兒了。

燭朦皺眉,似乎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崔不暝急忙道:“令夫我們自然會照顧好,只求大人出手。”

無序之地的黑牌,他此生第一次見,上面的氣息足以讓人臣服。此人絕對非凡,若能為他所用,天下估計唾手可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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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燭朦伸手,法術聚集而成的風刃劃破了崔不暝的臉,留下一道血痕。

“我就這一個寶貝,誰不知你們鬼界之人狡詐,将他交于你們,日後見我不從,便想用他威脅我?”

“自然不會。”崔不暝藏在袖子下的手緊握成拳,轉而松開,“我在此立誓。”

“哈哈哈,行了,我先看看你們打算把我家寶貝安置在哪裏吧。”燭朦抱着唐嘉起身,下巴微點,示意崔不暝帶路。

普通客棧自然是入不了燭朦的眼,崔不暝左思右想,還是将他們帶到了鬼王宮殿。

閻宴大約是從煙花柳巷剛剛回來,左擁右抱親親我我的,看見一行人,愣了愣。

唐嘉傳音:“快、鬧。”

閻宴福至心靈,伸手一指,聲音拔高:“我不是說過嗎?除了我家美人,這鬼界誰也不準穿白色衣服!”

劍出,差點削斷閻宴的手指。

閻宴哆哆嗦嗦收回了手,安靜得和個鹌鹑一樣。鬧個屁啊,美人報複他呢。

“他腦子不好,葉大人別和他計較。”

“行吧。”燭朦面上不顯絲毫笑意,聳肩。

閻宴:……

“禁足一年。惹惱了大人,就別怪我無情了。”崔不暝對着閻宴說到,不及人反抗出聲,便揮了揮手讓人将一臉懵的閻宴架走了。

這裏不得不再感嘆一句:閻宴這鬼王當得真是失敗啊。

房間華麗貴氣,将人放到了床上,燭朦打算和崔不暝離開,卻被拉住了衣袖。唐嘉正咬唇看着他:“郎啊郎,靠近點。”

燭朦失笑,靠近了,唇瓣落梅花。

“我去去就回。”似是安慰,揉了揉唐嘉的腦袋,燭朦和崔不暝離開了。

待人離開,唐嘉才接了天靈宗的通訊。

“師父。”

“人間此案頻發,不堕入鬼道或者不順從似乎便魂飛魄散,以此飛刃要挾,葉閣下呢?我有要事相商。”

“他也有要事要辦。師父對鬼界撤職印章了解多少?”

“傳聞裏他變化無形,由天授意解除一些鬼修的特權。相對應的還有授職印章,也是如此。”

“那如何瞞過這天呢?”唐嘉低聲呢喃。

“這,這是大不敬,為師也不知。或許你可以問問葉閣下。”臨天仙君嘆息一聲,“徒兒,保重。”

“師父也是。”唐嘉回道,“請修真界衆人再等等,眼下不是大舉進攻的時候,唯恐生靈塗炭。”

“自然。”

通訊結束,唐嘉還在思考。天道也有失誤的時候,就像自己渡劫的六十道天雷一樣。

自從燭朦出現,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就好多。

他通訊給了燭朦,但以防別人聽着,不便多說些什麽,只是“哭唧唧”道:“郎啊郎,是天妒良緣,偏将你我分隔嗎?”

燭朦只管哄他,當着崔不暝和衆人的面哄,特別耐心:“怎麽會呢寶貝,俗話說小別勝新婚,你我小別,下次見面便是新婚了。”

崔不暝眼角一抽:TM分開半柱香還沒到吧。真是搞不懂這些小情侶了。

“你我之間的情意連天也知曉了,可它怎麽能,怎麽能如此讓人斷腸……嗚嗚嗚……”

燭朦一個勁兒地哄,卻也抓住了唐嘉的重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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