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飯吃到一半,曲婉将一大塊烤好的羊排放到向東面前:“老公,把羊排分一下。”

向東忙放下碗筷,接過剔骨頭的尖刀,刷刷幾下就把一大塊烤的金黃的羊排分成整整齊齊的幾塊。

鐘窈見狀吓的停止咀嚼,陸梵生的眼裏也是懷疑之色,這個人刀法也太利索了,完全不像是普通人。

“來,吃羊排,我專門請朋友從內蒙古寄來的,肉很嫩,也沒什麽膻味。”曲婉将切好的羊排夾給兩人。

鐘窈哪有心情再吃,但陸梵生卻依舊平靜,他吃了一塊後還認真稱贊了曲婉的手藝,惹得曲婉開心不已。

“鐘窈,你怎麽不吃啊,是不是怕我做的不好吃?”曲婉問道。

回過神的鐘窈搖了搖頭:“不……不是,是我從小就吃不慣羊肉。”

“哦,這樣啊。”曲婉見她不喜歡也沒多說什麽,只是一直勸陸梵生多吃一些,以至于把她的男友向東都忽略了。

鐘窈小心翼翼的瞟了眼向東,一如既往的,他的眼神還是讓她感到害怕,讓她想要立刻逃離這裏。

終于,二十分鐘後,難熬的晚餐結束,曲婉還想拉着兩人再說些話,但被鐘窈借口還要回去加班拒絕了。

回到家裏,鐘窈反鎖門關好窗,甚至反複檢查幾次後才稍稍安心。

“你也看到向東用刀了對不對,普通人根本就做不到那一點對不對?”鐘窈急切的問道。

陸梵生點了點頭:“的确,他用刀的手法很專業,但是這也不能說明什麽,如果他做過廚師或者屠宰工作,那麽剛才的事就不稀奇。”

“可你們調查過,他家境好,又是開超市的,應該不會去做廚師或者屠宰行業吧,而且,我見過那個身體被分解的受害者,她……”回憶起雨夜見到的那一幕,鐘窈害怕的說不出話來。

陸梵生安撫的說道:“案發現場的照片我也見過,兇手的确手法專業,所以向東我們會繼續追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保持鎮定,不要讓對方瞧出我們已經起了疑心。”

過了好一會兒,鐘窈才平複了情緒:“恩,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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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梵生見她情緒穩定:“時間不早了,你先休息,我也回房間去和局裏彙報一下。”

浴室。

鐘窈洗臉的時候看見陸梵生放在髒衣樓裏的褲子,心不由又亂跳起來,甚至,她覺得今日浴室裏的氣味都與往常不一樣了。

她覺得自己真是矛盾,明明可能是兇手的人就在隔壁,明明自己應該害怕才對,可現在竟然還有心思想這些亂七八糟的,自己一定是有病,而且病的還不輕。

同樣,在房間裏打電話的陸梵生也不淡定。

“陸尚,你就給我說句實話,咱們局裏就真的沒有女同事了?”陸梵生彙報完情況後問道。

電話那頭的陸尚十分無奈:“有女同事的,但沒有一線的面孔還陌生的女同事啊,你那邊不會是和鐘窈出什麽狀況了吧。”

陸梵生手抖了一抖:“能出什麽狀況,不過我們這樣共處一室,總會有些不方便。”

陸尚悠閑的喝了一口茶:“你們不是分開住的嗎,現在外面租房的男女混住的多了去了,也沒看人家怎麽樣啊,你啊,端正心态就行。”

“端正……”陸梵生無語:“你也是剛回江城,經驗也比我豐富,你怎麽不接這個任務?”

陸尚得意道:“這就是有家室的人與單身狗的區別,你就認命吧。”

結束通話後,陸梵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有些煩躁的扯開衣領,告誡自己今後言行舉止一定要更加注意并小心提防鐘窈,以防今日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淩晨兩點。

鐘窈正睡的迷迷糊糊,朦胧中感覺房間的門被打開了,她心裏一驚,回頭看去,竟然是陸梵生走了進來,他裸着上半身,只穿着一條睡褲,眼睛裏是勾人的欲望。

“你……你怎麽來了?”鐘窈吓的從床上坐起。

陸梵生卻是一言不發,他坐到床上,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唇輕輕的摩挲着,有着說不清的暧昧。

鐘窈伸手去推他,卻被他一把抓住狠狠的揉進懷裏,他身上的溫度燙的可怕,她隐隐覺得有事情要發生,她想推開他,卻發現自己被他身上的溫度化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你……你別這樣。”她明明是想拒絕的,可是說出的話卻像是欲拒還迎。

陸梵生依舊不理會,他一只手牢牢固定着懷裏的鐘窈,一只手不老實的伸進她的衣服裏不知輕重的揉捏着。

“嗯……”鐘窈忍不住叫了一聲,她害怕陸梵生現在對她做的事,更害怕的是,她發現自己竟然還有些渴望。

陸梵生一邊揉捏她一邊若有若無的咬着她的嘴唇和脖子,鐘窈害怕的用手捶打着他,可她那點力氣更像是增加男女間的情趣,陸梵生稍稍一使勁就将她壓在床上,雙腿更是擠到她的腿間,腰上一用力就頂了過去。

“啊。”鐘窈急促的喊出聲,随着這一嗓子,她人終于清醒過來,可四周看了看,房間裏除了她根本就沒有陸梵生,原來剛剛只不過是她的一場夢。

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而且夢裏自己根本就沒怎麽反抗甚至還有些期待,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自己這是怎麽了?

這樣的夢她不是沒做過,可是以前在夢裏她都看不清男人的面孔,而且也只是暧昧,怎麽這次就瞧的這麽清晰,且對象還是陸梵生,自己怎麽能對一個相處才幾天的男人産生這樣不堪的想法,啊,真是可恥。

正在懊惱間,聽見她聲音的陸梵生匆匆推門進來,見她好端端的坐在床上,以為是她又做噩夢了。

“你還好吧。”他關心的問道。

鐘窈忙用被子捂住臉:“我沒事,你……你出去吧。”

陸梵生聽她聲音雖然慌亂但并不像害怕的樣子,雖然疑惑但還是關上門回到自己房間。

鐘窈見他走了,躺回床上又懊惱的亂踢打一番,随後一直失眠到清晨。

于是接下來的幾天,鐘窈都是精神不振,而且還有點躲着陸梵生,上下班的時候,她不再坐在副駕駛而是窩到後座,上班期間,除了上廁所她幾乎沒有離開過座位,更別說一起出去吃飯了,回到家裏她也是呆在房間不出來,聽到陸梵生回房間後她才會出去洗漱,所以一天下來,兩人真正見面的時間也就是路上的那十分鐘。

陸梵生雖然瞧出了她的反常,但他怎麽也沒想到這種反常和自己有關,只以為是她因為擔心兇手的原因,所以也并未主動去問什麽。

就這樣,低頭不見擡頭也不見的關系持續了一個星期,要不是張卓的出現,陸梵生就要開始懷疑了。

對于張卓的出現,鐘窈是始料未及的,周二上午,樓上研發部通知財務部的人也上去開會,鐘窈一開始進會議室的時候并未發現張卓的存在,所以在會議沒開始之前,她一直在和胡悅說着工作上的事,直到耳邊響起一個熟悉又驚訝的聲音:“鐘窈,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鐘窈見到張卓站在自己身邊,猶如晴天炸了一個霹靂,她突然像失語一般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愣了許久後才冷笑道:“我做人做的真是可悲,與你談了三四年的感情,你卻不知道我在哪裏工作。”

面對鐘窈的譏諷,張卓臉上也有些窘迫:“你知道的,我……我記性不是很好,你……你最近還好嗎?”

鐘窈本不想與他多言,但看見陸梵生也走進會議室,心中漸漸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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